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聊斋志异》中花妖狐魅形象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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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探析《聊斋志异》中花妖狐魅形象的艺术特色

探析《聊斋志异》中花妖狐魅形象的艺术特色

——以花妖狐魅的形象特征及其成因为重心的研究

[摘要]:不食人间烟火,不谙世态炎凉,以素颜天真而美,以善良知性而娇。蒲老在一个文人集体受穷的时代,放弃了传统文人那些束之高阁的桎梏,用诗意的笔触刻画了末代文人的价值欲求。本文旨在通过对这些异类女性形象的深度挖掘,归纳总结出她们在整个文本中的所承担的价值角色以及所散发的艺术魅力,进而探究这类形象在文学作品中出现的原因以及所产生的深远意义。

[关键词]:聊斋志异;花妖狐魅;形象;成因

身形如影,飘忽之间已在千里之外;貌如花蕾,定神转念依旧色香袭人。在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我们时常可以看到许多柔情而美丽的幻象女子,这些女子大都在生命的最深处充满着诗意的高雅,她们脱离于现实社会,以花妖狐魅的虚妄之象而散于文人的精神一隅。她们身上的美与善不染世俗流弊,或者清新温婉,比如调皮纯真的婴宁;或者媚丽艳绝,比如共度鬼仙的胡四姐;或者善诗能文、乖巧胆小,比如连琐之文人之善,千姿百态而莫可名一状,然而这些对于荒刹苦野清读苦吟的文人群体来说,无异于一剂“橡皮泥”般随意塑形的精神良药,可以依据个人爱好,让这些幻想女子进入自己的世界,乃至自己的追逐一生的价值与生命真谛。社会的黑暗与腐败把他们从书香诗酒的雅致里逼赶到了郊野古刹的清贫之中,没有了唐宋文人的集宴酬唱与风流绝代,唯有飘飞的黄叶与各种鸟鸣,让他们觉得时间还在流动,那些夜幕将来的傍晚以及少有人烟的纷飞雨天,孤寂之情油然而起,所有关于人的欲望和需求全被唤醒了。他们终其一生学习八股,然而到老都无法取得功名,希望已经在失望中消磨殆尽,可满腔的才气却在胸中流离走窜,需要别人的安抚与肯定。生活的困顿,使他们突然醒悟般的暂时放弃了这千百年的士人大道,需要寻找一个能够满足自己这些年所失去的一切欲念的对象,要在她们身上实现和弥补自己作为一个凡人所应有的那些愿望。让自己在精神世界中得到现实中无法满足也不敢实现的愿望。自己的文采与儒风得不到社会的认可与赞服。所以,他们渴望能得一知心人,解其意,懂其文,怜其才。然而,生活的窘迫使他们又无资纵情狂欢,只能在苦斋寂野里寻求精神的慰藉。这些形影合一的女子们横空出世,用她们各异的形象与体态在这些落魄的文人们身上种下了另一种人生的寄托,她们给了这些文人们价值的肯定,帮助他们完成了那些朴素而天真的愿望。

一、花妖狐魅态相描述

无论给这些文人们以怎样的价值肯定,无论给整个传统文人以多大的震撼,但是她们的出现无论对传统文学稳定结构的解体,还是对整个文人群体集体价值的觉醒都有积极的意义。对花妖狐魅形象特征的分类,也是整个研究中的重要一节,针对不同的形象性格倾向,主要表现为以下六种态相。

(1)容貌姣好,年轻美丽

在整部《聊斋志异》中,关于描写女性的一般都是年轻美丽容貌姣好的,虽然在性格上形态各异,但是外在形象上却是“引人注目”的。“少时,媪偕女郎出。审顾之,弱态生

娇,秋波流慧,人间无其丽也。”《青凤》[1](p50)青凤之美通过“弱态”、“秋波”表现得淋漓尽致。虽以狐狸之身幻化,然其美貌却人间少有,如此也掩盖了其异类的瑕弊。“俄有少女,[1](p80)捧茶自棚后出。年约十四五,姿容艳绝,指环臂钏,晶莹鉴影。”《水莽草》水莽鬼之凄厉可怖,为求替身而不择手段,然在文本之中却被写得年轻艳丽,别有一番风情。“这些痴男怨女的所谓的爱情基础,不过是建立在外貌之上的。美丽女郎们仿佛一个个雅致的花瓶,首先以华丽的外表去走点亮男女主人公的眼睛,这似乎成了获得他们青睐的重要途径,进入男性世界的敲门砖”[2]。

(2)居无定所,藏富荒野

没有固定的房宅居处,大多栖身于荒郊古寺,或者年久失修的弃房之中,借助坟茔和无人地带展开她们殊于人类的诗意爱情。“离家数里,见一素衣女郎,偕小婢出其前。女一回首,妖丽无比。莲步蹇缓,廉趋过之„„忽闻人声在下,俯瞰之,庭院宛然;一丽人坐石上,[1](p113)双鬟挑花烛,分侍左右。”《巧娘》如此之荒郊敝野,坟茔树下,竟然遇到华庭小院,侍者分列之象。富贵之态也自然露于主流社会之外。“昧爽偶行,遇一少女,着红帔 容色娟好。从小奚奴,蹑露奔波,绿袜沾濡„„入则断垣零落,阶上细草如毯„„见殿后一院,石路光明,无复榛莽。入其室,则帘幌床幕,香雾喷人。”《辛十四娘》

[1](p231)

如此草野人家,邂逅于荒郊傍晚,藏身之处略观一片狼藉,然深入者则恍如富家府邸。

(3)能诗善文,温顺怜才 “由此夜夜必至,每与阖户雅饮。谈及音律,辄能剖析宫商,公遂意其工于度曲。”(《林[1](p124)四娘》)以知音而恋,得情爱之享真髓。“杨于畏忽见丽者自外来,敛衽曰:‘君子固

[1](p143)风雅士,妾乃多所畏避。’„„与谈诗文,慧黠可爱,剪烛西窗,如得良友”(《连琐》)。借他人之口而言己之高雅,自赏之情油然而见,借谈诗论文而剪烛西窗以补夜读之缺。“父适他出,有媪入曰:‘郎君杀吾女矣!’生惊问之,答云:‘妾白姓。有息女秋练,颇解文字。

[1](p624)言在郡城,得听清吟,于今结念,至绝眠餐。意欲附为婚姻,不得复拒。’”(《白秋练》)。虽已弃文从商,然清吟诵读不辍,此乃文人之性也,而其清吟竟使楚地水精“绝眠餐”,以此可证文人风雅不俗,亦可见此鱼精之懂才怜才。

(4)大胆奔放,颠覆礼乐

男女之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男求媒于女,这既是对对方的尊重与肯定,同时也能显示出男方的诚挚与大气,然而在《聊斋志异》中,很多美丽的爱情故事却恰恰相反,这些女子视封建礼乐如敝履,光天化日公然向“义正言辞”的传统礼法挑战。均是男子读于斋或行于野,女子自荐以投枕席,或相邀至女家,或相偕于无人之荒野,“细审之。雅甚娟好。心悦之,欲就绸缪,实惭鄙恶。乃略近拂拭曰:“桑中之游乐乎?”女笑不语。宗近身启衣,肤腻如脂,于是挼莎上下几遍,女笑曰:“腐秀才!要如何,便如何耳,狂探何为?”诘其姓氏。

[1](p296-297)曰:‘春风一度,即别东西,何劳审究?岂将留名字作贞坊耶?’”(《荷花三娘子》)。通过这些强烈的视听冲击,让传统文人掩耳闭目不及,然这些失意文人却甘之若醴,因为这些大胆奔放的女子在真正的现实社会中是不能存在的。“诘其家世,则含糊不以尽道,但曰:‘郎如爱妾,当以指弹北壁,微呼曰:‘壶卢子’,即至。三呼不应,可知不暇,勿更招也。’”(《梅女》)[1](p386-387)。借此将女性将这些女子迎合欲望的形象描写出来,是她们失去了秀闼之内的神秘。

