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寻觅美的意境与浪漫诗性
寻觅美的意境与浪漫诗性
——关于陈逸飞油画作品的思考
□马小依
陈逸飞的艺术世界中从来都不缺少一种营造生命本真的感动,因为在寻求美的视觉中他摆脱了传统观念的艺术表现与规范,作为一个艺术家他善于酿造优美的画面和空灵的意境,在历史与现代的往复中找寻着美的理念与支点,在突破传统油画的创作模式中实现一个油画家关乎理想与现实的自觉。也许正是对美的探究深入到与表现思想主题的一致性当中,那种对于生命意境的深刻挖掘才体现出一个充满浪漫色彩的艺术家所持有的一种精神品格与诗意话语。
《黄河颂》,一幅完成于1972年的油画作品,在中国嘉德2007春季拍卖会中国油画及雕塑专场5月13日的拍卖活动中,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4032万元人民币的拍卖成交价不仅是陈逸飞油画作品价值的新高,也创下了在目前中国内地油画作品成交价的最高纪录。这是一幅在中国美术史上占有重要分量的作品,但曾被当时的文化官员认定带有严重的印象主义倾向,而被迫尘封了10年。当我们重新解读这幅长297厘米,宽143.5厘米的宽屏式巨作时,感受到的不仅是陈逸飞对美感寓意的视觉诉诸与生命呈示,更是因为其中实现了生命个体与历史背景和自然环境的融合而呈现出一种人物形象的精神品格的感染力与震撼。在作品《黄河颂》中,红军战士以侧身的姿态伫立于山巅之上,手持步枪,极目远眺,不仅在视觉上呈现了坚定的力量感,对于人物形象的表现技法也不再束缚于模式化的创作手段以及对于传统的英雄形象塑造的图式中,而是回归于人生的常态,力求表现真实自然的生命感受,更注重关切人物内心的思想深度与情感愿望。因而在体味《黄河颂》时,我们执迷于这样一种全新的寓意视角对于英雄形象的新解与重塑。在美感画面的寓意关照下作品注意了色彩的明度,块面的塑造也更强调体积感,在技法的选用上不仅完整地呈现了群山绵延的苍茫与雄厚,更巧妙地把握了延承华夏儿女血脉的黄河,这一带有生命印记的自然景观而给予高度的概括化呈现出一种生命意象的激情壮阔与诗意浪漫。作品在金黄色的光感中褪去了现实的迷茫与黑暗,在与传统思想的对话中给人们以精神的信念与力量的指引。
与“文革”画风的僵滞、刻板不同,陈逸飞在对美的探索与追求中努力突破传统观念,并给于作品新的美感语言的注入,在强调美的表现与视觉效果中,深刻挖掘艺术形象的思想主题与艺术内涵。在这一时期中,写实与浪漫成为其表现思想主题的两种内在因素。写实是美的具象体现,通过对典型形象的塑造概括出作品的思想主旨;而浪漫是美的品质,是作品精神构思的气质凸显。在美的具体表现中,陈逸飞依据不同的创作主题各有所侧重。1972年的《黄河颂》是以营造一种饱满、高昂的生命态度来表现生命意境的优美与崇高;1976年与魏景山合作的《占领总统府》则更加注重再现具体的历史主题而进行艺术构思所尝试的对于历史事件的还原与再现;在1979年的作品《踱步》中,这一情形又发生了变化。作品不仅深化了反思历史的主题性,同时,也强调了战争寓意下民众命运的深层迷茫与创痛,在作品中以现代人作为个体的生命符号所呈现的凝望与反思,实现了现实与历史的对话。对大众命运及人性本质的持重,因为表现了沉重的历史主题从而在深层话语里脱离了具象的束缚转而表现为一种塑造生命的“真象”。
如果说,陈逸飞上世纪70年代的作品主要是以鲜活的色彩感受和粗放的笔触来构造大场景的视觉效果与主题氛围的话,在80年代与90年代的作品中这一风格发生了明显的变化。1980年陈逸飞赴美国留学后,在西方照相写实主义的影响下,其风格趋向于细腻、圆浑、厚重。虽然在西画艺术技巧的理解与把握上日趋成熟,但他并没有拘泥于西方艺术模式的樊篱之中,而是把中国的传统文化精神赋予在作品深切的精神内涵与文化品质中,营造出了一种凝练、醇厚的艺术境界。在1984年的《家乡的回忆——双桥》和《桥》等水乡系列作品中,陈逸飞以具象描写的景致构造把“桥”这一客体融入于主观情致与记忆的关照中,从而在与江南风情的诗性元素的融合中,获得了对于生命意象的一种宁谧、沉静的意境生成与文化关怀;1988年的《丽人行》、1991年的《浔阳遗韵》等作品在空灵唯美的视觉氛围与虚构的时空境象的展现中,着重描绘了一群颇具古典韵味的女性形象。