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浅析《死魂灵》的讽刺艺术
不明的笑和不明的泪
——浅析《死魂灵》的讽刺艺术
摘要:果戈理是十九世纪俄国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死魂灵》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该部作品处处都有不明的笑和不明的泪的深刻讽刺,揭示出当时俄国庸人的卑俗和丑陋。这不仅引人发笑,更使人陷入悲哀的沉思。
关键词:死魂灵 丑陋 讽刺艺术
果戈理被誉为俄国文学的“散文之父”,正是他从他开始,小说体裁的主导地位才真正确立。他作为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之一,为十九世纪俄国文学开辟的新的发展道路。别林斯基说:“从果戈理开始了俄国文学的新时期,俄国文学通过这位一天才的作家,主要转向刻画俄国社会。”他的讽刺作品如锋利的解剖刀,直刺沙皇专制的农奴制的溃疡,从而有力的促进了俄国民族意识的觉醒和解放运动的发展,车尔尼雪夫斯基指出:“世界上早已没有一个作家,对于本民族,像果戈理对于俄罗斯一样重要。”由此可见,果戈理在俄国文学上的地位。
《死魂灵》是果戈理现实主义创作的巅峰之作,与其他的作品相比较,这部作品更具有民族性和艺术性。它的出现是十九世纪俄国文学中的一件大事,赫尔岑曾经回忆说,小说的出版“震动了整个俄国”。果戈理是俄国的讽刺艺术大师,在创作《死魂灵》时给普希金的信中写道:“我已动手写《死魂灵》。故事拉拉的很长,将是一部卷帙浩繁的长篇小说,也许会使人发笑。„„”我力图在这部长篇小说中把俄罗斯反映出来,即便是从一个侧面也好。《死魂灵》就是这样一部具有深刻讽刺的作品,他的讽刺对象是地主、官僚,这类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上高贵显赫、冠冕堂皇,实质上品德低劣、灵魂丑陋。有力地揭露了当时官僚地主阶级的丑陋形象,抨击农奴制度,整部作品的字里行间透露出在农奴制残酷压迫下农民的悲惨境遇。
小说《死魂灵》就是通过乞乞科夫收买死魂灵的经历,将城市和农村联系起来,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俄国的现实生活,将农奴制社会的污浊、腐朽、黑暗、罪恶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成为一部深刻揭示俄国农奴的矛盾和危机的卓越作品。在这部小说中,他的讽刺手法主要表现有以下几点。
首先是肖像的描写
作者常用寥寥几笔,勾勒人物的庸俗之处,借以突出人物性格。《死魂灵》中的人物普遍采用了讽刺的肖像描写。比如在描写索巴凯维奇时,作者为了突出他那粗糙、笨拙的外形时运用了及形象有贴切的比喻,“他那张脸有一种类似五戈贝铜币那样的火红的、热辣辣的颜色。大家都知道,世上有许多这样的脸,造化在捏造他们的时候,不曾多下工夫推敲琢磨,也不曾动用任何细巧的工具,譬如锉刀啦,小钻子啦,以及诸如此类的其他东西,却只顾大刀阔斧的砍下去:一斧头就是一个鼻子,再一斧头就是两篇嘴唇,用大号钻子凿两下,一双眼睛就挖出来了,也不刨刨光洁就把他们送到世上来,说了声:‘活啦!’”作者把索巴凯维奇的形象描写的十分逼真,不仅形象,显得更神似。再比如对吝啬鬼普柳什金的描写,为了突出他外形、灵魂丑陋时写道,“乞乞科夫立刻发现一个人形,他正在和车夫吵嘴,许多工夫,他绝不定这个人的性别:是男人还是女人。看看穿着的衣服,简直使人糊涂,这衣服很像一件女人家常衫子;头上的帽子,却正如村妇所长戴的。‘确是一个女人!’他想,然而立刻接下去道:‘不,不像女的!’”“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特色来„„不过下巴突出些,并且常常掩着手帕,免得被唾沫所沾湿。那小小的眼睛还没有呆滞,在浓眉底下转来装去,恰如两匹小鼠子,把它的尖嘴钻出洞来,立起耳朵,动着胡须,看看是藏着猫儿或顽皮孩子,猜疑地嗅着空气。”果戈理刻画出了一个贪婪、吝啬的守财奴的丑陋嘴脸,及其时刻怀疑和提
