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从《临江仙》看心中的苏轼
中国古代文人似乎个个都是酒中高手,他们的灵气酒香浑然一体,因此不乏酒后名作,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即是其中有名的代表。而且,酒以其甘美清冽与使人忘忧的美质,既成为了一种古人的精神寄托,又使今人得闻这些酒后的肺腑真言.
这首名作也不例外,它是“复醉”之作,盈盈然荡着一股清醒的醉意.夜饮东坡,三更归来,敲门不应,倚仗听江,上片先勾勒出一个率真知命,豁达自然的东坡,听见家童之雷鸣,他并未乘着酒性跳脚大骂,而是转而伫立细听大江东去的咆哮之声,夜中听江,遥想东坡一定是思绪万千!他自己就曾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之句,想是感念自己的满腹才华却数遭贬谪,若一想衰年杜甫之“不尽长江滚滚来”,怕也五内郁结吧。万籁俱静,天地唯此,是“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剧痛涌上心头,是“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孤高清冷,是暗流中的“谁道人生无再少”,是体味“人间有味是清欢”后掩不住的心酸,平生万种,皆上心来!对着这一江无语奔去的水,苏子怎能不怆然而涕下!
下片的苏子又渐复平静,夜更阑,风益静,江也平。苏子用觳纹形容水波,美妙精准,后宋词中也多用这一字来形容静江之波,苏子痴然想要忘却营营,想要“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言之意,渴望摆脱世俗烦恼归隐江湖。
先撇开这首词,看看苏轼的江湖是怎样的。苏子一向以一个士大夫的身份热爱和向往着田园生活,他笔下的田园生活清新淡雅,恬美和乐。“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一派绝难描摹的优美;“玉盘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天真活泼的村之少女;他笔下的农家丰收“惭愧今年二麦丰,千歧细浪舞晴空。化工余力染天红。归去山公应倒载,栏街拍手笑儿童。甚时名作锦薰笼。”这份朴素的欢乐丝毫不亚于辛弃疾眼中的田园。苏子渴望的恐怕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吧。
聪明如他,是明白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的。他可以想象自己“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潇然,可以拥有“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心胸,但他不会真正去逃避,这也正是他清醒的醉意与心底永不能释然的情结。
我想用最庄严的声音念他的名字——苏轼。
第二篇:从赤壁赋看苏轼人生态度
研究性学习报告
课题:从《赤壁赋》看苏轼的人生态度
第一部分摘要
一,《赤壁赋》原文: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尊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二,摘要:“乌台诗案”及被贬黄州是苏轼人生遭遇的一次最惨重的打击,对其思想和文学创作有极大的影响。“乌台诗案”引发的对社会和人生的反思,使苏轼从以济时致治为主的儒家思想开始向儒、释、道三者合一的精神世界慢慢转变,而这种思想上的转变也影响了他黄州、惠州、儋州时期的散文创作。这一转变的自然发生有着来自于苏轼自身宏博的学识和洒落的襟怀方面的内驱力,同时也表现为因具体的人事纠葛带来的教训有由自励风节的母教向随缘任往的父教转变的痕迹。苏轼散文中“不择地而出”的心灵感受表达的人生关切,如所谓“闲人”的风致,“平淡”的境界,“得失”的话题,以及由此体现出来的审美化的生活态度,反映出处于灾难深渊中的心灵借助于人性本能自救的力量走出困境的心灵轨迹。“随物赋形”说与“行云流水”说,作为苏轼散文创作的重要审美经验,也内在体现了受伤的心灵寻求快乐自生的道路的生存意义。
