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该不该要第二个孩子的纪实故事
婚姻就像电脑程序,不随时修补,就会频频出现漏洞。那些利己又利人的小小妥协,不是委屈,而是情趣。
他在憧憬第二个孩子
下班,拎了几捆青菜。想到今天是女儿回家的日子,又顺便买了两斤鸡翅,打算给小丫头做个爱吃的可乐鸡翅。没想到许知远已经回来了,正给女儿试裙子,今年最流行的粉色公主裙,丫丫兴奋得脸都红了。急急忙忙跑来展示。许知远跟在女儿后面,眯着眼睛,手里托着一件丝质长裙,不用看,是给我买的。
“现在穿裙子还有点冷。”我一边向厨房里走,一边对许知远说。
今年的春天来得迟,乍暖还寒,许知远就给我买回了好几套裙装,我说过几次了,像我们这些整天向外跑的外线记者,根本没有什么机会穿那么精致美丽的裙子,多数时间,一套牛仔,一身休闲,足够。
可是,许知远不管,他不断的给我和女儿买回一套套的裙子。我一说他就反驳:“我的公司现在蒸蒸日上,咱们第二套房子都有了,车子也更新换代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除非……”
我知道许知远的除非后面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说服我,再生一个孩子。我们现在不愁养不起一个孩子,更不需要我那点工资做家用。
当自己做的工作对别人不再重要的时候,自己反倒会更积极,我就是这样,自从许知远和我说了想要第二个孩子的事情,我觉得,身体里潜藏的工作细胞都浮出了水面。我将女儿送到寄宿幼儿园,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忙得忙忙碌碌灰尘扑扑。
许知远老家在农村,公婆有很浓厚的封建思想,认为男人在人世间的义务就是传宗接代,而不是安身立命。前几年,我们经济条件不怎么好,许知远的公司正在艰难起步,他们不好说什么,现在,经济条件有了,生孩子,便成了他们家迫在眉睫的事情。
我查过资料,许知远是少数民族,我们俩又都是独生子女。最关键的问题是,现在他又有钱,几乎完全具备了再要一个孩子的能力和条件。
可是我认为,要第二个孩子,不仅仅是钱的事情。
到底是谁自私
晚上,许知远凑过来说:“小蕊,咱们还是再要一个孩子吧,老了,也多一个选择不是。”虽然是在开玩笑,我还是有些火起:“许知远,你也是一知识分子,怎么想法跟农民一个样儿。难道生孩子是为了给自己养老?那样的话,对孩子是公平的么?也太自私了吧。”许知远一脸讪笑:“你能看到社会养老的前景么,大多数人还不是要依靠儿女。”我转过身,打算就这个问题和他展开宏观讨论,生个孩子来养老,到底是不是非人性?
没想到人家偃旗息鼓:“小蕊,这个话题扯远了,我想再要一个孩子那是喜欢。再说了,我有必要生个孩子来养老么。”
“那么,你就是封建,想要个儿子!”我挖苦。
许知远说:“我不是封建也不是自私,倒是你,是怕再生一个孩子麻烦吧,难道不是自私?”
是的,我是很怕很怕。丫丫是我自己带大的。我了解带一个孩子的辛苦。不说别的劳累,不说牺牲了多少睡眠时间多少娱乐工作时间。就说一天到晚担惊受怕吧,心理压力小都承受不来。流感来了,拼命给孩子吃维生素,加衣减衣,一天就会忙碌好几回;有毒疫苗出现,不敢带孩子打防疫针,不打,心里又犯嘀咕,怕病毒乘虚而入;小学校幼儿园发生伤害师生案件,天天胆战心惊,抱怨社会,看谁都像不良人士,看谁都不顺眼,好像更年期提前了……
丫丫这几天吵着要点读机,我觉得她还太小,这个玩意又贵,没什么大用。可是许知远不声不响买了来,放到丫丫卧室里,小丫头回来一看,就欢呼起来,我看着她花蝴蝶一样在客厅里飞舞,心里五味杂陈。
有许多事情,掩饰也就是昭示。许知远这样做,就更证明了女儿在他的心里是不重要的,最起码,不如那个未知的,遥远的孩子重要!
