第一篇:索绪尔及其《普通语言学教程》之心得
费迪南德•德•索绪尔(Ferdinand de Saussure,1857-1913)是现代语言学的创始人。他是一位杰出的语言学家。作为一门新兴人文学科的开创者,他对语言哲学的影响也极为广泛深刻。
索绪尔出生于日内瓦,父亲是一位科学家。他从小受到自然科学的教育,同时也得到良好的语言教育和语言学教育,掌握法语、德语、英语和拉丁语,初通梵文。15岁时就写了一篇《语言论》。曾于日内瓦大学和莱比锡大学,研习物理、化学和希腊文。莱比锡大学当时是新语法学家的中心,在那的学习大致确定了索绪尔后来以语言学为业的道路。也就在这个时期,他发表了他的第一篇重要论文,《论印欧系语言中原因的原始系统》,引起学术界的重视,而那时他才年仅21岁。获得博士学位后,索绪尔移居巴黎,在高等研究学院讲授梵文、哥特语、古高地德语以及印欧语文学概况。1891年,他开始到日内瓦大学任教。日内瓦与巴黎的学术研究相比相对滞后。索绪尔穷究一生,不带任何传奇色彩。他在世时只是著名的语言学家,但他作为一个哲学家的地位,却是直到他死后才为人们所认可的。
索绪尔生前只发表过很少几篇相当专业的论文。1907-1911年期间,他在日内瓦大学担任普通语言学课程的教学。1913年他去世以后,他的学生和同事根据几本听课笔记才汇编成《普通语言学教程》一书,出版发行。索绪尔不仅吝于发表,他留下的笔记也很少,因此编辑这本书很不容易。因为,跟所有的老师一样,他讲课时也是有很多重复,甚至不一致的内容。难得的是编辑者们没有放弃,合并梳理成一本书,从而造就了一部惊世巨著。
《普通语言学教程》这部著作主要由绪论和附录两部分组成。绪论部分主要阐述了索绪尔对于语言系统的看法。索绪尔认为语言系统具有自主性和形式化这两个特点。他把语言现象划分为“内部要素”和“外部要素”两部分,并以此作为语言研究的前提。“内部要素”是指语言系统内符号与符号之间所形成的相互制约、相互对立的关系;“外部要素”则是指与语言有间接关系的政治、经济、文化、宗教、地理、历史等社会因素。因为索绪尔认为“内部要素”与“外部要素”之间无联系,且进行语言研究必须建立起一个界限清晰的“语言系统”。所以,他说:“我们关于语言的定义是要把一切跟语言的组织、语言的系统无关的东西,简言之,一切跟我们用‘外部语言学’这个术语所指的东西排除出去。”另外,索绪尔还阐发了“语言符号的价值决定于语言系统整体性质”的观点,并将此观点以及上面所提及的观点合在一起,共同支撑起关于语言系统具有自主性的说法。实际上,此举的真正目的是为语言学的研究对象下定义,且以此厘清语言和言语之间的关系。
语言是言语行为的社会部分,是个人被动地从社会接受而储存于头脑中的系统。它存在于个人意志之外,是社会每个成员共同具有的,是一种社会心理现象。言语是言语行为的个人部分,是个人对语言系统的运用。语言和言语紧密相连,互为前提。个人要说话使人理解,必须用语言,同时语言的存在又必须体现在言语当中,而且,使语言发生变化的也是言语。所以,语言既是言语的工具,又是言语的产物,但“这并不妨碍它们是两种绝对不同的东西”
在对语言学进行概述之后,《普通语言学教程》的附录部分进一步详细叙述了索绪尔的音位观、符号观以及结构主义研究方法论。他认为语言可为语音符号和文字符号,语音由心灵激活而被赋予意义,文字则只是语音的无生命的、随意的、可有可无的替代物。在符号观中,索绪尔对符号的“任意性”和“线条性”展开阐述,并且重点论述了符号的“不变性”与“可变性”特点。由此他不但揭
示了“能指”与“所指”在特定语言系统中具有任意性联结,还发现了“符号在很大程度上要逃避社会大众的意志”的特点。