关键词:苏轼;乌台诗案;黄州;散文创作;心灵抚慰 苏轼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奇才,他诗、词、散文里所表现的豪迈气象、丰富的思想内容和独特的艺术风格,是欧阳修、梅尧臣等所倡导的诗文革新运动进一步发展的成果。他一生几经起伏,政治生涯可说是极为坎坷,但仍不懈地从事文学创作。直至苏轼六十六岁去世,他的创作生涯长达四十余年,为我们留下了2700多首诗,300多首词和4800多篇散文作品,数量之巨为北宋著名作家之冠,足称宋代文学最高成就的代表。
而在跨度如此之长的创作生涯中,苏轼谪居时期的十多年比任职时期的三十多年,无疑取得了更大的艺术成就。在走向生命旅程终点的时候,他曾自述:“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自题金山画像》)可见,苏轼本人也意识到了几次贬居经历对其文学创作生涯的重大意义。其中“乌台诗案”及被贬黄州是苏轼人生遭遇的一次最惨重的打击,对其思想和文学创作有极大的影响。前人在评论“乌台诗案”对苏轼文学创作的影响时,大多集中在对其诗词的研究上,相比之下,对散文的这种变化进行专门、深入的评述,则略显不够。因而,本文拟通过“乌台诗案”后各时期作品的文本细读和对比,探讨苏轼散文创作的各个方面的变化,补充和深化这一历史事件所产生的重大影响。
苏轼的散文创作在“乌台诗案”后进入了新的层面,这是显而易见的,也是大部分研究都一致认可的。就如苏辙在《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中写到的:“既而谪居于黄,杜门深居,驰骋翰墨,其文一变,如川之方至。”这种变化是什么?有论者认为是“旷达”的总体特色,也有论者认为是在主张功利与审美相统一的基础上更注意审美的倾向。但我认为其在思想内容上有所变化的同时亦有不变的对人生问题的思考,而这些丰富的人生感受使苏轼能从不断变化的视点观察和表现对象,形成自由又富于变化的文风。于变迁中受难的生活经历,促进了苏轼散文创作的发展,但他也在文学创作的过程中逐渐从外在的束缚中挣脱出来,达到了精神的愉悦,最终造就其独特的审美体验。
贬谪时期的苏轼不可谓不痛苦,因而其散文创作中多表现生活的困顿、个人的内心矛盾与精神苦闷,但在变化的同时也有不变的对自我价值、生存状态的关切,即所谓“得失”的话题,“平淡”的境界,“闲人”的风致。这些人生体验由来已久,在之前的散文作品中也有所涉及,但真正得以深化和巩固则是在“乌台诗案”后。苏轼没有刻意地在作品中表现这种关切,而是“不择地而出”(《自评文》)地,在看似不经意的点染、勾勒中传达出—种情趣或心境。
第二部分正文
1.“得失”的话题
王兰在《论苏轼旷达人生风格的基本内容》一文中认为,苏轼“总是能以‘得丧理本均’的态度看待生活中的得与失”。我认为说“总是”未免太过武断,苏轼虽对于“得失”这一话题的思考由来已久,但“得丧理本均”(《用韵再和孙志举》)人生态度的形成,则应是常处逆境后自觉的心理自救,化逆境为常境,使生活时时处于主体能接受的状态,具有过程性。年轻的苏轼甫入官场就颇受赏识进而得以重用,但之后长期的外任生涯,与变法派的矛盾对立,不免使其产生一些不满足感和失意情愫,开始对人生的一些问题进行思索。苏轼在《留侯论》中从全新的角度探讨张良受书这一历史事件,同时也是对不计一时之得失、“忍小忿而就大谋”的观念的初探。文章一开头就直接提出论点,即古之豪杰之士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而圯上老人赠书则是为了试探张良是否具备这一“就大事”的必备品质,然后再列举郑伯、勾践、项羽的事例加以证明。这时的苏轼已经认识到要有所成就应学会取舍,但在“得失”问题上并未达到之后的思想境界,一时的让步目的是为了就大谋,成大事。