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炜:关于“个性”和“文学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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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张炜:关于“个性”和“文学想象力”

张炜:关于“个性”和“文学想象力”

2006/10/4 来源:齐鲁晚报 作者:张 炜 [发表评论

编者的话:前不久,上海大学、复旦大学、《上海文学》杂志社和《当代文学评论》4家单位在上海联合主办了主题为“文学与当代生活”的文学圆桌会议,王安忆、莫言、张炜、严歌苓等著名作家出席了圆桌会议,并围绕着这一话题各抒己见,展开了丰富而生动的研讨,作家张炜特别就当代生活背景下文学创作中“个性”与“想象力”,独特而深刻地谈了自己的认识与观点,本版特刊发作家张炜的发言全文——

看作家就是这样——缺乏“小个性”不会成为作家;而没有了“大个性”,什么优秀、杰出、伟大,压根儿都是不成立的。

不知从哪里说起,就让我从几个基本的老词谈起吧,比如“个性”。作家和理论家对这些基本的词儿大概绕不过去。当然了,一个优秀的作家必须是有个性的。可是我们多年观察下来,会发现一些很有趣的现象:我们经常注意的,最为称许的,往往是一个作家很小的、局部的、有时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东西,比如说语言姿态,讲故事的噱头,还有某些所谓“出格”的表达等等。这固

(0)] 然是“个性”,或许非常好也非常重要。但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因为有时候我们不能从更大更高,从全局的意义上,更远一些把握“个性”。比如我们缺乏将作家从整个时期、整个群体的创作倾向和精神潮流中区别出来的能力(或意识)。如果说前一种区别和分析只是鉴别“小个性”的话,那么后一种分析则是鉴别“大个性”,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个性”。

这种寻找需要时间,需要距离和高度,一般讲更难做到。所以有时候我们对“小个性”,局部的,细微末节的,很敏感也很容易认识,津津乐道。但我们对于“大个性”,比如说写作者与一个时期精神流向的对应关系,与这个时期艺术趣味的对应关系,却视而不见或不够注意。一个时期的文化趣味、精神倾向性,是有自己的总的流向的,有自己的脚步、自己的节奏、自己的色泽。每个时代都有自己最时髦的东西。看一个作家,比如自我审视,回顾十年或更长时间以来的创作,就要看是否顺从了这种时髦,要看其艺术追求和精神指向,是不是完全顺从了这个时代的流向。如果是完全合拍,或顶多是快一点慢一点,反正大家推动的东西我们也在推动,这就大可怀疑有没有个性了。

这时要停下来,要怀疑自己。实际上我们许多时候既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创造什么,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小个性”)跟随和推动着,参加时代大合唱。我们作品中大量的肯定或否定、热衷的东西,与主流意识形态基本一致,有时只是潜性的一致,不过是外表不同,使用的语言不同,更爱使一点性子而已。我们的思想真的与上上下下都很合拍。看看吧,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一直在不停地一路解构下去,是很合拍的。其实我们的可怜之处,在于我们使用的不过是文学的符号和手法,其内在精神、内在作用,与上上下下的表达意愿总体是一致的,趣味也一致。退远一些看即可知道,我们哪里有什么“个性”。

大学、报刊、电视网络,许多时候都是综合进入一种时髦的,顶多是依赖一点自己的语言方式而已,即“小个性”——如果其中大部分连这种“小个性”也没有,那大家是不会理睬不会叫好的。但总体上看,许多创作的确是处于这种缺少真正个性的状态。我们现在收视(阅读)率非常高、受到极大追捧的部分东西,也包括我自己似乎值得自喜的某些东西,其实没有什么“个性”。我们没有在一路涌动的大潮流里站住,没有自己的思考发现,没有我们自己。

时间是无情的,几十年过去,历史还是要记住“大个性”,而不会太在意仅有一点灵性、聪明、爱狂欢、会顽皮、花花哨哨的东西。有时候我们老在谴责快餐文化、快餐作品,实际上我们自己整个的就是一道快餐。我们理解问题,表达思路,哪有什么大眼光,基本上沉不住气。看作家就是这样——缺乏“小个性”不会成为作家;而没有了“大个性”,什么优秀、杰出、伟大,压根儿都是不成立的。

再说“人品”,这也是个老词儿。通常说人品和人格最终决定了作品的高度和成就,这种说法既朴素又准确,非常深刻。但由于反复说,又是一些大词,一旦失去了时代内容和具体内容,反而显得浅薄可笑。实际上那种说法一点错都没有。我们对人格和人品不能做褊狭的、肤浅的、概念化的理解。我还是得说,现在杰出的作品少,关键还是作家关怀的力度、强度和深度不够,没有更高、更大的关怀,还是人格问题。这种强烈的关怀,执拗如一的人格力量,最终还是决定一个作家能否走远的最大因素。

立场、情怀,强烈的关注力,需要在时间里贯彻。这种力量有时是非常缓慢地被送走、被理解的,它会以自己的方式打动世界,需要去感悟。创作者会留下极大的感性空间,这个空间留得越大,创作越是自由,越是个性,越是出现许多连自己都把握不了的一些意蕴。不能用逻辑意志去压迫,不能丧失千姿百态的逸出和饱满。

我还是非常喜欢一些老词儿,我比较保守。比如人格、人品,仍然要谈,因为它仍然决定了最终的创作。现在有时理解起来则正好相反,好像只有坏一些才能写出好作品、大作品似的。(众笑)这怎么成,说白了,他对追求人类进步、追求完美没有感情也没有愿望,真的黑暗起来了,不是可怕吗?一路解构,还能解构到哪里去?

当然,走入理解上的简单化二元化也是可怕的,文学既不是揭发信也不是表扬信,表达大关怀甚至也可能使用反艺术的方式去处理。文学问题相当复杂,对世界的艺术把握相当复杂。看看,人们连当年那个语境下的“垮掉派”都没有否定,仍能肯定他们对于人类的成长和世界的进步所具有的意义。不过晚垮掉不如早垮掉,那是很久以前外国的事了,现在语境变了、世界变了,一路模仿下去可不灵。今天,我们甚至都没有否定物质丰饶之地的那一类极松弛、极无聊的写作,因为我们看到了文字背后透出的一种荒凉和绝望。可这需要是真的荒凉和绝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真实彻底,还有纯粹。

想象力其实是对语言的把握能力,是通过语言进入细节和独特世界的一种能力,是一个个绵密的细部的展现能力,而绝非仅仅是一些大幅度的编造勇气。

当代生活与创作,是个很宽泛的题目。现在的社会生活、现实矛盾,往往表现得非常激烈,已经远远超过了作家的想象力。生活中的故事,其强度、曲折性,作家们想都想不到。而由此我们也发现,越是处于社会各阶层激烈对抗的时期、个体和社会的对应关系处于十分紧张的时期,文学创作特别是小说创作,作家的想象力反而会出问题、会萎缩。而当一个社会相对平和,人的生活相对舒适,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较好的时期,作家们的想象力倒是比较发达,虚构能力强大起来。如西方发达国家的一些作家,他们在形式创新中极尽能事。文学的形式技法方面的革命,往往是发生在他们那里的。他们用在形式探索方面的力气很大,文字也极精致。但是统观起来,好像这些作品内容上有点苍白,没什么意思。

照理说,处于动荡变革中的社会生活,往往更能够刺激出作家强大的虚构力,但实际情形却常常相反。形式上千奇百怪的小说、大胆想象与结构的作品,不一定出现在第三世界。当代生活与小说创作的关系就这么奇妙,好像剧烈的现实生活正压迫着作家的想象力。超越这种局限,大概需要个体的强大,只有强大了,才能冲破这种压迫,获得自由。

说到想象力,我看起码有两种不同的想象力。一种是较大幅度的“情节动作”,如编织离奇的大故事,比如《西游记》、《变形记》、《聊斋志异》,其中有难忘的猴子造反,人变甲虫,狐狸媚人等等。这种想象固然需要,这也是作者的勇气、生命力和胆魄的表现;但是否还有另一种——另一种更难一点的,却又长久不被人注意和认识的想象力?

