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审美(写写帮推荐)
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审美《金锁记》
摘要:《金锁记》是张爱玲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以一个日趋衰败的世家望族为背景,讲述了曹七巧人性沦落的悲剧。亚里士多德是西方悲剧理论的奠基者,提出了悲剧学史上第一个比较完整的悲剧定义。如果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审美《金锁记》,两者的契合点主要体现在悲剧性格、悲剧情节和悲剧效果三个方面。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金锁记》;悲剧性格;悲剧情节;悲剧效果
亚里士多德是西方悲剧理论的奠基者,他在研究和总结古希腊三大悲剧作家的创作实践基础上,提出了悲剧学史上第一个比较完整的悲剧定义:“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的媒介是语言,具有各种悦耳之音,分别在剧的各部分使用;摹仿方式是借人物的动作来表达,而不是采用叙述法;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虽然亚里士多德的“悲剧”指的是戏剧,但他的一些理论也适合于小说,同样可以用它来审美一些具有“悲剧性”的小说。而张爱玲的《金锁记》就可以以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为支点,从悲剧性格、悲剧情节和悲剧效果三方面来进行审美。
一、悲剧的产生:性格
性格是指个人的思想、行动上的特点。在亚里士多德的悲剧理论中,性格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他认为性格显示人的内涵,是人物行为的基础,甚至认为“性格是人物的品质的决定性因素”。悲剧人物的性格决定了悲剧人物的品质,性格又决定了人物行动的性质,特别是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中做选择时,更能显现人物的性格在事件发展中的作用。《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很大程度上与她的性格弱点有关。她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级阶层的女子,姑娘时代的她有着自由活泼、泼辣暴躁的性格,有着比较健康的人性。可是她的兄嫂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给了患有骨痨的姜家残废二公子。原本有着勇敢刚强直爽一面的她,突然进入了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的封建家族后,而且嫁了这么一个自小卧病在床的废人,还处处遭到排斥和冷眼,这就使其性格产生了矛盾,也注定了她命运的悲剧性。她表面泼辣强悍,对人性极端不信任,屈从命运,而又向往自由幸福的爱情,她在寂寞的时候时常想起昔日和自己打情骂俏的猪肉贩,甚至,她大胆追求着三爷季泽。她一方面追求物质享受,一方面又想从精神上挣脱,在这矛盾性格的主导下,七巧始终挣扎在欲望和现实的夹缝中。
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只能写“介入这两种人之间的人,这样的人不十分善良,也不十分公正,而他之所以陷入厄运,不是由于他为非作恶,而是由于他犯了错误”。这句话的意思有两层含义:一是悲剧的主角是普通人,而是其陷于悲剧境地是因他犯了错误,也即“过失说”。此观点放在主人公七巧的身上很是合适。她出身下层小商贩家庭,对于无常的人生,她本没有挣扎,在战乱的时代里也没有远大理想,但她做成了姜家二奶奶,只因为她丈夫是做官人家的女儿都不会要的“骨痨”身子。她的喜怒哀乐与她的情欲、嫉妒、虚荣、疯狂紧紧相连了,情欲的得不到满足导致她对金钱的疯狂追求。起初,她用黄金之梦来抵挡情欲之火,结果当情欲变相地借金钱之欲显形时,她丧失了人性。悲剧的结果并不是由于她为非作歹,而是她因人性的弱点有意无意地犯下了错误。
二、悲剧的灵魂:情节
悲剧成分里最重要的是情节。“情节乃悲剧的基础,有似悲剧的灵魂。”所以,悲剧情节的设计显得尤为关键。曹七巧形象之所以具有强烈的悲剧美,关键在于构成这一切的矛盾冲突。《诗学》理论认为,一个完美的悲剧情节应该包括三个部分,即情境的突转、发现和苦难场景。“悲剧所以能使人惊心动魄,主要靠‘突转’与‘发现’。”作为悲剧中必不可少的因素,苦难则是毁灭和痛苦的行动。很明显,《金锁记》中三者俱全。