但“乌台诗案”罪贬黄州后的沉重打击,让苏轼开始以一种辩证的态度对待生活中的“得”与“失”,认为从某种意义而言,得中含失,失中有得。宦海生涯的养尊处优,实不如身居山野,采蔬而食、汲泉而饮的自在悠然。到了惠州、儋州时期,“得失”就已不再是问题。《书上元夜游》:“已卯上元,余在儋耳,有老书生数人来过曰:‘良月佳夜,先生能一出乎?’予欣然从之。步城西,入僧舍,厉小巷,民夷杂揉,屠沽纷然,归舍已三鼓矣。舍中掩关熟寝,已再鼾矣。放杖而笑,孰为得失。问先生何笑?盖自笑也。然亦笑韩退之钓鱼无得,更欲远去,不知走海者未必得大鱼也。”此文用精简的语句交代了元宵节夜游的前因、过程和结果,而最后一句“不知钓者未必得大鱼也”则顿然感悟,“鱼”自在我心中,欲求“大鱼”,何必远去大海,汲汲求取者未必能得到“大鱼”。如若说初贬黄州的苏轼仍在致力于寻求解脱外在束缚的道路,有过因荣辱问题而陷入内心挣扎倍感苦恼的艰难时刻,但当他真正翻越人生的这道大坎,就有了一种一马平川的感觉,儋州时期他已真正达到了荣辱不惊的平和与冲淡。对苏轼而言,得“大鱼”,未必是幸,不得,亦非不幸。苏轼一生几经起伏,官场上的失意造就其文学成就上的有所得,得失之间本就难以衡量,但难能可贵之处在于,经过自我调节之后,他总能以一颗平常心加以面对。
2.“平淡”的境界
生命离不开遗憾,人生不可能完美,这是为人的必然轨迹。而正是透脱地认识到缺憾的客观性,苏轼在一生中的各个时期都致力于以旷达洒落的态度对待人生缺憾,超脱人生缺憾所带来的痛苦,并最终达到不为外在荣辱所束缚的“平淡”境界。苏轼在写作《超然台记》时便已经认识到要以“游于物之外”的态度看待生活。“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哺糟啜漓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饱。推此类也,吾安往而不乐。”质朴的生活,日常的琐事中也蕴藏无尽的乐趣。“乌台诗案”后两次贬谪所面对的生活的艰难,则让他对这一认识有了更深层次的体验。初贬黄州时,他虽痛自节俭”,但并未为此所困扰,反而劝慰秦少游“度中尚可支一岁有徐,至时,别作经画,水到渠成,不须预虑。”然后又畅叙平日生活:“所居对岸武昌,山水佳绝。有蜀人王生在邑中,往往为风涛所隔,不能即归,则王生能为杀鸡炊黍,至数日不厌。又有潘生者,作酒店樊口,棹小舟径至店下。村酒亦自醇酽,柑橘椑柿极多。大芋长尺馀,不减蜀中,外县米斗二十,有水路可致。羊肉如北方,猪、牛、獐、鹿如土,鱼、蟹不论钱。岐亭监酒胡定之,载书万卷随行,喜借人看。曹州曹官数人,皆家善庖馔,喜作会„„”(《答秦太虚七首》之四)对黄州的交游、风光、物产、饮馔娓娓道来。寻常繁琐的叙述中,可见其对于生活的迷恋和热爱,亦由此达到心理的平衡和安定。惠州、儋州的生活较之黄州更为艰苦,有着“夏秋之交,物无不腐坏者”的恶劣气候,生活又极为困苦,“葺茅竹而居之,日啖薯芋”(《子瞻和陶渊明诗集引》)。但苏轼不因陋居寒食、穷僻荒蛮而痛苦沮丧,“乃知寿夭无定,习而安之,则冰蚕火鼠,皆可以生”(《书海南风土》),并以海南人自居:“我本海南民,寄居西蜀州。”(《别海南黎民表》)观其期间杂记和书简,即能从心之所发、平淡自然的行文中领略其不为外物所缚的“平淡”的生活境界。如《记游松风亭》中关于“解脱”的思考:“吾尝寓居惠州嘉佑寺,纵步松风亭下。足力疲乏,思欲就床止息。仰望亭宇,尚在木末。意谓如何得到?良久忽曰:‘此间有甚么歇不得处?’由是如挂钩之鱼,忽得解脱。若人悟此,虽两阵相接,鼓声如雷霆,进则死敌,退则死法,当恁么时,也不妨熟歇。”既然外在的生存环境已不可改变,那么何不以平和的心态面对种种困顿与悲苦,“如挂钩之鱼,忽得解脱”,对于苏轼来说,“鱼钩”已不再是困扰,那么“解脱”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这种人生见地在《桄榔庵铭》中表述地尤为具体形象:“九山一区,帝为方舆,孰非吾居。„„东坡居士,强安四隅。以动寓止,以实托虚。放此四大,还于一如。东坡非名,岷峨非庐。