(5)善惧可怜,不离不弃

自古书生无缚鸡之力,然又天生结念英雄救美,以此来获取男人感,满足自己的强势心理,并弥补书生先天之弱,通过冒险刺激以显其阳刚之气。而这一群幻象女子,就通过女子特有的弱势特点来消除文人们日益增强的自卑。“有女子褰帘入,年约十八九,衣服朴洁,而微黑多麻,类贫家女„„孙曰:‘何不别寝,床头岂汝卧处也?’女曰:‘妾善惧。’孙怜之,俾施枕床内。忽闻气息之来,清如莲蕊,异之;呼与共枕,不觉心荡;渐于同衾,大悦[1](p471)之。”(《吕无病》)。凡男子者皆喜怀柔,此书生固有之态也。当赚得美艳芳心之后,为成己之欲而伤之以情,当女子伤心离去之后,就或病或伤,或哭或思,成不堪之态而胁之。

女子则必因情而感,断念而至,失之者或贞操或修行,抑或亲情也。如“由是月余,更不复

[1](p145)至。杨思之,形削骨立,莫可追挽”(《连锁》)。

(6)孝事父母,振兴宗族

贫落书生四处漂泊,游学流浪,所需者不过路费、新衣袜履;能有艳遇,且相欢后女子能及时地自动消失,不相干扰;娶得异女,能善事翁姑,给资治家;生男添寿,旺盛香火;或尽善妇德,为己另觅贵美之妻,而女子甘心为庶,以终妻妾争宠;或给功名于己,或于子孙,然后自己能得以长寿或者幻入仙界。如“女曰:‘我今名列仙籍,不应再履尘世,但感君情,特报撤瑟之期。可早处分后事,亦勿悲忧。妾当度君为仙鬼,亦无苦也’”(《胡四姐》)[1](p91)。再如“枕边一襆,检视,则女赠新衣袜履,黑衣亦折置其中。又有绣橐维絷腰际,探之,则金资充牣焉。„„汉水神女皆登堂,以服食珍物相贺。并皆佳妙,无三十以上人。俱入室就榻,以拇指按儿鼻,名曰:‘增寿’”(《竹青》)[1](p639)。

二、花妖狐魅形象特征成因探析

花妖狐魅形象特征的形成是由多种原因造成的,无论是从这些幻象美女说起,还是从那些落魄的苦读文人说起,亦或是从作者蒲松龄说起,最终结果都逃不开人对欲求的客观现实映射,也逃不开幻象背后穷困文人价值观念真正的自觉与转变。

(1)失意文人在孤寂中对女性的幻想

苦斋独读,而又年年榜上无名,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外界之天气变化,突然的闪念都会引起他们自慰般的妄想。宿妓是中国古代文人共同的嗜好,因为她们的柔情与美色可以给这些落魄文人以精神安慰,然这些文人功名未就,连自己的衣食之虑都无法解决,那里有钱一瞻花魁。江南名妓多风流博雅,文采与美貌并重,但却整日的只能在勾栏瓦肆之间寻求利欲。所以,这些文人只能在幻想中把地点由繁盛的温柔乡迁至荒凉的古刹破斋之中。这一类故事都是有深刻原因的,故事发生的场所一般都移居于荒野,其原因是为避世情,以免情泄缘尽,同时也属于“经济考虑”。虽然地处荒野,然相遇后一切将会大变,不再是青灯苦读,而或是红袖添香,或是集珍馐、美酒、美色、豪宅、兰室于一时,尽享文士风流之欢,又流苏、绣帐、衾褥香软,以佐绸缪之娱。如京都郭生,于洞庭之中,昼无天日,认为姮娥何殊罗刹,天堂何别地狱,“女曰:‘为尔俗中人,多言喜泄,故不欲以形色相见’„„而当入,则美人华妆南向坐,年约二十许,锦袍炫目,头上明珠,翘颤四垂;地上皆设短烛,裙底皆明:诚天人也,郭迷乱失次,不觉屈膝”(《天宫》[1](p541)。由此,可见男人之伪,是女子怕泄, 还是男人怕外情泄露,这种华美富丽的生活享受,这些落魄书生甘之如饴,但又想长久享之,然不泄何以耀己之能,如何使其他儒生起羡?

(2)对传统礼法的抗争

日读诗书礼仪,如果公然做苟且之事,则会有损其清名,将会被人看不起。因此,他们需要寻求一个安全的狂欢场所,在这里完全地释放自己,让自己真正地融入到幻象世界中,忘记现实的痛苦与不快,让自己在这虚构的世界里按照自己的愿望好好地生活,使自己与这幻象世界的物事完全地融合。同时,这些斋居文人远处荒野作苦读之态,其中所受的苦楚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他们几年如一日地煎熬只为琼林宴上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然而每一次的挫败又使得他们不得不继续承受这受戒禁欲般的生活。所以他们渴望有人能够走近他们,去了解他们,理解他们。而这些狐魅精怪也多旅居山野,同样也一直承受这荒凉破败之苦,与这些文人先天的在生存意境上有共同之处,文人的挫败之痛与斋读之苦正如沦落天涯、无人问津的草芥一般,缺乏被欣赏,被认可的积极社会态度,而这些非人类之物则也时常迁居田野,居无定址,故在情感上也就产生了同为天涯沦落的惺惺相惜之感。然而“《聊斋志异》中却塑造了许多幻化为花妖狐魅的妇女形象,她们大多具有美好的思想品德,非常善良,富于同情心,能主动热情地帮助别人,求人于危难之中,往往比现实中的人更富于人情味。”[3](p203)因此,他们不但不显得可怕,反而让人觉得可亲可敬。(3)男性地位下降所形成的心理补偿

这些书生一般都家庭贫苦,或者婚娶不自由,不是功名未就无以娶妻,就是妻死母亡,无牵无挂,联姻之难无处可诉。而功名与家世又无疑是最为严肃的看点,从而使这些未仕的贫寒书生失去了美好愿望成真的现实基础。同时,也能看出现实中人们的势利无情、人情冷暖,嫁娶多以功名与家资为筹码,使得这些落魄书生只能遁入幻境而粉碎道德,然后,在秀外慧中的非现实世界中,完成自己美好理想的大胆构建。在封建社会里,诗词文采本是男子之事,使他们考取功名,荣耀乡里的资本,琴棋书画是他们寄藉风流儒雅的象征。“才澡非女子事也”,使得女子更多的被贴上了贤妻良母的标签,只有那些妓院争价夺宠的妓女们才会悉通文辞,精于音律琴棋,从而自命高雅。文人在不得意之时,精神世界里往往是孤独的,缺乏异性对他们的创伤以温柔的抚慰。然同习者皆为失意儒生,虽可清谈相酌,然终不能像异性般走近其心灵最脆弱的地方,妓女虽能诗善文,但自己终因囊中羞涩而无缘拜会。只能藉世俗女子之华美于狐鬼花妖之幻象,并给她们以超自然的灵气,来满足自己完美的精神欲求。因此这类女子多有文采,且娇媚艳丽,贤惠善良,她们不以世俗为绊,没有礼教的约束,一切皆以书生意愿为中心,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会给这些书生留下什么麻烦,他们也不需要这些落魄书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似乎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女子能懂书生之所欲,知其才,明其心。这些女子身上拥有浓厚的文人气息,理所应当地就拥有了更多相怜相惜的可能。

三、形象特征塑造所产生的重要意义

一种形象特征的塑造与出现往往会造成巨大的文学和社会效用,花妖狐魅形象的出现对于千百年来整齐划一的正统文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冲击,那些看不见的手无形之中变得孱弱无力,而对整个文学通俗化发展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更加有助于了解封建社会末路文人真实的生存状态。