七巧的悲剧命运是通过一系列矛盾展开的,小说正式通过一系列的戏剧冲突牢牢抓住读者的心。一开始,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置身于封建大族,本身就是最大的矛盾,也是人物不幸的命运的开始。然后再通过七巧和妯娌间的矛盾、七巧和三爷季泽的矛盾、七巧和儿女们的矛盾,一环扣一环,故事就在一幕幕的矛盾中展开来。
自立门户后,当过去冷淡七巧得小叔季泽现在上门来向他倾诉爱情时,意想不到的幸福,使七巧一时迷惑,如陷梦境。但是十年的岁月毕竟磨练出了七巧对世态人情的洞察力,她马上“发现”了季泽的突然到来和情感的变化另有企图,她像个疯子一样暴跳如雷,骂走了季泽。她要守住她用一生幸福换来的那一点仅存的金钱,几近疯狂地坚守。她一方面守着金钱,一方面不放弃对儿女的占有,把他们当作自己的财产。在扭曲变态的心理支配下,她把儿女儿媳作为自己失落心理的砝码,她带着“一个疯子的机智与审慎”,毁去儿女儿媳的幸福。她干预儿子的婚姻生活,不让新婚的儿子晚上回房睡觉,让儿子整夜陪自己抽鸦片,诱导儿子对她讲自己的房中秘事,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拿那些秘事羞辱儿媳妇和亲家母,以致儿媳妇饮辱自杀。在她的干预下,第二个儿媳娟姑娘也吞鸦片而死,女儿也失去了唯一的幸福。这时的曹七巧已成了一个十足的人性泯灭的疯子。这些惊心动魄、苦难的场面是不可或缺的。不管她是有意害人,还是真正关心人,最终导致的均是人生悲剧。
三、悲剧的效果:净化
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认为悲剧艺术“借激起怜悯和恐惧来达到情绪的净化”。广义的“怜悯”是“同情”的一部分,但专指主体具有和受难者同样痛苦的感觉、情绪和感情。怜悯一个对象,往往需要一定的前提条件,即悲剧主人公必定是落入悲惨的处境,因此可以获得观众的怜悯之情。他在《诗学》中作了充分强调:“完美的布局应有单一的结局”,“其中的转变不应是由逆境转入顺境,而应相反,由顺境转入逆境”,“以不幸的结局收场”,这样“最能产生悲剧的效果”。因此,悲剧总是使人物遭到严重的不幸和毁灭。
在《金锁记》中,刚进入姜家大宅的七巧,也曾渴望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她追求生活中的亮色,渴望与三爷季泽之间的爱情。然而季泽因着她的狼藉名声而不敢沾染,甚至在分家后的一次出现在七巧面前,也只是出于金钱的企图。于是在粉碎的希望背后,七巧只能沉浸在对金钱的欲望中,也就预示着最后的悲剧。无疑这次季泽的登门增加了这篇小说的悲剧力量,因为当主人公拥有了一次寻获爱情的机会时,读者将不由自主地关注这次故事中的突转,希冀美好的东西最终能突破悲剧的限定。然而当这一牵动着七巧和读者的光亮暗淡的时候,主人公的境遇会凸显得更加卑劣和不堪,会让我们感觉更加难过和震撼,强化了悲剧效果。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悲剧为社会提供了一个无害、公众乐于接受的途径。它作为一种复合的美,能借“激起哀怜和恐惧,从而导致这些情绪的净化”。张爱玲的《金锁记》就是通过对遗忘于时代之中的大家族内的可悲人物在情欲与经济之中的挣扎的描写,引起我们的怜悯与恐惧之心。它以敏感的笔触讲述了“人性枷锁记”的悲剧,揭露了女性意识中受扭曲的心理层面。七巧精神深处的颓废,对金钱的狂热,是她生命结局——死亡的必然结果。正是这种本是美好的女性形象被如此残忍地赋予了污秽和毁灭,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激起了人们巨大的同情,最终达到情感宣泄和心灵净化的作用。
傅雷先生曾认为《金锁记》是“文坛最美的收获”,夏志清教授则称之为“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通过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审美《金锁记》的悲剧性,包括悲剧人物的性格、悲剧情节的推进和悲剧效果的净化作用,可以加深我们对作品的理解,体会《金锁记》的美,也可以使我们清楚认识到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的科学意义和实践意义。
参考文献:
[1]亚里士多德,《诗学》,罗念生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1月 [2]王文霞,《浅析张爱玲小说和亚里士多德悲剧理论的相通之处》,《社科纵横》,2005年4月总第20卷第2期
[3]陈迪,《从〈诗学〉看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新乡教育学院学报,2009年6月第22卷第2期
第二篇:西方文论论文亚里士多德悲剧观
浅析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