语言学的符号理论,语言作为一种符号,指导着人们的行为活动,所谓的符号又分为“能指”和“所指”。索绪尔认为,任何语言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能指”指语言的声音形象,“所指”指语言所反映的事物的概念。比如英语的“tree”这个单词,它的发音就是它的“能指”,而“树”的概念就是“所指”。“能指”和“所指”是不可分割的,就像一个硬币的两面;但是,索绪尔认为,某个特定的能指和某个特定的所指的联系不是必然的,而是约定俗成的。比如在“树”这个词中,树的概念和“树”的特定发音不是必然结合在一起的,“树”在英文中的读音和在法文、拉丁文中的读音明显不同,但却都能表达了“树”的意思。这就是符号的任意性原理。符号的任意性原则是索绪尔语言学的一条重要原则,它支配着索绪尔的整个语言的语言学系统,是头等重要的。另外,索绪尔还认为“演变”和“状态”是语言现象本身同时具备的两个特点,但从语言研究的角度来看,对语言“演变”的研究(历时语言学)和对语言“状态”的研究(共时语言学)却是相互排斥的关系。他主张语言研究应把注意力投放于对语言的共时态研究上。除此之外,索绪尔还提出了结构主义分析方法中的两个重要概念——“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可以肯定地说,他对于“共时/历时”两种语言研究类型的区分以及对于结构关系两方面概念的阐述在语言学方法论上具有极其积极的意义。
索绪尔无疑是一个伟大的开创者,他的魅力似乎一直在被发掘之中,从最先在语言学上全面接受他的理论的特鲁别茨科伊到将他介绍向更广阔领域的哲学家梅洛—庞蒂,都认识到了他的伟大,但也许都没有预料到,他的魅力会这么持久而深刻。
第二篇:《普通语言学教程》读书笔记
《普通语言学教程》读书笔记
10级汉语3班 徐星星 10100322
本书著者是本世纪最著名、影响最深远的语言学家之一费尔迪南·德·索绪尔,在本书中,他对欧美语言学界所接触到的各种有关原理和方法的问题都作了总结,并且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这本书的影响也遍及世界。
首先在绪论的第三章中,索绪尔向我们阐释了语言的定义:语言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东西,人们同意使用什么符号,这符号的性质是无关轻重的。即一套和不同的观念相当的不同的符号。人们说话的机能只有借住集体创造和提供的工具才能运用,不管是天赋的或非天赋的。所以说,说语言使言语活动成为统一体,那绝不是什么空想。在索绪尔看来。语言是语言共同成员中的语法体系,言语则是人们平时说的那些话,是依赖于语法系统的说话行为。言语是语言的体现。语言学研究实际语言行为中所潜藏的形式系统,因此,在索绪尔看来,语言学的对象是语言而不是言语。
索绪尔认为,把语言和言语分开,我们就把什么是社会的,什么是个人的,什么是主要的,什么是从属的和偶然的区分开来了。照此看来,语言学家主要的研究对象应该是“语言”、确定构成“语言”的单位及其组合规则,而不是去描写言语活动。“语言”是一个符号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只有意义和音响的形象的结合是主要的。
索绪尔为了确立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区分出“语言”和“言语”,他的“语言” 和“言语”理论不仅对本世纪的语言研究的方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而且还影响着文学和符号学研究。
在第一编中,索绪尔指出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语言是符号学的一部分,他强调语言具有一般符号系统的主要特征。语言与其他一切同类的的符号系统有以下几点共同点。一是目的相同,各种符号系统虽然采用的手段不同,复杂程度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传递信息。二是它们的内涵相同,一切符号系统之所以能传递信息是因为它们与意义相联系。意义是符号的内涵,是符号在使用该系统的人在头脑中激发的概念。三是构成元素相同,无论使用简单的手段还是复杂的手段,传递复杂的信息还是简单的信息,交际结构的基本单位都是符号。一切符号都是由两个部分组成:能指和所指。此外,所有的符号还都具有任意性、社会性、心理性和可变性。归根结底,这两种现象是相互依存的。可变性原则是以连续性原则为基础的。
