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分析----以《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例
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分析
——以《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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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学典型除具有一般文学形象得特性之外,还比一般文学形象更富于艺术魅力,表现出更鲜明得特征性。本文首先从“美丽的青春,爱情的憧憬”、“买卖的婚姻,黄金的枷锁”、“黄金枷锁下扭曲的人格”这三个方面来分析《金锁记》中的曹七巧这一典型人物,接着又主要从姜家这一典型环境来说明曹七巧所处的环境,最后将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之间的关系综合起来分析这一文学典型,以期更好地理解文学典型在作者笔下得表现方式,进而更好地理解文学作品本身。
关键词:典型人物 典环境 曹七巧 枷锁 变态心理
文学典型是文学形象的高级形态之一。我们给文学典型以这样的定义:作为文学形象的高级形态之一,典型是文学言语系统中显出特征的富于魅力的性格。张爱玲的小说《金锁记》塑造了曹七巧形象,她带着传统封建婚姻筑成黄金枷锁,在黄金枷锁下形成病态的心理;在黄金枷锁下又扭曲了人格。她是一个有强烈疯狂报复欲,但却空虚孤独的可憎、可怜的旧式女子,这一形象血肉丰满,耐人寻味,同时显示出作者对传统婚姻、封建伦理和金钱世界的痛恨和批判。
一、典型人物——曹七巧介绍
曹七巧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她被压抑着,却又在梦魇般地享受着被压抑的快活,人格的扭曲、花容的失坠,都在低吟着一曲哀伤的歌。而曹七巧是这悲凉的聚焦点,她扮演着封闭的女巫与被压抑的疯狂的角色,而其灵魂也最终在那黄金的枷锁下变成了一座废墟。下面从三个方面来论述曹七巧这个典型形象:
1.美丽的青春,爱情的憧憬
曹七巧的婚姻一开始并不是她自愿的,完全出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同所有女子一样,曹七巧也有过温情而美丽的青春,也曾有过对美丽爱情的憧憬。就像文中结尾的场景,十八九岁做姑娘的时候,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滚的蓝夏布衫袖,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上街买菜去。喜欢她 的有肉店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弟兄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喜欢她,也许只是喜欢跟她开开玩笑,然而如果她挑中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往后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
在她的花一般的年龄的时代,她也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有着自己喜欢的人,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爱情故事,当她还是那个纯真的少女的时候,她嫁给姜二爷也是为了能天天看到她暗恋的姜季泽,在一个公平的角度去分析她,她为了自己的爱情付出过,只是她的付出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而且还因为她的出身而受到了歧视,长期的压抑,造成了她的心理畸型。如果她的付出能得到一点点的回报或者她嫁给一个平凡健康的人,也许她就不会变成这样。所以我觉得曹七巧也是一个蛮值得去同情的人物。2.买卖的婚姻,黄金的枷锁
曹七巧无论多么泼辣、粗野,但她毕竟是女人,畸形的婚姻,对她毕竟是一种伤害,另外,在姜家她处处被人瞧不起,所以有时也不免悲从中来。当年图钱逼她嫁到姜家的哥嫂来看她,她嘴硬说她有钱不愁吃穿,用不着看,但最终却“熬不住那呜咽的声音,一声响似一声,憋了一上午的满腔幽恨,借着这因由尽情发泄了出来”。
欲望的扩张使她戴上了黄金的枷锁,而她用黄金的枷锁也“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七巧是一个悲剧,她的生命早已是一个徒具形式的空壳,七巧又一手制造了其它的悲剧,悲剧的延续性贯穿了小说的全篇,小说表现了一种悲剧性的人生,似乎谁也无法逃脱。她当时只是受害者和受虐者,但是,当她无论怎样努力也得不到幸福后,当她开始对她的亲人进行报复后,她便成为了害人者和施虐者。曹七巧带着黄金的枷锁,生活在地狱似的环境中,在一天天的失却呼吸。她在牺牲了青春,爱情以至人生后,发现这枷锁是越来越重,越来越紧。她的青春已如一朵花般的早已凋零,她的爱也如“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她的灵魂被挤压的变了形,成了一座废墟,她的生命也由此归于沉寂。
3、黄金枷锁下扭曲的人格
她对金钱有强烈占有欲,为了攫取财富,可以不惜牺牲美好的人性,甚至以黄金这一“金锁”摧残儿女的爱情和幸福,肆意折磨儿子和媳妇,把金钱看得比儿女的婚姻更重要。这个被金钱榨干了青春和蚀空了灵魂的悲剧人物终于在临死之前流出了干涩的泪。张爱玲作为女性以她独特的
