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读金阁寺有感
读金阁寺有感
当仔细品读一部作品后,你有什么总结呢?写一份读后感,记录收获与付出吧。那么如何写读后感才能更有感染力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读金阁寺有感,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每个人都对我说三岛很好,却都说不出哪里好。“总之,你去读就是了。”没错,就像食物,不尝一口,你又何尝能品出各中的滋味。于是,我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读了这位“日本的海明威”的《金阁寺》。这一读,我也就深深地折服于他的悲情美学之中了。
该书以1950年金阁寺僧徒林养贤纵火烧毁金阁的真实事件为原型,据犯人交代,他作案的动机是因为对金阁之美的怨恨。同样的,本书也以此展开了讨论。
作为一位三度获得诺奖提名的作家,他的书中自然体现了相当的厚度。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尽管他被称作“日本的海明威”,全书的文风却足够柔滑细腻。可是细腻中又不乏一种洒脱。他对于景色与内心的描写,可以说是淋漓尽致。写景衬心,由心观景,不过如此。书中随处可见的暗喻,象征,使人初读此书时感觉十分晦涩难懂。没有足够吸引人的故事,用主人公的心理活动支撑全文,像极了《人间失格》与《麦田里的守望者》。可是精彩就精彩在这里,主人公沟口的从头至尾的天人交战的搏斗过程;一边羡慕着金阁的无与伦比的美,一边又因自己的口吃而嫉妒着、憎恨着世间的一切的复杂情感,就像一场无声的风暴,在静谧中摧枯拉朽,摧毁着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衔枚疾走,杀声震天,一切都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发生。如同电影《三块广告牌》中展现的那样,在最平常的活动中,把世上最残酷激烈的战争呈现在世人面前。我犹记得沟口的那句内心独白:“不被人理解已经成为我唯一的自豪。所以,那种想要让外界理解我的表现的冲动一次也没有。我觉得命运不赋予我任何能醒人耳目的东西。孤独愈发膨胀。”可是在我看来,所谓的“孤独愈发膨胀”也不过是沟口赌气的自嘲罢了。他也渴望金阁对他能有所回应,他希望被人接纳,他不喜欢被拒绝,可是他无时无刻不在被人拒绝,被人无视,也被金阁排挤——他又何尝能与金阁相提并论呢?
沟口将自己与世界隔。金阁也将他与世界隔绝。他以为自己能够欣赏金阁的美就与金阁合为一体,实则是被自己囚禁于金阁之内。
在全书进行到中部时,沟口渴望自己和金阁在战争中共同毁灭的愿望落空了,用自己的'卑微留住永恒的金阁的美的愿望落空了,此时的内心该是何等的凄凉?三岛没有直接写出。当然,若是他直接写出,那也就不是一位大作家的水准了。他绕开了。他通过沟口自我堕落的过程暗示了金阁必随之堕落;我追求不到的美,必亲手毁掉。在这里,我再次想到《人间失格》中的主人公,在悬崖边舞蹈,最终毁灭。沟口经历了许多,终于下定决心要亲手毁掉金阁。
每个读者心中都有一个哈姆雷特。同样的,金阁之于每个人也必然是不同的象征。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卑微的人、一个个卑微的人对于内心渴求之物的执着与怨念。美也好,物也好,当以何等之心去追求对待自不必我多说,可是在读罢此书之后,我才会正视自己的无力。
第二篇:金阁寺读后感
毁灭的骄傲
——读《金阁寺》有感