在接下来的章节中,索绪尔吧所有的语言现象分为两类,一类是属语言的共时性现象,亦即属于语言的横切面现象,另一类属于语言的历时性现象,亦即有关语言成分的历史演化的纵断面的现象。因此,我们要分出两种语言学,即共时语言学与历时语言学。共时态和历时态分别指语言的状态和演化的阶段。
并且,索绪尔认为,共时观点比历时观点更为重要。“从最明显的事实说起,它们的重要性是不相等的。在这一点上,共时方面显然优于历时方面,因为对说话的大众来说,他是真正的、唯一的现实性。对语言学家来说也是这样:如果他置身于历史的展望,那么他所看到的就不再是语言,而是一系列改变语言的事件。”他批评历史比较语言学:自有近代语言学以来,我们可以说,他全神贯注在历时态方面。
索绪尔认为,应该将共时和历时分别进行研究,因为共时与历时是两种对立的现象,但这并不是说两者是互相排斥的。受传统方法鼓舞的语言学家的工作显然表明他们想要描写状态,他们的纲领是严格共时的。
索绪尔指出,所有与语言静态方面相关的都是共时的,所有与演变相关的都是历时的。语言的某一个暂时事态,即说话人使用语言时那个时候的语言状态。因为语言是一个纯粹的价值系统,出了他的各项要素的暂时状态以外并不决定任何东西。也就是说,对说话者来说时间上的连续是不存在的,他面对的是一种状态。因此,语言学家要了解这种状态,就要排除时间的介入,这样才能投入说话的主体中去。共时与历时是对立的,前者是一定时间内的静态的、横断面的研究,后者则是随时间变化的研究即演化性的研究。但同时他们又是统一的,我们可以把前者比作物体在一个平面上的投影。事实上,一切投影都直接取决于被投影的物体。在语言学中,历史现实性和语言状态之间就存在着这种同样的关系,语言恰似历史现实性在一定时期的投影。
接下来又为我们讲述了句段关系与联想关系。句段关系及组合关系,它是语言的基本要素单位--词,按照一定规则组合起来的。他的组合充分体现了语言单位时所表现出来的特征,即单项线性有序运动体。联想关系即聚合关系,它是词语的聚合。“在华语之外,各个有共同点的词会在人们的记忆里联合起来,构成具
有各种关系的聚合。”联想关系还具有顺序的不确定性和数目的不确定性的特点。句段关系与联想关系之间的区别在于:句段关系是显在的,而联想关系是潜在的;句段关系是有序的,而联想关系是无序的;句段关系是用语性的,而联想关系是语言行的。它们之间又是有机统一,不可分割的。它们互为存在的前提,只要有句段关系,就一定有联想关系。
总之,索绪尔是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他对语言学的研究开辟了语言学研究的一个新的历史时期。现代语言学的流派各有不同,但不论是哪个学派,都直接或间接的受到了索绪尔语言学说的影响。
第三篇:《普通语言学教程》读书笔记
《普通语言学教程》读书笔记
10级汉语3班 徐星星 10100322
本书著者是本世纪最著名、影响最深远的语言学家之一费尔迪南·德·索绪尔,在本书中,他对欧美语言学界所接触到的各种有关原理和方法的问题都作了总结,并且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这本书的影响也遍及世界。
首先在绪论的第三章中,索绪尔向我们阐释了语言的定义:语言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东西,人们同意使用什么符号,这符号的性质是无关轻重的。即一套和不同的观念相当的不同的符号。人们说话的机能只有借住集体创造和提供的工具才能运用,不管是天赋的或非天赋的。所以说,说语言使言语活动成为统一体,那绝不是什么空想。在索绪尔看来。语言是语言共同成员中的语法体系,言语则是人们平时说的那些话,是依赖于语法系统的说话行为。言语是语言的体现。语言学研究实际语言行为中所潜藏的形式系统,因此,在索绪尔看来,语言学的对象是语言而不是言语。
索绪尔认为,把语言和言语分开,我们就把什么是社会的,什么是个人的,什么是主要的,什么是从属的和偶然的区分开来了。照此看来,语言学家主要的研究对象应该是“语言”、确定构成“语言”的单位及其组合规则,而不是去描写言语活动。“语言”是一个符号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只有意义和音响的形象的结合是主要的。
