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文心雕龙神思》的创作论探析
《文心雕龙神思》的创作论探析
丈心雕龙的创作论散见于全书的各篇之中,特别详细地表现在第二十六篇神思及以下十多篇里。刘勰在《神思篇中提出了“三情”、‘‘三化’的创作理论、创作构思,同时也强调了加工修改的重要性。
中国古代的文学理论家很早就开始探讨文学的创作法则,重视作品的质量。孔子《论语·_l几灵公》说:“词达则已矣!”《荀子·LE_命》说:“君子之言,涉然而粗,挽然而类。”这些议论只是零星的观点。陆机的《文赋》则对创作中各个环节的艺术技巧问题进行了细致的论述,尤其是对构思过程作了比较深入的探讨,这是前人未曾做过的。刘姗正是在这一基础上,研究了大量的作家和作品,总结了丰富的文学理论著作,才建立起自己的文学理论体系—《文心雕龙》,他论述了有关文体、创作和批评中的重要问题,因而刘姗的创作理论比前人要丰富得多。有学者称刘祝是中国占代文学史仁最伟大的文学理论家和批评家,称《文心雕龙》博大精深,空前绝后,实不为过。
《文心雕龙》分为五大部分,而创作论无疑是这五部分的“脊梁”,那么《神思》篇作为统领创作论的首篇,其地位和作用就可想而知了。关于文学创作的过程,刘腮在《神思》篇中作了系统的论述。就构思内容而言,刘姗提出了著名的“三情”、“三化”说。“二情”即物情、辞情、神情。“二情”之间的关系是以物情导辞情、以辞情表神情,神情又凭借于物情。它们的关系具体表现为“情以物迁”、“辞以情发”、“心以理应”、“神用象通”、“物以貌求”。构思与创作的最高境界是物、情、辞的有机统一,具体而言就是主观心理的物化、客观外貌的情化,最后达到物、情、辞的高度融化,简称“三化”。而“二情”与“二化”之间的关系是相辅相成、密不可分的。总之,如果做到了物、情、辞的有机统一,即达到了“三情”、“三化”的最高境界,就会产生“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将与风云而并驱矣”的动人效果,就做到了“景以情和,情以景生”,从而达到“借景表情、情景交融”。做到了这一点,诗文才会兴趣盎然,才能达到文学创作的最高境界。
简而言之,刘栅认为“物”一一客观世界与“神”—主观世界相接触后,“神”就有了“思”一一精神有了活动,继而就产生了“意”—要写的内容,然后由“意”所决定的“言”—语言表达出来。这个过程看似简单,直线发展,但在实际创作中却矛盾重重。客观现实通过精神活动最后用语一言表达出来,不一定能得到典实的反映。原因大体有两方面,一是对客观现实的认识能力问题,三是是对语言运用的问题。为了解决创作中存在的这两方面问题,刘姗在《神思》篇中主张文学创作者应加强四个方面的修养:即“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致以绎辞”。其大意是以积累知识来存贮珍宝的材料;以分析事理来丰富思考的能力;以研究生活经历来洞察客观事实的本质;以掌握事物的情态来培养语言运用的技巧。因此文学创作者要积累学识,储存写作的材料;分析事理,丰富自己创作的才能;要深入学习研究经历的事物,提高洞察能力;顺着思路选择恰当的文词。然后用深解妙理的头脑,按照声律安排文辞,这就是驾驭文思的首要方法,布局谋篇的根木途径。概括起来这就是“才(文才)”与“学(积学)”的修养问题,这是进行文学创作的先决条件。虽然文思有迟速之分,写来有难易之别,但是不注意这四个方面的修养,就写不出成功的作品。为了突出这一问题的重要性,刘姗在《神思》篇的最后一句话“结虑司契,垂帷制胜”中,再一次强调了“积学”对作家的重要性,为文构思匠心独运必得通过窗前苦读,提高白己的知识和修养,这样才能顺利地完成预期的创作任务。因此,“积学”是《神思》创作论中的一个重要方面。
刘解在《神思》篇中花了大量笔墨集中论述了创作中的构思问题。就构思方式而言,他提出了“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的动静说。这一观点是对陆机