果然,晚上,许知远又提出了再要一个孩子的事,并说:“我保证。会给两个孩子最好的生活!”
“那么,你是把我当成了生育工具,还是把丫丫当成了附属?”
许知远斥我不可理喻,接了助理的电话后,摔门而去。
多一个天使有什么不好
许知远的公司新上了一个项目,公司里忙的人仰马翻的,他好几天睡在办公室里,一个月没有去接丫丫了。
接送丫丫的任务,就这样落在了我的头上。
一路寻思,忐忑,许知远现在有钱,又正值男人的黄金时期,大把的小姑娘在后面觊觎着呢,不禁心烦意乱,继而,充满了失落和茫然感。这人生,这婚姻的意义,真的如此寥落吗?
不知不觉来到幼儿园,满园花团锦簇的小天使们,洒下一路笑语。耳边笑闹,眼前缭乱。丫丫看见我,以百米速度直冲过来,准确投进我的怀抱。一个穿着白袜子,黑童裙的小女孩走过来拉丫丫的手,一边叫丫丫,一边奶声奶气说再见。两个小孩子约好了下星期一一起玩游戏,依依各自上车。
可爱的小天使们,让我的心头一暖。什么婚姻危机,什么社会责任感,什么潜在的第三者,统统见鬼去吧。
我打算征求丫丫的意见。于是问丫丫:“幼儿园好,还是家里好呀?”
丫丫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娃娃,一边回答:“都好。”
“为什么啊?”
“因为家里有爸爸妈妈,而幼儿园里有小朋友。”
心里一动,每次送丫丫到幼儿园,远远看着那个镂花大铁门合拢的时候,心里就会泛起一丝抹不去的惆怅。可是,谁知道,小小的孩子,也是有孤独的呢。她也喜欢幼儿园里的热闹和伙伴。
“那么,妈妈再给你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好不好?”
丫丫抬起头来看着我,晶亮的小黑眼珠里面闪动着光彩。她几乎是雀跃着说:“好啊妈妈,我愿意把我最喜欢的芭比送给他玩!?”
晚上,又试探着给父母打电话,他们很高兴,说倒退回几十年的话,哪个家庭里不是一堆的孩子呀,热热闹闹的,就长大了。
放下电话,我想:一个家庭只要一个孩子,这样,孩子会获得父母更多,更专注的爱……是不是因为在这种改变和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丢失了一些东西呢,我竟然认为,许知远想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是对丫丫的伤害。
多一个天使,不是很好的选择吗?
那天晚上,我心情舒畅,特意多做了几个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可是,许知远没有回来吃饭。
关于孩子的策划
临近月底,许知远的公司忙的差不多了,新设备和调试全部到位。我打电话约他下班后一起吃饭,因为下午没有采访,就早早到他的公司等。
办公室大开着门,穿着职业装的女助理正和许知远商量着出游计划,因员工们这段时间都很卖力,又正好是初夏,花开烂漫的时节。最好的福利,便是畅游大自然。
女助理见我来了,娉婷着倒了茶来,微笑转身离开。都是女人,那点婉转的心思逃不过我的眼底。
我微笑着叫住她,对许知远说:“说起玩,我也有发言权的哦,你看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于是,许知远改为和我商量,让我帮忙策划策划,旅游的话,到哪里会比较好。
玩,可是本人的看家本事。
这些日子,我的脑子里转的全是关于孩子的问题,自然想到了在旅游的过程中将孩子掺和进来。那么,为什么不在这个六一儿童节,带着所有员工和员工的孩子们一起去迪斯尼玩呢。
许知远哈哈大笑:“还是我老婆的想法够有创意,迪斯尼,是多少孩子的梦想啊!而孩子的开心快乐,又是所有家长的愿望啊!”
女助理笑着附和,可是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她建议的是去天涯海角。天涯海角,多少浪漫自在不言中啊。
“可是,这次的主角是孩子!”我说:“现在我们要先去吃饭,晚上我保证给你策划一条完美路线,其性价比,绝对能和旅游公司相媲美。”
许知远伸手刮一下我的鼻子:“不吹牛你会死啊!”