索绪尔为了确立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区分出“语言”和“言语”,他的“语言” 和“言语”理论不仅对本世纪的语言研究的方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而且还影响着文学和符号学研究。
在第一编中,索绪尔指出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语言是符号学的一部分,他强调语言具有一般符号系统的主要特征。语言与其他一切同类的的符号系统有以下几点共同点。一是目的相同,各种符号系统虽然采用的手段不同,复杂程度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传递信息。二是它们的内涵相同,一切符号系统之所以能传递信息是因为它们与意义相联系。意义是符号的内涵,是符号在使用该系统的人在头脑中激发的概念。三是构成元素相同,无论使用简单的手段还是复杂的手段,传递复杂的信息还是简单的信息,交际结构的基本单位都是符号。一切符号都是由两个部分组成:能指和所指。此外,所有的符号还都具有任意性、社会性、心理性和可变性。归根结底,这两种现象是相互依存的。可变性原则是
以连续性原则为基础的。
在接下来的章节中,索绪尔吧所有的语言现象分为两类,一类是属语言的共时
性现象,亦即属于语言的横切面现象,另一类属于语言的历时性现象,亦即有关
语言成分的历史演化的纵断面的现象。因此,我们要分出两种语言学,即共时语
言学与历时语言学。共时态和历时态分别指语言的状态和演化的阶段。
并且,索绪尔认为,共时观点比历时观点更为重要。“从最明显的事实说起,它们的重要性是不相等的。在这一点上,共时方面显然优于历时方面,因为对说
话的大众来说,他是真正的、唯一的现实性。对语言学家来说也是这样:如果他
置身于历史的展望,那么他所看到的就不再是语言,而是一系列改变语言的事
件。”他批评历史比较语言学:自有近代语言学以来,我们可以说,他全神贯注
在历时态方面。
索绪尔认为,应该将共时和历时分别进行研究,因为共时与历时是两种对立的现象,但这并不是说两者是互相排斥的。受传统方法鼓舞的语言学家的工作显然
表明他们想要描写状态,他们的纲领是严格共时的。
索绪尔指出,所有与语言静态方面相关的都是共时的,所有与演变相关的都是
历时的。语言的某一个暂时事态,即说话人使用语言时那个时候的语言状态。因
为语言是一个纯粹的价值系统,出了他的各项要素的暂时状态以外并不决定任何
东西。也就是说,对说话者来说时间上的连续是不存在的,他面对的是一种状态。
因此,语言学家要了解这种状态,就要排除时间的介入,这样才能投入说话的主
体中去。共时与历时是对立的,前者是一定时间内的静态的、横断面的研究,后
者则是随时间变化的研究即演化性的研究。但同时他们又是统一的,我们可以把
前者比作物体在一个平面上的投影。事实上,一切投影都直接取决于被投影的物
体。在语言学中,历史现实性和语言状态之间就存在着这种同样的关系,语言恰
似历史现实性在一定时期的投影。
接下来又为我们讲述了句段关系与联想关系。句段关系及组合关系,它是语言的基本要素单位--词,按照一定规则组合起来的。他的组合充分体现了语言单位
时所表现出来的特征,即单项线性有序运动体。联想关系即聚合关系,它是词语的聚合。“在华语之外,各个有共同点的词会在人们的记忆里联合起来,构成具
有各种关系的聚合。”联想关系还具有顺序的不确定性和数目的不确定性的特点。
句段关系与联想关系之间的区别在于:句段关系是显在的,而联想关系是潜在的;
句段关系是有序的,而联想关系是无序的;句段关系是用语性的,而联想关系是
语言行的。它们之间又是有机统一,不可分割的。它们互为存在的前提,只要有
句段关系,就一定有联想关系。
总之,索绪尔是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他对语言学的研究开辟了语言学研究的一个新的历史时期。现代语言学的流派各有不同,但不论是哪个学派,都直接或