死的天空十分明亮,犹如生的天空一樣。——题记 1950年金阁寺僧徒林养贤放火烧掉金阁寺,而当时的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则以此为题材著写了《金阁寺》。小说中主角是一位年轻僧人——“沟口“,体弱、口吃、内向。父亲临终之时送他往金阁寺,并教他金阁为美的象徽。后来他每天看金阁,战乱前后,逐渐发现金阁之美。进大学后,他结识柏木(一个有跛脚的残障人士),并因他的缘故而与女人交沟,感到世界强烈的无力感。后来不能与母沟通,好友鹤川死去,与师父关系恶化,逐渐认真世界本质,最后放了一把火烧掉了金阁寺,与其共毁灭。小说主人公沟口的世界是极端的,与世隔绝的。他天生带有口吃,在那个语言文字充斥的世界,或许意味着生来就被世界的拒绝。长久的孤独让他把所有内心的力量都花在了构建金阁的美上。无数个时辰,他驻足凝望着金阁,眼睛几乎被晚夏的烈日灼伤。他无比固执的相信,金阁有着不属于白天的一面,它的表象仅仅是一种伪装。它的美隐藏在不为人知的深夜或人们目所不能及的瞬间,那种美神秘、浩大,带着无穷的忧伤和魔力,深深的迷住了这个内心黑暗的少年。这个影像如此的暴烈灿烂,以至于我每每想起这一幕,都觉得眼前一片雪白的化不开的倾城日光,金阁那非凡的光芒从此在我的意识里,打上了灿烂燃烧的印记。
我不知道书中的美究竟是金阁寺的美还是美是与笼罩着金阁的这虚无之夜同一性质的东西!恐怕两者都是美。美既是细部,也是整体;既是金阁,也是笼着金阁之夜。如柱子、栏杆、板窗、板门、花头窗、宝形造型的屋顶……法水院、潮音洞、究竟顶、漱清亭……池面的投影、小岛群、松树乃至泊舟石等待细部的美,各部分木材比例精细的这座纤巧的建筑物,就像璎珞在风中飘荡似的,在虚无的预感中战栗。这种美绝不是在细部终了、在细部完结的,任何一部分都包含着下一个美的预兆。细部的美,其本身就充满着不安。它梦想着完整却不知完结,被唆使着去追寻下一个美、未知的美。而且,预兆联系着预兆,一个一个不存在于这里的美的预兆,可谓形成了金阁的主题。这种预兆,原来就是虚妄和美的幻影。看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我最感兴趣的是小说里的一则佛家公案,名曰《南泉斩猫》。说得是南泉寺中的两派和尚为了得到一只美丽的猫而相互争斗,住持于是一刀杀了这只猫,说“众生得道,它即得救,若不能得道,就把它斩杀。”这则公案本身并不难以理解,说得就是美与道的水火不容。在这里,美是有魔性的,即是有害的,它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于是把它斩杀了,从根子上摘除这颗“美”的毒瘤。可这故事另有下文,名曰《赵州头戴草鞋》,说日暮之后,南泉和尚的高足赵州回寺了,住持于是把斩猫之事一一相告,赵州听完一言不发,把草鞋脱下放在头顶上走了出去。鞋本用来行走,将鞋顶到头上,就失了鞋本来的作用,即是无用的意思。赵州认为住持斩猫无用,无疑是认为美的魔根并不会因为你强行把它毁灭而消失,美的外部虽被毁去,内在却是永恒的,美永恒,魔永恒,你生而被他折磨,命该如此。其实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个必须美的东西。它倾注了我们对于终极状态的种种幻象和期望。但它属于世间的这一面,通常是极其平庸的。在我们精神的那个世界里,它陷在浓黑的夜色中,散发着微茫的希望之光。它是行进在黑暗的时间之海中的船,泅渡我们肉身之外的最华美的想象,最终到达彼岸。于是这种对美的渴求,我们给了它一个新的名字,爱。这个被爱的对象身上或许具有一点和别人不同的特质。于是我们就会敏感的抓住这种特质,无限的扩大,无限的幻想。
同样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金阁寺,它是我们在这无味的绝望的世间,最后的一根救
命稻草。只要我们还仍然在爱,那么金阁寺就永远存在,它就是我们心中明知不可能,又极度盼望、无法放弃的,渴望被拯救的一丝生的信念。
第三篇:金阁寺读后感
金阁寺读后感
夜里因为一些事情,把本来安排睡眠的时间放到重读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上了。故事情节其实蛮好理解的,作为足利义满将军的住所,金阁寺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足足600年之久,去过日本旅游的人都会看到这座金碧辉煌的阁楼之。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过,这个美轮美奂的建筑在上世界50年代被一个小和尚烧掉,和尚的理由是:我忌妒金阁寺的美。三岛由纪夫便根据这个事件展开联想,把自己的世界观和美学观融入到这个小和尚的一言一行之中,便完成了这本很具有代表性的小说——《金阁寺》。而如今的金阁寺只是一座后人仿古重建的古寺而已,早已失去600年的沧桑。