接下来的言语,越来越接近打情骂俏,女助理锁眉,转头,离开。
迪斯尼里面的童话
事实证明,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策划。一进园,孩子们马上就被吸引了,在迪斯尼的招牌“米老鼠”的面前大呼小叫,纷纷合影。家长们随着孩子们的笑声,脸上都开了花。丫丫更是兴奋,后来因为玩累,干脆骑坐在许知远的肩膀上,一路居高临下,哇哇乱叫。小孩子们马上都效仿,纷纷骑坐在爸爸肩膀上,员工们一路和许知远打趣,说他太宠女儿,连带着他们也跟着受累。
许知远哈哈大笑,我很久没听见他这么开心地笑了。
孩子们完全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丫丫在和小朋友们在美人鱼身边跑来跑去,忽然跑到我身边问:“妈妈,你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小弟弟的吗?你快生,我们带他来这里玩。”
我回头,想掩饰一下,许知远早已经捕捉到了,他轻轻牵起我的手:“相信我,第二个孩子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快乐。丫丫需要陪伴,我们也需要。”
我低下头,贴进许知远耳边轻轻说:“回去之后,我们就要计划再要个小宝贝,你敢再抽烟喝酒试试?”
眼角余光,看到许知远的女助理,已经黯然转身。哈,这是我决定要第二个孩子,为自己的婚姻延伸出来的福利么!
自然,第二个孩子并不是我和许知远感情的纽带,所有的孩子都不是。
但,婚姻就像电脑程序,不随时修补,就会频频出现漏洞。那些利己又利人的小小妥协,不是委屈,而是情趣。
况且,那是一个如丫丫一样活泼可爱的小天使呀!我的期待已经向刚破壳的小鸟,努力挤出来探寻美好了。
第二篇:我要开店的纪实故事
阿贵在街上开了一家小店,卖些零食和文具。虽说生意红红火火,可最近他却想把店转让出去。一是这家店离他新买的房子有点远,每日奔波太辛苦;二是朋友许大吹成天劝他一起干服装批发。许大吹唾沫星子乱溅地说:“就你这巴掌大的小店,再红火能挣几个钱?不如和我一起去搞服装批发,包你两年就发财!”
禁不住许大吹再三忽悠,阿贵在店门口贴出了店铺转让启事。不到两天,想要接手这家小店的人就来了好几个。最后阿贵选定了许大吹的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很爽快,答应将二十二万钱款一次性付清。本来都准备签合同了,这天傍晚又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上门了。男人自称叫陈海,说他愿意以二十三万的价格接手这家小店,但要分两次付款。阿贵想了想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我和别人都说好了,这时候反悔怕伤了朋友和气,再说我也喜欢对方一次性付款,省得等着心烦!”陈海一听,满脸失望地走了。
谁知转天早上阿贵刚打开店门,陈海又来了。这次陈海非常诚恳地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价钱提到二十五万,先给你十五万,剩下的十万一个月内付清!”阿贵一听瞪大了眼睛,心想这条件不错啊,还有这样死心眼儿的人,为了这么一个小店竟然肯多出三万。犹豫了一下,他当场拨通了许大吹的电话,许大吹一听这个情况马上表态说:“没问题,谁的价高你就跟谁签合同吧。我朋友那边我帮你去说!”
撂下电话,阿贵心里乐开了花,马上点头答应了陈海。转天陈海就带着十五万块钱来了。签完合同,陈海说:“等过些天我手里的酒楼转出去,就能把剩下的钱给你了!”阿贵好奇地问:“开酒楼应该很赚钱哪,怎么,你的生意不红火?”陈海苦笑了一下,有些怪怪地说:“我的生意一直很好,可我现在就是不想做酒楼了,只想开这家小店!”