防别人觊觎他财产的病态心理。果戈理在对人物描写时像一个雕塑家一样,简单的几笔勾画就使人物的肖像像浮雕一样凸现出来。作者对这些人物的描写处处都透露出他的讽刺,揭露了他们灵魂的丑陋。
其次是情节的偶然性
果戈理善于在看来似乎令人难以置信的荒唐事件中发掘其合理性,经过加工提炼,使故事情节和人物性格建立在生活真实的基础上,并在偶然性的情节中揭示事物的必然性。
《死魂灵》就是通过乞乞科夫收买死魂灵的经历,情节看似荒诞,但却是现实,它的荒谬恰恰反映了俄国封建农奴制的反动和黑暗。在残酷的农奴制的压迫下,必然会造成农奴的逃亡或死亡。加之当时的农奴制经济日趋崩溃、资本主义势力逐步发展起来时,也滋生了像乞乞科夫这种投机取巧的人。所以,乞乞科夫购买死农奴借以欺骗的行为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作者以乞乞科夫购买死农奴为主线,将庄园地主和城市官僚串联起来,构成了一幅讽刺的画面,将整个俄国暴露在公众面前,讽刺了专制农奴制,更加的鄙视那些拥有农奴的地主,揭示出他们灵魂的丑陋。
第三是细节描写
作者通过对细节的描写来达到讽刺的目的。比如,玛尼洛夫的客厅里摆放着一套蒙丝织料子的漂亮家具,可是有两把椅子罩着蒲席,几年都没有完工;桌子上放着一只饰有希腊女神雕塑像的精美的铜制烛台,而旁边的一只烛台却是瘸腿的,积满油垢。柯罗博奇卡的房间里糊着古旧的花纸,老式镜子后面塞着信、旧纸牌和破袜子。诺兹德廖夫的书房里“没有书房的任何迹象”,只有墙上挂着的一把宝剑和两只枪;索巴凯维奇家里的所有家具都十分的结实而笨重,每一件东西都仿佛在说:“我也像一个索巴凯维奇!”尤其是对吝啬鬼普柳什金的描写堪称经典,他家里的陈设,断腿的椅子,结了蛛网的停摆的时钟,螺钿剥的破写字台上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字迹麻麻的碎纸片、圈椅的断把手、干瘪的柠檬、浮着苍蝇的饮料、拣来的烂布头、不知何年何月主人剔过牙的发黄的牙签等等,还有布满灰尘的吊灯,墙角堆着的破烂„„通过环境的细节描写,我们可以体会出作者对这些地主的讽刺:玛尼洛夫表面文雅而实质上的懒惰,柯罗博奇卡的闭塞守旧,诺兹德廖夫的粗野好斗,索巴凯维奇的笨拙、务实和精明,普柳什金的病态的吝啬和猥琐。
第四是善于设计幽默、滑稽的场面,营造喜剧气氛,达到讽刺的效果。
讽刺艺术离不开幽默、滑稽的场面,《死魂灵》中乞乞科夫和玛尼洛夫进入客厅时的场景不仅令人发笑,更具有讽刺意味。这个场面将玛尼洛夫那种令人作呕的谦恭有礼和乞乞科夫的圆滑机敏、巧于应对的情态表现的惟妙惟肖,喜剧性的幽默中渗透着嘲讽。
乞乞科夫想诺兹德廖夫购买死农奴的情节也具有戏剧性。乞乞科夫在途到中偶遇诺兹德廖夫,并像老朋友一样,热情地邀请乞乞科夫到他家做客,当他拐弯抹角的地说明购买死农奴的企图时,诺兹德廖夫骂他是“天下第一号的大骗子手”、“无赖”,并扬言“出于友好”,要把他在树上吊死。之后便缠着乞乞科夫,非要买他的马、狗、手摇风琴之类的玩意,还强迫他打牌、下棋、赌钱,直到两个人争吵、扭打起来。此时,诺兹德廖夫对家奴吼了一声:“揍他!”乞乞科夫吓得魂飞胆散,惶惶然溜之大吉。这场闹剧把诺兹德廖夫那种脾气暴躁、放荡不羁、嗜赌成癖、好爽中夹带着厚颜无耻、遇到问题动辄武力相加,经常惹事生非的性格刻画的淋漓尽致。在诺兹德廖夫的身上深刻暴露 了地主阶级精神堕落的另一面——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寡廉鲜耻。这类人就像寄生在俄国社会机体上的毒瘤,只要现存社会体制不改变,它便会继续滋生下去。所以作者说:“诺兹德廖夫还长久不会从这世界上消灭踪迹。”
果戈理在描写地主普柳什金时,他不仅按农奴主掠夺农妇的常规办法搜刮农奴,而且又捡又偷!一个农妇把一个小桶放在井边,稍不注意,就会被他偷走。他在路上遇到“一块旧鞋底,一片破衣裳,一个铁钉,一角碎瓦”,都捡了去,“经他走过之后,道路就用不着打扫了。”把一个贪婪悭吝到了失去人性地步的僵死的守财奴刻画的淋漓尽致。比世界文学中著
名的吝啬鬼阿巴贡、葛朗台更胜一筹。他是丑陋的地主,他是腐朽、衰败、灭亡的象征。他的庄园破败不堪,土地荒芜、房屋倒塌,到处长满青苔,一切都显得凄凉萧索,毫无生气。他的庄园则是俄国农奴制和宗法制农村向崩溃的写照。
最后是运用高尚、庄重的语言赞美庸俗可笑的事物,或者将风马牛不相干的东西联系在一起,造成逻辑上的错位和混乱,幽默、滑稽、讽刺便油然而生。