(1)对文人的“被束缚”解体具有促进作用

随着社会的变迁、时代的更迭,对于文人的社会载体作用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由宽松到逐渐收紧,甚至被固定化的整个过程,也是与封建社会权力的变更有着密切关系的,从“焚书坑儒”到“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再到朱程理学的逐渐占领统治地位,文人天生浪漫的特质被逐层剥离,甚至被扼杀,特别是到明清时代之后,八股文之大盛,更是成了所有文人趋之如骛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无奈政治黑暗,文人天性的善良与怜悯最终还是被搅和在整个的利益角逐之中。而蒲老笔下的这些形象特征各异的异类女性形象,更是让这些追求功名而不得的落魄文人们如梦方醒,他们开始关注自身那些简单的生存需求,开始用一种反正统、反束缚的方式寻求身心解放。对文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多年发愤,才学满腹却无法进入仕途,怀才不遇的苦楚无处倾述。然而“清贫的文士被社会所抛弃,但美貌的女子却向他们敞开了怀抱;他们失了科场,却在情场上能独领风骚。”[4](p188)天不怜才,遂使白衣终年游寄荒野,无人赏识,使他们渴望倾城异性以文以色相慰。“与魏晋时期的志人小说中淡然渊雅、神韵沛然的豪门右族和社会名流圈子中的文士相比,他们从思想的天国降到了食性欲望的俗众世界;与唐代传奇中那些意气风发、在科举仕途上充满自信的文士相比,他们不再有‘天生我材必有用’式的精神气度。”[5]因此,才有这些方外精怪对他们的赞赏、崇拜,甚至由此而产生的依恋,使他们的文道在精神的另一隅得到了满足。她们用诗词来迎合这些落魄书生们内心迂腐的价值需求,用琴棋书画映衬着他们苍白儒雅的身价,用酒色馐香来满足着他们的各种生理欲求,呼之则来,不留烦恼,无需承诺,不求负责。

(2)、对文学的通俗化进程具有强大的推动作用

他们的欲求是幻象这些幻象女子产生的动力,而狐鬼花妖等则是其理想的超现实载体,所见所闻所听则是幻象的依据,他们以此补充了现实中文采功名之缺,使其精神世界达到了由虚到实的平衡。他们推翻了现实在精神世界中的一切映像,而按照自己的意愿重新构建了一个道德缺失却相对和谐的幻象。现实虽然为实,但映射在文人的精神世界中的理想与意愿终是虚的。幻象虽然是虚妄的,然而却能按照文人自己的理想与意愿在其中安放一颗实实在

在受伤的心灵。虽然是志怪记异的一部书,但是在整个文本中,却将方外狐鬼的恋情写得婉转凄美,比现实生活中的恋爱更富有诗意,“以奔涌的感情,以诗歌的艺术手法塑造了具有

[6](p65)浓郁诗情的艺术形象。” 这些虚幻的恋情超出了世俗的窠臼,将不受现实道德约束的精怪之情表现的真挚、含蓄,并非寻花问柳、浪迹青楼的淫靡,虽然同样是情与性的展示,但是这些文人则表现的更加高雅、含蓄,他们用肉体的愉悦和意识的洒脱,只是为了弥补精神的孤寂与灵魂的不安而已。文学创作也不再像以前一般寻求格调音律的和谐,将整个作品的受众也不再简单的定位在那些达官显贵身上,而更多的是开始关注像自己一样穷困潦倒的文人群体,对其后通俗化文学的繁荣与兴盛起到了重要作用。

(3)、对文人群体的生存状态具有较好的解读

通过这些看似非正常状态,甚至有些让人难堪的女性形象描述语言,其“意在通过对梦幻世界的营构去寻找自我价值的支点,实现在客观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理想追求,从而在与自己情志契合的自由幻境中获取心灵的慰藉,得以暂时逃避时代的动荡不安和日常生活的烦琐[7] 无奈。”“清代,是一个文人尴尬的时代,而《聊斋志异》则是那个年代文人们挣扎和命 [8]运的缩影。”这也是文人受穷的必然结果,这也是时代对文人造成生存压迫的印记。因此,文人只能在精神世界里打破一切,甚至道德,然后进行价值的重估,但作为这些天生穷困的文人,他们就只能大胆地将这些重新构建的价值欲念寄存在这些虚妄的物象上。文人群体一直都是一个备受关注的价值存在,在以文治天下的时代里,他们风流潇洒,可是到了明清时代,各种价值的广泛涌起,不仅对文学,对于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念也起到了极其消极的影响,他们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得不到社会的满足,自身的价值得不到应有的肯定,荒郊苦读的无人问津,让他们对整个社会彻底的失去了信心,他们只能将美好而朴素的愿望寄托在一群根本就不存在花妖狐魅身上,让她们通过那些非常人的能力满足他们简单的理想。社会遗弃了他们,真实的才华被坑埋了,他们无所依凭,只能自我救赎,而且只能在文人的视阈中去诗意地自救。他们敢于将所见所闻所想的美好东西赋予这些虚幻的物象上去。他们独守荒野的性孤独援引为美女自荐,在她们身上既给予了名妓的文才与大胆,又饰以文人本有的善良与柔弱。

[参考文献] [1] [清]蒲松龄.聊斋志异[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7.[2]孔庆庆.镜花水月的玩偶情缘——浅谈《聊斋志异》女性地位的下降[J].新疆教育学院学报,2006,(06):97.[3]周先慎.明清小说[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4]袁世硕,徐仲伟.蒲松龄评传[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5]尚继武,董淑朵.论《聊斋志异》文士人格的移位[J].《聊斋志异》研究,2006,(02):50—51.[6]薄子涛.聊斋艺术谈[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7.[7]刘富伟.女性造型:理想寄托与诗意拯救——明清才子佳人小说比较研究之二[J].《聊斋志异》研究,2006,(02):37.[8]张子超.双重孤独之后的幻影——谈《聊斋志异》中的狐鬼恋[J].《聊斋志异》研究,2006,(04):62.

第二篇:论《亮剑》主人公李云龙形象艺术特色

浅谈《亮剑》主人公李云龙的艺术魅力

论文关键字】精神

文学概论 文学典型 文学审美 文学欣赏 文学批评

【论文摘要】:用文学概论的理论解读《亮剑》精神:“面对强大的对手,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剑,即使倒下,也要成为一座山,一道岭!这是何等的凛然,何等的决绝,何等的快意,何等的气魄!古代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就算对手(方)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是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这就是亮剑精神。”能够给我们生活上的启迪,提高思想认识能力。

通过文学概论的知识,能更好的解读《亮剑》这部作品,通过李云龙这个典型的英雄人物,来更好的诠释文学概论的指导意义。下面则着重从文学典型﹑审美﹑欣赏﹑批评等方面进行论述。

一﹑文学创作过程中看都梁的广博深厚的创作典型化

作者都梁,出身在知识分子家庭,少年参军,曾服役于坦克部队。几年后复原,回京就职于某国营单位,后下海经商。从创作的基础看“,作者有这个条件完成这部作品。因为生活经验是作家从事创作,塑造艺术形象的首要条件。黑格尔说:”艺术家创作所依靠的是生活的富裕,而不是抽象的普泛观念的富裕,他必须发出过许多行动,得到过许多经历,有丰富的生活,然后才有能力用具体形象把生活中真正深刻的东西表现出来。”从作品《亮剑》问世以来,成书出版,变成影视剧,观众的反响,足以看出这部作品是成功的。

文学典型化是作者通过对生活素材进行艺术的加工,创造出既具有鲜明独特的个性,又具有较大概括性的典型形象的方法和过程。典型化是一个完整统一的创作过程。在这部《亮剑》中,作者运用到了原型加工法,这一方法就是以生活中某一位实有的人物原型为基础,通过作家的艺术加工来塑造典型人物的方法。在作品人物李云龙的塑造上,他是以众多历史人物中的那些有着个性鲜明特点的人物为基础。

1.李云龙的原型

(1)李云龙在真实的历史上是并不存在的,李云龙抢军需的情节中,历史上有真实的翻版,主角是我军少将钟伟。

(2)敢打无命令的仗中历史主角也是钟伟。(3)复杂感情纠葛中的历史主角是王近山。

作者在塑造人物李云龙等众多形象时,是以历史众多人物原型为基础的,适当的吸取其他生活素材,经过作者的想象与虚构,以补充原型的某些不足,使其性格更丰富,更鲜明,更具典型性。二﹑《亮剑》由小说到影视文学

首先,《亮剑》是都梁写的一部军事题材的长篇小说,具备小说的三要素:人物、情节、环境,作品中有众多人物形象,一系列中心事件,丰富复杂的情节,广阔的社会环境。他描写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深刻表现人物的生活命运和时代风貌,后来发展成为影视学。(影视文学是电视剧本,电影剧本的合称,是电影艺术或电视艺术的基础。