《文赋》中“观占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恢万里而无阂,通亿载而为津”的继承与发展。他认为酝酿文思,贵在虚静,排除杂念,净化心神。就动静的关系而言,静是动的前提,动是静的深入:静是手段,动是目的。在这里首先强调了静在构思中的作用,只有“寂然凝虑”,才能“思接千载,视通万里”,即只有心静,构思时才能聚精会神,才能突破时空的限制,驰骋丰富的想象力,使思路开阔。其次谈到由静而动的转换,其中“悄焉动容”就是由静而动的开始。由静而动最明显的表现是“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即构思满足了人味觉、听觉的艺术享受;“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即构思满足了人视觉的艺术享受。
尽管艺术构思是比较复杂而抽象的思维活动,然而《神思》篇却把它描写得十分生动,“神思方运,万涂竟萌;规矩虚位,刻镂无形”。这就是说:想象活动刚一开始,千头万绪竞相涌起,既要按一定写作规矩虚构意象,又要对不够具体的形象精细刻画,使之形象生动、栩栩如生。这不仅把“神与物游.’,的情况具体化,而且还提出了艺术构思的作用,即使无形为有形,化抽象为具体,这是艺术创作独特的手段,也是艺术创作的基本特征。只有把作者的思想感情,经过作者精雕细刻的艺术加工并通过具体形象表现出来,才能创作出形象鲜明、生动感人的艺术作品。这就说明,形象思维是艺术创作的基本规律。
另外,刘翩在《神思》中还谈到了创作中的两个问题:一是创作构思有迟速难易之不同,但总的要求是博而能一。如“张衡研《京》(《二京赋》)以十年,左思练《都》
(《三都赋》)以一纪”,“枚皋应诏而成赋,子建援犊如日诵”,对比是如此鲜明!尽管如此,还得要求“难易虽殊,并资博练”。二是文章修饰、艺术加工的必要性。刘鳃用“视布于麻,虽云未贵,杆轴献功,焕然乃珍”予以形象生动的说明,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和说服力。
《神思》篇中的“神思”作何解释呢?《序志》篇解释《文心雕龙》一书的命名时指出:“文心”即“言为文之用心也”。具体而言,“神思”有两层含义:一是指创作过程中“聚精会神”的构思;二是指“天马行空”的运思,类似于平常所说的形象思维。即“神思”是文学创作中精心构思与形象思维的总称。
第二篇:《文心雕龙· 神思》导读_杨玉柱(共)
《文心雕龙 神思》导读
杨玉柱
《文心雕龙》是南北朝时梁代杰出的文学评论家刘勰的一部文学批评巨著。这本书共五十篇,包括总论五篇,文体论二十篇,创作论十九篇,批评论五篇,最后一篇《序志》是总结全书的自序。这部书是中国古代文学理论著作中最系统的一部。其中创作论部分总结了许多宝贵的文学创作经验,对艺术构思、个性风格、文质关系、继承革新、写作技巧、对偶声律以及风骨、情采、夸饰等问题都做了广泛而精辟的论述。
“神思”是该书中第二十六篇,也是创作总论。文中讨论的面很广,从构思前的准备工作到构思中的想象,再由想象构成意象,由意象到语言,由语言到声律,直到作品写成后的修改。它肯定了艺术构思在文学创作中的重要作用,要求作家积极展开想象,认为通过主观想象可以“寂然凝虑,思结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创造出独具一格的作品来。但想象与夸张,又必须符合客观事物的实际。在作家的整个艺术构思过程中,想象是最为活跃的因素之一。作家创造力的大小,凭依的正是想象力。我们中国古代的文学理论家、作家都很重视想象在创作中的作用,他们谓之为“神思”。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专设“神思”篇。他把神思视为“驭文之大术,谋篇之大端”。对神思过程最为重视,体验也最入微。