视角将笔触深入到曹七巧这个人物的内心深处,去审视她的灵魂,因此曹七巧这一女性形象具有特殊的认识意义和审美价值。
二、曹七巧所处的典型环境分析
典型环境,是针对典型人物而言的,指的是文学作品中典型人物所生活,形成其性格并环绕和促使其不得不那样行动的种种特定关系条件的总和,是整个大的时代背景、作品描绘的总环境与人物生活的具体环境的辨证统一。
通过对《金锁记》的分析,我认为曹七巧所处的环境有三个:一是作为一个“低三下四”的开麻油店的女儿。二,曹奇巧进入了姜家这样一个深府大院中,三是辛亥革命后的中国最商业化的上海时期。
张爱玲在《金锁记》中,她把曹七巧放到了这样一种环境中:作为一个“低三下四”的开麻油店的女儿,曹奇巧进入了姜家这样一个深府大院中。二者的地位相差甚大,却可以形成了这样一种婚姻关系,那就是金钱在起作用了。在这里,似乎一切都是扭曲的,爱情,婚姻,家庭,父母子女,人物也都“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庭院深深深几许,锁住了人的肉体,淹没了人的情欲,扭曲了人的灵魂,于是开始沉沦,沉沦„„曹七巧从内心到外形就是这样被环境决定着的。七巧生活在辛亥革命后的中国最商业化的上海,中西文化激烈碰撞,封建文化与西方的拜金主义在这里融合,沉淀。一方面,封建家庭关系、伦理规范日趋瓦解,另一方面,资本主义势力与封建残余势力胶合,达到本质上的相同――贪欲和极端的利已主义。更可怕的是,在中西文化中的沉渣吞噬下,人的心灵被蛀蚀、被毒化,沦为黄金枷锁下的奴隶与怪胎。这就是《金锁记》的社会大背景。
三、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的关系
在叙事性文学作品中,文学典型一般指典型人物。而人物的活动又离不开他所生活的环境,因此,研究典型人物就必须涉及到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的关系。
一方面典型性格是在典型环境中形成的。《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就是她所处的典型环境下的产物。她所处的大环境正是辛亥革命后的中国最商业化的上海,中西文化激烈碰撞,封建文化与西方的拜金主义在这里融合,沉淀。在这样的典型环境下,形成了曹七巧这样的典型人物。
另一方面,典型人物也并非永远在环境面前无能为力,在一定条件下,他又可以对环境发生反作用。当她占有了金钱,她得抑郁开始释放,她甚至去毒害儿子女儿和儿媳。她得不到的幸福,也一定不能让别人得到。
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的关系还有互相依存的一面,失去一方,另一方也就不复存在。七巧生活的是辛亥革命后的中国最商业化的上海,中西文化激烈碰撞,封建文化与西方的拜金主义在这里融合,沉淀。在这样的环境下才产生了七巧这样的人物。
曹七巧首先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具有人的复杂性得活生生的形象,她是一个富有社会内容的活人,反应了二十世纪初期中国社会的历史风貌。因此这个人物形象远大于思想,是一个典型性很高的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而不是缺乏真实性的单一得模式化、概念化的人物。
总之,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是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离开了典型环境,就无从产生典型人物;而没有典型人物,也无所谓典型环境。
第二篇: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形象
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形象
——曹七巧心理变态的前因后果李梦莹
摘要:《金锁记》是传奇作家张爱玲的代表作。小说描写了一个原本青春活泼的麻油铺家的女儿曹七巧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及对金钱的贪婪而嫁入深宅大院姜家,在活死人丈夫身边,因为性欲的压抑,府中主仆的鄙视嫌弃,由受害者变成害人者,内心渐渐歪曲,一步步走向变态的过程。
关键字:张爱玲 金锁记 曹七巧 心理变态
张爱玲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国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在那样一个战乱纷争的年代,张爱玲却把视角转向普通的市井生活,从人本性中的黑暗面,金钱欲,性欲等角度剖析了这个社会这群冷血的人物的生活百态。而《金锁记》就是其中最成功的作品。
《金锁记》成果的塑造了在种种压抑下最终导致其严重心理变态的曹七巧形象。
一、心理变态的前因府中人的歧视
曹七巧原是市井小户家的普通女孩,与姜公馆中人的社会地位有着天壤之别,而恰巧姜公馆的二少爷患有“骨痨”,“是个残废。做官人家的女儿谁肯给他?老太太没奈何,打算替二爷置一房姨太太,做媒的给找了这曹家的”①,“原是做姨奶奶的,后来老太太想着,既然不打算替二爷另娶了,二房里没个当家的媳妇,也不是事,索性聘了来做正头奶奶,好叫她死心塌地地服侍二爷。”②门不当户不对使七巧收紧家里男女老少的歧视,甚至连奴才也看不起她。而七巧却是