在书中,小和尚沟口反复接触着一个典故,就是《南泉斩猫》。而我理解来看,“南泉斩猫”到“三岛式的火烧金阁寺”再到“三岛由纪夫的切腹自杀”,都是顺理成章的。所谓“南泉斩猫”是佛家经典中的一个公案,讲的是曾经有个南泉寺,里面有一只非常漂亮并且善于抓老鼠的猫,但是这只猫是一只流浪猫,一次猫在庭院正中休息,东西两院的和尚抓住这只猫,却争执了起来,都说这只猫是自己的,后来争吵打扰了寺院的住持,住持走出禅房,想了片刻,便抓起这只猫把猫杀掉了。晚上,住持的好朋友赵州来到寺院,听说了这件事,想了一会,便把自己的脚上沾了很多泥的草鞋脱了下来放在头上,离开了寺院,住持说:如果赵州上午在的话,猫就不会死了……这个所谓公案的意思,就是大家都可以来说这个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金阁寺》一书中,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理解,最常见的说法就是:两院抢猫,实为被俗世所乱,出家人不应有占有欲,故住持挥刀斩猫,以断私欲,赵州拖鞋戴之是想说明鞋这么脏,尚且可以顶于头上,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住持应该接受这样看来很肮脏的现实。但是,从三岛由纪夫的美学理念中,会和书中人物柏木的思想重合,或许把柏木的理解现实化就是三岛由纪夫的本体,而火烧金阁寺也不过只是一种美的意识的体现,最后就会成为结束自己的生命以达自己认知下的终极状态……
书中柏木把“南泉斩猫”案当成了世界观的体现。猫是美丽的,可爱的,吸引人的,猫的存在就像是某种意识,某种非常纯粹,非常美丽,非常吸引人的意识,这种意识是存在的,两院僧侣所争执的不过就是这个意识真正归属,但是这种意识是会由人们产生,会委身于人,但事实上并不属于任何人,是凌驾于现实之上的存在,而主持恰恰发现了这点,于是便把猫杀死,把这意识的具体形态破除,留下的只有猫的记忆在僧侣心中。而后赵州知道此事,他的举动实际上是想说明这件事是本末倒置了,因为猫的本质是捉老鼠而非美丽,意识的本质也是实体的存在而非虚幻的飘渺,任何“美”都必须有其“存在的实体”,否则斩实体而求意识永存是本末倒置的。简而言之,赵州之意是,美必须存在于物体之内,不能离开物体;住持之意在于美可以超脱于物体之外,斩灭实体,美可永恒。这其实就是个一对哲学上的矛盾。由此,可看出小和尚烧毁金阁寺的思想变迁。
小和尚在日本的一个小山村长大,从来没有见过美丽的金阁寺,他对金阁寺的认识完全来自于他父亲的描述。而当小和尚终于有一天来到了金阁寺里学习,却发现现实中的金阁寺与想象中的金阁寺存在天壤之别,事实上,这是现实之美与幻想之美的差异。但是小和尚天生的口吃,使得他从小就不善于表达自己,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与外界脱钩,逐渐地这现实与思想的差异越来越大,也造成了他对金阁寺理解的越来越不同于常人。最终小和尚纠结于到底让意识之中美丽的金阁寺服从于现实的金阁寺,还是让现实的金阁寺服从于他想象之中的金阁寺?最初小和尚就想赵州一样,让思想中的美遵从于现实,尽管现实不是那么美,但他认为,其实金阁寺是隐藏着神秘力量的,并没有向人们完全展示其全部,并且他也逐渐认识到了这现实的力量与震撼。然而他也看到了人类之伪善,坏的意念主宰着肉身并让坏事合理化,坏的身躯坏的意识也和好的身躯好的意识共同存在于世上,坏的思想并不会因为附在好的身躯上就会变成好的思想。最终他还是屈服于心的意志,像南泉寺住持那样除掉了现实的具象,烧掉了历经沧桑的金阁寺,将金阁寺之美永远刻在人们脑海中。
金阁寺,就这样小和尚烧掉了。在三岛由纪夫的理解下,小和尚对美的忌妒,升华为一种物与神之美的斗争。谁主宰谁是一个哲学永远的命题。