人们长期以来太过注重剧烈和离奇的故事,所以格外看重这方面的编造能力,甚至误以为这就是文学想象力的全部或主要部分。其实文学的想象力的重心,并不表现在这儿——或者严格一点讲,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想象力。正像社会生活中的千奇百怪直接记录下来毕竟不是小说一样,仅仅是幻想出一些怪异的故事也还不算文学。文学的想象力和刚才说的大胆编造幻想仍然有所不同,而是更内在、更复杂一些。比如说它可以是通过个性化的语言去完成和抵达的一个复杂的过程。文学作品写出的完全不是现实生活中一再重复的故事,而是经过了作家独特心灵过滤的东西。苛刻一点讲,文学的语言也不是生活的语言,而是虚构和创造出的一种语言,就是说,真正意义上的想象力首先从语言开始,然后是细节,再然后是作家自己的一个完整的世界。

想象力其实是对语言的把握能力,是通过语言进入细节和独特世界的一种能力,是一个个绵密的细部的展现能力,而绝非仅仅是一些大幅度地编造勇气。这种编造比较起来是没有难度的,是可以重复和仿制的。文学的想象力既需要付出一生的劳动,更需要天生的个性魅力。我们常说“只有说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就是指各种故事的发生是容易的,而“说”本身却是难的。作家写不到的故事,生活中已经发生,这是古已有之。可见我们今天强调的想象力,不是比谁更能编能造,比谁更能想出什么虚玄奇怪的事情,而是比怎样通过个人的语言去抵达奇妙的细节。整个事件的过程由细节表达,这些细节你无法看到,所以只有依靠想象力。这种能力,才是小说家的想象力——通过语言,展示细节,完成一系列非常复杂的过程。小说家的想象力当然要包括情节,但最重要的不是情节,而是细节,说白了,直接就是语言本身,是“说”。

我们也许长期以来对于想象力有一些误解,比如无法把握它的重点和重心。从这方面讲,就不是小问题。什么才是真正的文学想象力,这不是个通俗的问题,所以常常弄反。由此我们也就明白,为什么越是变动激烈的社会,反而越是压迫了人的想象力——它让我们只去追求和跟随社会上发生的故事,而忽视了语言方式、丧失了对细节的兴趣。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时期,一些毫无节制的胡编乱造反而像噱头一样被叫好,被复制。真正的想象力是无法复制的。在故事上过分热衷于大幅度动作的,恰恰是想象力萎缩的症候,并一定会因为这种丧失而丢弃了想象力的第一环节——语言。

实质上,只有弄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文学想象力,才有真正杰出的创造。激烈的当代生活怎么会压迫文学想象力?看看另一些第三世界,那里就有最优秀的创作,如拉美的“文学爆炸”。

第二篇:培养学生的想象力 发展学生个性

培养学生的想象力

发展学生个性

在教学过程中,个性化写作应以生活为本源;以课堂为轴心;以兴趣为先导;以个性的展示和促进学生的个性发展为主线;以习惯养成和培养创新精神为终极目标。动态地将学生个性化的写作思维、个性化的语言表达、个性化的阅读及教师写作教学的个性化等有趣、有序、有效的整合起来,从而取得个性化写作的理想效果。

个性化的培养关键是想象力。首先,细致观察触发想象联想。社会生活是写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只有以知识为基础,经常走进生活,观察生活,积累材料,聚神凝思,写作才会境界高远,个性凸现。譬如:仔细观察生活,“牛饿着肚子上山岗”和“饱着肚子走平川”有明显的不同。这些不同细节很多。如果仔细加以观察,就是写一百篇文章也不困难。的确,我们要提高写作水平,增强想象联想能力,就要随时随地留心观察,广泛地认识生活和从细微处着手,一点一滴地积累。

其二,运用扩写、续写提高学生想象能力。扩写,要求学生要有描绘的基本功和丰富的想象力。训练扩写时,老师可以任意给学生一个题目、或是一个词语、或是一个句子,让学生用扩写写作片段。如对《木兰诗》中“木兰从军归来”一节进行扩写,就要求学生依据原文展开想象,想象当时的场景和人物的肖像、心理活动。这种用扩展法写片段的方式,可以让学生在广阔的领域对某一事物展开想象。续写,是一种再创造,有利于创造性思维的发展。老师可根据材料要求学生展开想象续写。如可以根据《我的叔叔于勒》的结尾续写(课文有要求)。这样,学生可以发挥想象设计各种接局,教师经常要求学生进行扩写、续写,有利于培养学生的想象力,从而帮助学生写出佳作。

案例1:

马 彩 霞

十五岁的我就被迫去从军,当时我还小,为了报效国家,我只好离开了亲人。这些年的从军生活令我痛不欲生,有时望着遥远的天边,就不觉的想起家人,想起小时度过的美好生活。虽贫,但也有亲人的关爱。军营中那没有爱的生活,我不知还能过多久。在这65年的军营生活中,我受了很多苦,很多战友为了救我而战死沙场……。如今我已经统率三军,没人敢不听我的命令,威武、效命,成了我的一切。

记得在一次战役中,我受了伤,当时,我感到我已经不行了,但一想到年老多病的老母亲,又一次活了过来。如今那沙场的生活已经结束了,我告老还乡,为了奖励我,皇帝给了我许多金银,但我都一一谢绝,我只要去陪伴母亲。告老还乡以后,展现在我面前的故乡,是一片野草丛生,人烟稀少的景象,不再是我梦寐以求、期待已久的故乡,我的亲人也不知身在何方。

《十五从军征》选自《乐府诗集·横吹曲辞·梁鼓角横吹曲》,运用白描手法,仅仅八十个字,就生动地描述了一个少年从军,暮年还乡的老兵回家的所见所闻。从初二学生马彩霞所扩写的《十五从军征》,真实地理解了诗中的含义,对军人的生活有了较深的了解,对人民的饥苦赋予同情心,对亲人富有怜悯之情,对朋友改变了以前的看法,比较真实的写了个人的情怀。

其三、借助具体物象,培养学生的想象力。一个实物、一幅漫画,却可以激发学生的发散思维,激活学生的思路。同一实物。见仁见智。知识水准,兴趣爱好,思维角度不同,见解不同。即使相同,下笔也不一定相同。教师应善于通过实物激发学生联想,培养他们的想象力。如人们经常说:“一个‘O’可有很多答案,”这样教师可根据学生的不同爱好,启发他们大胆去想象。可以让他们围绕环形的路道、球类(篮球、乒乓球、排球等)来展开想象。也可以让他们围绕地球仪、圆周率等展开想象„„总之,在教师的启发和诱导下使学生凭借灵感,找到表象与表象之间的相似之处,进而展开奇思妙想。