《死魂灵》中对N市的公园作了这样的描写:“公园里只有几棵生根很浅的枯树的树„„虽然这几棵树还不及芦苇般高,可是报纸在描写挂灯结彩的节日时却写道:‘感谢地方长官为民操劳,我城乃得享有庭园之乐,园内遍植嘉树,树叶茂密,绿荫如盖,炎夏酷暑之时,惠人以清凉之佳趣’”;还说“观夫市民满怀感激而心灵跃动不已,双目泪如泉涌,对市政长官感恩戴德,此情此景殊使人感动莫名而掷笔三叹也。”作者通过看似毫无关系的公园的描写,深刻讽刺了官僚的卑劣、丑陋的灵魂。
在《死魂灵》中,果戈理自始至终都运用了讽刺手法,他的讽刺矛头主要是指向专制农奴制俄国的统治阶级和社会中的丑陋现象,鲁迅说,果戈理“以不可见之泪痕悲色,振其邦人。”当读他的讽刺作品时,你会觉得可笑,但读完过后,就会感到一种深沉的悲哀笼罩心头。果戈理曾在《与友人书简选》中回忆起他给普希金朗读《死魂灵》初稿时的情景:普希金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当朗读结束后,诗人的心情忧郁地说道:“天啊,我们的俄罗斯是多么令人忧伤啊!”他的作品使人读后感到有种“不明的笑和不明的泪”,这就是果戈理讽刺艺术的效果。
参考文献:
[1]果戈理.郑海凌译.果戈理.中国书籍出版社.2005
[2]钱中文.果戈理及其讽刺艺术.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
[3]外国文学史.张世君.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07
第二篇:浅谈《儒林外史》的讽刺艺术
浅谈《儒林外史》的讽刺艺术
罗高
(中文081,070811102)
摘要:《儒林外史》是我国古代讽刺文学的典范作品。在讽刺方面,主要体现在基于现实的讽刺,加之吴敬梓巧妙地运用夸张和对比手法,突出了强烈的讽刺效果。全书竭尽讽刺之能事,奠定了我国古代讽刺小说的基础,为以后讽刺小说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
关键词:儒林外史,讽刺艺术,对比,夸张,诙谐的讽刺与严肃的写实
《儒林外史》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部卓越的揭露封建科举制度弊端的现实主义长篇讽刺小说。全书共五十六回,描写的人物众多。吴敬梓运用朴素、灵活、幽默的地方性语言,假托明代,实际反映的是康乾时期科举制度下读书人的功名和生活。他以独特的视角,对封建统治阶级用以禁锢人们思想而死板乏味的八股取士制度,进行了辛辣的嘲讽。可以说,吴敬梓对封建科举制度的批判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深度。
《儒林外史》问世之后,以其高超的艺术水平受到人们的喜爱和赞扬,尤其是它婉转诙谐的讽刺艺术,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评价道:“迨《儒林外史》出,乃秉持公心,指谪时弊,机锋所向,尤在士林,其文又戚而能谐,婉而多讽 ”,甚至认为 “讽刺小说从《儒林外史》而后,就可以谓之绝响。”
吴敬梓在继承中国古代讽刺艺术优秀传统的基础上,加以自己的创造,把中国古代讽刺艺术推向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作者的见解并不是直接列出来硬塞给读者,而是在具体形象的塑造中阐明。周进和范进的中举,匡超人的转变,杜少卿的豪举,马二先生的迂腐,这一切都是通过具体的情节来表现深刻丰富的思想。吴敬梓并没有直接向我们褒贬什么,但每个形象都饱含着巨大力量的褒贬,传达着作者明确的正义观。
下面将就《儒林外史》的讽刺艺术特征作三点进行一个粗浅的探析。
一、对比的讽刺艺术
对比是这部小说的为了突出讽刺效果常用到的手法。