陈海的话让阿贵一头雾水,等他一走,阿贵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个陈海是怎么回事儿呢,放着赚钱的大酒楼不开,非要开一家不起眼儿的小食品店。晚上和许大吹一起喝酒时,他忍不住把这事儿念叨了一下。许大吹是个精明人,他一听马上转了转眼珠说:“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开酒楼的人都不傻,他这么着急忙慌地多花三万块钱想要这家小店,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阿贵不解地问:“能有什么消息呢?”许大吹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你快去打听打听吧,说不准这条街要拆迁改造,那样的话你的小店别说二十五万了,三十五万也不能转出去!”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阿贵一听连酒也顾不上喝了,嘴里喊着:“我上网去查查!”就跑回了家。可打开电脑整整查了两个小时,却什么相关新闻也没找到。阿贵不甘心,又挨个给熟人朋友打电话,拜托他们帮忙打听。转天,一个老同学回了电话,说他有个亲戚正好在规划局工作,问过了,没有拆迁这方面的消息。可阿贵还是有些不放心,把店面转交给陈海后,心里还老是嘀咕,这个陈海,到底为啥要多花钱接这个小店呢?
转眼一个月到了,阿贵正要找陈海收取剩下的十万块钱,陈海的电话却先打过来了,他在电话里充满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大哥,酒楼转让的事儿不太顺利,那钱能不能晚几天给你!”阿贵一听有点儿不乐意,可碍于面子,他还是勉强答应了。等了几天,阿贵有些不耐烦了,打电话催陈海说:“老弟,你还是尽快筹钱吧,我要和朋友一起去搞服装批发,急等钱用!”陈海在电话里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答应会尽快处理酒楼转让的事儿。可又等了几天,陈海还是没把钱送来,阿贵沉不住气了,直接去食品店找陈海。
到了食品店,陈海不在,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店。听阿贵表明身份,女人客气地说:“我听老公提过这事儿,您再耐心等等吧,他那边的事儿出了点儿问题,不过他会尽快解决的!”阿贵一听不高兴地说:“怎么这么麻烦,没钱开什么店啊,早知道就不把这家店转给你们了!”女人歉意地说:“真对不起,都怪我老公当时无论如何也要接下这家店,决定得太急了!”“无论如何也要接下这家店?”阿贵听了一愣,疑心劲儿又上来了,他直截了当地问女人:“难道你们听到了什么拆迁的消息?”女人一听眼圈红了,连连摇头说:“不是,真的不是,具体情况你问我老公吧,他晚上会来这儿!”
看着女人那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阿贵有些莫名其妙,也没好意思多问就转身走了。晚上,他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再次去了食品店,这次陈海正等他呢。一见面,陈海就许诺两天后把钱给他。接着,陈海沉吟了一下说:“听我老婆讲,你对我接下这家店的目的很怀疑?”阿贵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坦率地点头说:“是有些疑问,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接下这家小店!”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陈海叹了口气,眼中闪现出一丝悲伤,缓缓地说:“以前我和老婆一直做酒楼生意,我们的生意很赚钱,也很忙,没有时间管孩子,只是给孩子大把大把的零花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儿子迷上了学校门口的小食品店。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经常不吃饭,而是去店里买零食吃。可那都是些什么零食啊,只想着发财的店主为了多赚钱,卖的都是一些三无产品和假货。我的儿子长期吃这种东西,导致了营养不良和贫血,甚至在去年三月份被确诊得了白血病。花了好多钱,在医院住了快一年,他还是走了!”讲到这儿,陈海顿了一下,眼中溢满了泪水,直视着阿贵说:“你大概也猜到了吧,我儿子经常光顾的小食品店就是你开的这家,因为这是他们小学门口唯一的一家食品店!”
阿贵一听脸刷地红了,额头上直冒汗。陈海说得没错,他经营小店时确实是这么做的,为了多赚钱,专门卖一些他连尝都不想尝的三无食品,有时甚至专门去一些黑作坊进货。听了陈海的遭遇,他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颤抖着声音说:“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的罪过可大了,老弟,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陈海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恨有什么用,毕竟白血病的诱因有不少,医生说吃那些垃圾食品有可能只是其中一个诱因。而且现在昧着良心开这种店的人很多,不是你,可能也会有别人。所以我不想去怨恨谁,我一定要接手这家小店,是因为我的儿子虽然不在了,但我的女儿还在这所小学,我要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开一家店,保护我的女儿,也保护她的同学们,让孩子们在门口的小店能买到放心的食品和优质的文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长大!”