摘要:亚里士多德是西方美学史上第一个给悲剧提出完整定义的人,并指出悲剧的六个成分:情节、性格、思想、语言、唱段和戏景。本文论述了亚里士多德悲剧理论产生的时代背景,在后世文学作品中的观照及其历史地位。
关键词:悲剧理论
悲剧情节
悲剧人物
历史地位
亚里士多德(Aristotle,公元前383—前322)是古希腊最著名的哲学家和文艺理论家,生于三位具有深远影响的悲剧艺术家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皮德斯之后,悲剧艺术十分繁荣的的时代。马克思称他是“古代最伟大的思想家”,恩格斯称他是古代“最博学的人”。正是这位百科全书式 的伟人,在总结古希腊悲剧艺术的实践经验基础上,形成了最早的以情节论为中心的悲剧理论,同时在历史上第一次概括了悲剧的定义,创造了一套完整的悲剧理论,对后世特别是对西方悲剧的发展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亚里士多德的悲剧理论主要集中在《诗学》中,从第六节到第十九节,都是在讨论悲剧。《诗学》通过悲剧与史诗、悲剧与喜剧之间的比较肯定了悲剧的创作过程,对悲剧情节的取材、情节的结构原则及艺术技巧等问题作了许多精辟的论述。因此,车尔尼雪夫斯基尊称亚里士多德是西方美学的奠基人。(1)
一、亚里士多德的悲剧理论产生的时代背景
亚里士多德的老师柏拉图认为诗人的罪过是培养发育人性中低劣的部分而摧残理性,他否认史诗、悲剧、喜剧能表现真理,认为他们 影子的影子,与真理隔着三层。但史诗与悲剧相比较,柏拉图认为史诗优于悲剧,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首先,在古希腊苏格拉底、柏拉图等哲学家认为爱真理者不应该喜欢庸俗低劣的悲剧,因为它远离真理;苏格拉底也要求他的信徒们戒除和严格禁绝这种非哲学的诱惑。其次,亚里士多德在《诗学》最后一章中指出当时流行的观点认为“史诗的对象是有教养的听众—他们的欣赏无需身姿的图解,而悲剧则是演给缺少教养的观众看地。所以,如果悲剧是一种粗俗的艺术,那么她显然是二者中的较为低劣者。”(2)柏拉图等哲学家们认为史诗比悲剧更高贵的主要原因在于,史诗因为更接近抽象思辨而优于悲剧。史诗只是通过叙述,“无需身姿的图解”,(3)对于有教养的哲学家、老人,史诗的曼妙之处在于它不是直观的,而是通过特指的概念产生想象,这更类似于哲学家的抽象思辨,柏拉图认为这种思维方式“比起世界上目前流行的任何其他方式都要好得多。”(4)此外,悲剧大多取材于史诗,柏拉图认为悲剧诗人为满足观众的感伤癖专门挑选那些灾祸来写,悲剧诗人的罪过正在于此。因此,对于史诗,柏拉图认为颂神和赞美好人的诗歌符合理性,受理想国欢迎,而悲剧则不然,完全不被理想国所接受。柏拉图认为如果在他的理想国里上演悲剧,会败坏公民的道德,所以他将悲剧诗人驱逐出理想国,防止他们把公民教导成脆弱、畏惧和怯弱的人。
正是这样的情况下,“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的亚里士多德对悲剧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并写成《诗学》为诗人辩护,这在当时是非同凡响的。亚里士多德追溯悲剧的起源,第一次给悲剧下了定义,分析了悲剧的成分要素,总结了创作悲剧的经验得失,确立了审美标准,他的悲剧理论可以说确立了两千年来悲剧理论研究的内容和方向,对后世有着深远的影响。
二、悲剧的定义及其在文学作品中的观照(以曹禺的《雷雨》为例)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为悲剧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悲剧是对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的媒介是经过‘装饰’的语言,以不同的形式分别被用于剧的不同部分,它的摹仿方式是借助人们的行动,而不是叙述,通过引发怜悯和恐惧使这些情感得到疏泄。”(5)亚里士多德指出悲剧有六个成分:情节、性格、思想、言语、唱段和戏景。在此基础上,结合具体文学作品《雷雨》,从悲剧的情节、悲剧人物的性格两方面展开进一步阐述。
(一)悲剧的情节
亚里士多德认为:“最好的悲剧都取材于少数几个家族的故事。”(6)这些家族都是声名显赫的“大家族”,只有这样的艺术题材才能既激发作者的创作激情,又能引起读者的共鸣。《雷雨》描写的就是这样一个大家庭——周家,一个虽称不上快乐幸福,但也能在表面上维持和平,过着相安无事的日子的家庭,其实在遮掩这一层帷幕之下,却是极度腐朽龌鹾,荒诞无耻。
亚里士多德又说:“当惨痛事件发生在近亲之间,比如发生了兄弟杀死兄弟,儿子杀死或企图杀死父亲,母亲杀死或企图杀死儿子,儿子杀死或企图杀死母亲或诸如此类的可怕地事例,情况就不同了。”《雷雨》有这样一个情节:三十年前,周朴园为了娶有钱人家的小姐,在寒冷的夜晚把鲁侍萍和他们出生才三天的儿子赶出周家,三十年后父子不相识,甚至为敌,矛盾一触即发。这不正是至亲之间最惨痛的事情吗?