须发不改,示现毗卢。无作无止,无欠无馀。生谓之宅,死为之墟。”“正因为苏轼完全舍弃了尘世的桎梏,获得了精神心灵的完全自由,他就能够以天然的桄榔林为家,并与毒蛇猛兽、山妖鬼魅相处同居而不惊疑。在这里,苏轼对其现实生活只作情感的体验,任何具体事物都具有同等的意义,就使苏轼在每一具体事物的观照中,领悟到了有限中的无限,感受到了现象背后的本体,达到了随遇而安、‘无往而不乐’的旷达、乐观境界”。这一境界反映到其散文创作上,便呈现出“平淡质朴”的外貌。他的许多散文多以澄明宁静的心境观照对象,并在平淡中体味着主体的存在。反过来看,苏轼也正是在他创造的诗意盎然的平淡意境中,使灵魂获得了文学的慰藉。
3.“闲人”的风致
“闲人”的风致指的是苏轼审美的态度,即以自由、悠闲、无外在束缚的心境去欣赏自然、生活之美。心境愈是自由,愈能得到美的享受,越是心境悠闲、自由放松的“闲人”,越能享受大自然造化之美妙。只有摆脱了尘世俗物的纠缠和思想上的一切杂念困扰,拥有了时间上的空闲和精神上的清闲,世间万物才能随时随地成为欣赏品味的对象,才会得到审美的愉悦和快乐。谪居生活虽说是对苏轼的放逐,也可说是对其身心的放归,使其从繁杂尘务中解脱出来,能有大量时间来抒写所思所感,这也未尝不是幸事。而这一审美态度对“乌台诗案”后陷于困境的苏轼而言也是心灵的救赎,他得以从现实的困顿中跳脱出来,将视点转换成山川草木虫鱼之美,而其贬官期间作品也正是这种美的自由绽放。“所谓自娱者,亦非世俗之乐,但胸中廓然无一物,即天壤之内,山川草木虫鱼之美,皆是供吾家乐事也。”(《与子明兄一首》)“闲人”看中的不是“世俗之乐”而是“胸中廓然无一物”的心境,那么天地万物之美自然会令其身心愉悦;“东坡居士酒醉饭饱,倚于几上,白云左缭,清江右洄,重门洞开,林峦岔入。当是时,若有所思而无所思,以受万物之备。”《书临皋亭》)“酒醉饭饱”的苏轼,在一种寓意于物而不受制于物的精神状态下,领略大千世界的无穷之美,达到主体的完全自适和充分肯定;“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临皋闲题》)“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记承天夜游》)亦是如此,这里所指出“闲”字,是领受清风、明月之美的必要心境,只是相对于仕宦而言,对于审美来说,却并不闲。离开黄州后,苏轼便长期地处于无“闲”的生活,直至惠州、儋州贬居生活的开始,才再一次处于“闲”中。作为“闲人”,苏轼从贬居之地的山水风情,从真情流露、自然成篇的文学创作中,找到了安身立命、适己任性的快乐源泉。
第三部分结语
“乌台诗案”后初贬黄州而后再贬惠州,直至终贬儋州,这一过程中,既要面对困顿的外在环境的压力,又要承受矛盾的内心世界的煎熬,但天生旷达的苏轼却以“此心安处是吾乡”(《定**·常羡人间琢玉郎》)的态度完美地应对生命轨迹中的多次变迁。“乌台诗案”时他经历了不知明日生死的忧患,在他乡又要面对艰苦的生活现实以及壮志未酬便遭贬放的心灵痛苦,但在遭受这一系列深刻的苦难之后,苏轼没有因此而自怨自艾,经过心灵本能地调适和自救之后得以解脱苦难,并最终到达澄明安适的境界。他以宏博的学养和洒落的襟怀为内在驱力,又从佛老思想中汲取滋养,建构成儒、释、道三者合一的精神世界。期间的散文创作也正是寻求快乐自生的心灵脱困道路的外现。作品的思想内容中对人生的关切,如“得失”的问题、“平淡”的境界、“闲人”的风致的思考,在不同时期都有所阐释和深化。而这些丰富的人生感受与不拘一格、自然为文创作实践优化结合,便构成苏轼随物赋形的文风。坎坷的人生经历给予苏轼苦难的同时,也给予他复杂丰富的人生体验,成就了他散文多变的风格,并最终于繁华落尽之后归于内涵深蕴的平淡自然。而文学也让苏轼得以从现实的苦难中解放出来,重新回到快乐自生的人生道路。
整理人:孙洋
班级:高一
(二)班
第三篇:苏轼临江仙全词翻译及诗词赏析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译文] 人活一生,如逆水行舟般的艰难,而我也是其中的一个行人。
[出自] 苏轼 《临江仙》
送钱穆父