听了陈海的话,阿贵的眼睛湿润了,他深深向陈海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默默走出了店门。悔愧交加的他在街上徘徊了很久,最后来到了儿子的楼下。儿子也在上小学,他和前妻离婚后,对儿子关心很少,只是见面时塞给儿子足够的零花钱。也许儿子的学校门口也有个无良店主开的店,儿子和他的同学也经常买那些垃圾食品来吃吧!想到这些,阿贵的心就隐隐作痛。
转天,阿贵拒绝了许大吹一起去看店面的邀请,给陈海打了电话,在电话里阿贵真诚地说:“老弟,那钱你晚一点给我也没关系,我不准备去做服装批发了,我准备去儿子的学校门口开一家食品店。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要开一家良心店!”
第三篇:孩子是谁的纪实故事
妻子还没有怀孕,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孩子生下来坚决不让我母亲带。因为她认为母亲没有文化,还满嘴的方言,入托前孩子的教育也是个关键问题,万一带出个土气又不懂礼节的小孩来,以后想改都难。
所以在妻子怀孕后,我一直瞒着母亲,不知道何时才能劝妻子接纳母亲,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母亲明白我的苦衷。母亲依然时不时地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抱孙子,我只能拿话岔开去,说妈你好好养身体,孩子不图你帮什么忙,只要你身体好我就知足了,如果你身体不硬朗,生了孩子我也不会让你带。每说到这句,母亲总会跟我急,说我身体好着呢,别说看一个,就是看两个孙子我也能行!你要是不让我带孙子,气出病来我也不去医院看!
母亲的这句“威胁”,让我更加憋闷,看着妻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甚至没有一丝要做爸爸的喜悦。一边是不能生气的妻子,一边是要尽孝心的母亲,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庆幸的是,有一段时间我忙得不可开交,妻子也行动不便,急需找个人来照顾妻子饮食起居。我想如果让母亲来帮忙,说不定婆媳之间关系好了,妻子一高兴就把母亲留下来带孩子呢。经我好一番力荐,妻子总算是同意了让母亲来做一段时间的饭,但还是坚持等生了孩子她自己带。
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的时候,母亲反而对我生了一顿气,说怎么不早告诉她,但随即就乐得合不拢嘴。我回家去接她的时候,她还左邻右舍地去告别,说这一走可能得一两年才会回来。我看着满面春风的母亲,想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说服妻子让母亲来给我们看孩子。
妻子总算是给了我面子,儿子没生下来之前,一直与母亲和睦相处。可是等她一坐完月子,身体恢复了,便立刻让我将母亲送回家去。我只好搬出母亲老了、我做儿子的要尽孝心之类的大道理来教育妻子,妻子拗不过我,而且她也吃馋了母亲做的饭,只好答应母亲留下来,但是说好了只管做饭,她自己来看孩子。
自此,母亲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来。她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一有空闲,便坐在摇篮旁边,痴痴地看孙子,还和他絮絮叨叨地说话,从她自己小时候一直讲到如何把我养育成人,说到动情处,还会流泪。妻子把孩子抱在怀里喂奶的时候,她就坐在妻子旁边,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母子,也不说话,只看,似乎还在回忆着什么。