书的内容到此为止。但是翻来覆去的发现,其实小和尚为何烧掉金阁寺,真的只是人们的猜测,而三岛由纪夫也只是把自己的世界观嫁接到小和尚的行为上了。所以小和尚就是三岛自己。换句话说,三岛自己以前也信奉者精神应该服从于物质,现实的存在应该是可以主宰精神的,但是某次事件之后,他变了,他认为精神应该高于现实的存在,只有让现实的存在于服从精神世界。这就有三点需要想清楚:三岛认为的现实是什么?他的精神又是什么?什么事件让他有了如此之大的转变。想搞清楚这点,便翻看了三岛由纪夫本人的个人履历。
三岛由纪夫是出生于1925年的日本。那个时代的日本是刚刚经历了日俄战争的胜利并大肆开展殖民扩张侵略的时代,是军国主义思想盛行的年代,他便是生长在这个环境之下。然而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二战无条件投降,曾经日本帝国的辉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和平宪法”下的宪政和“美国托管”下的傀儡政府。这部作品完成于1956年,也就是日本战败11年后,日本经历着经济的萧条,社会的动荡,更重要的是传统思想“武士道精神”的丧失。从小受到日本传统武士道精神影响的三岛很难接受这个时期的变迁,因此他的世界观也因此产生了变化。
所以从他的个人情况中就能想清楚之前的三个问题的答案。三岛思想转变的开始是日本的战败,而转变的根源是在于日本社会的动荡以及思想的缺如。他的精神主张,是日本社会传统的武士道思想,而三岛认为的现实便是现实社会的政治体制。曾经的他认为,就算是战败了,社会的传统思想也要服从于政治体制,因为政治体制是可以反映传统思想之美的,就想赵州一样的认为,意识是必须依附于现实的,思想也要依附于社会形态和政治;然而三岛发现他错了,新建立的政治体制是没有反映日本本身的特质,相反日本的很多美的东西却被同时抹杀掉了,变得破败不堪。于是后半生的三岛主张废除现有的政治体制,斩掉现有的社会的血肉,以传统日本思想和武士道精神建立新的社会秩序和政治体制。所以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者、日本右翼势力和军国主义分子,而当他发现他的政变失败之后,便继续随着南泉主持的思想将自己的肉身斩灭,使自己的思想永恒凌驾于现实之上……
三岛的死是悲剧的,是当时日本社会的一种极大的悲剧,而这扭曲的变动也对川端康成产生了巨大的心灵颤动,似乎川端康成的死也受到三岛由纪夫的影响。
现在想想,如今的社会是什么样子?恐怕不宜多言,毕竟不再是这本书能体现的了。
第四篇:金阁寺的死亡解析
杀死“死亡”——从《金阁寺》看肉体的生命与精神的死亡
三岛由纪夫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作家。他一生写了很多小说,曾一度被当时的日本文化界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他的作品主要有《盛夏之死》、《假面的告白》、《金阁寺》以及他的绝笔之作《丰饶的海》等。其中《金阁寺》于1956年(昭和31年)发表在文学刊物《新潮》上,并因此于同年获得了“读卖文学奖”,成为三岛由纪夫最有代表性的作品。
《金阁寺》取材于真实的金阁寺纵火事件(1950年7月)。在《金阁寺》中,三岛由纪夫常常提到“人生”、“生命”等,可以看出三岛由纪夫对此似乎考虑得很多。他常常因为人只是血肉之躯、不可能超越物质存在而陷入一种悲壮的孤独无助之中。
一、故事梗概。故事的主人公沟口天生结巴,严重自卑,自幼养成孤僻的性格。他听父亲说:“世上没有什么比金阁更美的了。”于是他常常幻想着金阁的美。父亲亡故,沟口遵照父亲遗愿到金阁寺当了僧徒。金阁的幻影展现在他面前时,正值战局恶化,他幻想着金阁遭空袭燃烧的模样,觉得金阁面临彻底而简单地毁灭的命运,自己心中绝对化了的金阁的美可能会由此而消失。由于这种虚幻性和悲剧性,金阁的美在他心中更加辉煌灿烂。
战争最终没有毁灭金阁。金阁不仅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落得个悲惨的结局,而且它还像夸耀似的以其美的永恒性展现在他的面前。只是在他的内心里,金阁在继续崩溃着。他上了大谷大学,认识了“内翻足’的柏木。柏木诱惑地,教给他恶作剧。他企图玷污一个女子,却被金阁的幻影所阻挠。他向金阁呼喊:“你为什么要隔绝我的人生?我总有一天要支配你!”