如胡屠户对范进中举前后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的对比。中举前称他为“现世宝”、“癞蛤蟆”,中举后称他为“贤婿老爷”、“天上的文曲星”;对他外貌的描述也不同,中举前说他“尖嘴猴腮,不三不四”,中举后夸他“才学高,品貌好”;两次的贺礼也不同,中举前是“一副大肠和一瓶酒”,中举后是“七八斤肉,四五千钱”;离开范进家的动作神态也不同,中举前离开时是“横批了衣裳,腆着肚子去了”,中举后离开时是“千恩万谢,低着头,笑咪咪地去了”。通过对比,使他的前倨后恭、嫌贫爱富、趋炎附势、庸俗自私的典型市侩形象跃然纸上。还有对众乡邻的对比:范进中举前对范家揭不开锅,在死亡线上挣扎而不闻不问,范进中举后赶紧送酒送肉,搬桌拿椅。作者对他们嫌贫爱富的心态,进行了强烈的讽刺。对比之中写出人性淡薄和世态炎凉,极富讽刺意味。
除了同一个人物的前后对比,作为一部讽刺小说,《儒林外史》还塑造了一批体现作者理想的正面人物与体现社会腐败的反面人物进行对比。正面人物有王冕、杜少卿、虞育德、庄绍光、迟衡山等,反面人物如前面提到的胡屠夫以及众多贪污腐败的官僚们。这一鲜明的美丑对比,大大地增强了小说的讽刺效果,越是正面人物就越显出反面人物的丑陋,以美烘托出丑的极致。
二、夸张的讽刺艺术
在小说中,吴敬梓对人物最富于特征的细节加以适当的夸张,把重点集中在人的性格中最显目的特征上,再放大给人看,这是勾画讽刺人物的一个很出色的手法。即把否定的东西加以放大来产生极强的讽刺效果。
吴敬梓在真实的基础上,透过夸张这个放大镜,把生活的黑暗扩大化,把一件小事上升到人物的精神层面,反映出最深刻的内涵,让讽刺显得犀利而深刻。
如人人皆知的范进中举后因惊喜过渡而发疯的这一幕,这种夸张的讽刺艺术可谓达到了极致。当范进面对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大喜时,他那颗因饱经辛酸折磨而变得麻木的心灵,承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于是,“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说着,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老太太慌了,慌将几口开水灌了过来。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了!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门外飞跑。”作者从范进几十年的辛酸悲苦来写这极度兴奋的一瞬,把看似荒唐的现象表现得如此合乎生活的逻辑,将当时的读书人热衷“科举”,一旦功名到手就如醉如痴,惊喜若狂,乃至发疯这种社会现实加以夸张的描写,从而达到了尖锐的讽刺效果。第五回中,写严监生之死也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临时了还不忘灯盏里点的两茎灯草,唯恐费了油,直到赵氏挑掉一茎才断气。透过这样的细节描写,恰到好处的夸张,把严监生那贪婪吝啬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活灵活现。
三、诙谐的讽刺与严肃的写实
小说在讽刺过程中,把诙谐的讽刺与严肃的写实结合起来,挖掘现象产生的社会根源,从而在讽刺过程中起到对社会制度进行批判和反思的目的。正如鲁迅先生所说:“它所写的事情是公开的,也是常见的,平时是谁都不足为奇的,而且自然是谁都毫不注意的。不过事情在那时却已经是不合理,可笑可鄙,甚而至于可恶。但这么行下来,习惯了,虽也在大庭广众之间,谁也不觉得奇怪;现在经它特别一提,就动人。”
吴敬梓以客观的态度去处理事情,不以主观偏见去遮盖对象的丰富内容。整篇小说虽以描写反面人物、揭露反面现象为目的,但并没有因要显露出描写对象的戏剧性,而忽视人物的客观真实性。在他笔下,讽刺对象并不是无恶不作的坏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着综合因素的人物,恰恰是这样,讽刺才更真实、深刻。
而讽刺这一创作手法,它本身就有着严肃性。作者必须对社会、人生作出认真的观察和思考。在这点上,吴敬梓对他所生活的社会现实有着敏锐的感受和深刻的理解,他的品德和见识,远远超越了同时代的那些儒林人物。他认识到封建科举制度的腐朽弊端和是非颠倒的社会风气,认识到生活在这一现实中的卑劣人物以及人们的一些病态心理。