那样的温情和慈爱,常常让一旁的妻子觉得不好意思,便在孩子不吃奶也不睡觉的时候让母亲抱上一会。母亲大约也看出妻子不喜欢她来抱孩子吧,所以每每那时候,她就特别高兴特别激动。所有我儿时用过的歌谣,又全都在她记忆里恢复,或许母亲就从没有忘记过,专等着自己的孙子出生的时候用。说也奇怪,每每儿子大哭的时候,任凭妻子怎么哄他抱他喂他吃奶,都不管用,但只要母亲抱起他来走上几步,他立刻会将哭声止住,而且还会静静地对着满脸皱纹的奶奶微笑。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妻子终于让了步,允许母亲隔三岔五地来抱儿子,或者推着他去小区花园里逛。
似乎是一瞬间,母亲便年轻了十几岁,腰酸背疼的毛病再也没有了。她从不会用小车推着儿子,她把他时时刻刻地抱在怀里,甚至都有点舍不得让他学走路。小区里的每个人,几乎都认识了哼着歌抱着孙子的母亲,她满脸的微笑,见谁都开心地打个招呼。这样的好心情,传染了每一个与她相遇的人,我们那些好几年都没说过话的邻居,竟然因为母亲,彼此熟识起来。
儿子学会说的第一个词是“妈妈”,然后才是“奶奶”;他知道礼节后的第一件事,是给奶奶挟菜,而后再挟给妈妈。被“忽略”了的我坐在一旁,看着似乎只知道笑不知道哭的乐观的儿子,还有被儿子的孝顺而感动的妻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冲着母亲,绽开感激的微笑。
第四篇:859个孩子叫他阿爹纪实故事
他,一个小镇里的“猪肉佬”。
他30年间照顾、资助800多个山里孩子生活、学习。镇里的人说:他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猪肉佬”的30年“学生之家”
下石太镇,是广东省英德市最小的一个镇。一条笔直的大街,横穿全镇,站在镇头一眼就可以望到镇尾。在临街靠近镇尾处,有一栋不起眼的两层小楼。在过去的30年里,下石太镇下辖的108个自然村中,有859名孩子曾经在这栋小楼里生活过。因为有这栋小楼,因为有这栋小楼的主人——“猪肉佬”邓卫星夫妇的看顾,859名山区的孩子,读完了小学、中学。
作为英德最贫困、最偏远的镇之一,下石太镇人均年收入只有4395元。和很多贫困地区一样,贫困家庭多、留守儿童多。
邓秋桃,就是这样一个山里的贫困孩子。父亲体弱多病,已经缴不起她的学费。2003年,随着全国农村中小学布局的调整,她所在的下石太镇新联坡洋坑村小学被撤并了,需要到离家20多公里外的镇中心小学上学。“那时我上小学四年级。家里没钱让我住校或是在镇上租房子住,只能走路去上学,但是去学校要走三四个小时……我想我可能不能读书了。”
就在这时,经常在附近村里收猪的“猪肉佬”邓卫星,走进了邓秋桃家。
“这孩子聪明,成绩好,不能不读书。让她来我家住吧,和其他孩子一起,起居我们照看。让她从家里带点米来就行。”简单的几句话,邓秋桃住进了邓卫星位于镇上的“学生之家”,一直到中学毕业。
“刚去的时候很小,什么都不懂,都是卫星伯教我。晚上头疼发烧,也是他连夜背我去医院。每年期终考那段时间都很辛苦,卫星伯每天都给我们做好吃的,加菜加汤。”中学毕业,邓秋桃考上了全市重点高中英德中学,“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卫星伯比我爸妈还高兴。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到我家给我祝贺,给我发奖金。”
从上高中开始,邓秋桃住进了英德中学的宿合,离开了邓卫星的“学生之家”。但她很怀念那段时光:“卫星伯家也很穷,但是那里像一个家,我们是他的亲生子女。伯母的脾气很好、很善良,小孩子顶撞她,她都不生气,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
“阿爹阿姆”
凌晨三点,山里的天还黑得透透的,邓卫星已经起床开始忙活了——赶去镇上菜市场的肉铺打理生意。上午八九点钟,结束了一天最重要的营生后,邓卫星会拎上五六斤新鲜猪肉回家,那是家里今年寄宿的35个孩子一天的主菜。