“麻油店的活招牌,站惯了柜台,见多识广的”③,在家人的鄙视下并没有忍气吞声,她粗野泼辣地以自己的方式反抗、争取,因见二小姐瘦了,自作主张跟老太太说是害了相思病,要老太太早点儿把小姐的婚事办了,自以为是好心,没想到却办了坏事,更招人厌了。
一个社会底层的弱者,在姜家这样的大家里,受到的不是良好环境的熏陶和正确的引导,而是赤裸裸的歧视。在那个还未完全开化的旧社会,女性仍是被压迫者,靠夫,夫是个活死人,靠子,子“还不满十四岁”④,“无依无靠”的七巧无力抗争,心理开始慢慢变态。性欲被压迫
“你碰过他的肉没有?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了麻,摸上去那感觉„„”⑤姜家二爷天生骨痨,她的性欲在正常渠道得不到宣泄,她转而将一腔爱欲宣泄给三爷姜季泽,而三爷却是”抱定了宗旨不惹自己家里人,一时的兴致过去了,躲也躲不掉,踢也踢不开成天在面前,是个累赘。何况七巧的嘴这样敞,脾气这样躁,如何瞒得了人?她也许是豁出去了,闹穿了也满不在乎。他可是年纪轻轻的,凭什么要冒这个险?”⑥所以七巧的情欲无处宣泄。
佛洛依德说原欲就像一条河流,如果收到阻碍,就会溢向别的河道,直接导致错乱心理和性变态行为。爱情的破灭
老太太和二爷死后,姜家分了家,七巧带着长白、长安以及用青春换来的一点儿家产搬了出来。没想到隔了几个月,姜季泽突然上门来了,他突然一改以前的态度,对七巧表现出爱意,“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⑦七巧对季泽的爱又重上心头,然而季泽却并不是真心的爱七巧,只是为了她的钱,为了骗走她用青春,甚至一辈子的幸福换来的一点儿钱。“他不是好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要他,就得装糊涂,就得容忍他的坏。”⑧然而在欺骗的爱和真实金钱面前,七巧选择了金钱。她对季泽的爱,她对这世界最后的爱就这样被泯灭了,她不再相信任何男性。就像《雷雨》里繁漪畸形的爱情一样,七巧这份没有结果错误的爱更促使她走上了心理变态的不归路。
二、心理变态的后果极度嫉妒甚至破坏他人的幸福生活
因为自己的丈夫是活死人,七巧见不得别人好,当水仙嫁给了风流英俊的季泽时,七巧心里极度不平衡,“她嘴里说笑着,心里发烦,一双手也不肯闲着,把兰仙揣着捏着,捶着打着。恨不得把她挤走了样才好”。
七巧这种变态的心里更具体形象地表现在她对儿女幸福生活的妒忌和破坏上。
七巧的丈夫从未给过她一个女人应该得到的东西,她将希望寄托在季泽身上却没想到季泽只爱她的钱,她一生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一个男人,除了儿子长白之外,所以她有很强的恋子情节。
“长白在外面赌钱,捧女戏子,七巧还没甚话说,后来渐渐地跟着他三叔姜季泽在外面逛起窑子来,七巧才着了慌,手忙脚乱替他定亲,娶了一个袁家的小姐”⑨然而七巧见不得别人幸福,嫌弃儿
媳的相貌,挑三拣四,抓着长白整夜为她烧烟,让新媳妇独守空房,还逼着儿子告诉她儿媳的隐私,并且当着外人的面添油加醋地宣布儿媳的秘密,最终害得芝寿得了肺痨,“七巧嫌她乔张做致,吃这个,吃那个,累又累不得,比自己似乎多享了一些福,自己一赌气便也病了。”最后芝寿熬不过死了。
七巧为了把长白绑在身边将绢姑娘给了长白做姨奶奶,而绢姑娘在生了一个孩子后也受不了婆婆吞鸦片自杀了。
儿子长白的婚姻断送在七巧手中,女儿长安的婚姻更是被七巧杀死在了摇篮里。自己一辈子不曾的得幸福快乐的生活,七巧更看不得同样作为女性的女儿得到丝毫快乐和幸福。
为了剥夺女儿的自由,在裹脚已经不时兴的年代,七巧将女儿的脚裹成了畸形。为着和大房三房比赛,将长安送进洋学堂读书,但当看到女儿脸色红润了,胳膊腿腕也粗了一圈时,就已丢失小东西为借口要找到学校闹事丢长安的脸,最后长安没脸去学校,退学了。在堂妹的撮合下,长安认识了国外留学回来的童世舫,两人的交往很顺利,并很快订了婚,订婚之后的长安开朗了很多,七巧看不过,对长安百般辱骂,还告诉童世舫长安吸食鸦片,千方百计地坏了女儿的终身大事。
最终“长白不敢再娶,只在妓院里走走。长安更是早就断了结婚的念头。”⑩成为了可怕的守财奴
当初曹大年贪财,做主把七巧嫁给了残废的姜家二爷,身份地位的悬殊是七巧在姜公馆饱受歧视,亲情、爱情,七巧都得不到,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老太太和二爷死后自己分得得那些家产,这是七巧卖掉一生才换来的一点儿金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点儿收获和真实存在的可信赖的依靠。
七巧的爱欲和性欲被长期压抑无法释放,于是这种欲望统统转化成对金钱的占有欲使她变成了一个敏感多疑的守财奴。
分家时,连老太太留给儿子的几件纪念的首饰也不肯放过,外甥跟曹春熹跟长安的一点儿亲近动作就被七巧骂成是图谋她的钱,为了钱,跟自己一直爱着的季泽撕破了脸„„
从受害者到害人者,七巧是悲惨的,可怜的,同时又是可憎可恨的。为了金钱,她亲手毁了自己的一生,而变态的心理又使她亲手断送了儿女的幸福,她恨所有人,也使所有人都恨她。正如书中所说“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
注释: ①《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第120页
②《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第120页
③《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第121页
④《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第135页