其次,《亮剑》作为影视文学具有(1)、视觉性 通过映现在荧幕上的连续不断的活动的画面,来塑造艺术形象。他直接诉诸观众的眼睛,是给观众看的艺术,具有鲜明可视的艺术形象,可见的形态,动作和物件。(2)动作性 动态艺术,运动是影视艺术的基本要素。凭借人物动作,行为,情节发展。(3)蒙太奇的结构方式 把影片镜头的剪辑和组合。蒙太奇就是影片的连接法,整部片子有结构,每一节,每一大段,每一小段,也要有结构。蒙太奇的结构方式是一种艺术创作,他通过形象和意境之间的相辅相成或相反相成的内在联系,产生连贯,呼应,悬念,对比,暗示和联想等作用,表达单个镜头所没有或不够鲜明的情绪或观念。

最后,《亮剑》在荧幕上频频出现,也证明作为影视文学,他是出色的。并在2005年创下收视最高的水平,并荣获很多奖项。这也证明《亮剑》本身的成功,这部作品的影响我相信是深远的,是军事题材影片的一部少有的佳作。三﹑从文学形象的高级形态之文学典型看作品中的人物和环境

文学典型是一个含义深厚的概念,典型的理论又是传统文学理论中一笔丰厚的财富。文学典型指文学话语系统中显出特征的富于魅力的性格。在叙事作品中又称典型人物或典型性格。典型是叙事文学作品的灵魂,塑造典型形象是叙事文学创造的重大课题。在《亮剑》中主人公李云龙的性格塑造是一个在抗战时期的典型,同姜大牙等人物一样具有鲜明的独创性和深刻的思想性。黑格尔说真正的典型人物:“每个人都是一个整体,本本身就是一个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完满的有生气的人,而不是某种孤立的性格特征的寓言式的抽象品。(1)、典型人物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具有个别性与普遍性统一的特征

李云龙说他是个别的,鲜明的,独特的,不容重复的,名垂史册,令读者过目不忘的典型人物。他不讲道理,却又非常讲理,他粗野,却性格直爽,看不惯就说出来,从来都不掖着藏着,犯起犟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让读者看到一个独特的活生生的独立于世的特殊生存在历史各个时期得人。说到普遍性要讲在历史这个特别的时期里,大家都坏传一个爱国的心,有共同的目标,所以在这部作品中,要有个性鲜明的人物,有普遍的历史背景环境下,一种情感,才能衬出典型人物,这也是个别性与普遍性不能分开的原因。

(2)、典型环境 在文学作品中的环境是相对人物而言的,他是环绕人物形成其性格,促使其行动的一切外部条件的总和。它包括人物活动和生存的具体环境;也包括人物所处的一定社会历史文化背景。典型环境就是围绕典型人物而创造的,作家为了塑造典型人物就必须在具体环境的描写上更细致,更鲜明,时期揭示出社会发展趋势和历史文化内涵更深刻更充分。只有这样才能显示人物的典型性。作品中李云龙所处的历史背景是在抗战,解放,文革,三个特殊时期中,所作出的反应不同,才会是李云龙这个形象更深入人心。

四、从文学审美性浅看《亮剑》

文学审美性指文学作品适应的审美本性,满足人们的审美需求,提高人们感受美,鉴赏美,创造美的能力的一种本质属性。

(1)、通过《亮剑》谈构成文学审美要素中形象的内在美,能够依法读者的喜悦,热爱,欢乐,崇高情感,唤起读者美好的想和向往。李云龙是一个有着强烈民族责任感使命感的英雄人物,一个对祖国有着深厚倾诉的,对敌人有着愤慨的,一个军事奇才,一个侠骨柔肠的人物。这些近乎完美的人使读者所向往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具有内在美的。形象美也是不可忽视的,表现在内容上,特别是非常贴切题材,严谨的结构,精致的语言,色彩,韵律,节奏等,在这部作品中都毫不吝啬的呈现给观众。

(2)文学作品创造美,显现美。那么《亮剑》中所表现的就是真是美。真实的文学是有生命的,真是美的基础是文学作品有无价值,能否产生魅力的首要条件。艺术的真实适宜生活真实为基础,经过作家提炼,概括,想象,虚构创造出来的艺术形象的真实。在《亮剑》中李云龙的塑造是真实的,它是历史上众多人物优秀品质的化身,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硬汉,是让读者能看得见,摸得着,不必想像就真实的存在过,他焕发着一种中国人的强大精神光芒的形象。

五、用文学欣赏角度浅谈《亮剑》

文学欣赏是读者进入文学作品所创造的形象世界之中,理解了作品的情节,感受到了作品的审美意蕴,领悟了作品的思想内涵,从而与作品的人物发生情感上,思想上的交流,并有了自己相应的审美判断的文学阅读境界。在欣赏作品时我们作为读者需要用自己的经验去加以补充。在《亮剑》这部作品中,督导李云龙时,就会想到自己,想自己是否也有这么饱满的爱国精神,有这种亮剑精神,有时会把主人公跟现实生活中的某个人联系起来。“作者未必然,读者未必不然”的解读,在欣赏过程中,常常发生,这样我们就走到艺术境界当中去了。

同时当我们读到,李云龙破口大骂小日本时,那种蕴藏在心底的愤怒,爱国情感,一时爆发,无法收拾,这样就与作者产生了思想活着情感上的共鸣。

文学欣赏与文学创作一样,都是主体主动的行为,因而都需要一定的动机引发于推动。当看完《亮剑》觉得这部作品的精神给我们提供的艺术空间而走出平庸的生活与平庸的自我,是许多现实中的缺憾在作品提供的世界中得到代替性满足。

《亮剑》精神:“面对强大的对手,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剑,即使倒下,也要成为一座山,一道岭!这是何等的凛然,何等的决绝,何等的快意,何等的气魄!古代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就算对手(方)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是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这就是亮剑精神。”这种精神与读者产生了精神上的共鸣。共鸣是文学欣赏的主体在对欣赏对象的具体感觉的基础上,为对象所感动,所吸引,从而在主体与对象之间达到了思想情感的高度契合时的一种审美体验。

六、从文学批评中看《亮剑》的影响

这部作品我想从文学批评中的心理批评进行一下自己浅陋的论述。心理批评就是运用现代心理学理论对作家创作、作品人物进行剖析,探求作品内涵,定评其价值。当瑞士心理学家荣格,提出了集体无意识理论,认为代代相传的心理经验是集体的、全民族的,是一种“种族记忆”,他往往会在神话、图腾崇拜中显示出这种“原始意象”因此称为“原型”。《亮剑》这部作品正是表现了这种种族记忆的原型,想到了当年战斗在一线的革命先辈们,引起了回忆,产生了共鸣。李云龙这个角色,是众多革命前辈的雏形,那种硬汉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和敬仰。

综上所述,《亮剑》这部作品中所体现的精神,李云龙这个硬汉形象,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的民族魄力的真实写照,给我们的影响也是深远的。我以一个《文学概论》的初学者浅显的谈谈《亮剑》这部作品,及这部作品的主人公李云龙和所表现的一种亮剑精神,让这种精神以另一种方式走的更远。

第三篇:浅析《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

《聊斋志异》是一部奇幻与现实相结合的小说。蒲松龄创造性地继承我国志怪小说的优良传统,驰骋丰富的想象和联想,采取幻化的形式曲折地反映生活,从而在现实主义的基础上赋予《聊斋志异》以积极浪漫主义色彩。小说中,塑造的人物形象鲜明生动、丰富多彩。作者在描写人物的过程中善于抓住他们最本质的性格特点,用符合人物身份、性情的语言和行为、神秘魔幻的故事情节来刻画出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女性形象的塑造尤其成功。既写出了她们表面的相似,又刻画了她们性格的歧异,使得一个个心地善良、才貌双全而又各有千秋的女子跃然纸上,正如冯镇峦在《读<聊斋>杂说》中所说的:“《聊斋》之妙,同于化工赋物,人各面目。”[1]通过对这些女性形象的描写突出表现了其所具备的优秀个人品质,超越和颠覆了传统的封建思想,体现了一种强烈的女性意识。

一、独具风格的女性形象:

《聊斋志异》中女性形象大致可分为四类:人(如芸娘),物(花妖狐媚如青凤、葛巾),鬼(如聂小倩),仙(如翩翩)。作者在作品中通过对这些女性形象的描写突出表现了其所具备的优秀个人品质,超越和颠覆了传统的封建思想,体现了一种强烈的女性意识。

(一)神鬼狐妖:

在民间信仰风俗中,狐狸是狡猾的动物。《说文》中日::“狐,妖兽也,鬼所乘之”。[2]宋代罗愿《尔雅翼·释兽四》日:“狐,妖兽⋯⋯说者以为先古淫妇所化,善为魅惑人,或称狐媚。”[3]狐与以色祸人分不开,这便是人们给狐妖所限定的角色。翻翻《太平广记》,可知狐妖祸人故事在众多志怪小说中是不绝如缕的。不写狐妖祸人,而将其赋予美好的人性却很少见。最为著名的要数唐传奇中的《任氏传》。另外,宋人话本中的《李道达》、《西池春游》这屈指可数的几篇小说中,才看到狐女美好的形象。

与狐女相比,神女与鬼女的形象则要单调很多,我们所说的神女,大多可称为仙女,容易联想到的是嫦娥、织女等。因为神女所反映的是方士,神仙家们的集体意识,个人创造的因素较小,所以神女的面目大多雷同,行为也大受限制。她们身上更多体现了理想的东西。

而鬼女则更多体现了现实的因素。如果说神女是“美”的化身,那么鬼女就是“怨”的化身。这和人们对鬼的理解有关。人的天性是乐生恶死,总是将死与悲哀相联系,冈而也难怪小说中的女鬼多为怨魂了。著名的鬼女形象则有璩秀秀,倩女,惠娘等。而这类怨女形象,却直接表现了封建社会妇女地位的卑下和战乱带给青年男女的苦难。

在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神鬼狐妖大多活灵活现,性格各异,不一而足。她们在人间来回穿梭,人亦沉浮于仙界鬼域之中,有着生与死的转化。这些仙、鬼、妖(主要是狐)之类,则是潜伏在人身上的种种的幻化,各具象征意味,是人欲冲破束缚的象征与寄托。所以《聊斋志异》中的异类、幻境以及人的生死转化,在某种意义上只是一种形式,它们所昭示,所显现的,却正是当时的人情世故、社会背景。在揭示社会本性,人的真实面目上,它们与现实是息息相通的。至于仙、鬼、妖(狐)之类,则是潜伏在人身上的种种的幻化,各具象征意味,是人欲冲破束缚的象征与寄托。因此,她们虽然各具其形,各有其性,即为一类,性情往往也各各不同,但是她们身上却大都具有人的影子、人的性情。她们除了具有本类的特征、本类的能力以外,本性上也具有人的因素,而且往来于人间,与人发生了种种故事。因此,《聊斋志异》所营造的,是一个以人为中心、以人世为基本的,由人本身的异化投影出的。

(二)凡人:

《聊斋志异》中写实题材的作品为数不多,大多是现实中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下层妇女的典型写照,深刻而真实地描写了她们的悲惨生活以及她们为争取起码的生活权利的勇敢抗争。《细侯》中妓女细侯的形象也刻画得十分成功。细侯久处风尘之中而心境高洁,不为恶势力屈服,希望获得平等的爱情。后来遇到穷书生满生后,表现的那么坚定和矢志不二。后来,一富商趁满生蒙冤入狱,用卑鄙手段骗娶了她。事后,细侯知道真相,趁富商外出,毅然私奔满生。[4]

二、《聊斋志异》中所体现的现代女性特点:

(一)敢于突破传统封建礼教的束缚

“中国几千年男性统治的社会要求妇女遵循‘三从四德’、《女书》、《女戒》等一整套让女性窒息的封建礼教,终生依附男人。”[5]可见封建礼教对与妇女的压抑和束缚是十分严苛的。在<聊斋志异》中,作者却完全没有把这一套放在眼里,在蒲松龄的笔下,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敢于跳出封建牢笼,大胆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1、至情至性的神鬼狐妖:神,鬼,妖(狐)中的女性,她们本身在不同程度上就是冲破礼教束缚的象征和代表,她们具有比人要大得多的自由,可以随意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将欲望释放出来。

首先,仙女对待情感的态度似乎比较空灵和超然一些,因为她们列位于人上,而且法力高超,来去自由。但她们不再是驾飞龙,乘紫气,采灵芝的世外人,也不再是饮风吸露,超然物外的槛外人,满身紫气的仙女成了为丈夫,为子女,为家庭恪职尽守的贤妻良母。

在《嫦娥》中,嫦娥本是天上的仙女,被谪下凡,与宗子美发生感情,并请人做媒结为夫妻,但当期限已满,重返天庭时,她却放不下这段感情,于是便“托为窃贼相窃”,当宗子美仍不死心,找到了已成为仙女的嫦娥“执手款曲,历诉

艰险”,使得嫦娥不觉侧楚,于是感叹道:“莽郎君,吓死妾矣!⋯⋯ 乃教情欲缠人。”这个“缠”字,用得十分巧妙,非常形象地表明了仙女嫦娥内心的波涛汹涌。她一方面得守礼必须得斩断情丝,一方面又对宗子美一往情深,在宗子美的痴情感动之下,嫦娥终于让感情战胜了礼教,重回凡间过着为人妻的生活。

其次,《聊斋志异》中的女鬼行为应该较少约束,更能反映女子对封建礼教的反对。

《鲁公女》中的鲁公女死后为鬼,因为感动于书生张于旦的真情,“不能自己,遂不避私奔之嫌”,与张燕好,两人形影不离,共同生活了五年。后由于阴界要让鲁公女投生,所以她便与张生签订了来世婚姻.即使投生长大后也非张不嫁,在经历了重重磨难之后,两人终于走到一起,比翼双飞,表现了女主人公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又如《连城》,连城亦是因爱而死,又因爱而生。

再次,在仙、鬼、妖(狐)几者之中,仙与鬼直接来源于人,是人的异化形态,因而沾染的“人气”较为多一点。而妖(狐)较仙与鬼,由于并不是人化而来,因而受到的礼教沾染应比较少一些。狐女们在感情方面大多勇于直接追求,偏爱风雅士,常褰帘而入,自荐枕席。

如在《红玉》中,开篇便写到:“一夜,相如坐月下,忽见东邻女自墙上来窥。视之,美。近之,微笑。招以手,不来,亦不去。固请之,乃梯而过。遂共寝处。”[6 ]红玉和相如的爱情虽然单纯和真挚,却也勇敢而直白,饱含着对自由和爱的大胆追求。

2、凡间女子和礼教世界:在我国封建社会里,女性处于被歧视、被压迫的地位。凡间女子深受封建礼教的束缚,而《聊斋志异》中展示女子与封建礼教的抗争和命运斗争。如《侠女》中的侠女是大家闺秀,她为报答顾生的养母之德,甘心情愿地未婚生子,给顾家传宗接代而不接受明媒正娶。侠女的婚姻观在讲贞节,讲究婚姻是“终身大事”的社会中,像她这样只讲求婚姻实质,不讲表面的礼法和名分的的表现,可以说是极其解放的思想。

3、打破男女之间的界限:作者所歌颂的“至情”,有的超出了性爱的范畴。《娇娜》中的孔雪笠与娇娜并非恋人,他们之间的友谊、情感同样是那样真挚动人。他们在各自婚嫁后,都忠实于自己的爱人,同时未因此中断友谊。为救娇娜,孔生任凭电击雷轰,兀立不动,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死后,娇娜痛哭道:“孔郎为我而死,我何生矣!”接着她当着孔妻和自己兄弟之面,抱着孔生,“以舌度红丸入,又接吻而呵之”,救活了孔生。为了朋友的生命,为了相知之情,“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规范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7]这对于一个少妇来说,确实是了不起的举动。作者对这个形象,给予了热情的赞美。

总的说来,无论是从人还是仙、鬼、妖、狐几个方面来看,在他们身上都呈现出他们极度摆脱封建礼教的束缚,追求自由。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表现出民主、平等等进步思想。而又由于他在科举仕途上的失败和对世态炎凉的深刻体会,在他的心中又有着超乎常人的幽情孤愤,对社会的黑暗与不公,颇多认识。