间接的受到了索绪尔语言学说的影响。
一语言与言语
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认为人的言语活动(langage)可分为语言和
言语两部分。索绪尔为了解决“语言学的又完整又具体的对象是什么”这一问题,提出了“语言”和“言语”这对概念。如果“所指”和“能指”都是由差别建立的,那么很
明显,它们都必须存在于系统:语音必须构成一个系统,我们才能区别这个词和
那个词,概念也必须坐落在一个概念系统之中。这就是索绪尔所说的“语言系统”"
由形式构成的系统”。和语言(系统)相对的,则是言语。语言和言语是索绪尔的第一组根本对偶。索绪尔用多种方式来描述这组对偶,言语是个人的、从属的、偶然的,语言是社会的、主要的、等等。从言语的角度来看,两个人说同一个词的声音可能相差很远,从语言的角度来看,这两个相差很远的声音是在说同一个
词。在言语中,张三说“我”是指张三,李四说“我”是指李四,在这个语言中,我既不指张三也不指李四,而是指说话人。说出一个句子是属于言语的,而句子这
个概念却是属于语言的。大致可以概括地说,语言是语言共同成员中的语法体系,言语则是人们平时所说的那些话,是依赖于语法系统的说话行为。言语是语言的体现。语言学研究实际语言行为中所潜藏的形式系统,因此,在索绪尔看来,语
言学的对象是语言,而不是言语。
对索绪尔来说,重要的是区分“语言”和作为实际体现的“言语”,分离出语言
研究的对象,而言语有哪些具体特点并不重要。他认为,把语言和言语分开,我们就把什么是社会的,什么是个人的,什么是主要的,什么是从属的和偶然的区
分开了。照此看来,语言学家主要的研究对象应该是“语言”、确定构成“语言”的单位及其组合规则,而不是去描写言语活动。“语言”是“一个符号的系统,在这个
系统中,只有意义和音响形象的结合是主要的”。
索绪尔为了确立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区分出“语言”和“言语”,他的“语言”和“言
语”理论不仅对本世纪的语言研究的方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而且还影响着文学
和符号学研究。例如罗兰.巴特曾谈到的,在人类的衣着系统、食物系统、汽车
系统、家具系统等,我们都可看到“语言”和“言语”的存在。但索绪尔认为“言语”
具有异质性,因此把“语言”作为语言学的惟一对象,片面追求“语言”和“言语”的区
分,把“语言”看成是封闭的系统,这也就限制了语言学的研究范围。
二 共时语言学与历时语言学
索绪尔认为,应该把所有的语言现象分为两类,一类是属语言的共时性现
象,亦即属于语言的横切面的现象,另一类属语言的历时性现象,亦即有关语言
成分的历史演化的纵断面的现象。因此,我们要分出两种语言学,即共时语言学
与历时语言学。共时态和历时态分别指语言的状态和演化的阶段。
那么,共时语言学与历时语言学哪一种更为重要呢?索绪尔认为,共时观点
比历时观点更为重要,“从最明显的事实说起--它们的重要性是不相等的。在这一点上,共时方面显然优于历时方面,因为对说话的大众来说,它是真正的、唯一的现实性。对语言学家来说也是这样:如果他置身于历史的展望,那么他所
看到的就不再是语言,而是一系列改变语言的事件。”他批评历史比较语言学:
自有近代语言学以来,我们可以说,它全神贯注在历时态方面。印欧语比较语法
利用掌握的资料去构拟前代语言的模型;比较对它来说只是重建过去的一种手
段。”
在索绪尔看来,共时和历时是两种对立的现象,应该分别进行研究,但这只
是研究角度和研究方法的对立,并不是说两者是互相排斥的。“受传统方法鼓舞的语法学家”的“工作显然表明他们想要描写状态,他们的纲领是严格共时的。例
如波尔.洛瓦雅耳语试图描写路易十四时代法语的状态,并确定它的价值。它不
因此需要中世纪的语言;它忠实地遵循着横轴线,从来没有背离过。所以这种方
法是正确的。但并不意味着它对方法的应用是完备的。传统语法对语言的有些部
分,例如构词法,毫无所知,它是规范性的,认为应该制定规则,而不是确认事
实,它缺乏整体的观点;往往甚至不晓得区别书写的词和口说的词,如此等等。”