其四、超越时空局限,培养学生的想象力。在想象的大环境中,时空的距离不复存在。只要善于想象的人,可以灵活地组合不同时空中的表象,创造新的艺术形象。如设计师对人民大会堂的设计就是利用空间想象力来完成人民大会堂的建造。又如:“一座楼房内只有一个人独自在房间办公,这时突然听到门厅有人推门。”老师可以引导学生进行想象,是什么人?干什么?„„如果大胆设想,可能写出新颖,神奇,惊险,浪漫的情景。培养学生的想象力,在于启发学生对现实程序的扬弃和超越,并能逐步打破时空的局限,超越时空创造新的形象。

案例2:

初二

张莉

提到彩虹就会想到它是一座通向理想的桥梁,成功的延伸,多角度的想象,美的享受。

人们常说:“六月的天,孩儿的脸。”那种美好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清新的泥土味迎面吹来,有时夹杂着滤过的花香的芬芳,使人们容光焕发,又让人们感觉到事物变化可以重来,而我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新的一页。

往事我不希望重现,而我希望把它珍藏起来,犹如早上的彩虹总觉得难以展现。真是雨过天晴晨风轻,早晨六点多,妈妈叫我吃饭并且看天空西北边的双彩虹,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好奇的放眼望去,天与山峦相接,构成一幅由七种颜色混合而成的一条彩带,周围套着一幅项圈,使画家无从着手,诗人无从着笔,映的天边是多彩的,让我饱受此刻的陶冶,没有一点猜疑。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今天,它决定了我人生第一个转折点。有时不知为什么在考场上我头痛,就在入笔的瞬间却预示着失败。注定尝试挫折的痛苦,此刻,我想到了负有责任。我对不起母校给我的厚望,对不起老师和家人的期望。同时让老师万万没有想到最终会以数学最低分而告终,也是我数学第一次破天荒的以最低的成绩出现。这个沉重的打击,使我充满了沮丧,使我与同龄的同学之间出现了低人一等的自卑感。使我没有勇气与他们交流,见面又是脸涨得通红,低头而过。如今我已是初二年级学生,坐在考场上与时间相争抢着答卷。今天又见到三年前的虹,接下来的预兆又是什么?心中的往事告诉我,只有自信面对现实,就会雨过天晴,送去彩虹,迎来太阳,让过去成为成功的动力,推动多彩的想象,成为我记忆的中美丽的一章。

这是初二年级学生的一篇习作。学生以合理的想象,来展示个人的心里变化,寄托自己的愿望。同自己的实际生活联系起来。把生活点缀的更加丰富多彩。由失望变成一个对生活充满活力的向往,能面对现实,又能展望未来,即能创造新生又回顾过去。人们常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她能在失败中找到生活的乐趣,把生活点缀的更富有活力,始终以饱满的情怀迎接人生新的里程。

在教学中学生的个性化问题,我们老师应注意:一是教师要充分尊重学生,只有尊重学生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二是教师要让学生正确理解写作个性的培养是与勤奋密不可分的,只有广泛涉猎和深入思考才能在写作活动中体现出个性。

第三篇:优秀共产党员张炜同志先进事迹材料

优秀共产党员张炜同志先进事迹材料

张炜同志是户县工商局大王工商所综合服务室的工作人员,1986年10月参加工作,1990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大学文化程度。长期以来,张炜同志能认真学习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扎实学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及决议,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自觉学习党的基本知识,学习科学、文化和业务知识,有较高的政治理论素养和为人民服务的本领他一直用真诚的工作热情,充足的工作干劲,永不停歇的进取精神,默默地坚守在市场监管执法的最前沿,用实际行动书写着新时期共产党员的风采。能积极贯彻执行党的基本路线和各项方针政策,严格履行党员标准和基本要求,正确行使党员权利,在学习、监管、执法,社会生活和应付各项突发事件中,发挥先锋模范作用突出。

该同志思想端正、作风严谨,能自觉遵守党的纪律,模范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坚决同一切不正之风和腐败现象作斗争。他关心国家大事,政治思想过硬。在学习、工作中,能模范遵守党的章程、纪律,坚决贯彻执行党的基本路线和各项方针政策,切实履行了一名党员的义务。在2008年全国抗震救灾活动中,他积极行动,踊跃捐款、捐物,起到了一名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在工作中,该同志坚持党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在单位干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在做好所综合服务室初审登记、材料上报等工作的同时,还负责监管辖区街道的企业和个体户,年初以来,受理辖区企业年检37户,为417户个体工商户进行了验照贴花。对辖区6户违法经营的农资户和2家超市擅自销售不合格塑料购物袋一事进行了立案查处,在本职工作岗位上做出了突出贡献。2009年5月21日张炜同志代表户县工商局在户县“中华诵”经典诵读比赛中朗诵的散文《妈妈,我等了你二十年》荣获大赛一等奖。为我单位争得了荣誉。该同志对党忠诚老实,作风正派,克己奉公,廉洁自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意识强,在党员和群众中享有较高的威信。

户县工商局大王工商所党支部

2009年6月12日

第四篇:失败的收益和想象力的重要性

失败的收益和想象力的重要性

——畅销书哈利波特的作者罗琳在哈佛毕业典礼上的演讲2008年 6月5日

浮士德主席,哈佛公司和监察委员会的各位成员,大学的员工,自豪的父母,以及所有的毕业生们:

首先我想说的是“谢谢你们”。这不仅因为哈佛给了我非比寻常的荣誉,而且为了这几个礼拜以来,由于想到这次毕业典礼演说而产生的恐惧与恶心让我减肥成功。这真是一个双赢的局面!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一次深呼吸,眯着眼看着红色的横幅,然后欺骗自己,让自己相信正在参加世界上受到最好教育群体的哈立波特大会。

做毕业典礼演说是一个重大的责任,我的思绪回到了自己的那次毕业典礼。那天的演讲者是一位英国的杰出哲学家 Baroness Marry Warnock.对她演讲的回忆对我写这篇演讲稿帮助巨大,因为我发现她说的话我居然一个字都没有记住。这个发现让我释然,使我得以继续写完演讲稿,我不用再担心,那种想成为“gay wizard”(harry porter中的魔法大师)的眩晕的愉悦,可能会误导你们放弃在商业、法律、政治领域的大好前途。

你们看,如果你们在若干年后能记住“gay wizard”这个笑话,我就比Barkoness Mary Warnock有进步了。所以,设定一个可以实现的目标是个人进步的第一步。

实际上,我已经绞尽脑汁、费劲心思去想今天我应该讲什么好。我问自己:我希望在自己毕业那天已经知道的是什么,而又有哪些重要的教训是我从那天开始到现在的21年间学会的。

我想到了两个答案。在今天这个愉快的日子,我们聚在一起庆祝你们学习上的成功时,我决定和你们谈谈失败的收益。另外,当你们如今处于“现实生活”的入口处时,我想向你们颂扬想象力的重要性。