⑤《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第128页
⑥《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第129页
⑦《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第138页
⑧《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第138页
⑨《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第145页
⑩《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第120页
第160页
参考文献
【1】《张爱玲 名作欣赏》中国和平出版社黄修己主编1999年版
【2】百度百科
第三篇: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浅析《羊脂球》中的羊脂球
范聪
中文11201
摘要:莫泊桑的《羊脂球》通过对普法战争背景下十个人的旅途故事,以羊脂球为主人公,运用细节描写和“以小见大”的艺术手法,深刻的揭露了当时社会贵族资产阶级的自私自利、寡廉鲜耻、不顾民族利益的丑恶嘴脸,高度囊括了在民族利益危机面前各个阶层的表现,有强烈的共性特征,又有鲜明的个性特点。在马车这个小环境中真实塑造了羊脂球这一典型人物,也真实的再现了法国当时的社会风貌。
关键词:羊脂球;典型环境;典型人物;对比;细节描写
莫泊桑的短篇小说《羊脂球》以普法战争为背景,把一个马车上的乘客:一个“下贱”的妓女羊脂球和一群“高洁”的同车人对照起来,在对比与细节中塑造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爱国妓女形象。
一、典型人物羊脂球
莫泊桑是在一系列真实而生动的细节描写以及与马车上的其他人的对比中刻画出羊脂球这一具有鲜明个性的人物形象。首先在真实而生动的的细节中塑造羊脂球这一典型人物,羊脂球的性格特征能展示得那样鲜明而深刻与成功的细节描写紧密关联,当饥饿严重侵袭逃难马车上的人时,只有被他们冷落轻视的羊脂球带着丰富的食物。小说用笔不多却较为细腻地勾画了羊脂球请难友们进餐的细节。如,她“用一道谦卑而甜美的声音”,邀请两个圣女“分尝”她的“便餐”;又如,她对饿极了而拉不开脸的两对“高贵”夫妇,感到“进退两难”而“脸上发红”,终于鼓足勇气用“吞吞吐吐”的语调和句式探问:“是不是敢于向„„献出„„”这些简洁而细致的细节描绘,鲜明地揭示了社会地位低下的羊脂球,有着善良慷慨的美德和特有的表现形式。接着,在同胞相聚中,小说又从言语、神情、动作诸方而,以简略鲜明的细节,突出了羊脂球与众不同之处。如她用“热烈语言”表现的对入侵者的“天然怒气”和“真正的愤慨”,以及扑到敌人脖子上用手死扼的行动勾勒,初步点示了她的爱国热情。之后,在敌人为非作歹的旅馆里,她坚决拒绝自称“爱国”的“民主朋友”的性欲要求,理由是她“决不肯在敌人近边受人爱抚”。这个细节,突出地表现了一个“妓女的爱国廉耻心”。羊脂球身分卑贱却心胸高洁的水质特点,至此已相当分明。这一点,在其后她对待敌军官卑劣要求的态度上,又通过细节勾画,展示得更其充分。羊脂球被敌军官传去单独会见回来,“脸上绊红,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气极而怒骂。之后,敌军官在扣压马车的强大压力下,再次紧逼,羊脂球“盛怒而呼吸迫促”,以至“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但随即又喷发出痛快淋漓的怒骂。只是在这时,她才向同胞们,也在读者面前揭露了敌军官无耻的兽性要求。两次回敬敌军官的气极怒盛的神态勾画,顿时会聚生辉,把羊脂球发光透亮的主导性格显示得分外鲜明!其次,是通过对次要人物的性格刻画,运用对比强烈的艺术细节手法,突出羊脂球的典型性格。《羊脂球》对加来卡雷·拉玛东夫人性格特点的刻划,就是这样。这个“漂亮的贵妇人”,素来是出身名门的法国军官的“安慰品”。小说通过紧相联系呼应的几个特征鲜明的艺术细节,生动传神地展示了这位地位高贵的贵妇人的特征。其一,在大家都知道敌军官对羊脂球的欲望之后,一次,女人们偶然与敌人军官迎面相遇,大家深感屈辱。小说却荡开一笔,勾勒了卡雷·拉玛东夫人特有的内心活动,她认识很多军官并且极为识货,此刻,她“觉得这一个简直不坏”,甚至竟“可惜他不是法国人”。这个极其微妙含蓄的细节,对于性格刻画,无疑是极其生动、准确、有力的笔墨。其二,当鸟夫人以下流的描绘来恐吓旅伴们,说敌军官可以“仗着蛮劲来抓我们”之时,其余的妇人们都“打了个寒嚓”。其时,小说却另有一笔:“漂亮的卡雷·拉玛东夫人的眼睛发光了。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如同觉得自己已经被军官用蛮劲抓住了”。一个漂亮太太,一个被军官玩弄,也玩弄军官的老手,迅即引起了被“军官”用“蛮劲”“抓住”的神往,眼睛也顿时发光,写得何等传神!“苍白”又何为呢?也许是对敌人畏惧心理的一种自然反应吧?然而,被男人,被“简直不坏”的军官制服,卡雷·拉玛东夫人的眼睛到底是要发光的。寥寥数言,一个细节,写活了神情,透视了灵魂。其三,那群自私卑鄙的贵人们,议定了把羊脂球推向敌军官怀抱的计谋之后,小说又似忙里偷闲,摔出一笔,写了一个细节:“和蔼的迎来卡雷·拉玛东夫人仿佛甚至于想起自己若是处于羊脂球的地位,那么她拒绝这个军官可以不及拒绝旁的一个人厉害”。这个惯于在军官面前扭泥作态,卖弄风骚 的“和蔼”夫人,其丑恶不堪的心灵,被这绝妙的笔墨,披露得多么清晰!其四,羊脂球被推入陷井之后,“高贵”的人们开怀庆贺,当晚,鸟夫人却向她丈夫透露了她的一个发现:“卡雷·拉玛东夫人那个娇小的坏东西在整个晚上一直假笑”,她进而解释说:“娘们到了心爱着军人时候,不管那是法国人或者普鲁士人,在他们看来全是一样的”。这个最后出现的从旁观察的细节,把贵妇人的画皮撕得精光。而几个不同关节上的有关细节,至此构成一个完整触目的整体, 卡雷·拉玛东夫人性格特征跃然纸上,她的自私虚伪与羊脂球的真诚爱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细节与对比中真实生动的塑造了羊脂球这一典型人物。