为了产生更强烈的艺术效果,在情节的描述以及人物的刻画上需要借助一些艺术技巧,亚里士多德认为最重要的技巧是突转与发现。他在《诗学》第11章分别对“突转”和“发现”下了定义。他认为,“突转,指行动的发展从一个方向转向相反的方向……此种转变,必须符合可然或必然的原则。”“发现,如该词本身所示,从不知到知的转变,即使置身于顺达之境或败逆之境中的人物认识到对方原来是自己的亲人或仇敌。”亚里士多德认为最佳的发现与突转同时发生,《雷雨》可以说完全符合亚里士多德所规定的悲剧情节的安排。鲁妈原是到周公馆找女儿的,却遇见了归家的周朴园,情急之下,剧情发展到了两人翻旧账。于是周朴园发现在矿工上带头闹事的人之一原来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鲁大海到周公馆原想争取工人们的权益,却意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周萍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着,并且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自己异父的妹妹相爱了…….一夜暴风骤雨的摧残,周鲁两家最终支离破碎。这里面的转变与发现构成了《雷雨》跌但起伏的情节。
(二)悲剧人物
亚里士多德认为对悲剧人物性格的刻画应做到四点:第一,性格应该好;第二,性格应该适宜;第三,性格应该相适;第四,性格应该一致。也就是说,性格应该符合人物的身份,与现实生活的人物相似。“这些人不具十分的美德,也不十分的公正,他们之所以遭受不幸,不是因为本身的罪恶或邪恶,而是因为犯了某种错误。”这就是著名的“过失说”亚里士多德认为理想的悲剧人物应当是介于好人与坏人之间,即犯过失的好人。《雷雨》中人物性格十分复杂,繁漪读过书,爱好诗文,对未来充满热情和憧憬,可被安排嫁入周家后,纵使衣食无忧,却无法感到幸福快乐。长期生活在庸俗沉闷的周家,受到丈夫的冷漠粗暴对待,她逐渐成了抑郁寡欢的妇人,她“任性而脆弱,热情而孤独,渴望摆脱自己的处境而又只能屈从这样的处境。”(7)于是她在周朴园身上得不到的温情与关注转到生活中出现的另一个男人身上,即使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继子。她爱上了周萍,欲借此摆脱周家困住她的孤寂之感,并借此重拾内心对美好事物尤其是情感的渴望。然而周萍却要一起她,再次让她对生活的期待落空,如果说周朴园给她的是失望,那么周萍带给她的则是彻底的绝望,不想回到过去单调乏味的日子,于是她发疯似的抓住他,尽力想留住一份憧憬,一份美丽。然而生活没有给予她任何希望和祝福,她在周家这个牢笼里呆太久了,不能飞也非不走了,生命中的两个男人都弃她而去,尤其是周萍的离弃对她的打击非常之大,于是在周萍自杀之后她也随之疯了。曹禺曾说过:“在《雷雨》里的八个人物,我最早想出的,并且也较觉得真切的是周繁漪。”(8)
三、亚里士多德悲剧理论的历史地位
亚里士多德的悲剧学说和他的整个文艺理论思想一样,对后世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罗念生说:“《诗学》是亚里士多德最主要的美学著作,欧洲美学史上第一篇作重要的文献,并且也是马克思主义美学产生以前主要美学概念的根据。”(9)《诗学》的绝大部分篇幅是用来谈悲剧的,由此可见,悲剧在亚里士多德的心目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悲剧,从亚里士多德开始,作为诗学的一个分支而受到了文艺理论家们的关注。纵观《诗学》,我们可以看到,亚里士多德把诗学作为其主要的研究对象,指出诗与其他艺术的相同点和相异点,然后将诗按照分类原则进行详细分类,而悲剧则始终是亚里士多德主要的研究课题。它是诗的顶峰。
总之,亚里士多德的悲剧理论在文艺理论史上具有开创性的意义,其系统性在古希腊时代是难能可贵的。在创作理论中对情节的重视受其美学思想的指导和悲剧本身的要求。亚里士多德的悲剧情节论对于当下的文本内部研究及文学创作规律的探讨有其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
参考文献:
(1)车尔尼雪夫斯基著,辛未艾译,论亚里士多德的《诗学》,车尔尼雪夫斯基论文学[M].中卷,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6月
(2)亚里士多德著,陈中梅译。诗学[M]。商务印书馆 1998年3月、(3)伍蠡甫,西方文论选[M]上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79年6月(4)古典文艺理论译丛 五[ M]人民文学出版社 1963年2 月。(5)亚里士多德。诗学[M]陈中梅 译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96(6)亚里士多德。诗学[M]陈中梅 译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96(7)《中国现代文学史2》唐弢主编,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9年11月版,第184页(8)曹禺著《<雷雨>序》
(9)罗念生,罗念生全集,第八卷[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4
第三篇:试论亚里士多德和尼采的悲剧观
试论亚里士多德和尼采的悲剧观
亚里士多德和尼采的悲剧观的起点都是古希腊文艺,但由于各自所处的时代不同,对悲剧的产生,作用,本质的认识和阐发是不一致的,进而我们看到,悲剧在二人所处的时代是如何作为精神现象和价值尺度而存在的。
一、人生为何需要悲剧?
鲁迅先生曾说过:“悲剧是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是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①“有价值的东西” 代表民意的正义、进步的力量,或是善良、光明、美好,它的被毁灭,客观上赋予了人生一种非常严肃的意义,进而使人们在同情与怜悯之中萌生了对善良、正义和真理的渴望,形成了一种悲剧性的审美效果。“无价值的东西”是丑的,恶的,与美和善相对的,人们在嘲笑、揶揄丑和恶时,看到了丑和恶的渺小与空虚,因而体现出超越丑和善的自豪、优越、愉快的审美感。但事实证明,人生需要悲剧和喜剧远远要比这要复杂得多。
二、悲剧是如何产生的?