因为陈逸飞曾认真研读过唐诗宋词,在他的这些作品中更多的是追求一种诗性的思想话语与生命意象。在这些仕女形象的塑造中,对于生命意象的建立首先是确立了一种合乎人物形象的身份与规范,呈现了一种与时代背景相契合的历史语态,在此基础上,辅以中国诗词文化的语意支撑勾勒出生命意象的精神轮廓,这就完整地构成了作品的意境内涵。对于作品表现出的生命意境的多义性解读,在深化作品的思想寓意上也给予更多的诗性联想与文化参照。1991年的《罂粟花》、1994年的《西厢待月》以及1995年的《恋歌》等作品即是在表现姿态各异的女子形象优美纤细的外表下营造了一种婉约清冷、寂寥淡泊的生命意境。她们或手执香扇,或秉烛凝视,或抚琴独思,那些游离于生命迹象中的风骨与神韵收蓄在世俗的无常与虚设的场景中,融汇了难以言说的情感交集与人生困境。
在实践着描绘古典题材作品的同时,陈逸飞也实现着对于现实美的深层理解与挖掘。从1994年的《山地风》,1996年的《晨聚》到2000年的《无言的行走》,都是在新的绘画主题中倾注对现实的关切,作品以反应藏族风情为主题,人物形象的刻画一反传统美的诗意与意象表现,而是极力意指人物的内心,着重表现质朴与粗犷的人物品质与性格。这些作品以淳朴厚实的民风为基调,概括出一种代表人物性格的典型性语素进行体悟与领会,更加注重刻画人物内心的本体力量。在这种尝试中,陈逸飞不再囿于表现氤氲古典情结的人文心态,而是从美的探索中深入现实,去找寻美的原生语素与现实形态。
陈逸飞曾说过,“有价值的艺术活动,不应仅仅只是停留在表层,更应该达到深入人们的心灵„„”是的,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他总是倾尽生命的全部去寻找与时代相融合的美感语言与意境探索,并由此诠释出自我对生命个体的关切。他的作品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世俗的躁动,只是以一种诗意平和的意境,抵达心灵的深处。由此,在解读陈逸飞的作品时我们自觉地实现了对于生命意境的期待而获得了一种关乎心灵的震撼与感动。
第二篇:诗意语文 诗性的美
诗意语文 诗性的美 听王崧舟《去年的树》有感
今天,我有幸聆听了王老师执教的《去年的树》,这是一次美的享受,更是一次诗性的洗礼。王老师起承转合间的流畅诗意深深吸引了我,最终汇聚在我心里的只有一个字——美!
在这节课中王老师为了尊重学生的独特感受,让学生大胆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所以教师确定了一条情感主线:友谊是建立在诚信基础上的。在教学过程中教师让学生通过自读感悟、角色对话、演读体验、拓展想象等过程,感悟文本中所蕴涵的语言美、思想美、意境美,从而实现学生心灵与文本之间的真诚对话。王老师在课堂教学中的点点滴滴,不仅是对学生知识的传播,更是对我教学历程中的一个鞭策。
在教学中,王老师抓住三个主要场景,分别是鸟儿和树告别的场景,鸟儿千辛万苦寻找大树的场景和鸟儿对着灯火给树唱去年唱过的歌的情景。通过不同形式的朗读,来感悟文本。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努力营造和谐的师生对话环境,用激励的语言、赞赏的眼神,激发他们内在的生命热情和潜能。
这篇课文不仅让我们为小鸟和大树之间那份带着淡淡伤感的友情而感动。而更为作者设下的那么多的情感空白而震撼。小鸟的那份执着和忠贞,友情和诚信,正是我们现代人所缺失的东西。教师一遍遍地让学生与文本交流对话,一遍遍地让学生在交流中感动着自己。当我们的学生学会了感动,学会了“用眼睛吃东西”,用精神来营养自己。那么看到真,会去追求,看到善,会感动,看到美,情感就丰富了,心灵就充实了,趣味就提高了,素养就全面了,人格就健全了。语文学习中的工具性和人文性就统一了。
课堂教学的高潮教师设计在小鸟面对着灯火,唱起了去年唱的歌。这里三个自然段文字很简单,却给了读者极大的想象空间。这里既是情感的暴发点,更是指导学生练笔的训练点。教师让学生读,让学生变成小鸟读,学生提问:“
1、鸟儿看到灯火为什么还要唱去年唱过的歌?
2、鸟儿为什么两次都盯着灯火看了一会?这两次有什么不同?