在文章中,他首先对神思定义,“古人云: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神思之谓也。”用比喻的方法告诉我们所谓神思就是由此及彼的联想,即现在我们理解的想象。晋代陆机曾在他的《文选》中谈到构思时必须聚精会神,发挥丰富的想象力,“其始也,皆收视反听,耽思旁讯。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刘勰在“神思篇”中继承了《文选》中对这一问题的见解,并进一步论述和发挥,指出艺术想象超越时空限制的特点。“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结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抒风云之色。其思理之致乎!”他还明确的认识到,艺术想象并非凌虚蹈空而生,他以“博见为窥贫之粮,贯一为拯乱之药”的形象化比喻说明,艺术想象的基础只能是客观生活中的素材或原料。在艺术想象过程中,作家的主观情思始终不能离开具体的物象。针对这一点,刘勰提出了“思理为妙,神与物游”的观点,他认识到,在创作过程中,主观的情与客观的景是相互影响相互转化的。“所谓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意思是作家把自己的所思所感移入到描述对象之中,使写作对象无不染上感情的色彩,注入生机勃发的生命。没有这种情感的移入,客观物象则漠然而过,无以进入作家的审美视野和想象天地之中。唐朝的安史之乱,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诗人杜甫亲自体会到流落民间的痛苦,目睹天下的苦难,这才在诗作《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有感而发“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具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被贬官外放的苏轼在思念弟弟苏辙的痛苦中,面对中秋圆月情不自禁的提笔成篇《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许下愿心“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所以刘勰在文中总结道:“神用象通,情变所孕。物心貌求,心以理应。”
想象在创作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那么怎样才能在写作时自由发挥艺术想象力呢?刘勰认为虚静是想象的基础和前提,他指出:“是以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沦五藏,澡雪精神。”强调惟有当作家的精神心理处于虚静状态,用志不
分,不受外界纷扰时,才能更好的驰骋自己的艺术想象力。“虚静说”源于道家,荀子曾有进一步的发展,而刘勰创造性的将它运用于文学创作理论。在刘勰看来,作家运思想象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一个心物相游,主客交融的心理过程。但外在的物象丰富而多变,内在的思绪也飘忽难以把握,妨碍了艺术思维的顺利进行。虚静的心态使作家内心世界呈现静的心理状态,使心与物在虚静中融合,所以虚静是作家展开想象不可缺少的心理条件。很多作家在潜心著作时常常几个月闭门不出,就是这个道理。近代学者李大钊有一段时间潜心著述,朋友们久不见他下楼,戏赠其绰号“何妨一下楼主人”。法国作家福楼拜住在塞纳河边,他常常彻夜写作,时间久了,塞纳河上来往的航船都把他楼上的灯光当作航标灯。他的名作《包法力夫人》成为世界文坛上不朽的传世之作。展读“神思”,默念古人的经验之谈,处处精华。牢记“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致以怿辞”的至理名言。遵照行之,益于学业,益于生活,益于人生。时时思之,受益无穷。
第三篇:读《文心雕龙》谈创作构思