(二)女性的自主意识

人类自从摆脱了母系氏族社会后,就再也没有摘掉过男尊女卑这个帽子,男子所拥有的地位和权利是女性永远也难以相比的,这样的情况直到今天也没有彻底消除。而在《聊斋志异》中,作者则表现出一种强烈的对男女平地位的追求,充分展现了女性的自主意识,树立了一种全新的女性形象。

书中的青年女性个个聪明伶俐、机智勇猛,才华超群,品行出众,热情善良,且才貌双全,能文能武;相比之下,男子则显得黯然失色,稍逊风骚了。有些女子的才能甚至大大超过了男性,如《颜氏》中的颜氏女扮男装,与丈夫一同应考,结果一举中式,而丈夫名落孙山,后来做了官还能有声誉,极具政治才干。全书闪烁出为女子翻案,宣传男女平等,甚至女子胜过男子的思想火花,因而使本书染上了女性的赞歌的色彩。[8]

(三)深度的女性美

作者对女性的外在美的描写,重神轻形,寥寥几笔,化平淡为神奇,让读者浮想联翩,犹如佳人就在眼前。更重要的。是作者对女性美的深度挖掘。在他的文章中体现了女性自身审美意识的觉醒,还有更高形式的美---女性意识高度自由后洋溢于外的自由之美。婴宁就是这种美的化身,在她的头脑中,没有封建纲常的束缚,所以她在言行上就表现得自由而率真。从某种意义上讲,婴宁这一形象甚至具有一种形而上的意味。其女性美的深度挖掘,具体可以体现在女性形象散发出来的现代女性特点。

1、自信:自信是现代社会中新型女性所拥有的典型特点,而蒲松龄笔下的女性也赋予了这样的优点。20世纪80年代,芝加哥大学教授九迪·蔡曾说:现在美国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文章都是教女人如何在男人的面前保持性魅力,而在300年前封建闭塞的中国,蒲松龄竟然已经写出了像《恒娘》这样的小说![9]《恒娘》表现了这样一个故事,即一位嫡妻如何运用自己的魅力与小妾争宠并将丈夫掌握在自己手中,作者在文中突出表现了女性因自信所带来的美丽。当朱氏因在丈夫那里失宠而向恒娘请教时,恒娘道:“嘻!子则自疏,而尤男子乎?朝夕而絮聒之,是为丛驱雀,其离滋甚耳!其归益纵之,即男子自来,勿纳也。”教导朱氏应当有自信,莫因丈夫的疏远而懊丧,最后帮助她从容取得了丈夫的爱。

2、自尊自重:聊斋中的女性角色都有十分独立的品格,懂得自尊自重。《王桂庵》中王生向芸娘求婚时,芸娘就问:“既属宦裔,中馈必有佳人,焉用妾?”表现出她不愿意作妾的想法。婚后王生又因为一句自己已有妻室的戏言让芸娘愤而投江,充分展现了女性自尊自重的观念,变相的将古代一夫多妻的腐朽制度贬得一文不值。《红玉》中她和相如的恋情被冯翁发现并辱骂后,女流涕日:“亲庭罪责,良足愧辱!我二人缘分尽矣!'’当相如希望她“当含垢为好”时,被红玉严词拒绝,她为保持自己的尊严而宁愿选择放弃爱情和生命,足可见其女性自

主意识之强烈。

3、独立的经济能力:这点在《黄英》中表现得最为直接。黄英嫁给子才后“于间壁开扉通南第,日过课其仆”。女性拥有了自己独立的经济能力,而作为对比,男方却仍遵循封建固有观念,以富为耻,认为君子固穷,颇显虚伪。到后来“楼舍连垣,两第竞合为一,不分疆界矣”。这让马子才显得颇不自安,自己也说“今视息人间,徒依裙带而食,真无一毫丈夫气矣”。然而黄英却从容地说:“君不愿富,妾亦不能贫也。无已,析君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害?”充分表现了黄英体现出的现代女性独立意识,将马子才的无能和虚伪衬托的淋漓尽致。这与中国古代妇女负担沉重的家务,经济不能独立,无法参加社会活动,地位十分低下的现实形成了明显的冲突。

三、结语

蒲松龄用他的生花妙笔成功塑造了一批美丽迷人、才情动人、智慧过人的女性形象。掩卷思之,《聊斋志异》中风姿绰约、贤德聪慧、多才干练的女性,作为某个思想符号,某种精神象征,某类情感代表,成为中国古代小说人物画廊亮丽的风景,也给予今天的我们以超现实的审美享受与寄托。

参考文献:

[1][8]金元浦.中国文学阅读与欣赏[M],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9。[2]许慎.说文解字[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

[3] 朱一玄.聊斋志异资料汇编[M],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5]高芸.述《聊斋志异》中的女性自主意识[J].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1)。

[6]笃行辑校.全校会注集评聊斋志异[M].齐鲁书社,2000.

[4][7]胡益民、李汉秋.清代小说(修订版)[M],安徽教育出版社,1997.10。[9]马瑞芳.马瑞芳讲聊斋[M].中华书局,2005。

致谢

毕业论文已让我非常痛苦的接近尾声了,我的三年大学生涯也即将圈上一个句号。此刻我的心中却有些怅然若失,因为那些熟悉的教育系的恩师们和各位可爱的同学们,我们也即将挥手告别了。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在学习上和思想上都受益非浅。这除了自身努力外,与各位老师、同学和朋友的关心、支持和鼓励是分不开的。

论文的写作是枯燥艰辛而又富有挑战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这次毕业论文能够最终顺利完成,归功于各位老师三年间的认真负责,使我能够很好的掌握专业知识,并在毕业论文中得以体现。老师的谆谆诱导、同学的出谋划策及家长的支持鼓励,是我坚持完成论文的动力源泉。也正是他们长期不懈的支持和帮助才使得我的毕业论文最终顺利完成。在此,我特别要感谢我的导师汪武雄老师。从论文的选题、文献的采集、框架的设计、结构的布局到最终的论文定稿,从内容到格式,从标题到标点,他都费尽心血。没有汪武雄老师的辛勤栽培、孜孜教诲,就没有我论文的顺利完成。

最后,再次感谢所有任课老师和所有同学在这三年来给自己的指导和帮助,是他们教会了我专业知识,教会了我如何学习,教会了我如何做人。正是由于他们,我才能在各方面取得显著的进步,在此向他们表示我由衷的谢意,并祝所有的老师培养出越来越多的优秀人才,桃李满天下!

第四篇:《聊斋志异》中狐狸精形象研究

《聊斋志异》中狐狸精形象研究

课题组长:张兆颖

课题成员:张兆颖、王雨晨、黄仲辰、岳佳琦、杨卓君 指导教师:杨小青

实施时间:2011年5月——2011年9月 研究关键词:《聊斋志异》、狐狸精、人物形象

一、研究背景

北京市高中新课程文言文教学实效性研讨会上,我班的课题《走进古人 汲取智慧》,对于古代笔记体小说进行阅读。我组选择了清代作者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并发现其中“狐狸精”形象占据重要地位,因此决定进行拓展研究,探索蒲松龄对小说中角色形象的刻画。

二、研究计划

(一)活动所需条件:

电脑、书籍

(二)研究方法 文献资料查阅法

(三)人员分工

杨小青教师——综合指导

张兆颖、王雨晨——阅读名著,查找文献资料 黄仲辰——阅读名著,写作,摄影记录活动 岳佳琦——针对阅读女性形象,写作 张兆颖、杨卓君——后期制作

三、研究过程:

(一)阅读名著

2011年五月下旬,张兆颖、王雨晨、黄仲辰、岳佳琦、杨卓君小组全体成员在经过一段时期阅读《聊斋志异》,将阅读成果于教室成果分析会上交流展示。全本阅读后我们根据内容将《聊斋志异》五百余篇分为人、鬼、妖、仙四大类,并通过仔细阅读聊斋志异中有关“狐狸精”的数篇文章。

(二)提出问题,针对解决

深入阅读后,于2011年6月上旬开展第二次会议。所出现的问题于会议时进行汇总,成果如下:

① 聊斋中狐狸精与传统狐狸精有何区别?分别有怎样的特色? 传统观念里,“狐狸精”具有妖艳、狡猾、欺骗、蛊惑的色彩成分,甚至沿用至今,“狐狸精”都作为侮辱性词汇在口语中应用。但聊斋狐狸精颠覆了这些传统思想,描绘了新式的至情至性的“狐狸精”。② “狐狸精”形象怎样体现蒲松龄的“孤愤”? 清代人有言:“蒲之孤愤,假狐鬼以发之;施耐庵之孤愤,假盗贼以发之;曹雪芹之孤愤,假儿女以发之;同时一把辛酸泪也。” ③ “狐狸精”形象给后人以怎样的深刻启示?