二、“以小见大”的典型环境
小说选择普法战争时期的一个侧面,通过十个旅客在途中的活动,反映当时的时代风貌、社会背景和阶级斗争的形势,从而揭示出社会生活的本质和规律。作品一开始就对当时的社会形势作了轮廓式的勾画。一八七O年普法战争开始后,由于法国政府的腐败无能,法军节节败退,整个卢昂区陷入一片混乱。街道阴森恐怖,无数双眼睛正从窗内窥伺着普鲁士军开入市区。他们扣门入户,分派居民供养士兵;敲诈勒索,枪杀人民,无恶不作。然而法国人民并未屈服,采用各种方式同侵略者作斗争。奸商大发国难财,有钱人为避免自己的财产转到别人手里而绞尽脑汁。就在这种战争的混乱时期,羊脂球一行人,各怀自己的目的,离开这个敌占区,准备前往法军驻防区,《羊脂球》的整个故事主要发生在一辆马车上,这辆拥挤的马车装载着法国当时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物。葡萄酒批发商夫妇是名副其实的奸商,鸟先生诡计多端,善于投机,他把劣质酒以低价卖给乡下来的零售商,大发国难财。卡雷·拉玛东夫妇是棉纺业大亨,具有举足轻重地位。卡雷·拉玛东不仅家财万贯,而且还在政府部门身兼要职,是省议会议员。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物国难当头,竟然没有丝毫为国效力的念头,即使是在出逃的马车上还在大谈特谈 “息价„溢价„期限”。他们时刻在考虑自己的经济利益,对国家的安危视若无睹。科尔尼代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民主主义者,事实上他只是个把祖辈的遗产挥霍殆尽的浪荡子。从他开始对羊脂球的戏弄,到后来他高唱《马赛曲》对同车旅伴的捉弄,无不显示出所谓的民主主义者的虚伪面目。两位修女作为神圣的传道者,在马车上前后两幕场景中,对周围的事情始终抱着置身事外的态度,使读者体会到她们的冷酷无情与宗教的虚伪。唯有以羊脂球为代表的下层人民,他们虽然迫于生计而在身心上遭受到极大的侮辱与摧残,但是仍然有一颗强烈的爱国心,面对敌人的入侵不卑不亢,奋起还击。作者把这么多的人物巧妙地安排在一辆小小的马车上,有资产者、贵族、商人、民主主义者、传教士以及妓女,几乎涵盖了当时法国社会上所有的阶层。这个小小的舞台就当时法国社会的缩影,作者通过对各色人物的描写,反映了当时广阔的社会背景,以及他们在普法战争中的政治态度。马车虽小却以几乎可以让我们洞见普法战争下整个法国社会的面貌。
三、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
马克思主义典型观认为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之间关系为辩证关系,首先表现为相互依存关系,其次表现为互动性关系。莫泊桑的《羊脂球》对羊脂球这一人物的塑造就很好的体现了这一点。若没有普法战争爆发,法国政府腐败,社会矛盾尖锐这种大环境以及马车十人行这个小环境,就更不会有这个羊脂球这一个性鲜明的爱国妓女形象,另一方面这种大小环境正因羊脂球这一典型形象更真实深刻的显现在我们面前。在普法战争爆发法国节节败退的大环境中,马车中的十人的表现也就是法国各个阶级人在这种大背景下的缩影,小马车其实就是另一个法国社会,羊脂球就是这社会中最有个性的、最典型的一个形象。羊脂球作为一个妓女,社会地位在当时是极其低下的,她在肉体上,精神上都遭到极大的侮辱与摧残,但是为了生活,她又不得不走这条路。她的个性特点是在她生活的社会环境里形成的,她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可她是真诚的、慷慨的、无私的和爱国的,和马车中其他所谓“高贵的和纯洁的”人相比,她才是真正的高贵和纯洁,而从她身上也折射出了在当时下层人民的抗争与无奈。社会造就了她的性格,由对她形象的塑造所展开的各种人物关系和矛盾冲突,又使我们又看到了整个社会。典型人物在典型环境中更加鲜活生动,典型环境在典型人物外更加真实深刻。
莫泊桑的《羊脂球》在普法战争的大背景下,通过对马车中的十人逃难旅途故事的叙述,运用真实细腻的细节描写和对比手法,以及以小见大的艺术手法,成功的塑造了羊脂球这一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参考文献
[1] 莫泊桑,《莫泊桑文集》;王志东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0.5,1~29页 [2] 殷光熹,《论莫泊桑的短篇小说:《羊脂球》》,思想战线,1979年02期
[3] 李海燕,《“以小见大”的杰作—浅谈莫泊桑《羊脂球》的创作手法》,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年09期
[4]易均生,《《羊脂球》艺术索谈》,外国文学研究,1979年01期。
第四篇:缺失的母爱,泯灭的人性——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母爱悲剧
缺失的母爱,泯灭的人性——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的母爱悲剧