读《文心雕龙·神思》谈创作构思
戏九九单茵
《神思》是《文心雕龙》的第二十六篇,主要内容是探讨艺术构思问题。构思对于一个艺术作品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基础部分,作品中的一切东西都在构思时开始萌芽,忽视了这个基础,那么整篇文章就显得不够扎实了。
作者在写作前构思时,他的精神活动是十分活跃的,会联想到千年之前,也可以观察到万里之外,构思的妙用就是可以使作者的精神与客观事物融会贯通。我在构思时也是这样,有些素材也许是很久以前,在很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那么我便去回忆当时的情景。如果语言运用的好,事物的行貌就可以完全刻划出来;若是情志和气质有缺陷,精神就不能集中了。因此要求在构思的时候要沉寂宁静,思考专一,使内心通畅,精神净化,否则思路不清晰,受外界环境的干扰,作者本身便心浮气躁起来,作出的文章自然就有缺陷了。没有激情,没有感觉是写不出好作品的,但是也需要运用技巧。这要求我们在豪放、张扬、兴奋的同时,要灵敏地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横纵梳理好思路,越庞大的作品起点越具体。
为了做好构思,那么就要认真学习积累自己的知识,辨明事理来丰富自己的才华,参考自己的生活经验来获得对事物的彻底理解,训练自己的情致来恰切地运用文辞。在这方面我是深有体会的。在写作《拉神的名字》之前,我只是粗略地读了一个埃及神话故事,并没有对埃及的历史做深入的了解,结果那个乱伦的故事便闹了一个大笑话。原来埃及的王位必须是与自己的兄弟姐妹通婚才可以继承,即便是孪生也没有不妥,这与我所知的大部分国家和民族的道德传统不太一样,然而我没有去仔细考证,完全是知识浅薄的体现。只有做好上述的四个要点,才能探索写作技巧来更好地完成文章。那么我平时在构思时也常常遇到这样的问题,原本头脑里有了很好的情节和画面,然而一落笔时又发生停滞,最后写出的文章便一点也不如构思时的精彩了。因为文意是出于想象的,所以容易出色,而语言又是实在的,所以不容易见巧。文章的内容来自作者的思想,而语言又受内容的支配,这就需要我们驾御好自己的心灵,锻炼好写作手法,就不用苦思焦虑了,掌握好写作的规则,就不必白白劳累自己的心情。
不同的作者写作有快有慢,文章的格局也有大有小。在《神思》中,刘勰列举了司马相如、王充、张衡等人做文章的不同,其实在我们平时完成作业也是这样的。比如唐宇、周兴、万两、杨丹若同学在完成作业的速度上是比较快的,而我和温蓉、张亮、周亮同学就是速度比较慢的一类。那些构思快的人,写作的主要方法是心中有数,仿佛不经考虑就能当机立断;而构思迟缓的人,心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思路,几经疑虑才能看得清楚,细细推究才能决定。但假如学问浅薄但是单得慢,才能疏陋单是写得快也同样不能在写作上有所成就。无论构思的快慢难易如何不同,都需要经常练习写作,努力增进见识,在文章中突出重点,以免内容贫乏,文辞杂乱。
在《神思》全篇的第三部分,对文章的内容和风格做了分析。“若情数诡杂,体变迁贸”,作品的内容是非常复杂的,风格也是各式各样的,但“拙辞或孕于巧义,庸事或萌于新意”,粗糙的文辞中也许会藏着巧妙的道理,平凡的叙事中也会包含着新颖的意思。刘勰以麻与布作为比喻“视布于麻,虽云未费;杼轴献功,焕然乃珍”,麻比布虽说并不更贵重些,但是麻被织成了布,变得光彩夺目而就珍贵了。但对于有些文章中一些体会不到的细微含义,或者一些文辞所难表达的曲折情致,就不用去细究其义了。“伊挚不能言鼎,轮扁不能语斤,其微矣乎!”正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就是说,好的文章是不限于内容和风格的差异的。要求我们必须有精细的文笔,才能阐明其中的微妙,也必须有懂得一切变化的头脑,才能理解各种写作方法。曾有说法“文章是改出来的,而不是写出来的”虽然这样说过于绝对了一些,但其中充分体现了仔细修改推敲文章的重要性。