我选择的这两个答案似乎如同歌德式幻想一样不切实际,或者显得荒谬,但是请容忍我讲下去。

对于我这样一个已经42岁的人来说,回头看自己21岁毕业时的情景,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我的前半生之前,我一直在自己内心的追求与最亲近的人对我的要求之间进行不自在的抗争。我曾确信我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情是写小说。但是我的父母都来自贫穷的家庭,都没有上过大学,他们认为我的异常活跃的想象力只是滑稽的个人怪癖,并不能用来付抵押房产,或者确保得到退休金。

他们曾希望我去拿一个职业文凭,而我想读英国文学。最后,我们达成了一个回想起来双方都不甚满意的妥协:我改学现代语言。可是等到父母一走开,我立刻报名学习古典文学了。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把学古典文学的事情告诉父母的了,他们也可能是在我毕业那天才第一次发现。在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科目中,我想他们很难再发现一门比希腊神学更没用的课程了。

我想顺带着说明,我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观点而抱怨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抱怨父母引导自己走错方向的时候了,如今的你们已经足够大来决定自己前进的路程,责任要靠自己承担。而且,我也不能批评我的父母,他们是希望我能摆脱贫穷。他们以前遭受了贫穷,我也曾经贫穷过,对于他们认为贫穷并不高尚的观点我也坚决同意。贫穷会引起恐惧、压力,有时候甚至是沮丧。这意味着小心眼、卑微和很多艰难困苦。通过自己的努力摆脱贫穷确实是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但只有傻瓜才对贫穷本身夸夸其谈。

我在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最害怕的不是贫穷,而是失败。

在你们这个年龄,尽管我明显缺少在大学学习的动力,我花了很多时间在咖啡吧写故事,很少去听课,但是我知道通过考试的技巧,当然,这也是好多年来评价我,以及我同龄人是否成功的标准。

我想说,并不是我太迟钝,我觉得你们还不曾知道什么是艰难困苦,或者什么是心碎的感觉,因为你们还年轻,而且天资聪明,受到良好教育。但是天赋和智商还未能使任何人免于命运无常的折磨,我从来不认为这里的每个人已经享有平静的恩典和满足。

然而,你们能从哈佛毕业这个现实表明,你们对失败还不是很熟悉,对于失败的恐惧与对于成功的渴望可能对你们有相同的驱动力。确实,你们对于失败的概念可能与普通人的成功差不了太多。你们在学习这方面已经站得相当高了!

当然,最终我们所有人不得不为自己决定什么是失败的组成元素,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世界很愿意给你一堆的标准。基于任何一种传统标准,我可以说,仅仅在我毕业7年后,我经历了一次巨大的失败。我突然间结束了一段短暂的婚姻,失去了工作。作为一个单身妈妈,而且在这个现代化的英国,除了不是 无家可归,你可以说我有多穷就有多穷。我父母对于我的担心,以及我对自己的担心都成了现实,从任何一个通常的标准来看,这是我知道的最大失败。

现在,我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说失败很好玩。我生命的那段时间非常的灰暗,那时我还不知道我的书会被新闻界认为是神话故事的革命,我也不知道这段灰暗的日子要持续多久。那时候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任何出现的光芒只是希望而不是现实。

那么我为什么还要谈论失败的收益呢?仅仅是因为失败意味着和非我的脱离,失败后我找到了自我,不再装成另外的形象,我开始把我所有的精力仅仅放在我关心的工作上。如果我在其他方面成功过,我可能就不会具备要求在自己领域内获得成功的决心。我变得自在,因为我已经经历过最大的恐惧。而且我还活着,我有一个值得我自豪的女儿,我有一个陈旧的打字机和很不错的写作灵感。我在失败堆积而成的硬石般的基础上开始重筑我的人生。

你们可能不会经历像我那么大的失败,但生活中面临失败是不可避免的。永远不失败是不可能,除非你活得过于谨慎,这样倒还不如根本就没有在世上生活过,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失败给了我内心的安宁,这种安宁是顺利通过测验考试获得不了的。失败让我认识自己,这些是没法从其他地方学到的。我发现自己有坚强的意志,而且,自我控制能力比自己猜想的还要强,我也发现自己拥有比红宝石更真的朋友。

从挫折中获得的知识越充满智慧、越有力,你在以后的生存中则越安全。除非遭受磨难,你们不会真正认识自己,也没法知道你们之间关系有多铁。这些知识才是真正的礼物,他们比我曾经获得的任何资格证书更为珍贵,因为这些是我经历过痛苦后才获得的。

如果给我一个时间机器,我会告诉21岁的自己,个人的幸福建立在自己能够认识到:生活不是拥有的物品与成就的清单。虽然你们会碰到很多和你们一样大或年长的人分不清楚生活与清单的区别,但你们的资格证书、简历,都不能等价于你们的生活。生活是困难的,也是复杂的,它完全超出任何人的控制,谦虚的认识到这些能使你们在生命的沉浮中得以顺利生存。

你们可能认为我选择想象力作为第二个演讲主题是因为它在重筑我人生的过程中起了作用,但这不是全部原因。虽然我会不遗余力地为床边故事的价值做辩护,但我已学会从更广泛的意义来评价想象力的价值。想象力不仅是一种能促使人类预想不存在事物的独特能力,从而成为所有发明和创新的源泉;从想象力或许是最具改革性和启示作用的能力这点讲,它更是一种能使我们同没有 分享过他们经历的人产生共鸣的力量。

我最伟大的生活经历之一发生在写《哈利波特》前,当然我在后来书中写的很多东西与这个经历有关。这个启示来源于我最早期工作之一。我在伦敦的大赦国际总部的研究部门工作,虽然我在中饭的时间逃出来写小说,但我需要这份工作来支付我20多岁时的房租。(注:大赦国际是一个全球性的志愿组织,致力于为释放由于信仰而被监禁的人以及给他们的家庭发放救济等方面的工作。)

在那儿我的狭小的工作室内,我匆忙得读着从各地集权政权内传出来的潦草信件,这些信件是那些冒着进监狱风险而向外传播发生在他们身上惨剧的人偷运出来。我看到了无影无踪就消失的人的相片,这些相片是家里人或朋友送来的。我读着被酷刑折磨的受害者的证据和他们受伤的照片;我打开手写的目击者对审讯和处决的摘要记录,以及对绑架和强奸的叙述。

我的许多同事以前是政治犯人,他们因为勇于不附和政府而独立思考,以致被赶出自己的家,或者被放逐。来拜访我们办公室的人包括那些传递消息的,或者尝试弄清楚那些被迫离开的人身后的真相。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非洲来的被酷刑折磨的受害者,他是一个和我那时候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但在他家乡经受过的拷打后,他已经有了精神病。当他向录像机讲述强加在他身上的暴行时,他无法控制地发抖。他比我高一英尺,但像一个小孩一样脆弱。后来我的工作是护送他去地下站,这个整个生活被野蛮摧毁的男子礼貌地握着我的手,祝福我一生幸福。

只要我活着,我就能记住我沿着一个空旷的走廊走,突然从后面关闭的一扇门传来我从没听到过的充满痛苦和恐怖的尖叫。门打开了,有个研究人员探出头,让我快点跑去弄点热饮料给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年轻男子。原来,她刚告诉那个男子,为了报复他对他国家的政权做了公开的反对演讲,他的妈妈被抓住、处决了。