有一天,他目睹住持嫖妓的事发现不能解决的绝对的美与丑的对立的现实,苦恼于肉体的劣等意识,还有与僧师的关系破裂了,于是必须将长期地束缚着自己的金阁烧掉!终于在一个细雨蒙蒙的夜晚,他放一把火将金阁化为灰烬。他望着熊熊的大火,心想:我想活下去!……
二.父亲之死
尽管《金阁寺》一直是作为体现美学的文章来进行分析和探讨。但是我个人认为《金阁寺》的深层价值绝不应该局限在对于“美与毁灭”的辨析中,其真实所在或许应当挖掘到对生命和死亡的层面中。
在小说的一开始,因为主人公父亲的死亡而引起了作者对生命的一番感慨和陈述。
“我”没有因为父亲的去世而哭泣。“拥有自卑情结的我此时此刻,脸上没有一滴眼泪,面对檀家的众人我没有感到羞愧。”(引自《金阁寺》,下同,第38页)作者把“我”写得像一个局外人,“我”对四周的一切进行了无声的观察。“我”把目光从哭泣的人群身上移开,看见在吊
唁的人群背后,在波涛起伏的日本海上空有夏天的浮云在飘动。父亲的死使“我”开始考虑生命底层的意义,属于物质的生命最终仍归于物质。
“父亲的脸埋在夏季的花丛中”,“那张沉睡的脸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物质存在对我们来说是何等遥远,物质的存在是我们手不可及的。精神因死亡而化为物质……”(第38页)曾经是那样亲切、那样栩栩如生的父亲的沉睡的脸。而现在“我”面对的不是父亲沉睡的脸,而是一张死去的脸——遥远而陌生的、属于物质世界的东西。通过死,“我”清醒地认识了生。“我”知道能够看着一张死去的脸,这种权力只属于生者。“不用大声歌唱,也不用呐喊着奔跑,少不更事的我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了自己作为生者的存在。”(第39页)“白日的火焰,从浓浓的烟中升腾而起,热烈而光明。浓烟疲惫了,一点点被风吹散到山崖边上。转瞬间,雨中只剩下了光彩夺目的火焰。”“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崩裂的声音。棺材的盖被掀开了。”(第40页)这是对父亲火葬的描写。这样的描写让人心惊肉跳。虚无主义思想的一种反映。正因为三岛由纪夫洞察到生命存在的寂寞和无奈,才把人在死后入葬的情景写得如此绚丽多彩和惊心动魄。
三、生命的物质化
对于生命的不可超越,使三岛由纪夫在脑海中产生出一个美好的梦幻世界,这个世界也可以说就是三岛由纪夫美学意识的所在地。他
利用对于理想世界的无限追求和憧憬,试图探求有限的肉体生命存在的意义。三岛由纪夫以海洋和死亡为代表的理想世界,或者说意识是源于生命底层的虚无感。
肉体生命是比精神性的理想或梦想更为现实的物质存在,所以比精神性的东西容易把握。因此,在《金阁寺》中,战后的“我”想从一种虚幻的精神世界回到现实的社会生活中。“美的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仇敌。”从梦幻世界回到社会现实的最彻底的做法是毁灭已经构建起来的美好世界。文章中的“南泉斩猫”是其证明。“南泉和尚之所以斩猫,是为了斩断自身的痴迷妄想,斩断妄思妄想的根源。斩断情思,断绝一切矛盾对立和自我的执迷不悟。”(第73页)这正是三岛由纪夫想从美好梦幻中走出来进入现实社会的证明和决心。
四、火烧金阁寺