总之,作者的精神活动和事物的现象想接触,从而构成作品的各种内容。外界事物以它们不同的行貌来打动作者,作者的内心就根据一定的法则而产生相应的活动;然后仔细推敲修改作品。倘若掌握了构思的法则,创作便能够成功。如果把一个作品比作大树,那么构思就是树的种子,所以说构思是非常重要的。
第四篇:论神思中的想象
论神思中的想象
摘要:神思,《文心雕龙》创作论首篇,创作论的总结,中国古代文艺美学史上的一个重要概念。全篇着重写了以艺术想象为中心的创作思维观,是中国古代艺术思想史上比较成熟且最为系统的艺术想象理论。刘勰在神思中主要从文章创作构思的特征和要求、艺术家想象的类型不同以及创作方法三个方面来探讨的。关键词:文心雕龙 神思 想象
刘勰的文学价值观基本上是儒家的教化说。《神思》篇则是关于文学创作的构思问题。在这篇文章中,刘勰把创作主体的想象功能在创作中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神思》篇是《文心雕龙》创作论的首篇,与总论第一篇《原道》篇具有同样重要的地位。陆机的《文赋》第一次系统地描述了文学创作过程中的构思问题,而刘勰的《神思》篇继《文赋》之后更进一步对文学想象作了理论概括。
神思,简单来说就是艺术想象,在中国被称之为神思,西方则称为想象。文艺创作离不开想象,创作者唯有借助于想象,才能驰骋在广阔的创造境地,忘我的陶醉于进入创造的悲欢情致。在想象的时候,创作者能够突破眼前的事物,到达很远很广阔的境界。想象中的空间无限广阔,情景瞬息万变,时间飞速变换。在神思中“夫神思方运,万涂竞萌”就表明,创作者在创作中,可以根据想象自由飞跃,从古至今,贯穿中外,任意变换想象中的情景,这也体现了“文之思也,其神远矣”的想象特征。
运用神思,才能发挥出想象和联想,一个具有丰富想象和联想的创作者才能创造出伟大的作品。所以要创造出伟大的作品,首先要学会神思,学会在想象的空间中,自由翱翔,想象的空间无限大,能够选择更多需要的素材,创作出作品。神思中的想象并不是完全的毫无限制的,一个创作者想象的时间空间大小都与其自身的知识和阅历有关;刘勰十分注重知识的学习,如《文心雕龙》中的“积学以贮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致以怿辞”。平时积累知识和阅历,神思的时候才能飞跃得更加广阔,创作出“独照之匠”。同时,刘勰也指出神思不是会常常发生的,在创作的过程中,创作者必须使心神完全宁静,使“统其关键”的“志气”顺畅不受阻塞。而如果神思中受到人的意志和环境的影响,就会心神不宁,不能顺畅的想象。所以现实中的创作者往往需要一个十分安静的环境创作,方便神思。所谓“宁静致远”,在这种环境中创作者会获得自由的心境,从而能更好的进行想象。“是以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必须心无杂念,这就是神思中的想象对心境的要求。
当一个创作着有了丰富的知识和阅历,能够有安静神思的地方和方法,就可以准备创作了。“然后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也就是说有了想象神思,就要表达,就要把它付诸于文字作品上,就是把神思中想象到的东西表达出来,写成文章作品。但是刘勰又说,不同的创作者在神思的时候又有速度快慢的差别,有的人神思得快而好,有的人神思得慢而差,根据不同的人都有差别的,故为“人之禀才,迟速异分”。《文心雕龙》中就有举例恒谭劳思过度生了病,王充兽性思虑过多耗尽精神,张衡作《两京赋》花了十年,左思作《三都赋》锤炼了十二年,这些虽然都是大作品,但是创作得都比较缓慢了。而“枚皋应诏而成赋,子建援牍如口诵,仲宣举笔似宿构,阮瑀据案而制书,祢衡当食而草奏”,这些是“虽有短篇,亦思之速”,虽然篇幅不多,但是神思的速度快,不单单想象出来了,而且还利用想象创造出了作品。