三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
索绪尔认为语言是一个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语言学是符号学的一部分。他
强调语言具有一般符号系统的主要特征。“要发现语言的真正本质,首先必须知
道它跟其他一切同类的符号系统有什么共同点。”由索绪尔的观点,我认为语言
与其他符号的共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目的相同:各种符号系统虽然采用的手段不同(如声音、颜色、气味
等),复杂程度不同(如从简单的红绿灯到复杂的人类语言),但其目的却相同,都是为了传递信息。
其次,内涵相同:一切符号系统之所以能传递信息是因为它们与意义想联系。
意义是符号的内涵,是符号在使用该系统的人的头脑中激发的概念。“树”这个词
在我们头脑中激发起一种有主干和分枝,长着叶子的植物。这就是概念。
第三,构成元素相同:无论是用简单的手段还是复杂的手段,传递简单的信
息还是复杂的信息,交际结构的基本单位都是符号。一切符号都是由两个部分组
成:能指和所指。
此外,一切符号都具有以下几个共同的特征:
1.任意性:索绪尔指出:“能指与所指之间的联系是任意的。”当然我们不能
理解为使用符号的人可以随心所欲的、自由选择所用的符号。相反,一个符号一
旦确立之后,个人是不能随意改变它的,例如红灯表示“停”,绿灯表示“通行”。如果我们随意改变它,就必然造成交通混乱,引起交通事故。
2.社会性:索绪尔指出:“符号在本质上是社会的。”他说:“同表面现象相反,语言任何时候都不能离开社会事实而存在,因为它是一种符号现象,它的社会性就是它的一个内在特征。”
3.心理性:索绪尔指出:“语言符号是一个两面的心理实体。”他说语言符号连结的不是事物和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由于概念是抽象的,音响形象是感觉的,作为二者结合的语言符号当然是心理的。事实上,一切符号所传递的信息、代表的意义、激发的概念或感情都只存在于使用符号交际的双方的心里。
4.可变性:索绪尔说:“时间保证语言的连续性,但同时又对它产生看起来矛盾的影响,即语言符号或快或慢的变化。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称之为符号的不变性和可变性。。。归根结底,这两种现象是相互依存的。可变性原则是以连续性原则为基础的。”
这就是我对这本书大概的几点总结。
《普通语言学教程》是索绪尔的总体思想的最系统的阐述。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提出了很多新的理论、新的原则和新的概念,其中包含了索绪尔几乎全部的语言学思想。可以说《普通语言学教程》是一部划时代的的著作。
在数千年的西方文明史中,如果要撷取百部经典,索绪尔的《普通语言学教程》必在其中。因为语言学是每个文明人都应该关注和了解的,而正是这部著作奠定了现代语言的基础。此书问世近百年,全世界主要语种都有译本,成为大学生的必读书。裴文的译笔严谨而流畅,典雅而生动,使我们得以走近现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聆听他充满睿智的声音,感受他思辨的灵动和深邃。这些论述既简洁又丰富,阅读这样的大师,差不多每一页都会有收获。
第四篇:《普通语言学教程》读后感
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浅读
大略看过索绪尔关于语言学的著作之后,大致了解索绪尔认为语言是一个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语言学是符号学的一部分。他强调语言具有一般符号系统的主要特征。“要发现语言的真正本质,首先必须知道它跟其他一切同类的符号系统有什么共同点。”从索绪尔的论述中,我大致找出语言和其他符号系统的共性及表现:
首先,内涵相同:一切符号系统都是可以传递信息的,无论简单艰深,因为它们每一种符号都与其所代表的具体意义相联系。意义是符号的内涵,是符号在使用该系统的人的头脑中激发的概念。就像哲学中的物质与意识关系一样,符号本身与意义本身存在着本与末的关系。因为意义的存在,所以我们知道一个符号所代表的东西。就像我们说到“大海”这个词,然后在我们头脑中激发起一种浩瀚的广博的印象一样。这就是概念。
其次,这二者目的相同:我们知道,各种符号系统虽然采用的手段不同,有些手段是特定的独有的,不是那个符号系统的我们或许不能理解;各自的复杂程度不同,简单的动物性的活动和人类的活动。但终其根本,它们的目的却是相同,都是为了传递信息,都是为了更好的理解语言的意义。
再次,构成元素相同:无论是用简单的手段还是复杂的手段,传递简单的信息还是复杂的信息,交际结构的基本单位都是符号。一切符号都是由两个部分组成:能指和所指。(这一点我不太清楚。)
那么对于我们所熟知的正在学习的语言中,语言作为一种符号系统,具有以下几种特点:
1、语言符号的最大特点是它的音与义的结合是任意的,由社会约定俗成。我们说一个物品的名字的命名是无法解释的,就像我们说那是太阳,那就是太阳,这种命名是任意的不知道该作何解释的。但是,符号一旦进入交际,也就是当某一语音形式与某一意义结合起来的时候,当这种关系表示某一特定的现实现象以后,它对使用的人来说就有强制性。就会形成一种固定的使用状况,是我们这些使用者必须遵守的,如不经过重新约定而擅自变更,就必然会受到社会的拒绝。
2、线条性。语言符号作为一个一个的单位,只能一个跟着一个依次出现,在时间的线条上绵延,不能在空间的面上铺开。就像我们说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无法做到一下子蹦出几个字那样。
3、系统性。语言符号不是互不相干的一盘散沙,而是有组织、有条理的系统。多数语言学家把语言系统概括为:语言是一种分层装置,这种装置靠组合和替换来运转。语言内部有很多规则约制我们的使用,我们运用的时候必须规范好这些“装置”,这样才不会使得这些符号的运用出现什么故障。
运用好语言,就必须掌握好各种规范呐。
第五篇:《普通语言学教程》的感想
汉教三班
***
唐兴亮
《普通语言学教程》读后感
当索绪尔在1913年2月22日,逝世时,在日内瓦大学曾聆听过其讲课的学生们都意识到世界已经失去了一位天才。但遗憾的是,索绪尔只顾专注于他的工作,而根本没想过要把他们写下来向世界表明他是怎样一个天才。所以,我们不能亲耳聆听大师的教诲,也不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大师的精神。我们唯一能走进他的理论的圣门就是那由他的学生整理出来的《普通语言学教程》。该书绪论以语言学历史为起点,并以语音学为结束。在绪论之后,这部著作分为
(一)一般原则,(二)共时语言学,(三)历时语言学,(四)地理语言学,(五)回顾语言学的问题等五部分。最核心的是前两个部分。
索绪尔最重要的观点之一即语言是处在结构中的。从中得出能指与所指关系、共时语言学与历时语言学、语言与言语、语义场这四种结构关系,里面包括了语言的诞生、发展和应用三个阶段。
(1)、能指与所指关系——语言的诞生
语言是一种符号,连接着概念和音响形象;语言符号是任意的。如果语言符号不是任意的,那么世界上就只存在一种语言了;但是这种符号一旦建立,无论是是个体讲话者还是群体都不能自由打破它,也不能自由地以其他符号来代替既定的符号。例如:英语中本可以选择某种其他的声音序列而不是“cat”中的3个声音来表达“猫”的这一观念,但现在却是用它来表示。政府不能立法废除一个词。为什么呢?因为它不是通过立法产生的;而语言是为整个集体所共有的,这个数量庞大的集合中无时无刻不在对语言进行着个人实验,一旦某种变化——无论是能指方面还是所指方面——被大众所接受,语言符号将不可避免地发生改变。例如,汉字简化之后将“穀”归入“谷”中,可是在古代这两字意义是不一样的。更为明显的例子是,在中古之后汉语开始逐渐脱离浊音,直接导致了汉语四声的变化。这是语言广泛进入社会后的必然结果。