本组针对问题交换解答,并查找文献资料以助解答。

四、研究结论

《聊斋志异》中狐狸精形象研究报告

问题①结论:

在东亚文化圈里,狐狸与女性的关系得到强调,母狐作为传统婚姻体制的反面形象出现,她们的美丽与贪婪和欺骗相连,意味着对传统道德的背叛,在基督教文化和孔孟文化中,“狐狸精”都是贬义词。聊斋中的狐狸却整个颠覆了古代小说中狐狸精的传统。《聊斋志异》近五百篇,八十多篇写狐狸精。那么聊斋中狐狸精与传统狐狸精有何区别呢?有怎样非同寻常的魅力? 第一,狐媚

聊斋狐狸精风华绝代,貌美如花,柔情似水,风流多情,而最令人失魂落魄的是她们的狐媚。“媚”对于女人来说的重要性我们从杨贵妃身上就可以看出,她不一定是后宫最美的,但她一定是最媚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嘛。蒲松龄将狐狸精的媚传神生动的展示出来,她们与封建社会中那些三从四德、足不出户、逆来顺受的妇女相悖,她们会发挥自身优势,把握男人心里。比如其中的《恒娘》就是如此,她懂得夫妻关系的艺术,即夫妻感情保鲜问题,恒娘教导失宠的朱氏,丈夫爱妾,不是因为她是否漂亮,而是因为她难得到,所以恒娘会用“媚”将自己变易为难,变旧为新来驾驭男人。这是聪明女人的表现,但是“恒娘恒娘”她是否真的是“永恒的娇娘”呢?不然,女人光靠“媚”是有限的,李白有诗言道“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女皇武媚娘,她的名字中就有“媚”,但她从多年的后宫生涯中悟出“以色事君,岂能长久”这个道理。所以说,女人要独立,要提升自己的价值内涵。而蒲公笔下的狐狸精恰恰也具备这个特点。第二,独立意识鲜明,自强好胜

封建时代女性总是被统治者,处在社会最底层,儒家经典《仪礼》制定出所谓“三从”,即“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夫死从子”,《周礼》又制定“四德”之说,即“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于是乎便出现了“三从四德”之说。然而,蒲松龄生活的时代是明末清初,他受到一个思想的洗礼者——李贽的影响,对妇女有了新的认识和理解。李贽提出了极其精辟的论点:“故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谓见有长短则可,谓男子之见尽长,女子之见尽短,则又岂可乎?设使女人其身,而男子其见,乐闻正论,而知俗语之不足听,乐学出世,而知俗语之不足恋,则恐当世男子视之,皆当羞愧流汗,不敢出声矣!此盖孔圣人周流天下,欲庶几一遇,而不可得者,今反视之为短见之人,不亦冤乎?冤不冤,与此无与,但恐观者丑而。”(《焚书》卷二)。由于作者思想解放,聊斋狐狸精对“三从四德”这个千百年的传统说不。她们在男人面前会掌握主动权。《凤仙》当中,女狐凤仙见两位姐姐的丈夫才华横溢,身份显赫,不禁心有不甘,因而离开自己的丈夫刘赤水,留下一面镜子激励他,当他专心读书时,她就在镜中微笑:刘赤水一松懈,她就在镜中悲泣,如此鼓励下,刘赤水考中了进士。凤仙懂得以牺牲相守的时光来换取尊严,她是狐狸,但她要求人格尊严,她的好胜倔强惹人喜爱。是耸立在所有狐狸精中耀眼的人格魅力。第三,阳光、乐观、健康

这是个全新的精神内涵,赋予在她们身上已完全脱离了狡猾欺骗的色彩。像《小翠》“以脂粉涂公子作花面如鬼”的顽皮,塑造了阳光女孩的形象;《婴宁》的“笑声始纵”,全文中25处描写她的笑,是她乐观豁达、胸无尘世的写照。还有《娇娜》“口吐红丸”救孔生,“报之不啻以身”的侠肝义胆,她的心灵、外貌皆美,是一种健康的美。她们是狐,却是如此令人怜爱的狐,她们化成柔弱的女子,亦有刚强的一面,令男人都叹服的一面。第四,为衰败家业力挽狂澜的家庭顶梁柱

她们有明确的人生目标,对困境有深刻的认识,头脑冷静,应对能力强。《辛十四娘》的丈夫遭人陷害入狱,辛十四娘果断决绝地动用她的人脉,救出自己的丈夫,最后她又发挥了自己独立精神,懂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将自己的容貌日益变得苍老,却不知韶华逝去,丈夫爱的是她那沧桑的容颜。但为了自己的追求,果断离开,寻找自己的幸福,她同时也为丈夫铺下了安宁的后半生之路。还有被蒲松龄成为“狐亦侠”的红玉,她被冯相如的父亲赶出来后不讲个人恩怨,只讲对所爱者的奉献,用辛勤劳动和心计,转变冯相如的一生命运,撑起一份家业。辛十四娘、红玉,用蒲松龄的话来说是一“仙”、一“侠”,突破了“狐”的身份,在风雨如磐的社会里面对强横势力,救助无能的男人,使传统狐狸精在她们面前相形见绌。

综合以上人物形象,我们以诗的形式来将之概括: 【恒娘】宠辱不惊为端庄,风流妖娇媚无央。贤德有方长相悦,无常公子也牵肠。【凤仙】赧颜醉态倾人寰,三仙锦簇独怆然。好胜佳人恨未已,作镜影悲复笑颜。【婴宁】捻梅一枝来,遗花烂漫情。一声犹未了,笑矣乎婴宁。

【辛十四娘】红衣蹑露一段香,美人慧眼识豺狼。室有仙人解囹圄,花容沧桑不相忘。

问题②结论:

蒲松龄的“孤愤”心情隐含在这一个个娇媚的狐狸形象之中,可以举《婴宁》来具体证明。

在中国古代小说中,哭得最美的是谁?红楼千金小姐林妹妹,哭的花瓣落地,鸟惊飞去。笑笑得最美的又是谁?聊斋狐女婴宁是也。

在一场注定悲剧里,黛玉掩着那柔弱而骄矜的脸,“呜咽一声犹未了”,未了的是她幽怨的情,不尽的恨。她为何而哭,是为自己与宝玉的木石前盟更是因为那桎梏般的封建婚姻体制扼杀了她一生的幸福。我们可以从林妹妹的眼泪中窥探出,曹雪芹满腔愤懑。

而婴宁呢?她爱笑,“放生大笑”、“浓笑不顾”,笑得连结婚拜堂都不能行礼。她是狐女,一种拥有灵性的生物,大肆地笑着那些足不出户、唯唯诺诺的妇女;笑着黑暗封建社会中的贪官污吏;笑那些陷落在礼教之中无法自拔的愚人们。她的笑,穿越半年时光传来,是怎样尖锐的嘲笑啊。我们仿佛可以听见,蒲公大笑着拍手道:“笑矣乎婴宁!笑矣乎!笑吧我的婴宁,看那些贪官腐儒多么荒谬可笑!”。而又可从婴宁爽朗的笑声中听出几丝叹息,那是蒲公隐隐的悲伤孤愤。

这一“哭”一“笑”,实是她们作者的哭笑不得。

问题③结论:

聊斋写狐狸精,将她们塑造成一个个或美丽善良、活力机敏,或侠肝义胆、敢爱敢恨的鲜活形象,她们所具有的人格精神,是脱离了铅华,洗净了浮躁与世俗的云淡风轻,轻的那么优雅,令人几乎忘记她们是狐狸。蒲公借用狐狸,想告诉我们什么?有人说,那是蒲公理想情人的形象;也有人说,这是讽刺当时黑暗社会人心不古,倒不如狐狸真善美。无论怎样,那都是蒲公对人间善恶人性的深刻思考,每一个形象背后都有很多哲理,值得我们去推敲思考。