希腊是悲剧诞生的摇篮,至今古希腊的悲剧仍然是人类高不可及的范本。在研究和总结希腊三大悲剧作家的创作实践基础上,亚里士多德创立了影响西方悲剧的一套悲剧理论。首先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所摹仿的是人的各种性格、感受和行动,是有行动和感受的人物。而且这个人物要比实际生活中的要好,之所以会产生悲剧是由于其过失和弱点而不是由于过错,这就是“过失说”,并且悲剧主人公必须是出身高贵的正面人物,只有这样,悲剧的悲惨结局才能“激起哀怜和恐惧,从而导致这些情绪的净化。”② 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是带有明显的贵族阶级的意识形态,他强调悲剧是对行动的模仿,模仿是一种技巧,由此,亚里士多德的悲剧是一种技巧,是具体的,这点是和柏拉图一样,是轻视技巧的,既要求悲剧主人公是高贵的,又看不起写悲剧的作家。
尼采的悲剧理论也是建立在对希腊悲剧把握的基础之上,但他不赞成这种从主人公的偶然过失或外在的理性道德中去追溯悲剧的根源的观点。他认为,悲剧是植根于人性之中的两种精神—狄奥尼索斯酒神精神和阿波罗日神精神的对立、冲突。在这里,尼采借用古希腊神话中的酒神狄奥尼索斯和日神阿波罗来象征人性中的两种基本的心理、精神类型。其中,以酒神狄奥尼索斯的书信代表音乐艺术的兴奋,以日神阿波罗的属性代表造型艺术的静美。这两种精神或艺术神的内在本质和最高目的是截然不同的,酒神精神相对于日神精神则更为原始、也更为根本。狄奥尼索斯精神是永恒的生命冲动,它是不可毁灭、不可战胜的;与之相对立,日神阿波罗则是光明之神和预言之神,它“掌管我们内心幻象世界的美丽假像。”③它本质上是梦境中的静观审美,将人生的痛苦、命运的悲惨转化为审美对象加以观照,并且讲求理智,用哲学智慧来升华情感,从而得到心灵上的愉悦和宁静。就是这两种不同的艺术之神的并存与分离才产生了悲剧这种既是酒神的又是日神的艺术作品,即狄奥尼索斯冲破一切界限,约束实现自然,冲破阿波罗的戒律,撕破阿波罗美丽的帷幕,二者的对立就是悲剧的根源,同时也是悲剧的本质。哲学观上的形而上学必定导致尼采的悲剧观的形而上学,可以说,日神和酒神就是尼采权力意志的代名词,悲剧是意志的真实写照,他越重视日神和酒神,就是越强调权力意志,就是越强调悲剧。
三、悲剧有什么作用?
关于悲剧的作和,亚里士多德提出了“净化说”,认为悲剧使某种过分强烈的情绪因宣泄而达到平静,从而恢复和保持健康的心态,有益于社会,可以净化人们哀怜和恐惧两种情绪,因为通过观照悲剧,时而恐惧,时而怜悯,时而惊奇,时而悲伤,借助于言语,设身处地与悲剧人物的感同深受,痛心疾首或催人泪下,因而可以使人获得快感,这种快感不同于其他快感,是悲剧所特有的。亚里士多德多次把它称做“悲剧的快感”,即悲剧的效用。其中有一种值得注意的辩证的观点是,他认为产生快感的东西不同,所产生的快感也就不同。也就是说,悲剧的不同内容所带给人们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对人们所产生的影响也就不同。
尼采从艺术游戏论观点出发,认为悲剧的目的、功能都在于将生活中的痛苦、厄运、毁灭等丑恶、不和谐现象转化为审美现象加以观照,由此获得审美快感,使人类得到拯救。悲剧的审美快感是在痛苦乃至毁灭中体验到的那种“特殊的、最高的”快感,即是在正视痛苦死亡之真实、直面人生之惨淡之中得到快感,而不只是将现实转为梦境中虚幻的假象而获得快感。虽然以美丽的幻象遮盖人类基于狄奥尼索斯精神所具有的永恒痛苦与磨难,阿波罗也欲拯救人们于自我毁灭,而走向幻觉之中,但那始终只是幻象。而只有敢于观照狄奥尼索斯永恒的永恒生命不断的被毁灭而又不受影响,生命之核万古常青,才能感觉到生存的欲望和生存的快慰,这就是尼采所认为的悲剧的快感,悲剧的意义。
尼采是反对“净化说”的,他更强调的是对哀怜和恐惧的超越,是对生命价值的肯定,是在悲剧的体验中得到超越,可见他是以正视生命悲剧,肯定生命意志为根本态度的,而“净化说”是对生命苦楚的浅层次的理解,远不能涵盖悲剧的全部意义。他认为“酒神的兴奋能够向一整批群众传导恢复这种艺术才能”:“看到自己被一群精灵所环绕,并且知道自己同它们内在地是一体。”⑤ 而这“一群精灵”就是作为“形象”存在于每个人内心深处的诗歌。这种对诗歌的重视亚尼两人是如出一辙的。