一别都门三改火,天涯踏尽红尘。依然一笑作春温。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樽前不用翠眉颦。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注释:
钱穆父:名勰,又称钱四。元祐三年,因坐奏开封府狱空不实,出知越州(今浙江绍兴)。元祐五年,又徙知瀛洲(治所在今河北河间)。元祐六年春,钱穆父赴任途中经过杭州,苏轼作此词以送。
都门:指汴京。
改火:本指四季以不同木材钻木取火,后多指寒食禁火三日后重新起火,故以一改指一年。
春温:如春天般温暖。
“无波”二句:化用白居易《赠元稹》“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竿”句。古井无波:古井枯竭,不起波澜,比喻人心寂然不动。
节:竹节,比喻人之节操。
筠:坚韧的竹皮,引申为竹之别称。
尊:酒器。翠眉:指送别的官妓。
颦:皱眉。宋代官吏宴饮,多有官伎歌舞侑酒,这里表面是劝歌伎不要悲伤,实际上是劝慰友人不必哀愁。
逆旅:旅舍。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译文:
自从我们在京城分别,一晃又是三年了,你远涉天涯,一直奔走辗转在这人世间。相逢一笑时,依然像春天般温暖。你的心如古井水不起波澜,高风亮节像秋天的竹子。
我心惆怅,因为又要离别,你要连夜扬起孤帆前行,送行之时,云色微茫,月儿淡淡。陪酒的歌妓不用对着酒杯太过凄婉。其实人生在世就好像住旅舍一般,我也包括在旅行者里边,和你是一样的啊。
赏析:
这首词是公元1091年(宋哲宗元祐六年)春苏轼知杭州时,为送别自越州(今浙江绍兴)北徙途经杭州的老友钱穆父(名勰)而作。全词一改以往送别诗词缠绵感伤、哀怨愁苦或慷慨悲凉的格调,创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议论风生,直抒性情,写得既有情韵,又富理趣,充分体现了作者旷达洒脱的个性风貌。词人对老友的眷眷惜别之情,写得深沉细腻,婉转回互,一波三折,动人心弦。
词的上片写与友人久别重逢。元祐初年,苏轼朝为起居舍人,钱穆父为中书舍人,气类相善,友谊甚笃。元祐三年穆父出知越州,都门帐饮时,苏轼曾赋诗赠别。岁月如流,此次杭州重聚,已是别后的第三个年头了。三年来,穆父奔走于京城、吴越之间,此次又远赴瀛州,真可谓“天涯踏尽红尘”。分别虽久,可情谊弥坚,相见欢笑,犹如春日之和煦。更为可喜的是友人与自己都能以道自守,保持耿介风节,借用白居易《赠元稹》诗句来说,即“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竿”。作者认为,穆父出守越州,同自己一样,是由于朝好议论政事,为言官所攻。
以上数句,先从时间着笔,回忆前番离别,再就空间落墨,概述仕宦生涯,接下来抒发作者对仕宦失意、久处逆境所持的达观态度,并用对偶连喻的句式,通过对友人纯一道心、保持名节的赞颂,表明了自己淡泊的心境和坚贞的操守。词的上片既是对友人辅君治国、坚持操守的安慰和支持,也是词人半生经历、松柏节操的自我写照,是词人的自勉自励,寓有强烈的身世之感。明写主,暗寓客;以主慰客,客与主同,表现出作者与友人肝胆相照,志同道合。
词的下片切入正题,写月夜送别友人。“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一句,描绘出一种凄清幽冷的氛围,渲染了作者与友人分别时抑郁无欢的心情。
“樽前不用翠眉颦”一句,由哀愁转为旷达、豪迈,说离宴中歌舞相伴的歌妓用不着为离愁别恨而哀怨。这一句,其用意一是不要增加行者与送者临歧的悲感,二是世间离别本也是常事,则亦不用哀愁。这二者似乎有矛盾,实则可以统一强抑悲怀、勉为达观这一点上,这符合苏轼宦途多故之后锻炼出来的思想性格。词末二句言何必为暂时离别伤情,其实人生如寄,李白《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云:“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既然人人都是天地间的过客,又何必计较眼前聚散和江南江北呢?词的结尾,以对友人的慰勉和开释胸怀总收全词,既动之以情,又揭示出得失两忘、万物齐一的人生态度。