在我20多岁时工作的每一天,我提醒我自己我是多么的幸运啊,能生活在一个民主选举产生的政府的国家,在这里合法的陈述和公共审判是每一个人的权利。

每一天,我看到更多的证据,证明邪恶的人类为了获得、维持权力而加害与他们同样的人类。我开始为这些我看到的、听到的、读到的东西做恶梦,是文字恶梦。

然而,我也在大赦国际学到了比我以前知道的更多的人类善良的一面。

大赦国际动员了数千位没有因为信仰问题而被拷问或入狱的人,让他们来代表那些经历过这些的人行动起来。人类的同理心具有能引导集体行动的力量,这种力量能拯救生命,让囚徒获得自由。在这种活动中,那些拥有受到保护的个人福址和安全的普通人聚在了一起,来拯救他们不认识、也永远不会见面的人。我在这个过程中小小的参与是我生命中最卑微,也是最令人振奋的经历之一。

人类和在这个星球上的其他生物不同,人类能够在没有自我经历的情况下学习和理解。他们可以设身处地的思他人所思,想他人所想。

当然,这是一种力量,如同我虚构的魔法,这种力量是道德中立的。有人可能常运用这种能力去操作和控制,就像用于理解和同情一样。

而且,许多人根本不喜欢训练他们的想象力。他们宁愿在自己的经验范围内维持舒适的状态,也不愿麻烦地去思考这样的问题:如果他们不是现在的自己,那么应该是什么感觉呢?他们拒绝听到尖叫,拒绝关注囚牢,他们可以对任何与他们自身无关的苦难关上思维与心灵的大门,他们可以拒绝知道这些。

我可能会羡慕那些以这种方式生活的人,但我不认为他们的噩梦比我少。选择在狭小的空间生活会导致精神上的恐旷症(对于陌生人、事物的恐惧),而且会带来它自身形成的恐怖。我想那些任性固执的缺乏想象力的人会看到更多的怪物,他们常常更容易感到害怕。

甚至于,那些选择不去想他人所想的人可能激活真正的恶魔。因为,虽然我们没有亲手犯下那些昭然若揭的恶行,我们却以冷漠的方式和邪恶在串谋。

十八岁时,为了寻找那时我无法描述的目的,我踏上了古典文学的探险道路;当走到尽头的时候,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之一就是希腊作家Plutarch的这句话:我们在内心的所得,将改变外界的现实。

我在古典文学的求学之路上学到的,也是我18岁时在那冒险搜寻但不知道怎么定义的重要事情之一就是,如古希腊作家普卢塔克所写的:“我们对内在修养的追求将会改变外在现实。”

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说法,然而它在我们生命中每一天会被证明一千多次。这句话部分地说明了我们和外部世界不可分离的联系,我们只能通过生命存在来接触别人生命的事实。

但是你们,2008哈佛大学的毕业生们,到底有多么得愿意来感受他人的生命 呢?你们对付困难工作的智慧与能力,你们赢得和接受的教育,给了你们独特的地位和责任。甚至你们的国籍也使你们与众不同。你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属于这个世界剩下的唯一超级大国(美国)。你们投票、生活、抗议的方式,你们给政府施加的压力,会产生超越国界的影响。那是你们的特权,更是你们的负担。

如果你们选择用你们的地位和影响力来为没法发出声音的人说话;如果你们选择不仅认同有权的强势群体,也认同无权的弱势群体;如果你们保留你们的能力,用来想象那些没有你们这些优势的人的现实生活,那么不仅是你们的家庭为你们的存在而感到自豪,为你们庆祝,而且那些因为你们的帮助而生活得更好的数以千万计的人,会一起来为你们祝贺。我们不需要魔法来改变世界,我们已经在我们的内心拥有了足够的力量:那就是把世界想象成更好的力量。

在我的演说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对大家还有最后一个希望,这是我在自己21岁时就明白的道理。毕业那天和我坐在一起的朋友后来成了我终生的朋友。他们是我孩子的教父母;他们是我碰到麻烦时能求助的人;他们是非常友善的,不会为了我以他们的名字给食死徒(书中反面角色)命名而控告我。在我们毕业的时候,我们沉浸在巨大的情感冲击中;我们沉浸于这段永不能重现的共同时光内;当然,如果我们中的某个人将来成为国家首相,我们也沉浸于能拥有极其有价值的相片作为证据的兴奋中。

所以今天,我最希望你们能拥有同样的友情。到了明天,我希望即使你们不记得我说过的任何一个字,但能记住塞内加,我在逃离那个走廊,回想进步的阶梯,寻找古人智慧时碰到的另一个古罗马哲学家,说过的一句话:“生活如同小说,要紧的不是它有多长,而在于它有多好。”

我祝愿你们都有幸福的生活。

谢谢大家。The Fringe Benefits of Failure, and the Importance of Imagination J.K.Rowling, author of the best-selling Harry Potter book series, delivers her Commencement Address, “The Fringe Benefits of Failure, and the Importance of Imagination,” at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Harvard Alumni Association.Text as prepared follows.Copyright of JK Rowling, June 2008