亚里士多德主的净化说如同“过失说”一样,也是带有社会道德的考虑。充满道德感,他说“首先,悲剧不应表现好人由顺达之境转入败逆之境,因为这既不能引起恐惧,也不能引发怜悯,倒会使人 产生反感。其次,不应表现坏人从败逆之境转入顺达之境,因为这与悲剧精神背道而驰,在哪一点上都不符合悲剧的要求。”⑥悲剧不能表现好人由福转祸,他所要求模仿的好人的注重品行,有责任心,有荣誉感,是能够认真对待生活的人正人君子,另一方面,不能模仿坏人由祸到福,这样只会让人感觉厌恶,艺术的考虑与伦理的考虑统一在了一起。可见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就是道德的悲剧观,强调人的独立主性,反对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因果报应和宿命论,而且他也总是从悲剧人物本身的主观方面去寻求悲剧的原因,悲剧的产生是悲剧主人自己犯了错误,或由于无知,或由于判别不明,总之,责任在于他自己。
而尼采所描绘的悲剧精神首先是就生命本能在现代人身上匮乏这个事实而言,他的酒神精神从美学层面切入现代人的精神生存现实,而基本不具备社会政治道德批判的功能。他“重估一切价值”的批判精神表明他是反对基督教的,反对道德的,道德的侵入悲剧必将剔除一切不和谐因素,他热烈的呼唤悲剧精神。尼采认为,即悲剧之所以成为悲剧,是因为它是反映人的内心矛盾和情感以及人所遭受的苦难的。离开了人,悲剧就不成为悲剧一;离开了人,理性就空洞无用。这里的人与亚里士多德所要求的高贵的人相比,是没有任何阶级差别的。他认为最致命的悲剧性在于,悲剧的最终级目标是痛苦,无所抗拒,无所逃遁。在这方面看来尼采的悲剧观还是悲观的悲观观,具有一定的消极性,外在性。尔后又被他自己所否定,他认为悲剧导致的是对人生的肯定,它迫使我们采取乐观的态度。悲剧的伟大力量就在于它能鼓舞,能净化、能激起人的全部生机,虽然人生是痛苦的、命运是悲惨的,但是通过悲剧的狄奥尼索斯精神,生活便是快乐的、富有意义和价值的。在任何强势的力量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敢于抗争命运,敢于牺牲,这就是尼采悲剧观的积极意义所在吧。可见尼采的悲剧观实际上就是抗击命运的悲剧观,他自己认为是“反悲观主义的”。
同时,我们应该注意到,亚里士多德是在希腊文艺已达到高峰而转趋衰落时代,但亚里亚多德却从来不提希腊人所常提的“命运”,“命运”在他看来都是注定的,因此好坏福祸不能互转,这是一种静止的悲观观。但他又使悲剧的正效果论成了世界戏剧史上始终占主导地位的理论。尼采论述悲剧是同当时的文化危机看法结合起来的,目的是要寻求德国精神在现代文化危机中的出路,他的理论也是建立在对希腊悲剧把握的基础之上,借用的是希腊神话中的艺术之神,延续的是希腊人敢于抗争命运的命运观。这非但没有窒息悲剧艺术,反而使悲剧有存在的独特价值。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悲剧是一种让人不畏强暴,催人奋进的艺术。培养悲剧意识对于当代的个体,对于一个民族是必不可少的教育和锻炼。
注释:
① 出自《再论雷峰塔的倒掉》
②⑥.亚里士多德《诗学》[M].陈中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6年版,第.20、97-113页
④《西方美学史》朱光潜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87页
③⑤[德]尼采:《悲剧的诞生:尼采美学文选》周国平译,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31、32页
参考文献:
[1]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
[2] [德]尼采.悲剧的诞生:尼采美学文选.周国平译.三联书店,1987
[3]亚里士多德诗学.[M].陈中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6
[4]周国平.悲剧的酒神本质:尼采的悲剧观》[J].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
[5]赵凯.论尼采的悲剧观[J].[6]李忍孝.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及其他[J].(谭丽丽:女,1983年9月,汉族,安徽省,上海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2008级),主要研究方向:跨文化沟通。)
第四篇:从悲剧美学角度读亚里士多德的《诗学》
王秀梅
内容摘要:亚里士多德的《诗学》全面阐释了他的悲剧观,从悲剧的本质、模仿的媒介、对象、方式到悲剧的成分、性质、分类,再到有关悲剧的评价标准问题。关键词:亚里士多德 《诗学》 悲剧 模仿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十分全面、详尽地阐述了自己的悲剧观。