金阁寺象征的正是这样美幻的世界。也就是以死亡为代表的精神世界。所以三岛在书中将金阁寺描写的极尽华美,他反复提及世人口中美丽无比有神秘莫测的金阁。那约莫是周身闪着金光的奢华建筑,也许通体镶了奇异宝石,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这就是死亡带给人们的美好幻象。继而,真相揭开,金阁寺便如此毫无特别之处的以普通的形态破茧而出,暴露在“我”的面前。自有一种不言而喻也高深莫测的失落,可以听到心中向往瞬间崩塌,砖瓦纷纷落下的近乎绝望的闷响。曾经以为永恒的美丽存在至此烟消云散不复往昔了。这是世间残忍的最大化,是沸反盈天过后坠落的烟火般小小的光点。三岛运用这种强烈的对比手法,目的就是在于要告诫我们死亡的丑陋,他不可以
成为我们垂涎的精神向往。我们要做的是保全自身的肉体,在真实的世界中实现人生。
死亡是理想的世界,同时也是肉体持续物质化的最大阻断,阻断了“我”对于人生其他美好的尽情享受。“金阁为什么要阻断我的人生?的确在最初,金阁把我从人群的地狱中拯救出来,现在却又把我带到了一个比进地狱更痛苦的地方。”(第163页)在企图玷污一个女子,却被金阁的幻影所阻挠。他向金阁呼喊:“你为什么要隔绝我的人生?我总有一天要支配你!”“我”最终取得了成功。“那种使人无力的美好的梦幻再也没有出现。”物质的存在不再幻化为精神的东西。因此,死亡变成了“我”的仇敌。“我”为了能保持回到“人生”的状态,似乎有必要毁掉金阁。于是,一个罪恶的计划在“我”脑海中成形了。就这样,三岛由纪夫想从梦幻世界中摆脱出来的尝试,就成为反对一切精神理念的过激行为。从精神的枷锁中逃离,到达纯粹的物质肉体的自由,也就是主人公所认为的“人生”。
但是这种将死亡中精神世界中毁灭,将精神又从肉体中抽离出来,根本上就是将生命于死亡分离。但是,这样做其实就是在塑造“末人”,也就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与“超人”相对立的形态,末人同超人一样都是对人作为现在的毁灭,当然,末人的存在似乎更不能为我们接受,这种动物化堕落化的人形可谓人世间的行尸走肉。海德格尔的死亡学说应当是对这种物质肉体的最好反击:
死亡是现存的达到终点,作为一种境界的死亡持续地贯穿于实存着的现存之中,因为这种现存指导死亡,并且持久地讨论死亡。
第五篇:读金翼有感
读《金翼》有感
《金翼》是林耀华先生于1940年在哈佛大学任助教期间完成的作品,这本书并不是很厚,但我还是看了两遍才大致搞清楚里面的人物关系和发展脉络,作者以小说的形式再现了黄张两大家族从辛亥革命到抗日战争时期的兴衰没落的历史,选取典型的家族代表代表着福建闽江流域的农民在农业、船运、商业、政治、法律、教育、信仰等多角度的社会底层文化的变迁,也是中国当时社会的缩影,是中国社会学研究的重要刊物,对于我们学习民族学也是很有帮助的教材。
《金翼》虽是人类学著作,却以小说的形式描写,给人极大的阅读兴趣,增强了本书的吸引力,内容丰富使人印象深刻,读完本书给人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黄张两大家族兴衰的对比了,但其中折射出的道理更值得我们去思考。
故事中的主人公黄东林,在深爱他的祖父去世之后,这种均衡的局面便被打破,曾一度陷入了悲痛之中,在忍受不了母亲和兄长的监督下,东林便开始同那些在商道上开茶馆和歇脚的人混在一起,这也是东林走向外部世界的第一小步,善于发现商机的他,在茶馆坐起了卖花生的生意,后来遇到了姐夫张芬洲,姐夫告诉他近来湖口镇上人口大增,有利可图的买卖越来越多,于是两人合伙在湖口开了一间店铺,两人便从纯粹的农业家庭模式走向了商业模式,通过稻米和咸鱼的生意使店铺的发展越来越好,生意上的兴隆使他们都想到了为自己盖一座新居,在风水先生的指引下他们都发现了一块'龙吐珠‘的风水宝地,这时张芬洲瞒着弟弟东林抢先在‘龙吐珠’的宝地上盖起了自己的房子,丝毫没有考虑到弟弟东林的家庭,东林只好另选了一处半山腰的地方盖房子,恰好可以望见姐夫芬洲的房子,但是这块风水宝地最终没能给芬洲家带来好运,相反,张家家道日益衰落,最后只剩下茂魁的寡妇和她的养子,留在了那所’龙吐珠‘的房子里,萧条不堪。