苏轼一生虽积极入世,具有鲜明的政治理想和政治主张,但另一方面又受老庄及佛家思想影响颇深,每当官场失意、处境艰难时,他总能“游于物之外”,“无所往而不乐”,以一种恬淡自安、闲雅自适的态度来应对外界的纷纷扰扰,表现出超然物外、随遇而安的旷达、洒脱情怀。这首送别词中的“一笑作春温”、“樽前不用翠眉颦。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等句,是苏轼这种豪放性格、达观态度的集中体现。然而在这些旷达之语的背后,仍能体察出词人对仕宦浮沉的淡淡惆怅,以及对身世飘零的深沉慨叹。
第四篇:苏轼《临江仙(夜归临皋)》赏析
教学素材库 第60课
苏轼《临江仙(夜归临皋)》赏析简介
临江仙·夜归临皋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这首词是东坡在强烈的自我主体失落感的痛苦煎熬中写成的。饮而醉,东坡常有;醒而又醉,这在东坡是少见的。四十七岁的东坡,被囚禁于黄州多年,前途遥遥无期,内心无法平静。此时此境,才越是高,知识越是渊博,思想越是深刻,就越痛苦。东坡只有借酒浇愁。上片叙写醉归的情景。“长恨此身非我有”,化用庄子的哲理,来抒写自己的失落感。“此身”不属自己,只属皇帝,东坡只能听命于皇帝。除酒之外,真正能抚慰他痛苦心灵的,只有老庄哲学。诗人追求一种新的境界:忘却营营追求,遁身江边,乘舟退隐,皈依江海,优游洒脱,委天任运。他只有用老庄哲理来对抗巨大的精神压力。他宁可做老庄的弟子,也不愿做皇权的奴仆。下片中的诗人,无比清醒,他想归隐江湖,恬然自然,以此去夺回失落的自我。这种思想,在那个时代,是超前的。
第五篇:我看苏轼
我看苏轼
九百多年前的宋代,有这样一位词人:他历经磨难,却能笑对人生。虽然他自己所处的世界可能充满了浊气与俗气,但他并未对生活丧失信心。他教人们用一颗开朗豁达的心去面对身边的人,身边的事。让人知道用感激,豁达的心去挑战自己的人生。他便是宋代文化中的旷世奇才------苏轼。
一路的艰辛,一路的坎坷,一路的无奈,对人生未来的忧伤渺茫,苏轼并没有因此而消沉。
他没有柳三变“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云”的苍凉悲伤,也没有李后主“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无边苦愁。。。但他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枯木,他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豪放;他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多情,他也有“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幽雅。。。即使当一切希望都随命运变得渺茫时,他仍吟出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绝唱。
喜欢苏轼,喜欢他的词,更喜欢他的《望湖楼醉书》。
这首诗绘声绘色、生动传神地描写了雨后湖面上的美好风光。作者以生动的比喻,跳跃的节奏,浓墨重彩,渲染了雷雨骤起又停,来去迅速的情景。诗的对比鲜明,气势纵横,读了让人觉得如临其境,如见其境,如闻其声,真是写得好极了。而且诗里倾注了诗人对祖国大好河山的无比热爱的感情。读了之后,反复回味,我不禁也陶醉了。
今后我一定要多读我国古代的好诗,以陶冶自己的情操,培养自己的素质,提高自己的欣赏和写作能力,准备为祖国的文艺百花园献上一束用心灵培育的小花,这是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