3、每次说话小鸟心情怎样?学生解答,教师适当引导。这里体现了学生的自主性学习。最后教师还在这里安排了一个练笔的环节,写写小鸟怎样地说,在旁白处加上表示人物心情、表情的词语,学生通过对文本的理解、感悟,有话可说,有感而发,水到渠成把心里感受写出来,填补空白之处。做到了听说读写相结合。
诗意不是单纯的诗意,训练不是生硬的训练。王老师能把两者巧妙地结合起来,一切都做到水到渠成,信手拈来。
第三篇:诗歌的意境美(范文模版)
中国诗歌中审美意象对意境美的决定作用
12中本3 冯怡 2012014332 摘要:在中国传统美学中,对意境的探讨显然要重于对具体意象的分析,特别的白话文推广以来,意境的捕捉与语言表达更开放了。很多诗词,几乎无意境不成诗,而对意境的营造显然又受制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比如追求天人合一,这就决定了意象不可能是独立于意境之外的一个概念,它需要和意境互相阐释,另一方面,意境却是可以单独进行审美的,它非常符合汉语的整体思维。本文从美学角度分析审美意象对意境美的作用及其美学价值。
关键词:意境意象现代诗歌
高尔基说:“文学的第一要素是语言。语言是文学的主要工具,它和各种事实、生活现象一起,构成了文学的材料。”(《和青年作家谈话》,《文学论文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可见,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而诗歌作为一个独特的文学样式,也必有它自己的语言或艺术的表现行为。诗歌是渴望情感、感受和想象,是一种“摆脱散文的现实情况,凭主体的独立想象,去创造一种内心情感和思想的诗性世界。”(黑格尔《美学》第三卷)。中国近现代诗歌与中国古典传统诗词的形式有了一定的差别,但诗本身所特有的意境还是一样的。
什么是意境?„„以宇宙人生的具体为对象,赏玩它的色相、秩序、和谐,借以窥见自我的最深心灵的反映,化实景而为虚景,创形象以为象征,使人类最高的心灵具体化、肉身化;这就是“艺术境界”。艺术境界主于美。(宗白华《美学散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
一、意境就是情趣和意象的契合融贯。
要把诗歌写得好,就必须把诗人所蕴蓄在心中的意境传达于语言文字,使一般人可以听到看到懂得。现代诗人海子的《亚洲铜》中写着“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我也将死在这里,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它能让读者仿佛海子对于生活的无奈,对这片土地的眷恋,感受到海子对这地方所倾注的特殊情感。海子把他自己的感情和眼前的物象交融在一起,将他心中所蕴蓄的意境传达于文字表达出来,让读者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悲伤,这就是诗歌的意境的情趣与意象的契合融贯。闻一多20世纪20年代上半期关于创建新体格律诗的诗学思考,应该说是具有重要诗学意义的。其中,有关新诗意象的探讨,是他自觉建构新体格律诗的重要诗学内容。他批判《女神》中所用的典故(实际上也是物象类意义与比喻性意象),西方的比中国的多多了。“《女神》中底西洋的事物名词出处都是,数都不知从哪里数起。《凤凰涅槃》底凤凰是天方国低‘菲尼克司’,并非中华的凤凰。诗人观画观的是Millet低Shepherdess,赞像赞的是beethoven低像。他所羡慕的工人是炭坑里的工人,又不是人力车夫。他听到鸡声,不想到笙簧的律吕而想着orchestra低音乐。地球底自传公转,在他看来,‘就好象一个跳舞的女郎’,太阳又‘同那月桂冠儿一样’。他的心思分驰时,他又‘好象个受着磔刑的耶稣’。”闻一多所表达的,便是西方中的意象和诗人的感情不够契合融贯,所产生的比喻不恰当的现象。朱光潜先生说过,在情与景的关系中,情景相生,景随情变。“以‘景’为天生自在,俯拾即得,对于人人都是一成不变的,这是常识的错误。”由此可见,决定每首诗歌能否做到情景融贯,决定与诗人的文学素养和文字功底。一首好的诗,它必须要情景交融,才会有意境,或者说意境才能表现出来。任何一首好诗,它的出色之处都在于其意象的神奇上。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中的“桥”“流水”等等,都是他的意象,他把感情与物象交融在一起,就成了一幅画。“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这是中国传统诗歌的理想境界,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的诗学审美观念此时完全呈现在读者的眼前。《再别康桥》就是一幅美丽的无形画,诗的每一节都可以称得上是一幅迷人的图画,如诗的第二节,康河边被夕阳染成婀娜多姿的垂柳加上波光粼粼的色彩艳影,就构成了一幅康河晚景图。这就是情趣和意象的契合融贯的表现。