同时吴敬梓的创作态度也是非常严肃的,既不是人身攻击,也不是随意嘲笑,而是把这司空见惯的不合理现象进行提炼、概括、典型化,从人性被压抑、被扭曲中去看丑恶本质。他是怀着一种悲愤的心情去揭示人的性格的变态过程。可以说作者是站在高处来俯瞰人生,以喜剧的形式来表现悲剧的内容。
综上所述,《儒林外史》的讽刺手法是多种多样的,丰富多彩的。在喜剧的背后,作者把犀利的笔锋伸进人物最深的精神层面中,从而揭露这些悲剧性的社会原因,启发读者,尤其是读书人对人生价值、对生活、对社会的深刻思考。笑中带泪,是这部小说讽刺艺术的精华所在。
参考文献:
[1]吴敬梓.儒林外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2]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1.[3]鲁迅.鲁迅全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4]李孝金.论《儒林外史》的讽刺艺术[J].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1.(3)
[5]周腊生.试论《儒林外史》讽刺艺术中的对比手法[J]
第三篇:《灯下漫笔》讽刺艺术
《灯下漫笔》的讽刺艺术
鲁迅一生写了大量的杂文,他的杂文特点是诗化的政论,是政论化的诗。其中讽刺艺术是杂文中的重要特征,语言简洁峭拔,充满幽默感。
在《灯下漫笔》中,鲁迅以讽刺的艺术手法,揭露了封建社会的吃人本质。在《灯下漫笔》中,鲁迅用讽刺艺术之一是反语,从表面上看是肯定和赞美,而实际上是否定和讽刺,这种手法往往用来表达憎恨和愤怒的感情,具有强烈的效果。他说:“我因为自己好作短文,好用反语,每遇辩论,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迎头一击”。例如“我们极容易变成奴隶,而且变了之后,还万分喜欢。”很平坦的把国民的阶级性反映了出来,又具有幽默简单的语言讽刺了当时人们的无知与惰性。鲁迅说过“讽刺所写的事情是公然的,也是常见的,平时谁都不以为奇的,而且自然是谁都毫不注意的……现在给它特别一提,就动人”。
《灯下漫笔》反映了北洋政府时代生活中一件大家时都曾遇到的小事,所以鲁迅用讽刺艺术手法之二是比喻。他的杂文虽有政治的特点,单往往不是象政治那样全面系统地进行论证,而是经常用比喻的方法,含蓄的表达自己的态度,运用比喻进行讽刺,比抽象的说理更鲜明、更生动、更深刻。如“于是大小无数的人肉的筵宴,即从有文明以来一直排到现在,人们就在这会场中吃人,被吃,以凶人的愚妄的欢呼,将悲惨的弱者的呼号遮掩,更不消说女人和小儿。这人肉的筵宴现在还排着,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正是穷人和不屈服者的生命和鲜血成就了阔人们的幸福生活,这样的社会怎能让它继续下去!可惜,中国的民众还不觉悟,还在那里鉴赏杀人的盛举,或者企图借先行者的血来疗就自己的疾苦,自觉不自觉地维护者吃人的社会,甚至自觉不自觉地跟着吃人。要改变这个病态的社会,其艰辛和代价可想而知。这一比喻不在于形似,更重要的是反映了鲁迅先生思想的深刻和忧思的深广。
鲁迅杂文的讽刺艺术之四是语言富有力度,他的语言具有无比的力度,像匕首,似投枪,刺向敌人,无法招架。在《灯下漫笔》中他将中国人两个时代,“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做稳了奴隶的时代”,总共20个字,就道出了千百万中国人所经过的历史;它高度浓缩,胜过某些史学家的“巨著”;语言力度还表现在用字用词上,如“蔡松坡先生溜出北京”的“溜”字,“历来所闹的就不过是这一小玩艺”的“闹”字,“中国的百姓是中立”的“中立”等字词在作品中俯拾即是,它们准确形象,入木三分,概括了现象,揭示了本质,显示了语言的威力。纵观鲁迅的杂文,讽刺艺术的巧妙运用,使得文章的主题淋漓尽致的发展下去,同时使得鲁迅的杂文在中国社会思想上有了深度的发展。
第四篇:《死魂灵》读后感
《死魂灵》读后感1