从语言诞生之初,这两对关系就决定了语言未来的发展必定是要在与人的妥协和社会变化中完成的。再深入地看,我们可以看到语言的发展是在集体和时间完成的,由此索绪尔提出“共时语言学”、“历时语言学”与“语言”、“言语”两对概念,对语言的发展做出阐释。
(2)共时语言学与历时语言学、语言与言语——语言的发展
与历时语言学相比,索绪尔在共时语言学方面的影响则十分巨大。只有在共时时态中,事物才会体现出价值。在索绪尔看来,语言的价值是使语言真正成为语言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构建文明的过程就是人类不断认识世界的过程,然而世界早在人类存在之前就已存在,它并不会向人类自言其明,只有当世界进入语言后才能被人所认识。就算是那些看起来静止、孤立的事物,一旦进入语言就不得不与其他事物发生关系。然而事物进入语言只是事物存在的第一步,只有当它能被人说道,它才能成为一个真正为人类感觉到的存在者。而只有当语言赋予这些事物以价值,它们才能真正进入文明。
言语每时每刻都在为语言的发展提供新的材料,一旦它们为一部分人所接受,这些变化就将进入语言,推动语言的发展,甚至会形成一种规律。又例如中古汉语中浊声母消失的问题。在长达1000多年的演变中,浊声母既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从北方方言中销声匿迹,也不是大众表决同意所取消,而是从方言局部开始,慢慢地退出北方方言的历史舞台,同时那些原浊声字也开始在声调上出现变化 ;更不消说,舌上音的从无到有,最后又消失。这是无法用语音演变规律解释的,但毫无疑问这与每个人的发音习惯有密切关系。
语言在时间和大众手中走向一条谁也无法预测的道路。接下来,我们还可以看到,在言语中某些非语言因素同样会对语言及其作用产生影响。
(3)语义场——言语的使用
任何言语的使用都离不开一个相关的语境。就像我们常见的情景那样,我们很多时候要和他人开启一段对话,总会遵循一套既定的模式,比如说“今天天气真好”。我们说这句话,意义不在于要探讨天气这个客观实体,而是对对方的态度做一种尝试,寻求对话进行下去的可能性。
比如我们运用成语时,要想正确使用成语,我们必须了解成语所蕴含的典故,进而才能了解成语的意义。很多时候我们并不能对成语进行望文生义的解释,我们只有了解成语故事才能理解成语是在什么样的背景之下产生的;而当我们运用成语的时候,我们也是基于当下的语义场与成语所蕴含的语义场做比较,二者相似时我们才能正确使用成语。例如“叶公好龙”这个成语,表面上看它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实际上,这是和叶公的经历相关的。叶公的故事在经历语言的洗礼和大众的广泛使用,变成了蕴含在成语中的语义场。当我们在使用这个成语的时候,并不是要说明某个人喜欢龙,而是要说明这个人和叶公一样,并不是真正喜欢某样事物。在这里,创造这个成语的语义场把“叶公好龙”这个四字短语的意义扭曲了,它们不是作为声音符号表达所指意义,而是表述那个蕴含在使其诞生的语义场中所蕴含的意义。倘若我们在望文生义的情况下使用成语,成语就会失去其价值,变成一个单纯指向所指意义的四字短语。
上文中论述了语言的几种关系。毫无疑问的是,语言是处在多关系维度中的,甚至语言本身就是一种关系。倘若失去这些纬度,语言将失去意义和价值。而语言构成我们思想的实体,它对人类文明的影响毫无疑问是十分巨大的。可是语言本身就处在四纬度中,本身就是不确定的,因为任何一种关系都可以让语言和言语发生意义上的扭曲。那我们借助语言思考出来的结果,我们通过语言对世界的认识,和由此产生的理性的力量又将会如何呢,是否也像语言一样充满不确定性呢?
这是一部伟大的语言学著作。在历经几十年的沉淀之后,《普通语言学教程》的影响和意义早已超出语言学的范畴。它开启了一个结构主义语言学的时代,将语言从历史带入了当下,为现代语言学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时至今日,当我在这本书中汲取营养时,它滋润的远不仅是我对语言的认识,更启发我在更加广阔的领域中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