二、意象在诗歌的意境中充当载体的角色。
有情感不一定可以写出优美的诗,它必须要有优美的语言承托,做它的情感载体,它才能够显现出来,没有意象的诗歌的意境无从表达。所谓诗歌的意境,就是诗人强烈的思想感情(意)和生动的客观事物(境)相契合,在艺术表现中所创造的那种既不同于生活真实、又可感可信,并且情景交融、形神兼备的艺术境界。从哲学的角度看,它是思维对存在、主观对客观能动反映的结果,是主观之“意”(意识)对客观之“境”(存在)的辨证统一;从美学角度来看,诗中的“意”包括作者的“情”和“理”,诗中的“境”指事物的“形”与“神”;所谓“意境”,即情理形神的和谐的统一。比如诗人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首诗歌有形象:我在黑夜里用黑色的眼睛寻求着光明;还有其思想:在那个黑暗的年代里,社会处在一个极端迷茫的时期,国家的命运,人民的前途何在?诗人呼唤着人们要觉醒,要在这个黑暗的社会里,要用我们的奋斗与努力,找到我们所需要的光明。这首诗的“意”是虚隐的,境却是实显的。诗歌的“意”是主观的、想到的、隐藏在字里行间的;“境”是客观的、看到的、浮动于诗歌表面的。但它们之间却是和谐的,像水与乳融为一体;是统一的,像血与肉不可游离。诗人把感情寄托在所选择的意象里,意象又把全诗的感情化为意境。有了意象才会有意境,如果一首诗里只空谈感情,空谈思想,没有物象,那么,那会是一首空洞的诗歌。每一首好诗都是自成一种境界。无论是作者或者是读者,他们在心领神会一首好诗时,他们的内心都必定有一幅画境或者是有一幕意境,很新鲜并且及其动感地突现于他们的眼前,这些都需要意象来发挥作用的,用到恰到好处的意象能让读者头脑快速地构成一幅画。所谓“诗意”,根本就是一个很含糊的名词,其实真正的诗人没有一个会是哑巴,一般人的“诗意”只是幻觉和虚荣心的产品。诗不能自然流露,只能通过意象表达出来。
三、意象赋予了诗歌的生命,而意境是诗歌的灵魂,没有生命的灵魂没有什么意义。
由中国艺术审美范畴发展的历程可以看出,从“形”、“象”、古典“意象”到“意境”的发展一直在强化着中国传统审美心理重意轻形的偏好,在强调“意”的基础上对主体的内在心理再作更深层的挖掘,进行更进一步的抽象、综合与内在超越。但是,从“形”、“象”、古典意象到“意境”再到“形象”的艺术审美范畴都只描绘了艺术审美心理的一个侧面,无法体现艺术审美心理的全貌,要考察文艺的审美特征就需要寻找一种能够完整论述艺术审美心理原貌的范畴。这一范畴被历史地选择为当代理论语境下产生的意象概念。意象是构成诗歌意境的一个必不可少的重要元素或条件。但意境与意象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二者从严格意义上讲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意象”是经过诗人思想、情感和想象重新把握与处理过的感觉,它是感觉材料的主观处理,是诗篇中最具体、最细小的形象单位。毛翰教授认为,意境与意象的区别在于:意象是以象寓意的艺术形象,意境是由那寓意之象生发出来的艺术氛围。比如海子的《麦地》诗歌包含了由“麦地”这个词延伸开去的村庄、人民、阳光、月光、镰刀、树木、河流、汗水等的意象。麦地之于海子,已不是一般的栖居之地,而是他难以割舍的精神家园。他在《麦地》中这样写到:“吃麦子长大的/在月亮下端着大碗/碗内的月亮/和麦子/一起没有声响” “月亮下/连夜种麦的父亲/身上像流动金子/月亮下/有十二只鸟/飞过麦田” “看麦子时我睡在地里/月亮照我如照一口井/家乡的风/家乡的云/收聚翅膀/睡在我的双肩” “收割的季节/麦浪和月光/洗着快镰刀” 这里的麦地已不是一片具体的麦地,它其实是一方梦土,一方经诗人理想醇化了的古老农业文明的生活图景,它纯净、质朴、祥和、美丽,洋溢着醉人的浪漫气息。海子对承载他希望的麦地充满了感激之情,称它为“健康的麦地/健康的麦子/养我性命的麦子”他诗中的麦子就是诗的灵魂,贯穿全诗,用麦子写出他对这土地的不一般的感情,给了这首诗浓郁的思念、忧愁的意境。由于意境是分为主客统一和情景交融的,主客一致是意境最基本的内涵,而情景交融是由意境的主客统一所带来的必然结果。从根本上说,人的审美活动与科学研究和社会实践等其他活动之间最重要的区别之一,就是情感在审美中发挥着特别重要的作用。意境中的情景交融、时空转换包含着虚实相生,而虚实相生、动静相生的根本实际是有无相生。而意象的有无相生这个哲学问题的思考,就回到了意象这个问题上。意象的产生和意境是相辅相成的,它们之间存在着辩证的关系。
四、“意象”本身进一步的抽象化和形而上化是随着“境”这个审美范畴的出现而开始的。