这两种不同的构思状况有没优劣或高低之分呢?刘勰采取了宽容兼取的态度,“若夫骏发之士,心总要术,敏在虑前,应机立断;覃思之人,情饶歧路,鉴在疑后,研虑方定。”神思快速的创作者,内心掌握了神思的创作方法,能够当机立断,在快速中也能成功,而深思的创作者,经过反复思考,多数时候更能创造出更好的作品。但刘勰又指出,二者虽然不同,但都要广泛积累并且经常练笔。像“若学浅而空迟,才疏而徒速,以斯成器,未之前闻。”从没听说过学识浅薄,而光靠写得快,就创作出好作品的。这在现看来,这个道理还是很对的。如果我们学识浅而光靠写得快,那是出不了好作品的,我们只能提高学识,而不是一味的提高速度。
《文心雕龙·神思》即是要告诉我们,要写出好的作品,必须学会神思,即是想象。要有好的想象,才能创造出好的作品。想象就必须要有丰富的知识和阅历。
第五篇:文心雕龙
读《文心雕龙》有感
《文心雕龙》是我国南北朝著名文学家刘勰历时五年编写的文艺理论和批评的巨著,对后世影响深远,阅读了《文心雕龙》,使我获益良多,下面就来简单谈谈我的感想。
《文心雕龙》中,共有五十篇,分为上下两部,既有对写作手法的详细描述,也有对写作思想的具体解答;既有对南朝写作风格的批评,也有对东汉文字风骨的赞赏。由此可见,刘勰的写作知识相当之渊博,对于写作各个方面的知识均有研究,这也就切合了章学诚先生对《文心雕龙》“体大而虑周”的评价,《文心雕龙》的论述范围虽广博,却大而不乱,环环相扣,条条在理,有严密的逻辑和周全的考虑,自成体系。
在文艺批评的部分中,刘勰有很多精妙的见解,他认为作文章者,首先应该有广博的知识和阅历,在家里闭门造车,是写不出好文章的,例如在《知音》篇里所说的“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就是说要经过无数的历练才能写出好的文章。又如在批评到写文章没有全面的观点时,说“各执一隅之解﹐欲拟万端之变”,即一个作家在写文章时,应从各种角度出发,全方位的分析一种事物,如果只从一方面看,那就如盲人摸象,管中窥豹,无法正确的认识事物,同时也会给别人带来误导。
在文学理论的部分中,刘勰首先说了写文章的人,认为写文章的人首先要有心。心,也就是写好文章的首要条件。刘勰认为,日月、繁星、天空、大地,都是有思想与感情的,人要写出它们的美好,就
先要用心体悟,把自己的心转化为天地之心,这样才能确定文章鲜明的中心,当你的心与天地所契合时,那文章自然也就出现了。
而写文章的第二点,就是要有“经”。什么是经呢,就是永恒的、绝对的道理,一篇文章,即使中心再明确,辞藻再华美,然而毫无道理,那也是一篇无用之文,何谓道理,道即是规则,理即是方法,所以,有道理即是在正确的规则中采用了正确的方法,这样你的就有道理了,符合了道理,你的文章也就能符合人的审美,能陶冶人的情操。正所谓“道心惟微,圣谟卓绝,墙宇重峻,而吐纳自深”。
写文章的第三点,即是情。与人交往要有情,游山玩水要有情,写文章,就更要有情。登上高山,情思中就充溢着山间的景色;看到大海,情意就出现了海涛汹涌澎湃的风光。写山水,就要寄情于山水,写天地,就要融情于天地,无情者无心,不用感情写出来的文章,不论构思再怎么精妙,总是缺少一种吸引人的气质,一读便索然无味。
刘勰的宗教知识广博,因此宗教对于刘勰编写《文心雕龙》也有很大的影响,从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佛家,道家的中心思想,但其核心还是儒家的中庸思想,儒家思想定下了全书的基调,例如刘勰认为文章的美学范畴都是成对的,强调双方平衡,阴阳共济。例如在对道与文、情与辞、风与骨、华与实等方面的论述中,无不体现了这一思想。同时,刘勰对于《周易》也有很深研究,对于八卦、河图、洛书等也有欣赏和憧憬,因此,在《文心雕龙》中也有关于“易”方面很深的体现,有的篇幅像一部经书。
以上是我阅读《文心雕龙》的一点浅见,这部书博大精深,非读
一次就能理解透彻的,需要反复精读思考,才能领会作者的中心思想。而书中对于文章创作的思想,成为了一种重要的美学典范,对于现在人写文章也有很大帮助。《文心雕龙》不愧为文学创作的典范,文艺理论的巨著,对于古今中外的文学巨匠都有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