白天,除了料理自家产米、产菜的20多亩田地,邓卫星最繁重的任务就是上山砍柴。给孩子们洗澡、做饭都要烧水,全部用电负担不起。已经是50多岁的人了,每天砍100斤干柴背回家,仍是邓卫星必做的“功课”。
妻子熊廷贺的担子也不轻,早上四点半起床后,就要开始收拾家里的卫生、喂鸡喂鸭,然后给30多个孩子做早饭:大一点的要吃面,小一点的要喝粥。看着孩子们起床、洗漱、吃早饭,组织孩子们准点去上学。歇不了几个小时,又要准备30多个孩子的中饭。然后又是新一轮的收拾、整理、准备晚饭。
下午三四点钟,镇上的小学、中学陆续放学,孩子们也陆续回到家。随着一波高似一波的喧闹声,邓卫星家开始了一天里最忙乱也最热闹的时光。
孩子们爱叫邓卫星夫妇“阿爹”、“阿姆”。“阿姆”一边在热气炙人的厨房炒菜,一边挨个喊着孩子们洗澡,还要随时抽出手来帮年纪小的孩子搓几下衣服。大厅里,孩子们打闹着,下棋、聊天,等着六点钟准时上桌的晚饭。两三个菜一个汤,有菜有肉,米饭管饱,这是邓卫星家的标准伙食。孩子们吃什么,夫妻俩就吃什么,而且总是等着孩子们先吃完。
晚上7点40分,“房顶都能吵翻”的邓卫星家,逐渐安静下来。每天的集中晚自习开始了。30多个孩子各自在大厅的“学习区”坐好,写作业、温习、互相辅导。“阿爹”就搬个板凳坐在旁边,随时听候“阿爹,这个要怎么做?这个要怎么读?”的求教。
晚上10时,35个孩子准时钻进邓卫星家楼上楼下五个大房间,在上下床间打闹一阵,说笑一阵,邓家的两层小楼慢慢归于寂静。一天结束了。“毕生遗憾”
1959年出生的邓卫星,自小很会读书,1977年初中毕业时,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英德中学。“全市只招40个学生,我考上了,是我们村几十年来唯一一个。”但就在那一年,邓卫星的父亲去世了,家里一下没有了经济来源,只在英德中学读了一个星期的邓卫星,被迫退学了。“我很爱学习,很想读书,但就是因为穷,再也没能读成。”提起辍学的遗憾,50多岁的邓卫星竟然哭出了声,“如果能读完高中,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邓卫星的“猪肉佬”营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山下乡收猪,这让他看到很多和他一样因为穷困上不了学的山里孩子。
1981年,在山里一户人家,邓卫星碰到了一个爱读书却因为路远而失学的女孩陆秋贤。“怎么不去学校读书?”“我们这里这么偏,学校又那么远,怎么去?”陆秋贤的话,让邓卫星思虑了几天。想到自己家离镇上的中学近,想到可以让妻子给孩子做饭照看起居,邓卫星给了陆秋贤一个提议:到我家来“寄宿”。
让邓卫星没想到的是,这一来就来了包括陆秋贤在内的六个女娃子;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每年一开学,越来越多的家长找到自己,把越来越多的孩子送来,而他的“学生之家”,就此坚持了那么多年。
1992年,邓卫星卖掉了两块珍藏的黄蜡石,倾其所有在现在的地方盖起了两层楼——八房两厅,除了自己一家四口住的三间房,剩下全拿来做了孩子们的宿合。最多的一年,这里住过近50个孩子。
“功德无量”
在下石太镇,邓卫星一个月三四千元的收入算“高工资”了,但走进他家,仍会惊讶于这里的简陋——除了房子还算周正,满屋找不出一件像样的家具。客厅里的折叠圆桌,四条腿上布满了锈,需要垫一只拖鞋才能站稳。孩子们用的课桌、长条椅,都是学校淘汰的。但是,为了让孩子们夏天睡个好觉,邓卫星却省出钱来,在每个房间装了电扇。
最初,在邓卫星家寄宿是全免费的,只需要自己带些米。但随着孩子越来越多,为了维持“学生之家”,邓卫星开始收取很少的住宿费。从一年175元,到现在的每年325元。325元,平均一天只要两元多,即便如此,真能交足的孩子也还不到三分之一。今年寄宿在这里的35个孩子,14个来自贫困家庭,21个是留守儿童。“只有十个孩子能交上钱,剩下的就交个百来块,背些米来顶。”