丁晓俊(武汉大学文学院2008级汉语言文学专业,湖北武汉430072)
摘要:母爱本是文学作品中常被歌颂赞扬的主题,而却在张爱玲的《金锁记》中被颠覆解构。人类最崇高神圣的母爱,在曹七巧身上泯灭殆尽。她从一个不幸的被害者变成一个疯狂的害人者,亲手毒害自己的子女,酿成一生的悲剧。让自己心灵桎梏。
关键词:曹七巧;母爱;人性;悲剧
中图分类号:1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 1)17—0028—02
一、导语《金锁记》是张爱玲最具代表性的一篇小说,她用其独特的风格和视觉,在小说中看似漫不经心其实精雕细刻了一个多余复杂的人物——曹七巧,而这一形象颠覆了对“母亲”的经典阐释,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因得不到爱情进而缺失母爱,以至泯灭人性的女性形象。
张爱玲以其独特的魅力震撼文坛,夏志清在评《金锁记》时说过:“据我看来,这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而张爱玲对曹七巧的刻画更是经典中的经典,她颠覆了我们对传统女性的看法,我们看到了她的挣扎,可却是失败的挣扎。曹七巧让自己陷入心灵桎梏,残害身边的亲人,最后变成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她是时代的产儿,社会的悲剧。
二、张爱玲自身经历对创作的影响张爱玲出生于名门望族,可却因父母离异,从小在孤独与凄凉中成长。因此她作品的主题永远是荒凉,一种深入骨髓的乱世凄惨。正如她自己在《天才梦》中所云:“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她的作品总是带着一种病态美,作品中并没有一味歌颂人性的美好,而总有着对人性的讽刺。张爱玲关注的焦点是人性,对人性的书写是其最高命意。她以一个女性真实的体验和独特的人生感悟,平静地展示了人性丑恶的一面,辛酸而不无美感地反映生命的本来面目,没有丝毫矫情和掩饰。她成功将边缘意义的女性群体带进文本的中心舞台,她们大都是“遗老家庭里一种牺牲品,没落的宗法社会里微不足道的渣滓”。
也许幼年时期母爱缺失,作品中的尖刻言辞是张爱玲对女性神话的消解。母爱历来是永恒的主题,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中华传统文化更是高扬母爱,然而,经年建构的华屋美厦却在张爱玲笔下中轰然倒塌。她以悲悯的情怀阐释了特殊场域中母爱缺失、亲情沦丧的残忍,以曹七巧的可怜可悲可恨。来表现她对人性的失意,对女性的失望。
三、曹七巧的母爱悲剧曹七巧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在这个普通人中挖掘出隐藏在她心灵深处那种不为人知的历程,在这个挖掘过程中蕴含着张爱玲在对人性的探索,对人生价值的思考。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语调,叙述了一个“异类”女性悲凉的传奇,为读者营造出了一个阴气森然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性自私、龌龊、虚伪、变态。而这,就是一个女人的世界。
(一)失败的爱情婚姻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放弃对爱情的向往和追求。而旧时父母包办婚姻,让这个娘家开麻油店铺的曹七巧嫁给了一个残废的豪门丈夫,她只是交易的筹码。从此,让曹七巧对爱情的渴望,对美好婚姻牛活的憧憬被“一堆腻滞的死去的肉体”所代替。一切的美好都被现实破灭,生活在豪门中的曹七巧,即使锦衣玉食,生活却苦闷乏味。出生的卑微,让曹七巧在这个名门望族中受尽歧视,显得无助与彷徨,而不甘于做姜公馆“鲜艳而凄怆”的蝴蝶标本的她,渴望过有情爱的生活。可在与季泽的纠缠无果后,她便借助于金钱,能让她得到些许的自我满足和安全感。曹七巧的不幸婚姻让她痛苦,残酷地剥夺了她的幸福和爱的权利,使她人格中自我对立的矛盾愈演愈烈,在自我冲突中痛苦地挣扎、搏斗、裂变,结果使她的人性受到严重的摧残和压抑,逐渐丧失了正常女人的心理。开始了对人性的摧残。
(二)缺失的母爱导致人性的泯灭不幸的婚姻造成曹七巧的不幸命运,但她并没有从自身的不幸中滋生同情心。她的灵魂已经被畸形婚姻、黄金枷锁给扭曲,逐渐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和被爱的资格。于是,在她独立门户后,禁锢自己的心灵,以折磨他人为乐。她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在儿女身上,其母爱是变态的。幻灭和绝渠将曹七巧推向畸形的疯狂,作为人母的她,竟然用黄金的枷锁来封锁住儿女的正常人性,她开始向疯子转化,做了儿女幸福的杀手。她心里没有爱,有的只是占有掠夺。长白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儿子那么简单,他是一个男人。曹七巧自己未得到幸福的婚姻爱情,她也不希担她儿子得到。她希望在儿子那里得到一丝的威望和尊严,对他进行绝对的控制和占有。她给长白娶媳妇只是怕他去逛窑子,可她又嫉妒长白的媳妇,得到了她本该有的幸福,于是她的心理又失衡,并以疯子的审慎与机智,嘲笑挖苦新媳妇的外表,软弱的个性,以此来摧毁儿媳的自尊。她别有用心地去挑拨长白夫妻间的关系,寿芝在痛苦的煎熬中死去,绢姑娘也不堪折磨上吊自杀。“长白不敢再娶了,只在妓院里走走。”人性的疯狂,理性的丧失,令人毛骨悚然。长白没有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成熟与理智,他早已被他那无情的母亲折磨得麻木不仁,变得冷漠残忍。