《诗学》谈到了悲剧的本质、模仿的媒介、对象、方式和悲剧的成分、性质、分类,并且较全面地探讨了有关悲剧的评价标准问题。
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就是模仿,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其目的是引起人的恐惧或怜悯,净化人的思想。实际上,“悲剧”之“悲”在希腊语中是“严肃”的意思,与“喜剧”的诙谐、滑稽相对。“摹仿”说是亚里士多德关于文学的基本观点,也是其悲剧观的理论基础。
“完整”和“有一定长度”则体现了亚里士多德的美学思想。他认为美应具有整一性,既不单一也不多杂,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而且美的事物应有一定体积,体积又有一定的大小。所以,悲剧,作为一种能给人带来“特殊的快感和愉悦”即美的享受的文学样式,也应该是完整的,有一定体积的。这“一定体积”表现在悲剧上就是“一定长度”(“一定”指易于记忆为限,一般是太阳运行一周,即一天,一个白天,7-15个小时)。这里所谓的“完整”就是指事件要有头、有尾、有身。这里“有头”的“头”指的是事之不必然上承他事,但自然引起他事发生者;“有尾”的“尾”指事之按照必然律或常规自然的上承某事者,但无他事继其后;所谓“有身”的“身”,指悲剧之承前启后者。“摹仿”要再现生活,离不开媒介。悲剧从史诗的基础上“逐渐发展,每出现一个新的成分,诗人们就加以促进,经过许多演变,悲剧才具有了它自身的性质”,因此,悲剧还有许多史诗没有的独特东西。这媒介包括“节奏”、“歌曲”和“韵文”。“节奏”主要指“六音步长短短格(即扬抑抑格,又名英雄格)”,“节奏”和“韵文”合称“言词”——已然是悲剧成分之一了。
悲剧模仿对象不似史诗那样是“已发生的”、“个别的事”,而是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虚构出来的“可能发生的”、“带有普遍性”的事。更进一步,亚里士多德还说:“如果是意外的发生而彼此间又有因果关系”、“这样的事件比自然发生,即偶然发生的事件,更为惊人”。亚里士多德顺道承认了文学的虚构性,还夸荷马把谎话说得圆,并推荐似是而非的判断法则,这些说法跟后来人的“文学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的提法类似。摹仿的主要人物要“既不太好,也不太坏”,——太好的人有好结局和太坏的人罪有应得同样会引起人们的快感;太好的人进入逆境和太坏的人获得好结局一样令人厌恶,所以“悲剧的主角乃是一个有很值得重视的地位和高尚性格的人,偶然遭受某种失误而不得为他的行动承担无奈何的后果”。
亚里士多德认为整个悲剧艺术的成分有六个——情节、性格、言词、思想、形象与歌曲。具体来说,“性格”和“思想”使人物具有某种道德品质,道德决定人物的行动,行动决定人物事业的成败;“情节”指主要情节,也称“布局”,有简单、复杂之分,简单即按照规定的限度连续进行,整一不变,复杂指通过“发现”或“突转”来抵达结局。六个成分中,最重要的是情节,即事件的安排,“因为悲剧所模仿的不是人,而是人的行动、生活、幸福„„幸与不幸,则取决于他们的行动,他不是为了表现‘性格’而行动,而是在行动的时候附带表现‘性格’,因此悲剧艺术的目的在于组织情节”。所以,情节乃“悲剧的基础”,又似悲剧的灵魂,性格、思想、言词、歌曲和形象依次位居其下。
很显然,亚里士多德非常重视情节的作用,这一点和他的形而上的哲学观点不无关系,形式的地位竟高于内容。但他对“形象”的理解是很单薄的;“形象”在他眼中只是一些面具和服饰,而非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行动的人!不仅如此,为了突出悲剧的戏剧效果,他还对取材范围做了规定——“最好的悲剧都取材于为数不多的家族的故事”,因为那些家族的不幸最足以引起人们的“怜悯和恐惧”(而这正是悲剧的目的)。具体来说,“只有当亲戚之间发生苦难事件时才行。例如弟兄对弟兄、儿子对父亲、母亲对儿子或儿子对母亲施行杀害或者企图杀害,或作这类的事”,这些行动才是可怕的或可怜的。可怕是因“遭到厄运的人是一些和我们相似的人”,可怜是因为看到别人遭受了厄运。关于情节,亚里士多德还谈了很多。他认为:每出悲剧应分“结”与“解”两部分;所谓“结”,指故事的开头至情势转入顺境(或逆境)之前的最后一幕之间的部分;所谓“解”指转变的开头至剧尾之间的部分。结与解的技巧可作评判悲剧优劣的重要标准。根据情节的特点,悲剧可分为四种:即复杂剧(完全靠“突转”与“发现”构成)、苦难剧、“性格”剧和简单剧等。
最后,亚里士多德就悲剧的“疑难和反驳”谈到,悲剧的错误有两种:艺术本身的错误和偶然的错误。