另一方面,东林凭借他的精明能干,沉着冷静,解决了一件又一件棘手的事情,渐渐走向繁荣,最后因为战争的缘故,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从这个故事里我们可以看出黄东林作为一家之主,在整个家族的发展中所起到的核心作用,整个家族的事物几乎都由其决断,在当时的商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与当时的政治也有紧密的联系,举例来说,“李宽案”,东林的竞争对手试图诬陷东林和土匪有勾结,因为之前小哥没有什么破费就从土匪手中逃脱,相反,这个污蔑者花了一大笔赎金提前保释了自己的孩子,由是趁机指控东林的伙计李宽是嫌犯,趁机打击东林。东林是很冷静的“立即叫五哥去见香凯——很久以前曾是三哥的结拜兄弟„„从水口来了一个命令,李宽立即被释放了”,于是东林因为及时调用了家庭成员和军界关键人物之间的强关系,“在这件事上赢得了很大的面子,不但没有受到损害,反而大大提高了声誉”。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年轻一代层出辈穷,各显本领,东林对于家族、事业和社会的影响力越来越小,变成了一个爱唠叨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几个儿子们,继续在不同的领域发挥着作用,随着抗日战争的影响,1941年,福州完全被敌人占领,以东林为首的金翼之家,经历着最残酷的考验。
东林已经70多岁了,他拒绝了孩子们让他离开家乡的请求。他仍像年轻时一样拿着锄头又干起来。几个孙子在他身边,跟他学种地。这是人们首要而又持久的生计。一架敌机在他们头顶上掠过,孙儿们仇恨的仰视着天空,但是老人却平静的对他们说:孩子们,别忘了把种子埋入土里。’这段话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一个老人,在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说的一句话是‘别忘了把种子埋入土里’,不计较之前的得与失,重新开始,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这句话包含的太多,这又是怎样的一种豁达坚强的人生态度阿,不管外界环境如何变化,也不失去生活的重心,也许只有饱经沧桑的人才会有这样平和的心态。
另一方面,虽然张芬洲一再被描写成一个精明能干的人,但是时代的变化导致湖口店面的经营范围变动,抓药行医的市场越来越小(这也成为芬洲医术的继承人云生感到不安,并最终投靠大哥脱离老店的原因),加上老年丧子的痛楚,使得芬洲早早的退休,这对金翼之家也许是好事:“东临组成了他的一套体制”,但是对于“龙吐珠”则是败落的开始,当芬洲再次回到店铺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工作的理由,“已被摒弃,仿佛是一个寄生虫”,最后在抑郁中遗憾的死去;茂衡适应了时代要求利用在老店的股份也参与到汽船运营行业,但是漫不经心的经营和交友不慎,使得他与“龙吐珠”的再兴失之交臂,染上了鸦片瘾,最终可怜的离世。作者说“人类生活中存在一种尚不受风水控制的弹性,当危机使一些纽带松弛、失效时,生活的圈子中还会有其他一些纽带开始充分发挥作用。”茂衡做出错误抉择的前提正式因为他想振兴家族,之前包括东林以及茂魁的寡妇(按道理她和成纯也有龙吐珠在老店的股份)都曾经试图起到这个“其他一些纽带”的作用,但是茂衡一意孤行,酿成大错:不但背叛了自己的舅舅东林,而且在二次分裂过程中背叛了好友、自己的表兄弟大哥,信任了仅仅是朋友关系的方扬。