对长安的控制,曹七巧更嚣张更疯狂。她反复地告诉女儿“男人碰不得”,他们只不过是看中了女人手中的一点钱。,她通过裹脚来裹住长安的情欲,以此来发泄她对自己无性无爱婚姻的仇恨和不满。她要女儿也尝到自己所吃的苦.把女儿看成她自己的替身,她想完完全全地将长安变成一个复制品。因此,当她看到女儿得到爱情春光满面的时候,当长安“带了点星光下的乱梦回家来,人变得异常沉默了,时时微笑着”的时候,曹七巧得到了更大的刺激,为什么同样作为女人,长安能够如此轻易地便享受到爱情的滋润,而自己苦苦追寻到头来却是无尽的嘲弄,她闪嫉妒而怨恨这个叫“长安”的女人。曹七巧利用了“母亲”的特权来发泄着自己的怨恨.童世舫对于她来说,是个强有力的敌人,她要予以完全的击败。于是为了使女儿得不到和童世舫的婚姻,她竟然让女儿吸鸦片,并将之告诉童世肪。她以“一个疯子的审慎与机智”造谣蛊惑,破坏长安在童世舫心中的形象与地位,终于将长安又拖回到那“没有的所在”,破坏葬送了长安一生的幸福。
这样的变态和决绝,只有曹七巧这位早已丧失人性的母亲才会做得出来,让我们在骨子里不禁生出一阵寒气。人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可以用最变态的方式去伤害自己最亲的人,并且在看到亲人遭受着与自己同样或相似的痛苦时,心得到变态的满足。
四、结语曹七巧是可悲的:“三十年来,她带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金钱使曹七巧有了一个畸形的婚姻,畸形的婚姻使她的情欲被扼止却又渴望得到满足,金钱毁灭了她的情欲。最后她义用黄金枷锁锁住了她的儿女,杀死儿女的人性,也让她自己丧失了作为女人最不该失去的母性和母爱,彻底成为一个疯子。曹七巧的命运就是一场悲剧,人类最崇高神圣的母爱,在曹七巧身上已经泯灭殆尽。没有良知和亲情,没有温暖和内疚。有的只是狡诈阴冷,残忍歹毒,我们看到的是她如何利用“母亲”的特权去残害她的儿女,她给儿女们最自私最残酷的爱,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疯子。曹七巧的一生是不幸的,更为不幸的是她在欲望的驱使下,将其子女也作为她死去灵魂的陪葬,亲手毁掉了他们的幸福,缺失的母爱,葬送了她的人性,让人窒息让人绝望。
参考文献:【11张爱玲.金锁记【M】.中国戏剧H{版社,2006.【2】张爱玲.天才梦【M】.浙江文艺出版社,2002.[3】傅雷.论张爱玲的小说NI.安徽文艺出版社,199I.【4l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M】.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5】陈菊.一个孤独尴尬的灵魂——重读《金锁记》【J】_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6.【6】张晓云.一个被黄金枷锁摧毁了的灵魂——试论曹七巧变态性格的形成【J】.台州学院学报,2002.
第五篇:分析《红岩》中的典型人物与典型场景的写作
分析《红岩》中的典型人物与典型场景的写作
摘要:《红岩》创作前后历经约十年,从最初报告文学体《圣沽的血花》到回忆录《在烈火中永生》再到初稿《锢禁的世界》最后到小说《红岩》,作品经过了反复修改。小说《红岩》的问世,堪称是一部切合时宜、能够给我们以精神振奋力量的共产党人的正气歌。典型情节、场面的描写,让人百读不厌,每次读都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有愤恨、遗憾、辛酸、更有希望……本文将从典型化的人物、场景两个方面来谈《红岩》中的典型化写作。
关键词:典型化;人物;场景
一、典型化的人物描写:《红岩》中介绍了一个典型的对共产党充满了抱怨的叛徒甫志高、一个典型的打入革命阵营内部的特务郑克昌,他们有个共性就是具有成为叛徒、特务的“潜质”。
(一)叛徒甫志高:甫志高开始是一个在党内担任重要职位并负责党内经费运转的重要人物。但是在开设沙坪书店以后,就慢慢的暴露了他的革命性不坚定,不具备一个革命者的敏锐眼光和警觉性,表现在他没调查清楚郑克昌的身份就同意了他加入沙坪书店,导致了沙坪书店被特务查抄。在革命者余新江的眼里,甫志高住的房子是很奢侈的,虽然这是白色恐怖斗争的需要,但也反映了甫志高会享受的叛徒潜质。通过他殷勤地给余新江泡茶,又表现了他叛徒“爱表现的”潜质,特别是喜欢把表现他觉悟性高的话语挂在嘴边,如“同志们到了我这里,要实行共产主义,有福同享”。这种叛徒潜质也表现在他穿着西服帮江姐搬行李的场景中,江姐觉得他是在故意显示他的艰苦作风。在他诱引江姐被捕时,他的叛徒本性完全的暴露了,他一直埋怨共产党:“党给了我什么好处?凭什么要我为你们卖命?哼!一天到晚担惊受怕,还要装出笑脸忍受无尽的批评指责!哪次见面不是斗争,斗争”,[1]可以看出他早已经厌倦了为革命而斗争的生活,背弃了共产党人的信仰,这充分的说明他是个不彻底的革命者,叛变是必然的。
(二)打入革命阵营内部的特务郑克昌:他是一个很会掩饰的特务,开始是装可怜,伪装成受穷但是倾向于革命的青年,骗取了甫志高的信任,打入沙坪书店当义工,导致了作为党的联络站的沙坪书店被暴露。后来又混入关着余新江等进步革命青年的楼七室,他的任务是要接近集中营里共产党的领导核心,妄想找出狱中党组织。他还鼓动学生挑起狱中斗争,妄想发现监狱中党的活动。但是他“爱表现的”特务潜质再次使他的奸计落空。在他假装受审被打成重伤以后,为了表明他是个有觉悟性的人,虚伪的拒绝革命者的关怀,“„我不能睡在这里‟,他指了指满屋的人,像受了侮辱似地愤然地说„我穿这么多衣服,同志们却穿着单衣睡在门边,我不能只图自己舒服,让大家在门口受凉‟”。[2]他这种特务“爱表现的”潜质,反