艺术审美范畴的历史由此进入了“境”与“意”合的阶段。诗歌的意境都是从混沌的、悠久的而且流动的人生世相中摄取来的一个刹那,一个片段。这些诗歌中所描写的景象本只是一刹那,可由于艺术给它灌注了生命,它变成为终古常青的东西。诗人在一刹那中所心领神会的,便使得这些“刹那”和“片段”获得了一种超越时间性的生命,使天下的后世人能不断地继续去心领神会。这些诗歌所写的本只是一个小片段,可经过艺术给以它完整的形象,它便成为一处独立自足的小天地。意境就是当时诗人眼睛所捕捉到的画面,所吸引他眼球的物象,从而赋予诗人当时的感情,成为或喜或悲的意境。一首诗歌的境界如果不能在直觉中成为一个独立自足的意象,那就嗨没有完整的形象,就还不成为诗的意境。一首诗如果不能令人将其当作一个独立自足的意象来看,那就肯定还有芜杂凑塞或空虚的毛病,不能算是好诗。古典派学者向来主张艺术中必须有一个“整一”的世界,实在有一个很深的道理隐藏在里面,那就是要使艺术在读者心中能成为一种完整的独立自足的境界。
综上所述,跟艺术一样,诗歌也是对人生世相的观照,是对生活的写照,是感情的反映,因此诗歌当中所选取的意象就显得很重要了。诗歌当中的意象对意境的美丑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感情需要通过文字来表达,意象的选取决定文字的优美,而意境的产生靠的是意象。我们常说某首诗的意境很美,其实是说它的意象选择的好,能恰到好处地表达、记录诗人当时的感情,使读者能够“望诗生画”,是诗的意境得到升华。
参考书目:陈希《中国现代诗学范畴》、黑格尔《美学》、程帆《我听朱光潜讲美学》、谭好哲 程相占《现代文艺美学视野中的基本问题研究》、王泽龙《中国现代诗歌意象论》、朱立元《美学》
第四篇:诗意语文 诗性的美
诗意语文
诗性的美
-----读王崧舟《诗意语文》有感
王崧舟老师,作为一个小语人,自身的语文素养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他满腹诗书,出口成章,他把学生带进了一个个充满诗意的语文课堂。王老师曾经发出过这样的感言:在流转不息的生命之轮中,我为语文而来!
假期中我有幸拜读了王崧舟老师的《诗意语文》一书,书中记录了他近几年在各种大型的、专题的语文教学观摩活动、培训活动的讲座和报告。它记录了王老师对诗意语文不断理解和升华的过程;记录了王老师从解读文本到备课、授课、反思的一些实例,使我受益匪浅。读罢此书,我折服于他那信手拈来的名诗名句;对文学著作的独到见解和文化造诣;折服于他精彩纷呈的教学实例、对文本的别致解读;更折服于他登峰造极的教学魅力。
语文学科的人文性与工具性的关系以及在课堂上的体现一直是颇受关注和争议的,我的浅见是要让学生在人文性的形式或语言中掌握语言的工具性。然而他所执教的《去年的树》就真正让工具性和人文性达到了统一,这是一次美的享受,更是一次诗性的洗礼。王老师起承转合间的流畅诗意深深吸引了我,最终汇聚在我心里的只有一个字——美!
在这节课中王老师为了尊重学生的独特感受,让学生大胆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所以教师确定了一条情感主线:友谊是建立在诚信基础上的。在教学过程中教师让学生通过自读感悟、角色对话、演读体验、拓展想象等过程,感悟文本中所蕴涵的语言美、思想美、意境美,从而实现学生心灵与文本之间的真诚对话。王老师在课堂教学中的点点滴滴,不仅是对学生知识的传播,更是对我教学历程中的一个鞭策。
在教学中,王老师抓住三个主要场景,分别是鸟儿和树告别的场景,鸟儿千辛万苦寻找大树的场景和鸟儿对着灯火给树唱去年唱过的歌的情景。通过不同形式的朗读,来感悟文本。
这篇课文不仅让我们为小鸟和大树之间那份带着淡淡伤感的友情而感动。而更为作者设下的那么多的情感空白而震撼。小鸟的那份执着和忠贞,友情和诚信,正是我们现代人所缺失的东西。教师一遍遍地让学生与文本交流对话,一遍遍地让学生在交流中感动着自己。当我们的学生学会了感动,学会了“用眼睛吃东西”,用精神来营养自己。那么看到真,会去追求,看到善,会感动,看到美,情感就丰富了,心灵就充实了,趣味就提高了,素养就全面了,人格就健全了。
课堂教学的高潮教师设计在小鸟面对着灯火,唱起了去年唱的歌。这里三个自然段文字很简单,却给了读者极大的想象空间。这里既是情感的暴发点,更是指导学生练笔的训练点。教师让学生读,让学生变成小鸟读,学生提问:“
1、鸟儿看到灯火为什么还要唱去年唱过的歌?
2、鸟儿为什么两次都盯着灯火看了一会?这两次有什么不同?
3、每次说话小鸟心情怎样?学生解答,教师适当引导。这里体现了学生的自主性学习。最后教师还在这里安排了一个练笔的环节,写写小鸟怎样地说,在旁白处加上表示人物心情、表情的词语,学生通过对文本的理解、感悟,有话可说,有感而发,水到渠成把心里感受写出来,填补空白之处。做到了听说读写相结合。
诗意不是单纯的诗意,训练不是生硬的训练。王老师能把两者巧妙地结合起来,一切都做到水到渠成,信手拈来。
“没有一条富有诗意的、感情的和审美的清泉,就不可能有学生全面的智力发展。”诗意的语文教师自身应具备较深的文化底蕴,有较为渊博的知识和对生活的欣赏,有意识地加重语文课堂的文化含量和思想内蕴,这样语文教师才能够以自己的儒雅、自己的博学和自己对生活的深切而独到的感悟深刻地影响学生,感染学生,用自己的诗意去感染学生,引导学生。在这样的课堂里浸泡的学生,语文的素养能不得到全面提高吗?