为了把“学生之家”办下去,邓卫星的日子只能精打细算:猪肉、鸡鸭、米饭……都是自家“出产”,柴是上山砍的、水是从山上引来的……即使如此,每年邓卫星都还要填进去一两万元。“最贵是电。还有就是孩子病了去医院打针、开药,每年都差不多要垫出两三千块。”
邓卫星喜欢读书好的孩子,每学期考第一的,邓卫星都会封个50元或100元的“红包”作为奖励;孩子毕业考上重点学校了,他还要亲自上门送个大红包。邓卫星看不得孩子受苦。在他家住了快一年的邓小花,父亲患癌症多年,家里还有三个姊妹,家境贫寒。为了让她读书,邓卫星不仅不收一分钱,还自己出钱给她买学习用品;每个星期还额外给她十元钱,让她攒起来买衣服、买吃的。“不能让她的生活和别的孩子差太远。”
去年,一位清远的药厂老板听说了邓卫星的事,捐了三万元钱。这是数十年来,邓卫星收到的唯一一笔捐助。邓卫星用这笔钱买了一台电视、一台冰箱,在楼顶装了太阳能热水器、滤水器,装了防盗窗。剩下的一点,给孩子们加了菜。
30年间,再苦再难,邓卫星从没主动向当地政府、向旁人,也没向从他这里走出去的孩子们伸过一次手,哪怕他们当中有人已经成了大老板。
镇政府负责人用四个字评价邓卫星——“功德无量”。
第五篇:议论文父母该不该送走孩子。
议论文
论点:父母不应该送出孩子。
论据:
1.对方说送走孩子,是父母出于为了孩子的未来而着想的,父母也许是持着:你过得好比任何都好的观点。
虽然着也体现了父母对孩子的爱,但是父母并不是说都是无私的,也是会希望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而舍不得送走孩子,正如课文所写,一家人宁愿饿死也不分开。
2.大家也都听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
并不一定要将孩子送给富人家,就能有未来,我们也都是孩子,我们也并不可能靠自己的父母而生存,现在靠父母是因为我们没有经济来源,但是真正的未来是要靠我们自己的创造,不然就是我们现在社会上所说的啃老族。
3.自身发展。
在富有的家庭不一定就对孩子是有利的,如果送出的是一个已经开始记忆的孩子,也许孩子长大后会怨恨父母,毕竟这不是少数,不能保证所有的孩子都能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就像老师昨天说的,乔布斯致死都没有原谅生父。而且据调查,孩子只有
即,如果送出的是一个没有记事的孩子,孩子长大后,自然是会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的,也可能在无形中产生一种怨恨,而且,在富有环境出生的孩子容易自傲,自负,并且从文章得知,那位贵妇人是善良的,但往往善良也许会变得太过溺爱孩子,导致孩子的未来再加上孩子对生父母的怨恨,对孩子自身并不好。
当然,这也只是部分。
4.英国有这样一句话:妈妈你在哪,哪儿就是最快乐的地方。
这也证明了母爱的伟大,亲情的伟大,证明了孩子只有在有亲情的地方才能快乐,才能幸福,而亲情是一种血缘关系,不是其他人可以轻易取代的,而且也因为亲情所以使孩子快乐,我们想想,如果孩子因为拥有了富有的家庭,优秀的条件,但是却不快乐,而另一个孩子虽然没有富有的家庭,和很好的条件,但是却生活的很快乐,很幸福。我想每个父母都是爱孩子的吧,都是希望孩子快乐的。
5.角度。
我觉得如果我是孩子,我自然是希望被送走的,因为在那这时,对父母亲的爱并没有被我们真正的发掘,但是如果我们从父母亲的角度来说,父母亲也许从孩子刚生下的一刻,就开始转变了,变得无论无何都是无私的为孩子的,爱孩子的,所以说父母自然是希望孩子是留在自己的身边的。
以上是我的论证,我认为父母不该送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