而暴露了他真实的特务面目。
对革命英雄人物气质的描写,突出了一种注定了要成为革命人物的气质,都具有当代英雄最基本,最普遍性的性格特征,无论面对怎样的生存环境,都被赋予了一种不可战胜的精
神品格。
小说描写了大量有关狱中的生活,狱中是一个潮湿、腐臭、严重缺水的环境,吃的是发馊味儿的饭、吃不到菜。除此之外,还要经受严酷的刑罚,还要防着特务的出卖。在这样非人的生存条件下,革命者们仍坚持斗争,不畏惧敌人的折磨,表现出了崇高的革命主义乐观
精神和坚定的革命信仰。
首先是对革命党人外在气质形象的描写,如对成岗的刻画:“宽肩、方脸、丰满开阔的前额下,长着一双正直的眼睛”,刻画了革命党人有正气、勇敢的外在气质,而且更能衬托革命者内心的崇高,与“两只鹰似地眼睛,扫视渺无人影的签字门口”的猫头鹰特务的反面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类似的还有对余新江的描写“浓黑的眉下,深嵌着一对直视一切的眼睛,神情分外庄重,比同样年纪的小伙子,显得精干而沉着”。也有通过敌人的视角来刻画革命者的气质,例如特务徐鹏飞再次见到已经隔离关闭两年的许云峰,“比起两年前的许云峰,他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虽身体被折磨得衰弱不堪了,但他的两只眼睛仍然炯炯有神,带着一种逼人的威严”。
其次,是对革命党人崇高革命气节的描写,敌人对革命党人进行残酷迫害的方式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但是面对这些折磨,革命党人的意志一点没被消灭,反而更加坚定,更加让敌人害怕,更加反衬出敌人的渺小与卑微。面对非人的折磨,最伟大的革命共产党员女性形象江姐更是说出了“毒刑拷打,那是太小的考验。竹签子是竹子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铸成的。”[3]
再次,小说不止一次提到敌人用死亡来威胁革命者,而死亡对一个坚定地革命者来说,是一种多么无力的威胁。成岗在牺牲前喊出“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人民革命胜利万岁!”这些洪亮的口号,类似的还有黄以声将军直到生命的最后关头也要全力喊出“消灭国民党法西斯……”,因为这是支持着他活着的精神信仰。江姐面对死亡则是“异常平静,没有激动,更没有恐惧与悲戚”,反而全身心充满了希望与幸福的感受。[4]在革命即将胜利的时候,许云峰面对着特务的秘密暗杀,特务很不解的问许云峰,“共产党的胜利就在眼前,可惜你个人却看不见自己的胜利了,这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许云峰则觉得特务的下场更可悲,既无法逃避历史的惩罚,人民的制裁,也无法逃避心里的空虚与绝望,而且前途是一片漆黑的渺茫。此时,他朗声命令道:“走,前面带路”。牺牲的场景多么的悲壮,这些都充分刻画了革命先烈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二、典型化的场景描写:文章中典型化的场景描写表现在对即将有大事发生的“前兆”性的描写:
(一)文章开头对重庆社会背景的描写,预示着重庆革命斗争形势的激烈,即将在重庆发生大规模的,改天换日的革命斗争。山城被浓云迷雾笼罩着,暗示了国民党统治下重庆严酷的白色恐怖;阴沉沉的早晨,把人们带进了动荡年代里的又一个年头;用钞票代替彩绸从雾气弥漫的楼顶垂悬下来,“新年大贱卖,不顾血本”的大字招贴,这些招贴的后面隐藏着濒于破产的苦脸,说明这个繁荣的市区是“变态的”假象;报童吆喝的当天的新闻,“本市新闻,公教人员困年关,全家服毒”连公务员都不能生存,那生存在最底层劳动大众又如何生活,说明了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反抗压迫的力量正在酝酿。
(二)文章结尾对越狱斗争的描写:革命即将胜利,敌人已经开始大量的屠杀被捕的革命党人,革命党人正准备做最后的越狱斗争。这是迎接革命胜利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夜深了。歌乐山上的狂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呼啸着飞卷落叶,寒冷彻骨。签子门外半明半暗的狱灯,在咆哮的狂风中不住地摇晃”。[5] 狂风暗示了紧张的时刻到了,突出了敌人在秘密紧张的进行屠杀革命党人了。文章的结尾描写了关押革命者的渣滓洞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白公馆被粉碎,中美合作所魔窟在脚下崩溃,毁灭。对狱中斗争胜利的描写,“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透出一派红光,闪烁在碧绿的嘉陵江上。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绚丽的朝霞,放射出万道光芒”,[6]说明了被国民党白色恐怖控制的重庆,在革命先烈的英雄斗争下,已取得了革命斗争的胜利。
《红岩》是根据真实的故事改编的,因而在创作时不是单一模式的写作,而是典型化的写作,这种写作使得小说内容真实,读者理解了革命先烈在狱中所受的折磨,为争取革命胜利所做的斗争。
参考文献:
[1][2][5][6] 罗广斌、杨益言.《红岩》[M].中国青年出版社,1997:278,449,606,648.[3] 朱寨.《时代革命精神的光辉——读<红岩>》[J].文学评论,1963(6).[4] 赵联成.《 重读“红色经典” 》[J].渤海大学学报,2005(2).