尽管悲剧理论和悲剧创作已走得很远,而亚里士多德的《诗学》虽不完美,但仍被尊为“欧洲美学思想的法典”。
第五篇: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理论看《俄狄浦斯王》的悲剧意蕴
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理论看《俄狄浦斯王》的悲剧意蕴
亚里士多德是西方文学理论早期的杰出代表,其《诗学》集中体现了他的悲剧理论,也标志着西方悲剧学说的开端。亚里士多德在其《诗学》第六章一开始就明确给出了悲剧的定义,“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的媒介是语言,具有各种悦耳之音,分别在剧的各部分使用;摹仿方式是借人物的动作来表达,而不是采用叙述法;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
《俄狄浦斯王》是伟大的悲剧作家索福克勒斯的著名戏剧之一,全剧写了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俄狄浦斯王努力逃避“杀父娶母”的命运却最终不可避免的应验了这一厄运的故事,引起了古今中外众多读者的极大同情。俄狄浦斯王作为悲剧主角具有过人的才能和非凡的毅力,他具有几乎完美无缺的品格和力量,却在冥冥之中逃不过神秘命运的策划,带有不可避免性。下面我们就从情节来看《俄狄浦斯王》的悲剧意蕴
亚里士多德认为在悲剧艺术的组成成分中最重要的是情节,即事件的安排;因为悲剧所摹仿的不是人,而是人的行动、生活、幸福;„„因此悲剧艺术的目的在于组织情节(亦即布局),在一切事物中,目的是最重要的。”“因此,情节是悲剧的基础,又似悲剧的灵魂„„”。亚里士多德认为,情节的安排是悲剧艺术中的第一事,而且是最重要的事。因而要求作品情节要单一,完整,即事情要“有头、有身、有尾”,并且要有一定的长度,悲剧《俄狄浦斯王》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代表,它共8幕,但通篇是围绕着俄狄浦斯个人的悲剧命运展开写的,可谓有条不紊,娓娓道来。
而在安排情节的时候,诗人又该做些什么来产生悲剧的效果呢?亚里士多德认为,“最完美的悲剧的结构不应是简单的,而应是复杂的,而且应摹仿足以引起恐惧与怜悯之情的事件。”《俄狄浦斯王》的悲剧情节的安排完美的契合了亚里士多德这一观点,“俄狄浦斯”,意为双脚肿胀的人,而这似乎早已意味着俄狄浦斯王的悲惨命运。神的参与,人的命运,构成了一件件复杂的、令人恐惧怜悯的的事情。由于俄狄浦斯王的父亲拉伊俄斯无意得罪宙斯,因而,宙斯降下神谕,说俄狄浦斯长大后会杀父娶母,于是狠心的拉伊俄斯就在其出生三天后用铁丝穿其脚踵,让仆人把他仍在荒郊野外,但是这个仆人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死,于是就把他送给了另外一个国家的一个牧人,结果他被那个国家的国王收为义子。俄狄浦斯王长大后也得到了同样的神谕,他是如此的害怕,所以他匆忙逃离此地,却在无意间到了他出生的地方特拜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命运的轨迹就此开始。他解答出了女妖斯芬克斯的难题,成功解救了特拜城的人民因而被推举为王,并赢取了自己的母亲,在他统治十几年后,瘟疫再次降临这座城堡,而只有找到杀害前国王的凶手,瘟疫才能就此消灭。几经周折,俄狄浦斯愕然发现,凶手竟然是自己,于是悔恨、自责之下,他刺瞎自己的双眼,并且流放了自己。
很明显,《俄狄浦斯王》的悲剧引起读者和观众的恐惧之心和怜悯之情。作者塑造了俄狄浦斯这样一个“不十分善良,也不十分公正”的角色,他名声显赫、生活幸福,但他之所以陷于厄运,不是由于他为非作歹,而是由于他犯了错误,是无意的行动,出于对环境不知情而不是由于恶德,这种行动使人痛苦和懊悔。错误的行动是由于对特殊情况有所不知而造成的无意的、引起意料中的伤害的、引起痛苦和懊悔的、不是由于恶德引起的、可怜悯的、可饶恕的行动。悲剧中的主人公之所以犯错误,是由于他们不知道所致。索福克勒斯的伟大之处还在于他布局的完美——单一的结局。亚里士多德认为“完美的布局应有单一的结局,而不是如某些人所主张的,应有双重的结局,其中的转变不应由逆境转入顺境,而应相反,由顺境转入逆境,其原因不在于人物为非作歹,而在于他犯了大错误,这人物应具有上述的品质,甚至宁可更好,不要能坏。„„”,显然,俄狄浦斯并没有“为非作歹”,而是他无意识中犯了杀父娶母的“大错误”。因而他的命运只能由顺境转入逆境,这才符合索福克勒斯塑造这一伟大英雄的初衷。因而《俄狄浦斯王》从情节的角度看是悲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