另外,书中讲了文本细读也让我感触深刻,王松舟老师说文本细读就是一种方法,一种技术。就是要有一种从容的心态,不急不躁,不温不火,慢慢读,慢慢嚼,慢慢赏,才能读出味道来,更重要的他认为文本细读就是想王老先生所说的那样,“在文本中出生入死,你的精神,你的生命,你的灵魂就会脱胎换骨,等你从文本中出来时,你已经成为另外一个你了!王松舟老师说文本细读的终极意义就是细读自己。正所谓:“千江有水千江月,佛不度人人自度!”
行走在优美的文字内,畅游于诗意的教学中,感受大师的智慧与灵性,语文是诗意的语文,语文教师也应该是诗意的语文教师。争取做一个诗意的语文教师,语文路漫漫,吾将倾心而求索。
第五篇:俳句与唐诗绝句的意境美
摘要: 本文将日本和中国两国文学史上重要的文学形式――俳句和唐诗绝句作一个对比,选取其意境美这一方面进行了阐述。文章以最具代表性的松尾芭蕉与王维的作品为例,着重介绍了意境美之寂静、余情、纤细之美,并对“空”、“虚”之美作了简单的论述,以期对读者理解其文学作品有所裨益。
关键词:俳句 绝句 意境
前言
俳句是日本韵文学的一种传统形式,也是世界文学中最短的格律诗之一,在日本文学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对后世影响深远。唐诗的五言绝句,也以其因小见大、以少总多、有平仄韵律,流传甚广,至今仍广为后人所传颂。这两种诗体,都对后世影响深远,在两国的文学史上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突出地位,尤以其简短的字句,传达深刻、幽深的意境,为后人所尊崇。笔者在此作一个简单的比较,以加深对这种诗体的理解,体会其意境之美,也期望对今后的文学创作提供一定的参照。
1.俳句及唐诗的基本知识
俳句,为日本的一种格律诗,是诗人通过自己的生活方式,将其中的感动或感受,用语言凝结在17个音节中的诗作,其韵律为五七五,十分简短,言简意赅,通俗易懂,易于传唱。
唐诗的绝句,或称截句,断句,短句;或以为“截取律之半”以便入乐传唱。五言四句而又合乎律诗规范的小诗,叫五言绝句。亦有仄起,平起二格。此体源于汉代乐府小诗,深受六朝民歌影响,到了唐代,与近体律诗如孪生姊妹、并蒂双花,以其崭新的异彩出现在诗坛上。仅二十字,便能展现出一幅幅清新的画图,传达出一种种真切的意境。
2.松尾芭蕉与王维
诗人的人生经历,对于其作品的创造,对于其作品的内容乃至情感方面都有十分重要的影响,因此我们在研究作品的同时也不能忽视对诗人人生经历的考究。探讨俳句与唐诗绝句的意境美之前,我们有必要对日本的俳句和唐诗绝句的两位代表诗人有一个基本的了解,这对于加深我们对其作品意境美的把握很有帮助。
2.1 松尾芭蕉(公元1644―1694),伊贺国上野人,本名宗房,初号桃青,后改芭蕉,又名钓月轩、泊船堂、天天轩、华桃园、栩栩斋、风罗坊。少年时事上野城代藤堂新七郎良精,做其嫡子主计良忠近侍。良忠爱好文学,曾就安原贞室及北村季吟学俳谐,俳号蝉吟。年轻的宗房受了他的影响,也很早就对俳谐发生了兴趣。宽文七年(1667),蝉吟患病夭折,宗房当时二十三岁,感叹之余,辞别主家,赴京都投入了季吟门下。宽文十二年(1672),宗房二十八岁,又离开京都到了江户,据说曾在小石川关口町做开凿水道的役夫,备尝了生活的艰辛。然而他不顾生活的极端贫困,仍然不断钻研俳谐,并且取得了相当的成就,同时开始设帐授徒,宝井其角、杉山杉风等都是在这个时期投入他的门下的。宗房在深川开始结庐(即芭蕉庵)隐居是他一生中极其重要的一个转折点,具体年代众说纷纭,大致是在三十岁以后。宗房在此改名为芭蕉,过着相当简朴的生活,悉心于俳句一道,精益求精,艺术上也渐臻炉火纯青的境界。天和二年(1682)草庵失火烧毁,芭蕉迁居甲州。后来由于山口素堂等奔走集资,芭蕉庵才得以重建。芭蕉虽然回到了旧宅,但是几年的做客生活引起了他对旅行的强烈爱好,促使他把后半生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四处云游上。贞享元年(1684)秋,芭蕉在门人千里陪同下出行,写下了《野游纪行》。在后来的出游途中,他著有《芳野纪行》以及《更科纪行》、《奥州小路》等作品。元禄三年(1690)芭蕉小住于石山幻住庵,翌年又移居嵯峨落柿舍,相继写下了《幻住庵记》与《嵯峨日记》,同年十一月又回到了江户。元禄七年(1694),芭蕉在两年余的静居后又一次作长途旅行,经伊贺、奈良来到大阪,在园女亭的文会上发病,虽经门人厚加看护,亦无起色,延至十月十二日在大阪的客舍逝世。正是由于芭蕉“町人”的出身以及他的经历,成了他创作的源泉,为他的创作提供了良好的素材,这些素材贴近生活,符合俳句广为流传的要求,也培养出了他俳句中的优美意境的灵感。