通过对两家相同起因、不同结果的比较,说明张黄两家的败落或者上升是遵循着相同的原则的,这也正是作品揭示一个道理,即:家道兴衰受社会关系体系的制约。作者在开始就交代了自己眼中的社会关系体系,好比“由竹竿和橡皮带所组成的框架结构,任何时候任何一个有弹性的皮带和一根竹竿的变化都可以使整个框架瓦解。人类行为的平衡,也是由类似这种人际关系的网路所组成,每一点都代表若干的个体,而每个个体的变动都在这个体系中发生影响,反之他也受其他个体变动的影响。”
从这本书中可以看出两家的历史走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芬洲的命运在住进‘龙吐珠’的房子里后开始不断恶化,他对家庭以及后来对店铺的不适应,使他变得郁郁寡欢,最后因此而夺取了他的生命,他的儿子茂衡本来有机会开一个新店并重建家园,但由于他的失误和无能,让这种机会白白丧失掉了。另一方面,黄家这时也遇到了内部困难和外部打击,但是东林从以往的经验中学会了如何去适应命运的潮流、如何与朋友们携手并进,因而他获得了成功。其结果是双方出现了越来越大的差异,东林节节上升,而张家迅速衰败。张家的衰败,并没有对黄家产生重大的影响,黄家仍继续奋斗下去,并且与地方政治发生了关系。政治与经济必然联系在一起,然而,巨大的民族危机使黄家又回到了他们最初的状态。
作者勾画了由竹竿和橡皮带所组成的框架结构,他说,我们日常交往的圈子就像是一个由有弹性的橡皮带紧紧连在一起的竹竿构成的网,这个网精心的保持着平衡,拼命拉断一根橡皮带,整个网就散了。每一根紧紧连在一起的竹竿就是我们生活中所交往的一个人,如抽出一根竹竿,我们也会痛苦的跌倒,整个网便立刻松弛。像竹竿和橡皮带的架构一样,人际关系的体系处于有恒的平衡状态,我们即可称之为均衡。当这个框架结构被破坏的时候,我们需要时间来恢复这种体系的平衡(东林的祖父去世)。但是有时候拉断了橡皮筋或者抽出竹竿时候用的力太大,会使整个人或者群体不能恢复原状,而是继续一种非平衡的状态直到一个新的平衡状态的确立。
均衡状态是不可能永远维持下去的。变化是继之而来的过程,人的生活就是摇摆于平衡和纷扰之间,摇摆于平衡和非平衡之间。我们除了了解人们为了保持均衡,通过不断的调整内部关系以便彼此联系之外,还应看到这种调整适应的能力很大程度上受到各种技术,行为,符号以及习惯的影响,这些总合称为“文化”。这些技术由于人们所处的时代及环境不同而异,它们制约着每个人与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决定了一个人必须与其他哪种人往来,因而也就为他的体系和结构的组成提供了基本的规则。在我们研究人际关系时,自然不能只看到那些处于均衡状态的人们及其相互联系,还应注意到影响和干预了人们交往联系的文化环境。作者花了不少笔墨来详述张,黄两家的故事,仔细描写他们的日常活动并小心的剖析各个人的人际关系,其目的就是要客观地勾画出张黄两家各自命运的变迁,从而发掘出人类生活的真正图景。本书在写法上采用类似小说章回体的写法,每一节都写出不同的故事,但又紧密相联,每个场景都生动形象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叙述得非常详细,展现了近四十年的家族史,值得我们去研究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