纵观欧洲文学发展的过程,汇集品目繁多的吝啬鬼群像,其中有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莫里哀喜剧《吝啬鬼》中的阿巴贡,巴尔扎克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以及果戈里小说《死魂灵》中的泼留希金。他们堪称为欧洲文学中不*的四大吝啬鬼。这四大吝啬鬼,年龄相仿,脾气相似,有共性,又有各自鲜明的个性特征,简言之,泼留希金的迂腐,夏洛克的凶狠,阿巴公的多疑,葛朗台的狡黠,构成了它们各自最耀眼夺目的气质与性格。
死魂灵的本意是指死了的农奴,由于在俄语中,魂灵和农奴属于一词多义,所以也可以解释成死了的魂灵,从而产生离奇的联想。小说写的是一个投机钻营的骗子——六等文官奇奇科夫买卖死魂灵的故事,奇奇科夫来到某市,先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打通了自己与大小官员上至省长下至市区规划师的关系,然后去市郊向地主们收买已经死去但尚未注销户口的农奴,准备把它们当做活的农奴押给监管委员会骗取大笔押金,他走访了一个又一个地主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买到一大批死魂灵,当他高高兴兴的,凭着早已打通的关系迅速办好了法定买卖手续后,其罪恶勾搭被人揭穿,检察官被谣传吓死,奇奇科夫只好匆忙逃走。
小说全方位揭示了帝俄社会的腐败和农奴制没落的真相。在书中果戈里善于通过喜剧性的细节来折射现实,对俄罗斯社会生活的本质和俄罗斯心灵的真实状态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剖析和观照,生活被肢解,生命被窒息,生存僵化的艺术才华在书中得到了最出色的表现。
《死魂灵》读后感2
读完俄国名著《死魂灵》,内心感受颇多,写下这篇文章。
故事的主人公—巴维尔·伊凡诺维奇·乞乞科夫是一个落没的贵族,从小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可能是由于那个时代俄国贵族的特性吧,他从小就为人冷静、虚伪、狡诈。但我在这里也不能否认这位主人公的优点,那就是为了利益不惜一切代价,即使让自己吃苦也绝无怨言。到后来他攒够了钱,两个车夫一辆马车开始了他买“死魂灵”的生涯。
我认为这篇文章最大的特点就是写作手法。把某市里几位官员、地主的丑陋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比如某官员,经过作者的描写,让读者可以感到这实足是一个大流氓,平日里只会造谣生事。作者的讽刺也极具特点。如他把某位地主描述为一只狗熊,加上动作描写,突显出他的笨重与腐败。把人物直接讽刺成动物,这种情况我在此之前从未见过。
这部小说写于19世纪四十年代,距今一百六十多年。我所理解的死魂灵有两层意义。
一、死农奴。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当时的俄国是一个封建落后的农奴制国家,作者通过买死农奴这件旷世荒唐之事揭示了人们为牟取利益而不择手段,出卖灵魂的丑陋行径。
二、死魂灵。这代表着当时的俄国人麻木不仁,其灵魂酣然大睡,物欲纵横,而思想却十为贫瘠。这似乎与鲁迅先生以犀利的笔锋直捅中国黑暗的社会有相似之处。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我喜欢这句话。在人生的道路中有许多诱惑让你利令智昏,有许多荆棘阻挠你前行。但你是否该就此迷茫下去?不,这不是这个时代的我们所要选择的人生。相反,我们要在逆境中成长起来,要做一个出色的舵手,掌握我们人生的风帆。
《死魂灵》读后感3
对我来说,农奴并不是一个陌生的话题。几个月前读了《猎人笔记》之后还把自己的博客名字中也加上了“笔记”两个字。记忆还算是比较深刻吧!这次又看了俄国同一时代的场景描述自己还是感觉有点熟悉的。
其实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有看《死魂灵》的打算了,特别是当姐姐提问了相关的事情以后。一次月末回家跟爸爸妈妈还有二姐一块儿吃饭,吃饭的时候姐姐问我有没有看过《死魂灵》。当时我说我没有看过,但是我还是知道这本书的来历的。这本书的题材是普希金找到的,后来普希金感觉自己掌控不了这个题材的写作,于是交给了果戈里。经过了长时间的.创作这个《死魂灵》终于震撼问世!