2.2王维(公元701―761),字摩诘,太原祁(今山西祁县附近)人。父处廉,终汾州司马,徙家于蒲,遂为河东(今山西蒲县附近)人。九岁知属辞,与弟缙齐名。年十五以后,作诗存者甚多,如《题友人云母障子》、《过秦王墓》、《洛阳女儿行》、《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等。开元七年(719年),他十九岁,赴京兆府试举解头,《李陵咏》、《桃源行》、《清如玉壶冰》等即作于当年。他精通佛学,擅长音乐和绘画。他在描写自然山水的诗里,创造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静逸明秀的诗境,意象玲珑。他一生创作良多,在后世广为传颂的作品也数不甚数,如“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汉江临眺》)“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送邢桂州》)“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过香积寺》)“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山中》)“白云回望合,青霭人看无”,(《终南山》)“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书事》)王维田园诗的代表作《新晴野望》和《魏川田家》等都写出了深刻的优美意境。
3.意境之美
3.1寂静、余情、纤细之美
松尾芭蕉的俳句和王维的诗,都不同程度地描写自然,衬托自然,以动写静,以静制动,恰到好处,让人闲情逸致,回味悠长,余情浓浓,尤其其中的纤细之美,细腻生动,令人遐想与憧憬。当然,王维所处的年代在芭蕉之前,早了近一千年,也有的学者认为,松尾芭蕉是受王维的影响,在这里并不作过多的论述,但也丝毫不影响二者相同的意境之美。
基本上与字面意义相同,根据这个原则创作的俳句在芭蕉的作品中占相当大的比例。例如这一首:“古池や蛙とびこむ水の音。”(译为:静寂的池塘,青蛙蓦然跳进去,水的声音呀!)这是芭蕉集中最脍炙人口之作,在日本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芭蕉也自认为是新调的第一句。正冈子规评道:“芭蕉独居深川草庵,静思世间流行的俳谐。连歌陷于陈腐,贞德俳谐遂兴,贞门亦陈腐后,谈林又另创意境。然谈林亦不过流行一时,终非万世不易者。于是徘运亦一变,采用了长句法,杂以汉语,渐渐摆脱了贞门的洒脱与滑稽。我门第等盛唱此道,我亦时而为之,然再三再四过奇之后忽生厌倦,甚厌此体。但是既不可复归谈林的鄙俗,也不应仿效贞门乳臭而蹈袭连歌旧套,必须另创一体才能安心。这样首先要减少聱牙的汉语,尽量使用平易的国语;然而国语音多意少,因此要在十七字中充分表达我之所思,就只得最大限度地省略无用的言语和事物。那么,究竟应该如何作句呢?芭蕉脑海中如起蒙蒙大雾,惘然而坐,非醒非眠。在万籁俱寂忘想全消的瞬间,窗外传来了蛙跃古池之声。这时既非自己所道,又非旁人所语,在芭蕉耳边响起了‘蛙跃入水声’的一句。芭蕉这才如梦方醒,在略为侧首沉思后抬起头来时不觉破颜一笑。”这段关于芭蕉作句时的心情的设想是很有趣的。下面与高滨虚子的评语作一比较:“以前的俳风或以滑稽或以忧伤为主花鸟倒是内蕴的,从这一句开始,花鸟才被提到表面上来。”又说:“子规以为芭蕉由于‘古池’句而大彻大悟,对于把青蛙跃古池这样平凡的事也咏成俳句自己也感到惊奇。芭蕉领略自然之妙,而且功夫老道。他的兴趣之处皆在于自然,此后他的方针就是要着眼于自然。子规也想把俳句引导到描写大自然的道路上去。并且子规说这句题材平凡,实际上它暗示了芭蕉内心的感动,大地回春,樱花初绽,草木萌芽,正是所谓惊蛰之时,地中百虫都开始活动,青蛙亦然。静止的古池之水也温暖起来,于是乎青蛙跃入其中,这是四季变迁的一种表现。芭蕉常说自己以‘四时为友,而劳身心于花鸟之中’。”又说:“我家院中有一小池,内养金鱼。冬季金鱼皆潜伏水底。某天我看到漆黑的东西在水面上游,仔细瞧去,原来是何止千万的蝌蚪。过了几天,我策杖来到金鱼池畔,忽听‘嘭’的一声,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是一只大青蛙跳进水里去了。我顿时感到了‘古池’句,同时开始真正理解了芭蕉的名作。”从正纲子规等的话语中,我们也看到了芭蕉俳句中幽深的意境之美。