President Faust, members of the Harvard Corporation and the Board of Overseers, members of the faculty, proud parents, and, above all, graduates.The first thing I would like to say is „thank you.‟ Not only has Harvard given me an extraordinary honour, but the weeks of fear and nausea I‟ve experienced at the thought of giving this commencement address have made me lose weight.A win-win situation!Now all I have to do is take deep breaths, squint at the red banners and fool myself into believing I am at the world‟s best-educated Harry Potter convention.Delivering a commencement address is a great responsibility;or so I thought until I cast my mind back to my own graduation.The commencement speaker that day was the distinguished British philosopher Baroness Mary Warnock.Reflecting on her speech has helped me enormously in writing this one, because it turns out that I can‟t remember a single word she said.This liberating discovery enables me to proceed without any fear that I might inadvertently influence you to abandon promising careers in business, law or politics for the giddy delights of becoming a gay wizard.You see? If all you remember in years to come is the „gay wizard‟ joke, I‟ve still come out ahead of Baroness Mary Warnock.Achievable goals: the first step towards personal improvement.Actually, I have wracked my mind and heart for what I ought to say to you today.I have asked myself what I wish I had known at my own graduation, and what important lessons I have learned in the 21 years that has expired between that day and this.I have come up with two answers.On this wonderful day when we are gathered together to celebrate your academic success, I have decided to talk to you about the benefits of failure.And as you stand on the threshold of what is sometimes called „real life‟, I want to extol the crucial importance of imagination.These might seem quixotic or paradoxical choices, but please bear with me.Looking back at the 21-year-old that I was at graduation, is a slightly uncomfortable experience for the 42-year-old that she has become.Half my lifetime ago, I was striking an uneasy balance between the ambition I had for myself, and what those closest to me expected of me.I was convinced that the only thing I wanted to do, ever, was to write novels.However, my parents, both of whom came from impoverished backgrounds and neither of whom had been to college, took the view that my overactive imagination was an amusing personal quirk that could never pay a mortgage, or secure a pension.They had hoped that I would take a vocational degree;I wanted to study English Literature.A compromise was reached that in retrospect satisfied nobody, and I went up to study Modern Languages.Hardly had my parents‟ car rounded the corner at the end of the road than I ditched German and scuttled off down the Classics corridor.I cannot remember telling my parents that I was studying Classics;they might well have found out for the first time on graduation day.Of all subjects on this planet, I think they would have been hard put to name one less useful than Greek mythology when it came to securing the keys to an executive bathroom.I would like to make it clear, in parenthesis, that I do not blame my parents for their point of view.There is an expiry date on blaming your parents for steering you in the wrong direction;the moment you are old enough to take the wheel, responsibility lies with you.What is more, I cannot criticise my parents for hoping that I would never experience poverty.They had been poor themselves, and I have since been poor, and I quite agree with them that it is not an ennobling experience.Poverty entails fear, and stress, and sometimes depression;it means a thousand petty humiliations and hardships.Climbing out of poverty by your own efforts, that is indeed something on which to pride yourself, but poverty itself is romanticised only by fools.What I feared most for myself at your age was not poverty, but failure.At your age, in spite of a distinct lack of motivation at university, where I had spent far too long in the coffee bar writing stories, and far too little time at lectures, I had a knack for passing examinations, and that, for years, had been the measure of success in my life and that of my peers.I am not dull enough to suppose that because you are young, gifted and well-educated, you have never known hardship or heartbreak.Talent and intelligence never yet inoculated anyone against the caprice of the Fates, and I do not for a moment suppose that everyone here has enjoyed an existence of unruffled privilege and contentment.However, the fact that you are graduating from Harvard suggests that you are not very well-acquainted with failure.You might be driven by a fear of failure quite as much as a desire for success.Indeed, your conception of failure might not be too far from the average person‟s idea of success, so high have you already flown academically.Ultimately, we all have to decide for ourselves what constitutes failure, but the world is quite eager to give you a set of criteria if you let it.So I think it fair to say that by any conventional measure, a mere seven years after my graduation day, I had failed on an epic scale.An exceptionally short-lived marriage had imploded, and I was jobless, a lone parent, and as poor as it is possible to be in modern Britain, without being homeless.The fears my parents had had for me, and that I had had for myself, had both come to pass, and by every usual standard, I was the biggest failure I knew.Now, I am not going to stand here and tell you that failure is fun.That period of my life was a dark one, and I had no idea that there was going to be what the press has since represented as a kind of fairy tale resolution.I had no idea how far the tunnel extended, and for a long time, any light at the end of it was a hope rather than a reality.So why do I talk about the benefits of failure? Simply because failure meant a stripping away of the inessential.I stopped pretending to myself that I was anything other than what I was, and began to direct all my energy into finishing the only work that mattered to me.Had I really succeeded at anything else, I might never have found the determination to succeed in the one arena I believed I truly belonged.I was set free, because my greatest fear had already been realised, and I was still alive, and I still had a daughter whom I adored, and I had an old typewriter and a big idea.And so rock bottom became the solid foundation on which I rebuilt my life.You might never fail on the scale I did, but some failure in life is inevitable.It is impossible to live without failing at something, unless you live so cautiously that you might as well not have lived at all-in which case, you fail by default.Failure gave me an inner security that I had never attained by passing examinations.Failure taught me things about myself that I could have learned no other way.I discovered that I had a strong will, and more discipline than I had suspected;I also found out that I had friends whose value was truly above rubies.The knowledge that you have emerged wiser and stronger from setbacks means that you are, ever after, secure in your ability to survive.You will never truly know yourself, or the strength of your relationships, until both have been tested by adversity.Such knowledge is a true gift, for all that it is painfully won, and it has been worth more to me than any qualification I ever earned.Given a time machine or a Time Turner, I would tell my 21-year-old self that personal happiness lies in knowing that life is not a check-list of acquisition or achievement.Your qualifications, your CV, are not your life, though you will meet many people of my age and older who confuse the two.Life is difficult, and complicated, and beyond anyone‟s total control, and the humility to know that will enable you to survive its vicissitudes.You might think that I chose my second theme, the importance of imagination, because of the part it played in rebuilding my life, but that is not wholly so.Though I will defend the value of bedtime stories to my last gasp, I have learned to value imagination in a much broader sense.Imagination is not only the uniquely human capacity to envision that which is not, and therefore the fount of all invention and innovation.In its arguably most transformative and revelatory capacity, it is the power that enables us to empathise with humans whose experiences we have never shared.One of the greatest formative experiences of my life preceded Harry Potter, though it informed much of what I subsequently wrote in those books.This revelation came in the form of one of my earliest day jobs.Though I was sloping off to write stories during my lunch hours, I paid the rent in my early 20s by working in the research department at Amnesty International‟s headquarters in London.There in my little office I read hastily scribbled letters smuggled out of totalitarian regimes by men and women who were risking imprisonment to inform the outside world of what was happening to them.I saw photographs of those who had disappeared without trace, sent to Amnesty by their desperate families and friends.I read the testimony of torture victims and saw pictures of their injuries.I opened handwritten, eye-witness accounts of summary trials and executions, of kidnappings and rapes.Many of my co-workers were ex-political prisoners, people who had been displaced from their homes, or fled into exile, because they had the temerity to think independently of their government.Visitors to our office included those who had come to give information, or to try and find out what had happened to those they had been forced to leave behind.I shall never forget the African torture victim, a young man no older than I was at the time, who had become mentally ill after all he had endured in his homeland.He trembled uncontrollably as he spoke into a video camera about the brutality inflicted upon him.He was a foot taller than I was, and seemed as fragile as a child.I was given the job of escorting him to the Underground Station afterwards, and this man whose life had been shattered by cruelty took my hand with exquisite courtesy, and wished me future happiness.And as long as I live I shall remember walking along an empty corridor and suddenly hearing, from behind a closed door, a scream of pain and horror such as I have never heard since.The door opened, and the researcher poked out her head and told me to run and make a hot drink for the young man sitting with her.She had just given him the news that in retaliation for his own outspokenness against his country‟s regime, his mother had been seized and executed.Every day of my working week in my early 20s I was reminded how incredibly fortunate I was, to live in a country with a democratically elected government, where legal representation and a public trial were the rights of everyone.Every day, I saw more evidence about the evils humankind will inflict on their fellow humans, to gain or maintain power.I began to have nightmares, literal nightmares, about some of the things I saw, heard and read.And yet I also learned more about human goodness at Amnesty International than I had ever known before.Amnesty mobilises thousands of people who have never been tortured or imprisoned for their beliefs to act on behalf of those who have.The power of human empathy, leading to collective action, saves lives, and frees prisoners.Ordinary people, whose personal well-being and security are assured, join together in huge numbers to save people they do not know, and will never meet.My small participation in that process was one of the most humbling and inspiring experiences of my life.Unlike any other creature on this planet, humans can learn and understand, without having experienced.They can think themselves into other people‟s minds, imagine themselves into other people‟s places.Of course, this is a power, like my brand of fictional magic, that is morally neutral.One might use such an ability to manipulate, or control, just as much as to understand or sympathise.And many prefer not to exercise their imaginations at all.They choose to remain comfortably within the bounds of their own experience, never troubling to wonder how it would feel to have been born other than they are.They can refuse to hear screams or to peer inside cages;they can close their minds and hearts to any suffering that does not touch them personally;they can refuse to know.I might be tempted to envy people who can live that way, except that I do not think they have any fewer nightmares than I do.Choosing to live in narrow spaces can lead to a form of mental agoraphobia, and that brings its own terrors.I think the wilfully unimaginative see more monsters.They are often more afraid.What is more, those who choose not to empathise may enable real monsters.For without ever committing an act of outright evil ourselves, we collude with it, through our own apathy.One of the many things I learned at the end of that Classics corridor down which I ventured at the age of 18, in search of something I could not then define, was this, written by the Greek author Plutarch: What we achieve inwardly will change outer reality.That is an astonishing statement and yet proven a thousand times every day of our lives.It expresses, in part, our inescapable connection with the outside world, the fact that we touch other people‟s lives simply by existing.But how much more are you, Harvard graduates of 2008, likely to touch other people‟s lives? Your intelligence, your capacity for hard work, the education you have earned and received, give you unique status, and unique responsibilities.Even your nationality sets you apart.The great majority of you belong to the world‟s only remaining superpower.The way you vote, the way you live, the way you protest, the pressure you bring to bear on your government, has an impact way beyond your borders.That is your privilege, and your burden.If you choose to use your status and influence to raise your voice on behalf of those who have no voice;if you choose to identify not only with the powerful, but with the powerless;if you retain the ability to imagine yourself into the lives of those who do not have your advantages, then it will not only be your proud families who celebrate your existence, but thousands and millions of people whose reality you have helped transform for the better.We do not need magic to change the world, we carry all the power we need inside ourselves already: we have the power to imagine better.I am nearly finished.I have one last hope for you, which is something that I already had at 21.The friends with whom I sat on graduation day have been my friends for life.They are my children‟s godparents, the people to whom I‟ve been able to turn in times of trouble, friends who have been kind enough not to sue me when I‟ve used their names for Death Eaters.At our graduation we were bound by enormous affection, by our shared experience of a time that could never come again, and, of course, by the knowledge that we held certain photographic evidence that would be exceptionally valuable if any of us ran for Prime Minister.So today, I can wish you nothing better than similar friendships.And tomorrow, I hope that even if you remember not a single word of mine, you remember those of Seneca, another of those old Romans I met when I fled down the Classics corridor, in retreat from career ladders, in search of ancient wisdom: As is a tale, so is life: not how long it is, but how good it is, is what matters.I wish you all very good lives.Thank you very much.