果戈里在俄国的文坛地位我不是很了解,但是就我自己的感觉来说应该相当于鲁迅对于中国文坛的地位吧!最擅长的就是拿文学作品来针砭时弊了!但是看看果戈里的人生经历就不似鲁迅拉,他曲折的经历还真是令人同情的。这道跟中国古代的很多的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才子们还和怎有点相似。
很喜欢果戈里的文字风格,幽默风趣还有点生动灵活。有时候看着他们笔尖流淌出这么细致的刻画才知道原来我辈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文工。
看完高尔基、屠格涅夫、果戈里之后我终于感受到了俄罗斯文学的博大精深。今后似乎还是要吸取一点俄罗斯的营养的。
《死魂灵》读后感4
今天我读了果戈里的名著《死魂灵》。
故事开篇就介绍主人公乞乞科夫四处游荡收买大量已死的农奴,运用讽刺的写法写出了那个时代的黑暗。刚开始主人公收买农奴别人以为他是一位具有骑士精神的人,他到处游历各地,伸张正义,遇上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村民和许多奇怪的风俗,中间还夹杂着主人公少年的求学经历。他虽然在异乡受尽讽刺,但是自己还努力的拍老师的马屁。
后来主人公丑恶的面纱揭开了!他不择手段地赚富家小孩的钱,还有购买农奴尸体也是为了赚钱!
他无论在哪,他始终奉行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深有感触的地方是:描写人物的实力。往往三言两语就已把人物已跃然纸上。作者描写过好人坏人、善使恶棍。比如:N市里的官员几乎都贪污、胆小怕事、造谣生事。他们遇事常常畏头畏脑,不去调查而是在一起瞎猜。当他们知道奇奇科夫买死农奴时,把他说的神乎其神,而这时他们听到有一位新总督上任时,又说奇奇科夫是来打头阵的,一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其中检察长被活活吓死了……一切都栩栩如生。作者在第二篇里的人物与第一篇里的全然不同,赋予了思想和个性。另外,全书写的几乎都是地主阶级的人物。
我深感那时的社会腐败,好像人人都披着一层面纱,让人摸不清真假。正义被淹没,邪恶大肆蔓延,虽然人民的行为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奔波。虽然现实生活已不存在这一腐败现象了,但是类似现象还在出现,他们只是外表不同罢了,善良的人民还是要保持清醒的认识。
第五篇:死魂灵读后感
死魂灵读后感
纵观欧洲文学发展的过程,汇集品目繁多的吝啬鬼群像,其中有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莫里哀喜剧《吝啬鬼》中的阿巴贡,巴尔扎克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以及果戈里小说《死魂灵》中的泼留希金。他们堪称为欧洲文学中不*的四大吝啬鬼。这四大吝啬鬼,年龄相仿,脾气相似,有共性,又有各自鲜明的个性特征,简言之,泼留希金的迂腐,夏洛克的凶狠,阿巴公的多疑,葛朗台的狡黠,构成了它们各自最耀眼夺目的气质与性格。
死魂灵的本意是指死了的农奴,由于在俄语中,魂灵和农奴属于一词多义,所以也可以解释成死了的魂灵,从而产生离奇的联想。小说写的是一个投机钻营的骗子——六等文官奇奇科夫买卖死魂灵的故事,奇奇科夫来到某市,先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打通了自己与大小官员上至省长下至市区规划师的关系,然后去市郊向地主们收买已经死去但尚未注销户口的农奴,准备把它们当做活的农奴押给监管委员会骗取大笔押金,他走访了一个又一个地主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买到一大批死魂灵,当他高高兴兴的,凭着早已打通的关系迅速办好了法定买卖手续后,其罪恶勾搭被人揭穿,检察官被谣传吓死,奇奇科夫只好匆忙逃走。
小说全方位揭示了帝俄社会的腐败和农奴制没落的真相。在书中果戈里善于通过喜剧性的细节来折射现实,对俄罗斯社会生活的本质和俄罗斯心灵的真实状态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剖析和观照,生活被肢解,生命被窒息,生存僵化的艺术才华在书中得到了最出色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