从中,也让人不禁联想到: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某地的一座千年古刹里,有一间千年的古池,池中的睡莲在皎洁的月光中,娇脆欲滴,而周围又是一片寂静,静得那么出奇,连风声也没有,这时,忽然有一只青蛙“扑嗵”地跳进那一口水池中,水面发出的声响是多么地让人心醉呢!就连水中的仙女也会被此情此景所感动,而被惊醒。这也许就是芭蕉的俳句的意境的精华之所在吧。于是,我对这一俳句的翻译为:“月朗星稀夜,幽静古莲池。忽闻田鸡跃,惊动水中仙。”再来看这一句:“枯枝に?とまりけり秋のくれ。”译为:“秋日今向暮,枯枝有鸟栖。”虽然乍一看为消极的秋暮之作,其实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而是吟咏春光,表现出在闲寂的天地中自有生意的,活泼泼的世界。另有:“?一つ?つけてうれし伊良古崎。”译为:“伊良古崎冬日到,喜见只鹰击长空。”为轻快之作,这一句表现了芭蕉在旅行途中愉快的心情,特别是伊良古崎(地名,在爱知县)一带,遍植松树,此句能令人联想到晴和的冬日,飞鹰盘旋于松林上空以及旅人观此精神为之一振的情景,意境非同一般,让人回味,观察十分细致。王维的诗,如《山居秋暝》,写山村傍晚雨后的景色,在一派清新宁静而生机盎然的山水中,让人感受到一种幽静恬适之美。他的另一类山水诗,则借对远离尘嚣的大自然的寂静境界的描写,表现内心深处空寂禅意的体验和追求。如著名的《辋川集二十首》,在高度净化的意境中将诗人自甘寂寞的山水情怀表露得极为透彻。其中《鹿砦》、《竹里馆》、《辛夷坞》等篇,无不体现诗人在寂寞中对大自然永恒的空静之美的细细感悟。他还善于在动态中捕捉自然景物的光和色,在诗里表现出极丰富的色彩层次感;并且意境开阔,往往体现出景物给人的整体印象。在他的笔下,田园风光水色明净,峰峦碧翠,田家生活安详、悠闲,是一个闲适自得的诗人眼中的田园。如:“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砦》)这首诗,诗人以远处传来的人语声和夕熙在林中青苔上洒下的光影,来衬托山林的空寂幽静,有声有色,色是运用“反差”(光与暗),声是以动衬静,疏淡自然。“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向人们展现出一幅优美的画卷:在密林丛中,透过树叶,一缕缕阳光,依旧那样静静地照射在绿绿的青苔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依旧那样安详与自然,这是多么平静的一种心态与感悟。其描写的细致入微让人回味,余情浓浓。再来看这一首:“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这虽是一首送别的诗,但其中的“日暮掩柴扉”一句,暗示了当时的情景以及诗人所处的环境:一个天色将近黄昏,周围十分寂静的世界,具有典型的农村田园气象,意境十分优美。
3.2“空”、“虚”之美
二位诗人的诗中,不仅描写了田园的寂静与纤细,也从另外一方面表现出了诗人的“空”、“虚”之情,虽然有些消极,但也寄托了诗人置身于世外,向往清静自然的心情。也可以说是一种凄美。芭蕉的“古池”句,在幽美的意境中透露出诗人的空虚、寂寞、无聊之情,他十分清闲,闲得发慌。其“枯枝”句,从字面意义上来说,实际上衬托了芭蕉对秋暮的一种伤感,也从另外一个方面描写出了一幅凄凉之画卷。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诗人自己心境的真实写照。
王维的诗中也是如此,其“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一句,也反衬出当时的“空寂”之意境,使人感觉到,好像只有太阳懒懒地照在青苔上,而没有别的更令人感动之物。其“日暮”一句,也通过描写傍晚的夕阳以及柴扉,表现出一种无奈之情,心情十分消极、低沉。
结语
俳句与唐诗,都是两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诗体,影响也十分深远。本文仅从松尾芭蕉与王维的一部分诗作中来体会二者相同的意境之美,并且其“寂静”、“余情”、“纤细”之美与“空”、“虚”之美不能够截然分开,而是互相包含,互相参照。从中,我们也许能够获得创作的灵感和美的享受,并为今后的创作提供一定的借鉴。同时,也希望为大家加深对两位诗人的了解有所裨益。当然,对二位诗人以及其诗作的研究是一个系统的工程,今后还有待于进一步的深入研究与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