第五篇:失败的好处和想象力的重要性

失败的好处和想象力的重要性

哈佛大学毕业典礼

J.K.罗琳

福斯特主席,哈佛公司和监察委员会的各位成员,各位老师、家长、全体毕业生们:

首先请允许我说一声谢谢。哈佛不仅给了我无上的荣誉,连日来为这个演讲经受的恐惧和紧张,更令我减肥成功。这真是一个双赢的局面。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深呼吸几下,眯着眼睛看看前面的大红横幅,安慰自己正在世界上最大的魔法学院聚会上。

发表毕业演说是一个巨大的责任,至少在我回忆自己当年的毕业典礼前是这么认为的。那天做演讲的是英国著名的哲学家,对她演讲的回忆,对我写今天的演讲稿,产生了极大的帮助,因为我不记得她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了。这个发现让我释然,让我不再担心我可能会无意中影响你放弃在商业,法律或政治上的大好前途,转而醉心于成为一个快乐的魔法师。

你们看,如果在若干年后你们还记得“快乐的魔法师”这个笑话,那就证明我已经超越了。建立可实现的目标——这是提高自我的第一步。

实际上,我为今天应该和大家谈些什么绞尽了脑汁。我问自己什么是我希望

早在毕业典礼上就该了解的,而从那时起到现在的21年间,我又得到了什么重要的启示。

我想到了两个答案。在这美好的一天,当我们一起庆祝你们取得学业成就的时刻,我希望告诉你们失败有什么样的益处;在你们即将迈向“现实生活”的道路之际,我还要褒扬想象力的重要性。这些似乎是不切实际或自相矛盾的选择,但请先容我讲完。

回顾21岁刚刚毕业时的自己,对于今天42岁的我来说,是一个稍微不太舒服的经历。可以说,我人生的前一部分,一直挣扎在自己的雄心和身边的人对我的期望之间。

我一直深信,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写小说。不过,我的父母,他们都来自贫穷的背景,没有任何一人上过大学,坚持认为我过度的想象力是一个令人惊讶的个人怪癖,根本不足以让我支付按揭,或者取得足够的养老金。我现在明白反讽就像用卡通铁砧去打击你,但……

他们希望我去拿个职业学位,而我想去攻读英国文学。最后,达成了一个双方都不甚满意的妥协:我改学现代语言。可是等到父母一走开,我立刻放弃了德语而报名学习古典文学。

我不记得将这事告诉了父母,他们可能是在我毕业典礼那一天才发现的。我想,在全世界的所有专业中,他们也许认为,不会有比研究希腊神话更没用的专业了,根本无法换来一间独立宽敞的卫生间。

我想澄清一下:我不会因为父母的观点,而责怪他们。埋怨父母给你指错方向是有一个时间段的。当你成长到可以控制自我方向的时候,你就要自己承担责任了。尤其是,我不会因为父母希望我不要过穷日子,而责怪他们。他们一直很贫穷,我后来也一度很穷,所以我很理解他们。贫穷并不是一种高贵的经历,它带来恐惧、压力、有时还有绝望,它意味着许许多多的羞辱和艰辛。靠自己的努力摆脱贫穷,确实可以引以自豪,但贫穷本身只有对傻瓜而言才是浪漫的。

我在你们这个年龄,最害怕的不是贫穷,而是失败。

我在您们这么大时,明显缺乏在大学学习的动力,我花了太久时间在咖啡吧

写故事,而在课堂的时间却很少。我有一个通过考试的诀窍,并且数年间一直让我在大学生活和同龄人中不落人后。

我不想愚蠢地假设,因为你们年轻、有天份,并且受过良好的教育,就从来没有遇到困难或心碎的时刻。拥有才华和智慧,从来不会使人对命运的反复无常有所准备;我也不会假设大家坐在这里冷静地满足于自身的优越感。

相反,你们是哈佛毕业生的这个事实,意味着你们并不很了解失败。你们也许极其渴望成功,所以非常害怕失败。说实话,你们眼中的失败,很可能就是普通人眼中的成功,毕竟你们在学业上已经达到很高的高度了。

最终,我们所有人都必须自己决定什么算作失败,但如果你愿意,世界是相当渴望给你一套标准的。所以我承认命运的公平,从任何传统的标准看,在我毕业仅仅七年后的日子里,我的失败达到了史诗般空前的规模:短命的婚姻闪电般地破裂,我又失业成了一个艰难的单身母亲。除了流浪汉,我是当代英国最穷的人之一,真的一无所有。当年父母和我自己对未来的担忧,现在都变成了现实。按照惯常的标准来看,我也是我所知道的最失败的人。

现在,我不打算站在这里告诉你们,失败是有趣的。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中的黑暗岁月,我不知道它是否代表童话故事里需要历经的磨难,更不知道自己还要在黑暗中走多久。很长一段时间里,前面留给我的只是希望,而不是现实。

那么为什么我要谈论失败的好处呢?因为失败意味着剥离掉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我因此不再伪装自己、远离自我,而重新开始把所有精力放在对我最重要的事情上。如果不是没有在其他领域成功过,我可能就不会找到,在一个我确信真正属于的舞台上取得成功的决心。我获得了自由,因为最害怕的虽然已经发生了,但我还活着,我仍然有一个我深爱的女儿,我还有一个旧打字机和一个很大的想法。所以困境的谷底,成为我重建生活的坚实基础。