【参考文献】

⑴马瑞芳《马瑞芳说聊斋》,作家出版社 ⑵胡狼拜月《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重庆出版社

⑶蒲松龄《聊斋志异》,中华书局 ⑷蒲松龄《聊斋志异》,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⑸ 南矩容《从狐鬼形象看<聊斋>对<水浒>的借鉴》,固原师专学报,1988年第三期

五、教师指导意见:

语文学习的外延即是生活,学生在课外阅读中发现了问题、并进行探索,这便是一种研究性学习。该组同学研究过程中选取材料的角度、看待问题的深度等方面,到让我们看到了学生研究性学习的能力。学习是学生的学习,只有学生觉得有研究价值的问题,才是他们最需要深入挖掘学习的问题。有时,提出问题比解决问题更为可贵,更能反映一个人的阅读水平。因此,培养质疑的习惯是语文学习的重要任务,也是我一向坚持的做法。在语文文言文教学中过程中,我发现:由于学生课业负担沉重,能够自己支配的时间少,部分学生基本不看课外书,只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没有形成自觉阅读的习惯。即使是阅读过课外文言文书籍的学生也因仅是片段阅读无系统而缺乏阅读的持久性。所以,我认为该小组尝试着读大部头的文言专著,而且能够在阅读的基础上对文本内容进行归纳整理并提出自己的问题。在研究遇到瓶颈时,该小组同学能在教师指导下,参阅相关书籍,使研究继续深入、深化。这是一种极为重要的研究的意识。学生在阅读过程中,一定要有研究的意识和文献的意识。将来他们考入大学或继续深造,这是做学问的一个基本素养。而高中阶段,通过研究性学习的开展,学生这方面的能力获得锻炼,是为其终身学习和有个性的发展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第五篇:《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形象

01111-14陈一惟

清代著名作家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借谈狐说鬼,真实地反映了封建社会晚期的现实生活,深刻地描绘出人民群众所受的苦难。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女性生活在人间的底层,她们的痛苦擢发难数。蒲松龄的孤愤心情和寄托情怀使他首先注意到妇女的生活状态。作家倾注了他的全部热情,用那枝生花妙笔,塑造了众多的女性形象。

《聊斋志异》的故事主要来源于民间。民间故事通过作者的艺术夸张和加工,于是成了一部浪漫主义的文言短篇小说集。这些故事中以爱情为题材的作品占了全书的很大比重。追求婚姻自由,藐视和反对封建礼教,珍爱爱情,这样的女性是《聊斋志异》中描写最多的一类。《青凤》、《娇娜》、《小翠》写人与狐的爱情,《聂小倩》、《公孙九娘》、《小谢》写人与鬼的爱情,《织成》、《翩翩》写人与仙的爱情,《竹青》、《香玉》写人与花鸟虫鱼等精灵的爱情。也有《连城》、《侠女》这样写人与人之间的爱情。

这些恋情故事都极其曲折动人,绚丽有文采,而且有强烈的思想性。作者讴歌真诚高洁的爱情和建立在这种基础上的美满自由的婚姻生活。作者塑造了大量美的形象,她们敢于向封建礼教挑战,她们不仅有美的外貌,而且具有反封建礼教的叛逆行动,她们是美的高度统一体。在这些作品中,有机智贤能并挽救夫家危亡的红玉,有深山采药救情人生命垂危的莲香,也有坦荡爱笑的婴宁,温情体贴的翩翩,多情守信的嫦娥等等。她们往往有着美丽的外貌,鲜明的个性,纯洁的灵魂和真挚的爱情,她们用不同的方式表达对婚姻自由的追求和对封建礼教的藐视反抗。

《聊斋志异》中关于人妖艳遇的故事写得最精彩美妙,最令人难忘。所有的人妖恋情都有相似之处。书生与精魅幽欢的场所环境大致相似。男主人公的身份处境大致相同,几乎都是书生一个。他们穷愁潦倒但却才情横溢,风流儒雅。贫贱书生在生活仕途上运际多灾,但在情场上却艳遇不迭,非凡得意。女主人公这些狐仙精魅们个个美丽绝伦,聪慧绝顶,既有倾国之貌,又有灼人之情,她们热情主动,只求奉献没有索取,专爱失意书生,并不计较回报,她们一往情深及时地抚慰着书生们落寞的心灵。这样的多情女子,实在是人间难得的佳偶。这些女子不仅是失意书生生活中的伴侣,而且还是他们精神上的知音。她们理解书生的牢骚,排遣他们的郁闷,献给他们温柔,坚信他们的才能。她们是他们的红颜知己。这也体现了蒲松龄对女性美的关注,不仅停留在其年轻美貌,也不仅深入到其心灵秀美,才能超凡。蒲松龄以执着的态度和集中的注意力审视的是红颜知己。这与屈原以女性美为政治理想美的寄托不同,与曹雪芹以女性美为人性美的象征也不同,蒲松龄把女性美作为知己之情的形象化身。

对《聊斋志异》中描写爱情的篇章,人们予以了热情的赞美之词。有谁能不为蒲松龄所描写的动人的爱情故事和炽热的两性情感而扣动心扉呢?有谁能不赞叹蒲松龄的进步的爱情婚姻观,诸如宣扬恋爱自由,歌颂爱情专一,表现夫妇平等呢?虽然在蒲松龄的笔下,这些女性最后大多都获得幸福的归宿,但这只是作家的理想。在腐朽黑暗的封建社会,男女青年自由结合的可能性是极小的。蒲松龄正是通过这些妇女的不同遭遇,反映了封建婚姻制度、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摧残。

创作〈聊斋志异》蒲松龄是用一枝饱蘸着激情的笔来写出的。这些狐鬼精魅作者把她们当做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来塑造,作者把无限爱慕之情倾注在她们身上。这也是蒲松龄塑造女性形象的一个重要艺术手法,这就是幻化。把非人(花妖狐魅,神仙灵祗等)幻化为人。书中的女性大都是鬼狐花鸟等异物的化身,但这些异物都具备了人的感情、人的个性,以致使读者感到“多具人情,和易可亲,”。作者通过高度的艺术概括和细节描写,塑造了大量成功 的典型形象。作者抓住人物的本质特征,运用浪漫主义手法,发挥了惊人的想象力,塑造了反映现实的典型性格。鲁迅说《聊斋志异》中的“使花妖狐魅,多具人情,和易可亲,忘为异类,而又偶见鹊突,知复非人。”作者不仅赋予她们美人的外貌,而且赋予她们以社会人的高贵灵魂。她们具有自由,反抗强暴,爱憎分明的优秀品质。但她们又保持了动物的原形的某些特点,这就加强了形象的艺术力量。

《聊斋志异》的艺术成就是卓越的。它根植于民间文学土壤中,又接受了古典小说的传统,成为文言短篇小说的典范。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对《聊斋志异》的艺术特征有过确切的论述:《聊斋志异》虽亦如当时同类之书,不外记神仙狐鬼精魅故事,然描写委曲,叙次井然,用传奇法,而以志怪,变幻之状,如在目前;又或易调改弦,别叙畸人异行,出于幻域,顿入人间;偶述琐闻,亦多简洁,故读者耳目,为之一新。

蒲松龄塑造了一百多个生活在中国封建社会晚期的女性形象。这些宛如生人的形象,没有一个是雷同的,她们之间面貌各异,性格、经历也不相同,既有那个时代女性的共同特征,又有独特的个性。《红楼梦》也是塑造了一批女性形象的伟大作品。如果可以比较的话,就描写的全面细腻深刻这方面来说,作为短篇小说的《聊斋志异》自然比不上鸿篇巨制的《红楼梦》。但蒲松龄的生活经历于曹雪芹不同,因此《聊斋志异》的女性就阶级来说,似乎要比《红楼梦》广泛一些,能使我们更多地了解封建社会绝大部分妇女的生活状况。以短篇小说而论,便没有一个能和蒲松龄相比的了。

参考书目:《聊斋志异》

《中国小说史略》

《〈聊斋志异〉妇女形象作品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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