你们可能永远没有达到我经历的那种失败程度,但有些失败,在生活中是不可避免的。生活不可能没有一点失败,除非你生活的万般小心,而那也意味着你没有真正在生活了。无论怎样,有些失败还是注定地要发生。

失败使我的内心产生一种安全感,这是我从考试中没有得到过的。失败让我看清自己,这也是我通过其他方式无法体会的。我发现,我比自己认为的,要有更强的意志和决心。我还发现,我拥有比宝石更加珍贵的朋友。

从挫折中获得智慧、变得坚强,意味着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能力生存。只有在逆境来临的时候,你才会真正认识你自己,了解身边的人。这种了解是真正的财富,虽然是用痛苦换来的,但比我以前得到的任何资格证书都有用。

如果给我一部时间机器,我会告诉21岁的自己,人的幸福在于知道生活不是一份漂亮的成绩单,你的资历、简历,都不是你的生活,虽然你会碰到很多与我同龄或更老一点的人今天依然还在混淆两者。生活是艰辛的,复杂的,超出任何人的控制能力,而谦恭地了解这一点,将使你历经沧桑后能够更好的生存。

对于第二个主题的选择——想象力的重要性——你们可能会认为是因为它对我重建生活起到了帮助,但事实并非完全如此。虽然我愿誓死捍卫睡前要给孩子讲故事的价值观,我对想象力的理解已经有了更广泛的含义。想象力不仅仅是人类设想还不存在的事物这种独特的能力,为所有发明和创新提供源泉,它还是人类改造和揭露现实的能力,使我们同情自己不曾经受的他人苦难。

其中一个影响最大的经历发生在我写哈利波特之前,为我随后写书提供了很多想法。这些想法成形于我早期的工作经历,在20多岁时,尽管我可以在午餐时间里悄悄写故事,可为了付房租,我做的主要工作是在伦敦总部的大赦国际研究部门。

在我的小办公室,我看到了人们匆匆写的信件,它们是从极权主义政权被偷送出来的。那些人冒着被监禁的危险,告知外面的世界他们那里正在发生的事情。我看到了那些无迹可寻的人的照片,它们是被那些绝望的家人和朋友送来的。我看过拷问受害者的证词和被害的照片。我打开过手写的目击证词,描述绑架和强奸犯的审判和处决。

我有很多的同事是前政治犯,他们已离开家园流离失所,或逃亡流放,因为他们敢于怀疑政府、独立思考。来我们办公室的访客,包括那些前来提供信息,或想设法知道那些被迫留下的同志发生了什么事的人。

我将永远不会忘记一个非洲酷刑的受害者,一名当时还没有我大的年轻男子,他因在故乡的经历而精神错乱。在摄像机前讲述被残暴地摧残的时候,他颤抖失控。他比我高一英尺,却看上去像一个脆弱的儿童。我被安排随后护送他到地铁站,这名生活已被残酷地打乱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握着我的手,祝我未来生活幸福。

只要我活着,我还会记得,在一个空荡荡的的走廊,突然从背后的门里,传来我从未听过的痛苦和恐惧的尖叫。门打开了,调查员探出头请求我,为坐在她旁边的青年男子,调一杯热饮料。她刚刚给他的消息是,为了报复他对国家政权的批评,他的母亲已经被捕并执行了枪决。

在我20多岁的那段日子,每一天的工作,都在提醒我自己是多么幸运。生活在一个民选政府的国家,依法申述与公开审理,是所有人的权利。

每一天,我都能看到更多有关恶人的证据,他们为了获得或维持权力,对自己的同胞犯下暴行。我开始做噩梦,真正意义上的噩梦,全都和我所见所闻有关。

同时在这里我也了解到更多关于人类的善良,比我以前想象的要多很多。大赦动员成千上万没有因为个人信仰而受到折磨或监禁的人,去为那些遭受这种不幸的人奔走。人类同理心的力量,引发集体行动,拯救生命,解放囚犯。个人的福祉和安全有保证的普通百姓,携手合作,大量挽救那些他们素不相识,也许永远不会见面的人。我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参与了这一过程,也获得了更大的启发。

不同于在这个星球上任何其他的动物,人类可以学习和理解未曾经历过的东西。他们可以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理解他人。

当然,这种能力,就像在我虚构的魔法世界里一样,在道德上是中立的。一个人可能会利用这种能力去操纵控制,也有人选择去了解同情。

而很多人选择不去使用他们的想象力。他们选择留在自己舒适的世界里,从来不愿花力气去想想如果生在别处会怎样。他们可以拒绝去听别人的尖叫,看一眼囚禁的笼子;他们可以封闭自己的内心,只要痛苦不触及个人,他们可以拒绝去了解。

我可能会受到诱惑,去嫉妒那样生活的人。但我不认为他们做的噩梦会比我更少。选择生活在狭窄的空间,可以导致不敢面对开阔的视野,给自己带来恐惧感。我认为不愿展开想像的人会看到更多的怪兽,他们往往更感到更害怕。

更甚的是,那些选择不去同情的人,可能会激活真正的怪兽。因为尽管自己没有犯下罪恶,我们却通过冷漠与之勾结。

我18岁开始从古典文学中汲取许多知识,其中之一当时并不完全理解,那就是希腊作家普鲁塔克所说:我们内心获得的,将改变外在的现实。

那是一个惊人的论断,在我们生活的每一天里被无数次证实。它指明我们与外部世界有无法脱离的联系,我们以自身的存在接触着他人的生命。

但是,哈佛大学的2008届毕业生们,你们多少人有可能去触及他人的生命?你们的智慧,你们努力工作的能力,以及你们所受到的教育,给予你们独特的地位和责任。甚至你们的国籍也让你们与众不同,你们绝大部份人属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你们表决的方式,你们生活的方式,你们抗议的方式,你们给政府带来的压力,具有超乎寻常的影响力。这是你们的特权,也是你们的责任。

如果你选择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去为那些没有发言权的人发出声音;如果你选择不仅与强者为伍,还会同情帮扶弱者;如果你会设身处地为不如你的人着想,那么你的存在,将不仅是你家人的骄傲,更是无数因为你的帮助而改变命运的成千上万人的骄傲。我们不需要改变世界的魔法,我们自己的内心就有这种力量:那就是我们一直在梦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我的演讲要接近尾声了。对你们,我有最后一个希望,也是我21岁时就有的。毕业那天坐在我身边的朋友现在是我终身的挚交,他们是我孩子的教父母,是在我遇到麻烦时愿意伸出援手,在我用他们的名字给哈利波特中的“食死徒”起名而不会起诉我的朋友。我们在毕业典礼时坐在了一起,因为我们关系亲密,拥有共同的永远无法再来的经历,当然,也因为假想要是我们中的任何人竞选首相,那照片将是极为宝贵的关系证明。

所以今天我可以给你们的,没有比拥有知己更好的祝福了。明天,我希望即使你们不记得我说的任何一个字,你们还能记得哲学家塞内加的一句至理明言。我当年没有顺着事业的阶梯向上攀爬,转而与他在古典文学的殿堂相遇,他的古老智慧给了我人生的启迪:

生活就像故事一样:不在乎长短,而在于质量,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祝愿你们都有美好的生活。非常感谢大家。

2008年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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